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晓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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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位焰拳弓箭手的紧张目视下，迦勒跃下哨堡，提着银剑独自朝着亡灵军队的聚集处走去。
而随着那一人一剑缓慢靠近，亡灵军队们也逐渐地以整齐的阵列，隐隐形成了一个对猎魔人的包围圈。
在军阵中，那位死亡骑士正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猎魔人的自投罗网。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和凯瑟里克都是死亡骑士吧？你们的战马，或者说坐骑呢？”面色不改地踏入亡灵们隐隐围的包围圈，迦勒的语气中甚至有些轻快。
猎魔人来费伦的这一路上，一直都在认真阅读各种版本的《怪物图鉴》，那可真是一本大部头。其中对死亡骑士的描述，凯瑟里克和面前的亡灵指挥官是完全符合的……
唯一不符合的一点，就是这两者怎么都没有坐骑……
“哼——”亡灵沙哑的声音，从盔甲面罩后隐隐传出，恶毒的目光也从面罩的眼部缝隙里溢了出来。
死骑歪头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那长约四米多，一看就是马背上用的长骑枪，抬手举起枪杆，最后用左手持握的鸢型盾盾刃，削去了太长的后半截枪杆。
迦勒看着死骑削杆的动作，猜测敌人原本应当也是有着坐骑的，要不然也不会手持这么长的骑枪来步战，至于坐骑现在哪里去了……猎魔人只想感谢那不见了的坐骑，要不然没带盾牌的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应付骑兵了。
死骑依旧一言不发，因为待那个无礼又狂妄的人类靠近以后，他又发现前选民战甲上的圣徽图案都变了。
居然篡改圣主米尔寇的圣徽！死骑已经气地不想再和这油嘴滑舌的人类搭话。
眼见敌人摆出了攻击的架势，随时都有可能进战。
猎魔人也放弃了言语试探的打算，双手持剑，又将双手举至与脸平齐，剑刃紧贴着脸侧。同时压低了身体，弓步俯身，双眼紧盯着死骑，做好了迎击的起手式。
死亡骑士踏着沉重的脚步，左手的盾牌举着与头平齐，右手的长枪同样高高举起，枪尖对准了猎魔人的身体，如同野牛冲锋般，带起了一片沙尘。
长枪夹着风雷之势，朝着猎魔人没有佩戴头盔的面部弱点直刺而来。
迦勒不急不缓地挥剑击向枪柄侧面，档开了这第一次突刺，而敌人依旧不依不饶，一击不中后抽枪回手，又横扫向猎魔人的头颅。
抬剑架下横扫而来的沉重长枪，迦勒稳稳格挡住了敌人的第二击，同时也在心理估算着对手的力量值。
又是一个力气很大的对手，迦勒心想，他在短暂格挡后，灵活地往后小跳了两步，避免了自身陷入与敌角力的被动状态。
猎魔人一直都不是以力量著称的职业，诚然他比一般战士的力气要大几倍，可单纯的力量大也大不过巨人，但猎魔人却能杀死巨人，靠的是随机应变的本事，与没有明显短板的战斗风格。
举着盾牌的死骑稳扎稳打，横扫又不成后，他重复着抽枪回手又刺出的动作，时而佯攻刺向猎魔人的腰腹，时而利用猎魔人格挡时露出的破绽，重新将攻击的目标指向没有戴头盔的那张脸。
每一次迦勒都格挡住了敌人的攻势，并时刻注意起了逐渐将交战双方，围起来并空出一片战场的亡灵军队们。
猎魔人暂时摸不准对方要与自己一对一的理由，如果军队一起冲过来，他可能还会手忙脚乱一会。
较为轻松地接下死骑攻势后，迦勒为自己套上昆恩法印，双手重新持剑决定转守为攻。
但死骑却一改先前大杀四方的气势，躲在盾牌后面，也似乎不敢正面迎击地回退了几步，避开了猎魔人的剑，
迦勒有一些好奇，为什么死骑的战斗风格突然间就变了，明明拿着盾牌却宁愿躲避也不格挡自己一剑的。
但死骑心中却满是大骇，就在刚才，他军队里的亡灵法师兼死亡牧师们，已经无声无息地朝着猎魔人，使用了命令术之匍匐、放逐术和其他各种即死类法术。但没有一个起效！
亡灵军队们不是对猎魔人和死骑的战斗围而不攻，死骑也没有什么一对一的骑士精神，只是单纯地……，亡灵法师们看到自己的魔法不起效后，不敢再冒然进攻了。
迦勒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被即死法术命中了好几次，并且还免疫了那么多法术效果。
他对魔法种类的识别，停留在比较明显的施法手势和魔法辉光上，那些施展起来光辉不显和隐晦的亡灵法术，他也不太了解其作用。
