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巴洛维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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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这个施特拉德，与我们有关？”迦勒反问道。
“是的，”阿尔比神父点点头，接着说:“楼上那位德古拉先生，虽然是吸血鬼，但并不是亡灵对吧？”
迦勒与伊兹对视一眼，他们可还没来得及主动向阿尔比神父透露这件事呢，又或许是德古拉忙着洗浴，根本没有遮掩。
“我无意探寻你们昆特大陆吸血鬼的秘密，但很显然那位德古拉先生有心跳和体温，对水温也很敏感。”长眠牧师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和费伦大部分的吸血鬼不太一样。”
猎魔人点头，认下了这一点，并解释道:“我们昆特大陆最大的吸血鬼族群，名叫伽蓝沙。
当然我们还认识其他部族，比如‘陛下’族群、‘德古拉’族群，虽然ta们族群之间略有差异，但都能统一地称为‘暗影一族’。”
“嗯……还有ta们共同的天赋。”
伊兹闻言咧嘴笑了笑，看了眼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脚步挪动，走到了窗户旁，让自己笼罩于阳光之下；接着抬起双手，指尖的指甲飞速延长，化作一对可撕裂钢铁的利刃。
阿尔比神父见状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但又很快化作了然和理解，并更加肯定地说:“只要内莉丝不是见到了幻觉，那么我能肯定这个施特拉德也是暗影一族。”
迦勒和伊兹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本以为追查到卡扎多尔就是最大的收获，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施特拉德。
“别高兴地太早，如果这个施特拉德也是魔鬼…的产物呢？”德古拉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一团黑雾凝聚为了他的身影。
年长的高吸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着一套长眠教会制式的神父袍，没有佩戴圣徽，显然是阿尔比神父为他提供的替换衣物，“如果是，那么他就是敌人。”
“的确，”猎魔人也想到了卡扎多尔与盗取源血的魔鬼签订契约，从而想越权成为高吸的事，“阿尔比神父请详细描述经过吧，以及内莉丝是谁？”
“内莉丝是我们教会的一位牧师，她才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细节上恐怕只有她可以描述了，我只能大致转述我所知道的情况。”
在阿尔比神父的描述里，几个月之前的圣物盗取事件，他出于教会人手不足，另外聘请了一队冒险者来守卫圣所。
在战斗的纷乱中，冒险者以及长眠牧师内莉丝，意外激活了那件圣物，并被传送到了位于恐惧半位面、鸦阁魔域中的巴洛维亚，不久后遭遇了巴洛维亚的领主——施特拉德。
“……那件吊坠形态的圣物，是施特拉德从鸦阁魔域脱困的关键，他已经被关在那个封闭的半位面里太久了……”
“内莉丝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吸血鬼，可念诵完伟大渡者之名，发现无法驱逐亡灵时，内莉丝才意识到那个吸血鬼并非亡灵。”
“……在战斗中，圣物因为双方的争夺和交锋，开启又关闭，不停地传送着双方的位置。也是在这个期间，内莉丝发现他暴露在阳光下而不被灼伤，至于利爪和自愈力这种特征，在当时的情况下，反而没有日光免疫来得突出。”
