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过去的阴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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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爱上过戈塔什，所以才不忍心亲自下手杀了他吧？”迦勒将信将疑地盯着邪念。
邪念躲避着猎魔人的视线，咬死了自己是因发过誓，不好违背而已。
“如果就这样违背誓言杀了戈塔什，那我以后再想收获爱情，得不到火发女士的祝福怎么办！”
迦勒抽了抽嘴角，“你如果一开始就不喜欢戈塔什，又是怎么会发誓的？”
“啊这……”邪念的龙脸一红，分明不想解释，但在众多队友的眼神逼视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了。
“是…嗯，那个时候我和戈塔什，半推半就地…想打友情牌，脑子一热加上他的怂恿，就……就发誓了。”
众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阿斯代伦撩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卷发，对坐在身边的盖尔笑着提醒说:“看到没？这就是渣男，为了能上牌桌，下半shen一热，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发誓更是家常便饭，但是下了牌桌就不认人了，所以千万别信。”
某龙渣和某猎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对渣男见得多了的贾希拉，扶额苦笑了好一会，才提醒起迦勒和邪念，还有一场谋杀案没解释呢。
………
“……大体经过就是这样，与凡人生下的杀戮之子，对于巴尔来说没什么区别，查内姆他自述用某种代价，与那个叫沙洛弗克的兄弟，互换了身体。
现在他们两个处于某种诡异的共生关系，谋杀案以后‘查内姆公爵’这个身体与身份死去了，他能更自由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做很多大公爵做不了的事……”
迦勒转述着他为邪念复生时，与查内姆灵魂沟通听来的‘解释’。
“我就说当年剿灭银盾公爵领导下的巴尔教团，怎么能那么顺利。”
精灵科朗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回忆着十年前的调查经过，“亏我还真信了，一群初出茅庐的冒险者，加上一个帮派的头目，就能调查出巴尔教团隐藏在市政厅里的那么多重要成员。”
说着精灵科朗与雷文伽德公爵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两人都是当年案件的亲历者，对谋杀案的结案过程之顺利早有疑虑，如今听到有老朋友/老上司的暗中帮忙，心中的一些困惑也都解开了。
“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贾希拉与一众博城的老朋友们，拼拼凑凑出了查内姆这些年的行动轨迹，一些疑惑已经解除，剩下的就只有对某人的关心了。
“死亡对他另有安排，”迦勒重复着这句话，“其他的我不能说，但是这话由我来说，即代表着诸神的意思……”
猎魔人隐晦朝着队友们表述着信息。不过因为鲜血选民的身份，一些信息扎格对他可没有隐瞒。
比如巴尔已死，杀戮神权空悬，而血神只会暂时代管杀戮。那么当代费伦传奇人物里，又有谁能去角逐杀戮神座？
长眠神系诸神借迦勒之口，询问各位巴尔之子的灵魂时，邪念就果断选择了放弃，长期被神性支配的他，宁愿选择用凡性自愈自己。
可另一位巴尔之子可没想放弃一份神性，而众神默许其奋进的行为。
[会不会过不了多久，新的杀戮神就能诞生了？]迦勒在心中询问着扎格，[到时候我能看到异象吗？]
〔没那么快，克蓝沃只接受中立阵营的杀戮，要满足这一点其实挺难……〕刺猬伴偶托着下巴估算道，〔不过凡人登神皆有可能，我也想见识一下能演变出什么效果，才会开口提醒……〕
