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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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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来殿前。
苏沐欢看到青卓那张错愕的脸，心虚的不行，“青卓，你帮帮忙，替她们两通传一声。”
“真嫔娘娘，您不进去面见陛下？”
“本宫就不去了。这不刚见过嘛！”
苏沐欢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尤其是对上青卓那双透着精明干练的双眼时，总觉得她被他看得透透的。
“本宫就先撤了。”
这一伙，苏沐欢可不准备再用她两条腿走回去，“小喜子，替本宫传轿。”
“娘娘，何必急着走。”青卓给小喜子使了个眼色，“陛下若是知道您来了，没进去，定会怪罪老奴。”
青卓说这话时，视线不着痕迹的往古赞丽、古赞燕两位公主那瞟了一眼，他压低嗓音，提醒着，“娘娘，现在南戎的事情就是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沾手，您、您可别为难老奴。”
“老奴这就领您和两位公主进去。”
古赞丽公主见苏沐欢面色犹豫，心急上前，“真嫔娘娘，求求您，帮帮我们。”
苏沐欢轻叹一声，她就当日行一善了。
若非看在同是女子，身在异乡的份上，她是真不想蹚南戎这浑水。
“走吧。”
皇甫狰早就收到内侍通传，知晓苏沐欢去而复返，亦知道她是带着南戎两位公主来的。
他埋头看着奏折，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沐欢。
苏沐欢心里直打鼓，她本以为这些日子在与皇甫狰的关系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谁曾想，现实就给她沉痛的一击。
她算是瞧明白了，皇甫狰这厮是将“喜怒无常”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没有辜负原书作者给他定的人设。
“臣妾拜见陛下！”
“古赞丽、古赞燕拜见陛下！”
皇甫狰这时候才缓缓抬头，放下手中狼毫，一双深邃黑眸淡淡扫过她们二人，“孤若是没记错，驿馆使臣并未上折，说你们二人会进宫。”
古赞丽立马跪下，磕头，“恳请陛下恕罪。”
“我们姐妹二人绝无不敬陛下之意。”
“起来说话。”
皇甫狰态度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古赞丽这才道明来意，“陛下，我们姐妹二人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缔结两国友谊。”
“如今，陛下与齐国皇室无迎娶我们姐妹二人之意……”古赞丽咬牙，“恳请陛下能否为我们姐妹二人赐婚，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书生百姓，只要是大齐子民即可。”
古赞燕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是她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皇甫狰抬眼，难得用正眼看这位南戎古赞丽公主。
“公主决心已定？”
古赞丽咬牙点头，“全凭陛下做主。”
“你呢？”
古赞燕虽有不甘，却也知道她们别无它法，认命点头，“全凭陛下做主。”
这一回，皇甫狰并未开口，只是用他那双透着狠劲的黑瞳盯着进入书房后，就假装自己不在的苏沐欢。
渐渐地，古赞燕、古赞丽也回过味来，皇甫狰刚才那句“你呢”并不是问得她们。
古赞丽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怨恨。
苏沐欢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轻咳一声，“此事，陛下做主即可，本宫没意见。”
“青卓。”
“你亲送两位公主回驿馆，见到驿丞后，好生敲打一番。”
古赞燕咬牙，再度开口，“陛下，我们姐妹二人可否同之前那般，住在丽妃娘娘的永惠殿内。”
“陛下放心，没有丽妃娘娘的首肯，我们绝不会离开永惠殿半步。”
“你觉得呢。”
这一次，古赞燕、古赞丽都明白了，皇甫狰不是在问她们，而是在问苏沐欢。
她们二人视线顿时齐刷刷的转向苏沐欢。
苏沐欢正在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一只脚都快跨出书房门，她尴尬的笑着，默默收回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位公主是咱们大齐的贵客。”
“眼下，南戎使团都离开了驿馆，她们独在异乡为异客，驿丞整日里要忙的事情太多，怕总有难以顾及之处。”
“公主二人还是住在宫里更妥帖。”
“孤都听爱妃的。”
“青卓，你亲自送两位公主去永惠殿，告诉丽妃娘娘，这是真嫔的意思。”
MMP！