简述完毕的阿尔比神父语气停顿了一会，“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都是内莉丝处理完一切事务，返回博德之门之后转告我的。”
迦勒托腮沉思了一会，认真询问道:“请问这位内莉丝牧师现在还在博德之门吗？那一队冒险者呢？以及这件吊坠圣物又在哪？可否暂时借予我们？”
阿尔比神父露出一副‘你果然会这样询问的表情’，回答说:“内莉丝正在xx街区的公墓执勤，她一般不会离开博德之门；那一队冒险者任务完成已经各自分散了，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寻找到ta们的行踪，但我可以提供ta们各自的姓名与外貌特征……”
“……，那支冒险者小队最后一人叫明斯克，是查内姆公爵年轻时候的冒险同伴之一，而那件吊坠圣物最后也是被他取走了，他说有办法可以妥善保管。”
查内姆公爵的冒险同伴？迦勒想起了队友贾希拉，不知道她和这位明斯克是不是熟人。
“这个吊坠圣物能带人传送到巴洛维亚，也能让施特拉德脱困，如此危险的圣物，你为什么会让他带走呢？”伊兹问。
阿尔比神父无奈地摊手，“我们的神术擅长对付亡灵，而一个非亡灵的、自愈能力极强、还能操控大量狼人的吸血鬼领主兼施法者，可不是我们这小小分部可以妥善处理的。”
猎魔人点头表示理解，先前在与阿尔比神父谈及本地长眠教会时，他就知晓这里的现状，因为现任的亡者之神并非博城主流信仰，本地信众也不多。
包含非神职的掘墓人、入殡者和工匠在内不到两百人，其中只有二十二名是神职者，且各自有墓园需要管辖和巡逻，分布地相当分散。
面对狼人夜袭时，尚且分不出多余的人手来守卫圣所，需要另外聘请冒险者，那这里长期保管被吸血鬼窥视的吊坠圣物也不现实。
而与阿尔比神父私人关系密切的伊尔马特教会圣职者们……，后者在博德之门本地的武装力量恐怕还不如长眠教会。迦勒无端想到了圣职者们青黄不接的慈爱神殿，和还没有见面就被巴尔刺客全灭的苦难神殿。
“我本来想请那队冒险者，帮我把圣物送往头骨之塔保存的，但明斯克说他的小布建议，可以把东西送给信得过的竖琴手代保存。”
听到东西是送给竖琴手了，迦勒顿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追问道:“那么这个明斯克，把这件圣物是送给博德之门本地的竖琴手分部了？还是送给某个特定的，他认识的人？”
“据当时所言，是送给某个人。我并不信得过本地的竖琴手分部，是小布通过明斯克说服我，他们能把圣物直接送进竖琴手总部的保险库里，我才松口的。”
“贾希拉……”迦勒不由喃喃出声。
“什么？”阿尔比神父有些不解。
“如果我没预料错，明斯克是想把吊坠圣物送给贾希拉的，”猎魔人看了一眼伊兹，伊兹也点头认同这个推测，“毕竟ta们都是查内姆公爵的伙伴，有很大概率是熟人。”
“传奇德鲁伊贾希拉？她是竖琴手？”阿尔比神父惊讶出声，贾希拉在剑湾很出名，但很少人知道她也是竖琴手联盟的成员。
“对，她现在也是我们的队友，嗯，处理死亡三神阴谋的队友。”迦勒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与贾希拉在诅咒之地的合作，“但是我们从诅咒之地出来，并没有遇到一个叫明斯克的人。”
几个月前从博德之门出发寻找贾希拉，这个明斯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在幽影诅咒里吧？猎魔人回忆着诅咒之地里遍地的尸骨，有些不确定地想。
“伊兹，你通知一下贾希拉，”迦勒转头吩咐着伊兹用传讯法术传递消息。
伊兹则直接回答道:“不用，先前刚遇到衍体们时，我就通知了狄拉夫来这里汇合，顺带通知了邪念等人也来做个情报交流。”
“他们昨夜已经把高公爵和物资，全数转移到了安全的新据点里，你现在只需要等待大家过来集合。”