营地里的餐后谈话会，话题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其中有以贾希拉为首关心查内姆去向的，还有注重于魔鬼阴谋布局的。
回答完不同的问题，累了一天的猎魔人，就与阿斯代伦搂搂抱抱地进了帐篷。
不过迦勒的美妙牌局还没有展开就直接结束了，因为盖尔和伊兹陆续也钻进了这个帐篷里，三个互相吃醋的情人差一点没把猎魔人给当场拆了。
[扎格……]直到午夜时分都没有睡着的迦勒，欲哭无泪地朝着扎格‘虔诚’求救，[能不能给我一个祝福，比如能在床上保护我的攻城器械牌？]
冥府王子沉默不语。
迦勒:[QwQ…]
…………
一夜过去，并没有睡好的迦勒，狼狈地钻出了拥挤的帐篷。
前半夜，他的腰和大腿，被吃醋的情人们翻来覆去地掐出青紫，不得不花费些许口舌来分别安抚闹情绪的情人们。
后半夜，变形成白色大蝠的阿斯代伦，非常不客气地趴在迦勒的胸口上‘呼呼大睡’，让迦勒一夜都没敢翻动身体。
当然猎魔人也不敢翻身，他一左一右分别躺着盖尔和伊兹，两只胳膊还被两位情人分别抱住，如果他胆敢侧身睡，无论朝向哪一侧，另外一侧被冷落的那一个情人，就会开始酸里酸气地折磨猎魔人的腰部肌肉。
[我总觉得…他们三个是不是私底下商量好了，故意这样折腾我，就为了看我的笑话。]迦勒内心低声与扎格吐槽道。
知晓了大床联盟一切内幕的扎格笑而不语，有的时候故意制造修罗场，让渣男分身乏术，也不失为一种防止其出轨的好计策。
猎魔人唉声叹气着，来到存放装备的箱子前，开始一件一件地穿戴上身。
昨天使用快速穿戴能力时，迦勒听见了不合时宜的换装配乐，为了不在队友面前尴尬，他决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手动穿装备。
“要帮忙吗？”
低头整理着胸甲扣带的迦勒，听到了来自身后的熟悉声音，是邪念那特色的低沉嗓音。
“好，谢谢了。”猎魔人没有回头地先道了声谢，才接着说:“感觉后面的扣带有点松，帮我扯一下……”
过了好一会，迦勒终于整理完了身上的一套重甲，但是当他转身时，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白发、红眼，精灵种族，身高两米却面目清秀，仅看脸大约是少年的年纪，但是看身高和身材了话，又过于强壮了。
“等会，帅哥你谁？！”迦勒的十智大脑掉线了，刚才在身后帮忙的，不是某龙裔吗？
“是我，邪念啊！”某位白发红眼的男性精灵咧开了嘴，一脸傻里傻气的八智模样。
迦勒:……
“一夜不见，你怎么整容了？”猎魔人有些恍恍惚惚。“这是变形术效果吗？”
“不是，昨天大家都建议我换个种族和外貌！”邪念叉着腰笑地依旧很开朗，“所以我昨晚试着向血神，讨要了一个身体重塑的神术，现在是我的新面目！”
邪念说着原地转了一个圈，好让迦勒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迦勒欲言又止，邪念身上穿地是龙裔的衣服，裤子在腰下gu缝的位置，还留有一个放尾巴的‘破洞’，现在白nen紧实的两片tun瓣暴露了一半在空气中……
“……，邪念，你先去找哈尔辛要一条新裤子换上，”脸红地扭过头，迦勒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扎格带坏了，“天啦，你现在可没有尾巴需要从裤子里伸出来。”
“诶？”邪念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露tun装’的诱惑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需要换裤子。
直到某位醋意大发的高阶吸血鬼飞扑过来，把邪念拽向了哈尔辛的方向。
营地里身高体型与邪念相仿的只有哈尔辛，在向大德鲁伊成功借到了一条裤子以后，后续起床的队友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大伙一致觉得，邪念的记忆是恢复了，但八智脑子应该是永久损伤。
…………
“邪念以前也不是没使用过变形术，怎么之前都没人发现衣服的尾巴洞问题呢？”
博德之门的街道上，一猎二吸相伴着走向外城区。主要是由狄拉夫带路，而迦勒与阿斯代伦跟随。
