《喧嚣》等夏日

10、第 10 章

　　“琴衍你别看来看去了，你转个头，我在你后面。”舒望对着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还和她通着电话的知名路痴说。
　　琴衍转过头，舒望果然就站在她身后。
　　“蹭”地一下窜到舒望旁边，抱着她的胳膊诉苦：“你是不知道，这个b出口有多难找，我刚刚acd出口都走了一边，最后才找到这里。”
　　“可是明明b出口是离你出来的那个地方最近的，我看着你出来的。”
　　“我还以为你眼睛治好了，能看见我，结果你和看到陌生人一样从我旁边走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路痴可以解释的了，建议尽早就医。”舒望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理科年级前十的人在生活方面可以像一个傻瓜一样。
　　琴衍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说：“没见过你穿除了校服以外的衣服，也没见你把头发披着过，没认出来也可以被原谅的嘛，对不对？”

　　舒望刚想再怼她两句，就看到孟希柠隔着大老远朝她们招手，马上变脸带上微笑，挥了挥手回应她。
　　琴衍用手肘撞了一下舒望，说：“你看，像柠柠这样，还是和在学校一样扎丸子头，我不就认出来啦。”
　　舒望瞟了她一样，最终决定陪她闹一下：“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下，好嘛？”
　　“认错态度良好，琴衍好感度上升百分之一。”琴衍笑嘻嘻地说。
　　“那请问一下，怎么样才能倒扣一下好感度，有点需要攻略，谢谢。”
　　“舒望！”

　　舒望没理她，拉住一路小跑过来的孟希柠，提醒她：“地铁站人多，别跑，不着急的，小心撞到人。”
　　孟希柠点点头，琴衍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我们一班方阵还是到的太早了。”

　　话音刚落，白玥和顾西梅就到了，舒望问：“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不是，我们都是6号线，来到路上刚好碰到了。”顾西梅回答道。
　　“要是没碰到白玥，我估计我又要坐过站了。”
　　“你经常坐过站吗？”琴衍凑过去问。
　　“不是经常，是always”顾西梅说，“我一个人坐地铁，没有过不坐过站的经历。”
　　琴衍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开始无情地嘲笑顾西梅。
　　舒望在旁边幽幽地开口：“你也别笑人家，你们两个要是一起出来玩，其实也不用谁等谁的。”
　　“一个找不到集合地点，一个坐过站，到的时时候都比原定时间晚半个小时。”
　　“舒望你闭嘴！”琴衍气得要死，往舒望后背锤了一下。
　　“大家都到了？我应该没迟到吧？”宁雨寒踩着点出现在大家面前，“昨天晚上吃完饭回家太晚了，今天早上才仔细看信息。”
　　“你们要去打那家餐厅是我家开的连锁，就让我哥打个电话帮我们留了个包厢。然后到时候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就帮忙试几个新菜，免费的。”
　　“行！”琴衍对于吃这件事格外上心，“雨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感觉什么领域都沾点啊？”
　　“餐饮啊，美妆啊……还挺多的，要我一个一个说吗？”
　　来自富豪的压迫感。

　　按照昨天的讨论，第一站是做陶瓷。
　　这家陶艺店上午就只有他们六个人，店里有三个陶艺老师，一人带两个。

　　带孟希柠和顾西梅的老师是三个人里面最省心的，一个听话，一个有基础。
　　孟希柠真的很招老师喜欢，从校内到校外，再加上她好像学做陶瓷学得还挺快的，陶瓷老师教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其他两个陶艺老师就没这么好过了。
　　首先是带舒望和琴衍的陶艺老师。
　　“手上先沾水。”陶艺老师看着琴衍的手，“沾多一点，别这么少。”
　　“然后这边这个脚踩的东西是控制转速的……”陶艺老师仔仔细细地介绍和示范做陶瓷的步骤。
　　琴衍自信满满地上手，扔了一大堆陶泥在转盘上，对着那个控制转速的脚踏一脚踩到底，结果就发生了泥巴打人事件。
　　陶艺老师眉头一抽，过来帮忙。结果琴衍的奇葩操作才刚刚开始。

　　“老师，我杯子歪了！”
　　“老师，我泥巴怎么掉下来了一块？”
　　“老师，这个泥巴它乱飞！”
　　“老师，这个手柄我刚黏上去它又掉了。”
　　“老师，老师，老师……”
　　陶艺老师已经想辞职了。

　　琴衍这样也算是正常状态，舒望这么让人头疼的时候却是少见。
　　舒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美术细胞，她本人也觉得震惊，自己怎么能在某一个方面差成这样？
　　但是她比琴衍还是要靠谱一些的，只是手有点不大听大脑控制，泥巴打人事件的发生机率还是比琴衍要小很多的。
　　顾西梅提前结束以后过来教她，也是教得一把辛酸泪。

　　舒望的杯子太宽太矮了，根本就不像一个杯子，反倒像一个碗，她试了好几次把它弄高，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顾西梅上手，才把它弄好。
　　白玥和宁雨寒那组的陶艺老师没这组的累，好歹没有出现琴衍这种一分钟喊三个老师的情况。

　　最后，等大家都拉完坯，美术生顾西梅和某神秘画手琴衍，就要负责给每个被子上画画。
　　孟希柠还在犹豫要画什么，琴衍就兴致勃勃地提出意见：“柠柠的杯子上画兔子！”
　　“柠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兔子！”
　　孟希柠笑着一歪头，不明白琴衍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你这么一说真的有点像诶！”顾西梅仔细地看了看孟希柠，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一只吃到心爱胡萝卜的小兔子。
　　孟希柠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圆圆的杏眼瞪大又眯起来，还特意露齿笑了一下，依旧没看出她们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像兔子的。

　　琴衍和顾西梅凑在一起捣鼓这捣鼓那了好半天，终于给每个人被子上都画好了图案。
　　然后就是两个人给各位激情介绍每个图案的环节。

　　琴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首先呢，介于第一个画的是柠柠的杯子，画的是小兔子，所以我们决定給每个人都画一只小动物。”
　　“这个是舒望的杯子，画的是一只红毛狐狸，长相是第一点，其次是她嘴毒，与狐狸的狡猾相得益彰。”
　　“狡猾和嘴毒有什么关系？”舒望无情拆台。
　　“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像狐狸。”琴衍丝毫不尴尬。
　　“接下来就是西西画的我，是一只，额……”
　　“是一只大金毛。”顾西梅说，“本来想画哈士奇的，但是最后还是打算给你留点面子。”
　　“……”琴衍沉默。
　　宁雨寒的是一只波斯猫，白玥都是一只梅花鹿。

　　把陶瓷送到烧制的地方，她们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国庆的最后一天就可以过来拿。
　　时间已经比她们预定包间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了，于是六个人又风风火火的往饭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