“但是……迦勒，你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调查卡扎多尔并阻止其飞升、追踪巴尔刺客据点、击杀猩红奥林、怪物罐头在城内的去向、调查明斯克行踪及获得他手里的圣物，要紧的事一件又一件地摆在眼前，似乎每一件事都需要尽快处理。
迦勒一人自然分身乏术，而深知某猎魔人行事风格的夜行者亲王，在前者想把自己累死之前，进行了强制干预。
猎魔人被高阶吸血鬼强行按在了圣所二楼卧室的床上，还挨了一发催眠术进入了强制睡眠，睡前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伊兹的嘀咕声，“我们吸血鬼不是摆设，你的队友也不是摆设！”
待迷迷糊糊醒来时，暖黄色的阳光已经覆盖在了附近每一栋民居的屋顶上，透过窗户告诉迦勒，此时已经临近正午，自己至少睡了六个小时。
揉揉眼睛，他还觉得大概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窗外民居的屋顶上，好像蹲着密密麻麻的吸血鬼。
等会……好像不是眼花！猎魔人一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发现窗外民居的屋顶上，的确是蹲着一大群隐身状态的低吸，再听声音，楼下圣所大厅里，似乎人声鼎沸。
把两把长剑背在背上，迦勒一边系着固定剑鞘的剑带，一边走下楼，果不其然看见了众多熟悉的面孔。
正值午休时间，队友们各自捧着自己的午餐，有些拥挤地坐在并不宽敞的圣所大厅里，一边进餐一边讨论着不同的话题内容。
神龛面前聚餐会不会不够庄重……，有半夜敲门被阿尔比神父调侃的前车之鉴，猎魔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大家挤一起聚餐的礼节问题，还下意识看了一眼神像前的小祭坛。
代表扎格的刺猬伴偶和酒瓶已经不见了，装着见面礼的钱袋还摆放在原位。
不过下一秒迦勒就不操心失礼问题了，因为阿尔比神父也捧着一份博德炒饭在边吃边聊。
“你醒了？！”耳边传来盖尔的声音，迦勒扭头，看见紫袍法师一脸惊喜地模样，接着就为自己端来一份餐食。
腹中饥饿的猎魔人接过了餐盘，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就开始往嘴里塞午餐。熏肉及主食的口味很一般，像是从街边店里顺道购买的，但杂鱼海鲜汤的口味很熟悉，迦勒的舌头很快辨认出这是盖尔的手艺。
“大家有什么计划安排吗？”迦勒边吃边询问着队友们，他相信该交换的情报，在自己沉睡时大家都已经商讨过了。
“有的！有的！”邪念看起来很兴奋，尾巴翘地老高，还抬手解除了自己伪装成提夫林的变形术，摘下了变形头盔，变回原本白龙龙裔的样子。
“我准备和戈塔什结盟！啊不对，是和班恩信徒结盟，嗯…也不对，是假装是他们盟友，虽然我和他们本来就是盟友……”
听着八智龙裔领队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队友们纷纷脸露无奈，各自叹气。
盖尔在迦勒的身边坐下，苦笑着摇头，过了一会才翻译道:“我们先前通过邪念破碎的记忆片段，和贾希拉对巴尔信仰的了解，拼凑出了不少有用信息。”
“班恩、巴尔、米尔寇，死亡三神的教派联手策划了至上真神阴谋，并由各自的神选者把持着一枚耐瑟石，用来控制夺心魔主脑。
直到……，直到几个月之前，猩红奥林从邪念手里夺取了巴尔教团领袖的位置，并导致了邪念的失忆。”
“武力夺取领导权是巴尔信仰里允许的，不管手段再卑劣，偷袭还是下毒，但输了就是输了，”贾希拉适时补充道，“巴尔教团的权力变动，动摇了三个教会联盟的信任基础，至少从现状上，巴尔刺客们已经不把班恩信徒当盟友了。”
“巴尔信徒弑杀成性，但也会尽量避免不加选择地滥杀；至少百年之前我和查内姆对付巴尔信徒时，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利用恐惧和威吓获取他人财物，隐藏在暗中支持那些明面上有着重要地位的信徒，花大量时间来操控政治上的统治者或者组织，来达成信仰需要的目的。”