明天凌晨才是行动时刻，猎魔人决定趁着今天有些许空挡时间，去所谓的远古龙试炼路里看一看情况，检查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那处位于飞龙岩地底的远古龙巢穴，已经被高吸清理过一次了，所以这出城的路上，迦勒也十分放松地与同行的阿斯代伦，闲聊着变形术一事。
“邪念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伪装成提夫林的，提夫林也有尾巴。
不过，魔法装备大部分都能自动贴合穿戴者的种族与体型。”阿斯代伦回答着迦勒的疑问，他现在身上正穿着迦勒送的礼物——精灵锁甲，银白色的锁甲在上身以后就自动调整了大小，使其完美贴合了白卷毛精灵的身体线条。
“所～以～亲～爱～的～，你这么注意邪念早上的着装，不会是想欺♂负八智吧？”十分了解某渣男秉性的阿斯代伦，怀疑地望向还在脸红的猎魔人。
“没有！”迦勒赶忙打断了阿斯代伦的猜忌，他对邪念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但……兴许是昨天的外层位面一游，猎魔人感觉自己的审美区间，被某血神给拉宽了，今天出门前他看着卡尼斯，总觉得这位蛛化卓尔队友也眉清目秀的，那饱满的蜘蛛腚也越看越诱人……
阿斯代伦打量着自家的渣男情人，但最终爱与信任还是战胜了，迦勒会出轨邪念的这一点点疑虑。
最后白卷发的精灵吸血鬼，牵起了猎魔人的手，美滋滋地享受着清晨散步的时光。
一直来到飞龙岩下的某处河滩荒地，被迫吃了一路狗粮的‘孤寡老吸’狄拉夫，才开口说了出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了。”
“当时我从慈爱神殿出发，追击几个巴尔的变形怪刺客来到这附近，又听到了来自管道另一头的声音，才想着化雾进去看看的。”狄拉夫解释着前因。
迦勒与阿斯代伦也蹲在了洞口往内观看，
这是一截隐藏在乱石堆中的管道口，即便是被发现了，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排水管。
“除了这个入口，没有其他通道了吗？”猎魔人摸着下巴打量着这个排水管大小的入口，阿斯代伦与狄拉夫都能化雾飞行，这种地形阻碍不是大问题，但换作自己，就得使用一瓶气化形体药水了。
“应该有，但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寻找吗？”狄拉夫无奈看了一眼迦勒，对于会化雾的吸血鬼而言，一个排水管、一扇门和一条石砖缝隙，都能轻松通过，也就没那个找门的必要性。
“行，等我进去再找找看别的出入口。”说着猎魔人便喝下气化药水，化作与吸血鬼黑雾差不多的透明雾气，飘进了管道内部。
待猎魔人回归人形并双脚落地，阿斯代伦与狄拉夫两个吸血鬼，也紧随其后地飘了进来。
只简单扫了一眼，迦勒就发现了不少狄拉夫此前没注意到的细节，“这里怎么到处都是博德安的雕像和箴言？”
“很重要吗？”狄拉夫这个异界吸显然没记住‘博德安’这个名字的重要性。
“博德安，百多年前的冒险家、航海家，博德之门的奠基人，在老城门前的城市广场上，有着同样的雕像……”迦勒指着最近的一座青铜雕像简述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博德安与他的巨龙伙伴——青铜龙‘博德之心’，算是博城里家喻户晓的故事了。”
“这条试炼之路遍布着博德安的痕迹，又直接通往龙巢，说明那个博德安有一定可能性，会知晓巨龙口中的‘堕血者’是什么意思，如果他还活着……
总之先从这里开始搜查吧，希望你上次破坏地不要太过分……”
…………
当猎魔人领队在开战前的空闲时间，忙着二次检查试炼之路时，队伍中的各成员也分散开来。
影心拉上了明萨拉与莱埃泽尔，回到了飞龙关和利文顿附近，同样脑子失忆的她，目前只对利文顿区有着些许残留记忆，想要凭此寻找到莎尔信徒们的线索。
而莱埃泽尔之所以同路，是因为她在街头看到了沃斯百夫长留下的接头标记，她将如约前往当初越好的碰头地点。
至于明萨拉……她有些无所事事，干脆在莱埃泽尔的碰头地点——夏芮丝的爱抚店，购买了本店头牌的牌局服务，决定试玩一下双胞胎头牌的‘魔索布莱城xing技’是否正宗。
邪念提出想要参观贾希拉在城内的住宅，卡菈克身为贾希拉的多年小粉丝，也想要前往参观，再加上明斯克与小布本就是贾希拉的老熟人，于是这位传奇德鲁伊的归家，一下子又带走了四位队友。