苏沐欢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想要给皇甫狰竖中指的冲动。
按照丽妃的臭脾气，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皇甫狰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陛下，臣妾哪里惹你不快了？”苏沐欢线条就算再粗，也察觉到了皇甫狰的故意。
“是因为轿撵上的事情？”
皇甫狰抿嘴不言，只是用他那双透着狠劲的黑瞳，定定的望着苏沐欢。
苏沐欢被他瞧得心里毛毛的，“陛下若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
“过来！”皇甫狰语调不起不伏，让人听不出喜怒来，“磨墨。”
“额……”
苏沐欢磨磨唧唧的走到书桌前，视线落向桌上放着的砚台，眸底透着一些不确定，拿起墨条，认命的墨起来。
她磨阿磨，磨阿磨……
“陛下，您为何不用墨？”
皇甫狰握着手中狼毫，黑眸微凝，“你不会磨墨。”
苏沐欢手上动作一滞，而后加速，“谁说的，臣妾这不是磨的挺好。”
“磨墨得加水。”
“臣妾知道。”苏沐欢暗道一声不妙，端起一侧盛着清水的瓷盏，往砚台里倒水。
她瞥了一眼砚台内墨得量，犹豫了下，加了差不多的水。
她将瓷盏放回去的那一刹那，眼珠子一转，手微微一送，瓷盏瞬间掉落在地，水全都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陛下恕罪！”
苏沐欢低头，“臣妾、臣妾这就走，不留在这儿碍陛下的眼。”
“回来！”
皇甫狰冷笑一声，“爱妃之前不是说想搬来泰来殿小住几日。”
“孤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住下。”
“阿？”苏沐欢错愕，心里更慌，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陛下，您不是让臣妾老实在永瘦宫待着吗？”
前后也没隔多久，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
皇甫狰到底想做什么？
“你有意见？”
“臣妾不敢。”
皇甫狰到底是怎么了？
苏沐欢皱眉，仔细想了想，自从南戎使团来后，皇甫狰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这种冷漠、高高在上的语气同她说话了。
尤其是在她解决了户部的账目后。
这不到两炷香的时间，怎就突然回到最开始了？
二人相顾无言，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过了好一会，皇甫狰幽幽开口，“南戎公主求赐婚一事，你怎么看？”
“后宫不得干政。”
“南戎公主的婚事事关两国邦交，臣妾不敢妄加议论。”
皇甫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不差这一件了。”
“她们二人是你带到孤面前的。”
“孤原本打算送她们回南戎。”
苏沐欢重重叹息一声，一副你逼我说，我才说的神色，“陛下意欲派何人送两位公主回南戎？这路上但凡出点意外，谁负责？”
“她们既然求赐婚，那陛下便将这赐婚办得举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待两位公主的好。”
苏沐欢眼珠子灵活一转，计上心头，“陛下不如给两位公主办一个招亲比试。”
“招亲比试？”
“没错，只要家世清白又到试婚年龄的男子均可报名参加，不过他们需要通过文武两试考核。”
“南戎国君若是知晓陛下为两位公主的婚事如此费心费力，未来驸马又是文武全才，怕是也挑不出毛病来。”
“待两位公主与夫婿成婚后，便由他们的夫婿陪同两位公主回门。”
“届时，陛下再派心腹一路护送，岂不两全其美。”
她之前只在电视、小说里看过比武招亲的环节，还没有看过现场版。
而且她这个比试招亲，算是比武招亲的加强版，相信一定很有意思。
“陛下也能借此机会，暗中筛选一波文武全才。”
苏沐欢越想越觉得她这主意不错，简直是一举数得，“陛下心中若无合适人选操办此事，臣妾可以协同礼部官员操持此事。”
“唯恐天下不乱。”皇甫狰抬眸，黑眸中透着一丝了然，“此事本王自有合适人选，你老实在宫里待着。”
“陛下！这么盛大而又隆重的事情，您、您届时不带着臣妾一起去参加吗？”
“若您亲临，必定蓬荜生辉。”
“看你表现！”
苏沐欢郁闷瘪嘴。
明明是她想到的主意。
皇甫狰明明也接纳了。
结果！
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她不甘心的瞪了皇甫狰一眼，扭头就走。
今日的皇甫狰实在是太气人！
反正筹备比试招亲还有段时日，她就不信，到时候她想不到办法去围观。
眼下她才不浪费口舌，和皇甫狰做着无谓之争。
“今日之事，孤若在宫里听到一丝风言风语，孤便砍了你们所有人。”
“奴才/奴婢不敢！”
书房内侍奉的宫人立马跪下表态，他们脑中默契的都滑过同一个念头：真嫔娘娘惹不得！
他们还从未见谁敢未经陛下同意，扭头就走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