盖尔适时给迦勒递上了一沓报纸，其中‘博德之口’这个城内最大的报社，依旧在宣传戈塔什大人的英明神武，和雷文伽德公爵即将为戈塔什大人加冕的消息。
但许多民间小报，已经就‘飞龙关闹剧’和‘闹剧队伍被袭击’一事，提出了质疑，一些街头巷尾表演的吟游诗人也在歌曲中夹带隐喻。
“这是今天最新的小报，撰稿人是匿名诗人，但我觉得是阿尔菲拉和奎尔她们，”不远处坐着的伊兹端着一杯啤酒，笑着朝着迦勒眨眨眼，“凌晨才被救出来，速度真快……”
也不能小瞧吟游诗人的舆论力量啊……，猎魔人简单翻阅报纸后感慨道，“猩红奥林癫狂的性格和不可控的行为，为三教合作埋了隐患，并且……巴尔教团内部，其实也有不满她的声音吧？”
迦勒望向贾希拉，目前为止队友们告诉自己的信息，只能得出以上结论。
“对的，对的，”邪念开始抢答道，“我觉得我可以回去争抢巴尔教团的领导权，呃…假装回去抢夺领导权！在我和奥林还没决出胜负之前，教团无规律的谋杀行动，应该会暂缓，嗯……只要我公开露脸。”
“然后我们还提议邪念去上城区找戈塔什联盟，”几位费伦队友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着先前商讨出的计划。
“既然邪念本来就是戈塔什的合作对象，后者又不满奥林已久，那么当邪念手持一枚耐瑟石找上门的时候，想必戈塔什也会主动提出合作的。”
谈话间，地面开始大范围地晃动，一股震慑心灵地风暴，在无形之中扩散。众人向窗外望去，一部分人不自觉地捂住脑袋，身形跌跌撞撞，还有一部分路人则慌乱地扶着摇晃的货架或者身边物品。
这是凑不齐三枚耐瑟石，夺心魔主脑逐渐失控的象征——越来越频发的地震和心灵风暴。
而从过路人的不同反应来看，不少本地居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蝌蚪寄生了；且如果不是多面体遗物的主人，和鲜血神术的多重保护，同样被寄生的众多队友们也会和街上的行人一样，在心灵风暴中痛苦倒地。
“戈塔什必然不希望夺心魔主脑超出他的控制，他会主动与我联手，并希望我夺取奥林手上的那一枚耐瑟石。”邪念摸着自己的龙脑袋说。
迦勒默默掏出了匕首‘嗜血’和上面镶嵌着的，原本属于奥林的耐瑟石，夺心魔主脑的控制石之一。
“第三枚在我这里……”
“……”邪念的大脑短路了一会，没有接过匕首嗜血，尾巴摇摆了一下才继续说:“那我们就不能这么快的让戈塔什知道，我们有两枚。”
“如果凑齐三枚，我不确定他还会不会信任我，并带我们去主脑的藏身地，我倾向于他会利用我，让我去和奥林制衡，再为他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导权。”
你的脑子，怎么忽好忽坏的……，迦勒无言地盯了邪念好一会，才把匕首嗜血重新收了起来。
“那这一枚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吧，”猎魔人说。
“嗯嗯，”邪念点头，“我准备等会出发，先去谋杀裁判所，告知巴尔信徒们，上一任的首领回来了。”
“接着再去上城区，去见戈塔什商讨结盟的事，顺带套一下他的话，比如钢铁卫士的制造厂在哪里，封印怪物的罐头去向。”
“好，”迦勒点头，看向一众队友们，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先去解决卡扎多尔的事，嗯……阿斯代伦呢？？”
因为室内较为拥挤，迦勒一直以为阿斯代伦和另外两个衍体，应该是在角落里躲避阳光之类的，结果现在才发觉，三个衍体并不在圣所大厅内，说好来汇合的狄拉夫以及原本就在此的德古拉也不见了。
“他们先去神殿区的那间宅子了，”伊兹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只有我和一些低吸在等你睡醒。”
猎魔人看了一眼室外阳光明媚的场景，将信将疑道:“有狄拉夫跟着我放心，但是那两个衍体和阿斯代伦不一样，ta们不能见阳光的吧？”