威尔和精灵科朗也在伪装后结伴离开了，他们决定去试探一下不同部门的焰拳，看看其中有没有没被蝌蚪寄生的‘自己人’，顺带寻找失踪了多日的法师顾问弗洛瑞克。
伊兹去往了上城区与德古拉碰面，并带走了大部分的低吸，说是要处理吸血鬼事务。
随着几个小队陆陆续续的离去，让昨晚还有些拥挤的营地又空旷了起来。
而过了没多久，哈尔辛这位知名的医师，也被伊索贝尔与艾琳女士一起，邀请去往了外城区的救济所。
这一下让营地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廖廖几人。
盖尔是为数不多留守营地的，他重新开始研究起了钢铁卫士残骸中的变体亡灵法术与地狱科技。
不过在认真钻研前，难得留下的大法师被动物队友们狠狠欢迎了一番。
“汪汪汪～”
“咕咕咕～”
大狗挠挠和小枭熊平时很少见到有人白天还留在营地的，顿时都贴到了盖尔的身边，打滚、蹭蹭及贴贴。
原本只爱猫的盖尔，也没忍住地放下了手中的研究样品，伸手开始撸狗和撸熊，傻笑地样子不像是个以智力著称的大法师。
也不知道塔拉去哪里了…，盖尔一边摸着挠挠的狗头，一边想念着自家的翼猫，自从在瑰晨修道院旁边的山路一别，他就再也没看见塔拉了……
“哒哒哒……”弱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盖尔警觉地转过头，发现来者是缩小后的卡尼斯。
蛛化卓尔抱着最后的半个土豆，无措地看向盖尔，“土豆，土豆没有了，没有烤土豆了……”
盖尔忽地放松下来，想起了这两天的晚餐主食都是烤土豆，不由得苦笑摇头，“土豆既然没有了，你可以休息一天。”
卡尼斯的小脑瓜愣住了，在队伍的八智群体里，他的脑子是最迟钝的那一个，“不烤土豆？不烤土豆我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难倒了盖尔，他很难与八智卓尔解释‘休息’是什么意思，于是大法师只好起身，从公共行李箱的书堆里，翻找出了一本带插图、带名词注解的儿童版怪物图鉴。
这还是迦勒刚到林地那一会，为了帮助猎魔人快速了解费伦，盖尔为其准备的杂书。
“想听冒险故事吗？”盖尔简单翻了翻书，因为是儿童版的怪物图鉴，里面的内容都比较粗浅，可以当做是讲故事的配图。
“唔，不过只有配图也不行……”法师一边说一边抬手释放了一个幻术，这本书上的怪物，顿时就以幻术魔法为基础，从书里‘活’了过来。
“咕咕咕！——”小枭熊紧张地盯着一只‘眼魔’，这只观察者眼魔和它差不多大小，非常具有威胁性。
它朝着‘眼魔’冲了过去，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身体却穿过了幻影，扑了一个空。
小枭熊迷茫地回头看了看，再次扑击向‘眼魔’，待又扑空以后，它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个玩具！
“汪汪——汪汪汪——”在狗中属于智力巅峰的挠挠，摇着尾巴站在原地，没有贸然去扑这些幻影们。
此次施展的幻术，盖尔有意制作成了略微失真的样子，所以聪明犬挠挠一下就看出了真假，没有轻举妄动。
盖尔看着那张牙舞爪的眼魔幻影，想了想又用幻术制造出了两个能活动的木头小人，一个身披盔甲背着两把剑，一个身披法袍，手持一本魔法书。
大法师还顺便撕了一张动物交谈卷轴，以确保自己讲话，动物伙伴们能一起听懂。
于是地下营地的第一次故事会开场了……
………………
“这也拆地太过分了……”迦勒看着龙巢里的一地狼藉，以及被撕成两段的龙尸，不由对高吸大战巨龙的破坏力表示无奈。
“所以我才说这里就算留有价值的线索，也有极大概率损坏了，”狄拉夫也无奈，这处水下溶洞里的龙穴，本来占地就不大，而这只龙尸诡异‘复生’的狂暴攻击，更是把整个龙穴都犁了一遍。
不过当时的他，还不知道博城里有事关其他族群的线索，所以并没有仔细检查，加上自身负伤，就匆匆离去了。
“不管怎么样，开始搬吧，”迦勒苦着脸，看着一面倒塌的墙，指着它们说:“这里碎砖的花纹，看着有点像文字，我们拼拼看……”
一段时间过后，迦勒随意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接过阿斯代伦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起来有价值的就这么多了，”猎魔人瞧着眼前勉强复原的三副壁画，舒了口气地说到。