“我们从蓝山携带了，能短时间抵御日光诅咒的魔法装备过来，”伊兹解释道，“等一会我们就出发吧，法师，你要跟上吗？”高吸最后一句询问盖尔说。
“我一起，”盖尔笑了笑，他自然选择跟随迦勒。
“看起来去处理吸血鬼家务事的队伍已经定好了，”贾希拉摇头也露出笑容，说:“那么谁和我一起去找找本地的九指公会？”
在到达克蓝沃圣所之前，贾希拉并未收到过，任何关于明斯克这位老朋友的消息，因为他是一位人类游侠。百年之前，两人的确是跟随在查内姆身后，并肩作战的队友，但百年之后，一名人类理当垂垂老矣或化作枯骨，而不是阿尔比神父描述中，生龙活虎的壮年样貌。
且明斯克在几个月之前，拿着吊坠圣物离开了博德之门并就此失踪，时间跨度太长，询问一些行人已经无法获取到有效情报了，想要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找人，贾希拉能想到的，只能去九指公会，求助自己的‘老朋友’，博门最大的地头蛇——九指基恩。
“我跟你去！”卡菈克率先表态想要跟着贾希拉行动，因为如果跟着邪念去见戈塔什，她害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气，给戈塔什那个混蛋来上一拳，从而导致队友们的计划失败。
哈尔辛和威尔也选择去协助贾希拉，其余队友们则选择跟随邪念。
“好，”贾希拉爽快点头，当下放下餐碗，收拾起自己的行装。
“关于那件吊坠圣物，我有些事想询问你，”这位传奇德鲁伊对着猎魔人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待我寻找回明斯克和那个吊坠，我们到新的安全据点里再详谈。”
迦勒答应了，并加快了自己进餐的速度，看着贾希拉小队先行离去。
邪念队伍和迦勒一样，依旧在进餐，毕竟除了影心，邪念、莱埃泽尔和明萨拉这三个都算是很能吃的大胃王。
看着一众人都大快朵颐的样子，只有不赶时间也没法采取行动的阿尔比神父，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手中炒饭。
非主要信仰的克蓝沃教派在博城，是真没有多余人手和武装力量，去帮忙解决这么多的难题。如果焰拳没有拖欠那么多丧葬费了话，阿尔比神父还能出钱雇佣一些信得过的冒险者小队当打手，但现如今教会的经营状况嘛……
长眠牧师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提出建议:“贡德信徒虽然疑似被戈塔什操控，但女士大厅里的各位祭司们，看起来依旧不知情；幸运女士的信徒与班恩教派敌对已久，上门求助她们一定不吝啬于出手。
水女王的圣职者们同她们的女王一般泼辣又蛮横，我不认为她们会主动帮忙，但可以试探一下……”
工艺之神贡德、幸运女士泰摩拉、深海女王安博里，是博城的三大主流信仰，这三个教会的实力和财力也远超其他教派……
迦勒一边吃一边认真地听着，城内有这么多事要解决，就算处理了夺心魔主脑，城外的数万大军也不会凭空消失，靠被寄生又分裂了的焰拳，形成主要守城力量是不太可能的，大战在即，能提前通知和整合每一个潜在盟友，都最好不过。
过了约莫十分钟，猎魔人和龙裔差不多同时进餐完毕，开始擦嘴和收拾随身行装。
看着邪念即将离去的身影，迦勒想了想，掏出了猪蹄屠宰场找到的账本，塞进邪念怀里。
“我觉得这应该是属于你的。”
龙裔不解地接过账本，开始低头翻阅，每翻一页，他懵懂八智的眼神，就清醒一分，直到翻阅到最后，那布满了‘杀杀杀杀杀’的凌乱笔记。
邪念才颤抖地合上账本，眼睛充血目露凶光，“那个败家妹妹(ノ=Д=)ノ┻━┻！！！这间屠宰场是我抵押了巴尔神殿的地契才换来的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7章 巴洛维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