那三副壁画，分别描绘了三个场景，精灵航海家与青铜龙的初遇；博德安骑在龙背上眺望博德之门；和博德安扬帆出海，留下了巨龙独自守护在城市里。
而壁画之下，还用精灵文书写了几段预言。
‘灾难降临，吾之领土，
岩壁崩塌，大地震颤，
黑暗鲜血，仆从集结。’
‘此地之下，巨龙沉睡，
只为等待，英雄降临，
救吾遗产，于此水火。’
‘三教九流，速速退散，
若为英雄，还请应答。’
望着这段拼凑完成，且极其直白的预言，迦勒大概是理解了为什么巨龙会离开伙伴，独自留在这里沉睡了。
“灾难降临、地震……”猎魔人喃喃自语着，联想到了至上真神阴谋，和主脑失控导致地间歇性地震。
“黑暗、鲜血、仆从集结……，难道指的是我们吗？”阿斯代伦看着预言，同样也做出了联想，毕竟自己等人来调查龙巢，就是因为龙尸看到狄拉夫时候的特殊反应，以及堕血者这个名词。
“也不一定，”狄拉夫倒还算淡定，“昆特大陆历史上也有许多预言，但大部分预言套用在任何一场灾难上，其实都能一一对应。”
“许多战争的爆发，也能对应仆从集结和鲜血，‘黑暗’一词也能用来指代许多阴谋。”
“但是……，”阿斯代伦指着精灵文书写的鲜血一词说，“我指的鲜血不是冥府王子，是碧玺深渊里的那座神殿。”
“这预言到底是不是巧合，恐怕我们还得给巨龙做个尸检了，”沉思许久，迦勒揉着眉心，对着高吸说:“到底这是万能预言，还是对应此次事件，只能从这头龙的死因开始查了。
虽然这头龙管你叫堕血者，但青铜龙本来就是守善种族，堕血者一词也是费伦比较广泛的蔑称。
即便没有任何阴谋，吸血鬼路上偶遇一头青铜龙，都有可能引发战斗。”
“至于地震和仆从集结这些异象，太广泛了……”边说迦勒就边摇头，他其实是认可一部分狄拉夫的判断地，因为许多预言真就是万能预言。
“博德安留下巨龙伙伴，到底是普通地留下后手，还是真的为了预防预言，反而才更加被关注。”
语毕，猎魔人从石头上起身，目光从壁画转移到了小山一般的龙尸身上。
这头青铜龙生前不愧为远古龙，尸身巨大不说，死亡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完全化为白骨，而是成为了类干尸一样的状态，青铜色的龙鳞依旧紧紧覆盖在骨头之上。
不过此时的龙尸身上，早已遍布高阶吸血鬼的爪痕与魔力轰击下的焦黑，这是狄拉夫与龙交战时留下的痕迹，与这间地下龙巢一样，被极大地破坏了。
不过幸好……，猎魔人有特殊的尸检手段。
伸手掏着自己的腰包，迦勒从中摸出了一枚双面硬币，翻到有着克蓝沃圣徽的那一面，将其面对准了青铜龙的尸身。
“呃……”正想要施展死者交谈神术的猎魔人忽地转头，尴尬地望向阿斯代伦和狄拉夫。
“嗯，那个，吸血鬼要不要回避一下？我不想等会又打起来。”
两位吸血鬼很自觉地退远了，远到确保龙尸飞起来以后，也看不到自己才停下。
而迦勒也在等待二吸飞远了以后，才开始施展神术。
绿色的幽光从龙尸的体内散发，并透出了那一双巨大的眼眶，迦勒只感觉这头巨龙的精神残留，远比之前交谈的绿精灵尸体来地强大。
事实也正如此，仅过了片刻，这头龙尸竟自顾自地活动了起来，他的前爪支撑在地上，背后双翼舒展挥动，最后更像是复活了一般，嘴里吐出了闪电龙息。
不过这头巨龙并没有攻击迦勒，反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确认迦勒似乎是个人类以后，才开口道:“我是安苏，博德之心，肉身已毁，但精神永存。”
“Vrak（龙语:孩子），何事以伟大渡者之名召唤于我？”
我这是把主魂给召唤出来了吗……，猎魔人不太确定地盯着面前的巨龙，转而又回忆起了当初治疗狄拉夫时，高吸身体上徘徊不去的残留龙魂。
“你好，博德之心安苏…”迦勒试探着开口问:“请问你还记得，你残留在肉身上的，那部分灵魂的经历吗？”
安苏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不知道，但应当是有极为强大的入侵者破坏了我的身体。”
猎魔人点点头，继续往下问:“请问是谁杀了你？我是说…第一次杀。”
巨龙再次沉默，过了许久才叹息着说:“博德安……”
作者有话说
第227章 过去的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