甚至于他以为围着自己的亡灵军队里，那些看起来像法师的家伙们，手里比划的施法手势是祈祷来着，要不然怎么没有火球术笼罩自己。
没有小刺猬在身边提醒，战场上也没有镜子供迦勒照照自己的脸，某位不自知的神选者，看不见自己的右眼，已经有一半从黄色猫瞳变为了血瞳，并且还在逐步扩散。
就像是克蓝沃的牧师战斗时不怕死亡，冥府王子的选民如果能被亡灵法术伤到，多少是有些嘲讽冥府权柄了。
眼见敌人突然胆怯，不明所以的迦勒压下心中疑惑，挥剑掌握起了攻势的主动权。
阿尔德法印与昆恩法印交替，他几次都试图突破死骑的盾牌防御，在电闪雷鸣般地数次交手后，猎魔人终于切断了死骑持枪的手掌。
那柄削断了以后，依旧有着两米长的长枪，也终于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可当迦勒扭身回击，想要一举斩下死骑头颅时，那截掉落的断手却抓向了猎魔人的脚踝，导致迦勒身体一个踉跄，又被反应过来的死骑一个盾击，砸倒在了地上。
身体失去重心时，猎魔人心中只来得及暗道一声不妙，就感觉头侧挨了一击重击，又见死骑收回手，再度高高举起盾牌，似乎想再来一个盾击。
阿尔德法印再次爆发，推开了死骑的身影，也弹开了亡灵军队偷袭自己的箭矢，迦勒赶忙调整身体平衡，从地上翻滚起身，绕过那迟钝的身影，重新举剑，彻底斩断了敌人的脖颈。
死骑的头颅从肩膀上滚落，沉重的身躯则在原地转了一会圈便轰然倒下。
“呸——”迦勒吐掉摔倒时，不小心进嘴的草屑，随后弯腰拾起死骑滚落到自己脚边的头颅。
他捧起这个带着头盔的头，打开面罩和锁扣后抖了抖，直到清空了这个头盔。
“挺好的，现在归我了。”猎魔人用手背揉了揉自己刚挨了一下盾击的头侧，只觉得隐隐作痛，不过现在……他有一个不错的头盔了。
佩戴上头盔，再扣上保护面部的面罩，虽然头部获得了保护，但迦勒却只觉得自己的听觉和视觉都受到了干扰。
视野被遮挡变得狭窄，听力也因为隔着一层金属，而捕捉不到更多细节，就别提嗅觉了，戴上头盔以后他基本只能闻得到内部残留的亡灵臭味。
这就是迦勒平时战斗不喜欢戴头盔的原因，但现在四周都是敌人，他还是勉为其难地为自己的脑袋加上一层防护。
但也许是因为猎魔人现在从盔甲到头盔，都是从米尔寇教团高层身上抢来的原因，包围着他的一众邪教徒们终于忍不住了。
随着几个米尔寇牧师的一声令下，数名手持长剑的骷髅战士冲了过来，后续还有数只手持长枪的僵尸士兵，举□□向了猎魔人。
迦勒往地面之上，使用出了亚登法印，紧接着拾取起了死骑掉落的长枪，趁着包围圈还未紧缩之时，投枪击杀了一名米尔寇的牧师。
他快速挥剑，趁着骷髅战士们踏入亚登法印范围，被缓速状态影响时，剑舞旋转，斩断了骷髅战士们脆弱的脊椎。
阿尔德法印跟在猎魔人剑舞的后面，带着寒气的冲击波使得长枪兵的枪尖无法瞄准迦勒的身体，也使得僵尸士兵们迟钝的身体微微失衡。
迦勒右手持剑主动冲向了长枪阵列，空出的左手故意滑开了自己的掌心。
“其实我还有个没名字的神术没用过！”他自言自语道，随即把自己手中的鲜血，抹到了自己的剑刃之上。
再后来猎魔人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看新神术的施法效果，他只是冲进亡灵军队的阵列内部，优先去追杀那些牧师或者施法者们。
而随着他一路上顺手斩杀的亡灵士兵越来越多，倒下后又站起的亡灵也越来越多了。
区别就在于……被迦勒所杀后，又重新站起的亡灵们，眼中的魂火不再是负能量的幽绿色，而是血色的冥府火焰。
这些亡灵们依照起猎魔人的召唤，举剑持枪地，对着上一秒还是队友的其他亡灵士兵们，挥出了手中武器。
待迦勒发现这‘第二个未命名神术’的具体效果时，他的身后已经有一群‘冥府士兵’了。
而仅存的米尔寇信徒们也有些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可能！你为什么可以掠夺我法术操控下的亡灵仆役！”
“我怎么知道，”猎魔人相当无赖地回答，“倒是我有些犹豫，这个未命名神术，叫‘强制招安’比较好，还是叫‘弃暗投明’比较好。”
于是这一回，迦勒带上了他自己的‘军队’开启了冲锋。
………………
当红色的冥府属亡灵军队，一点点蚕食掉绿色的米尔寇属亡灵军队时，母猪蹄防线的守墙之战正在焦灼中。
被真魂者军队主攻的这段城墙，因为土地较松软的原因，木桩在土地中固定的并不牢固。
焰拳士兵们不得不以盾牌加人力，从内部牢牢地支撑起木墙不倒塌。
但真魂者大军的数量还是太多了，在绕过墙外的鹿砦等防御工事后，ta们依旧有着庞大的数量，想给母猪蹄防线冲击出一个缺口，好去掠夺外城区。
“轰——”
“轰——”
“轰——”
轰鸣声再度响起，但这不是火炮降温后重新开火的声音，而是在投手们对着真魂者军队投掷了足够的油脂瓶后，焰拳军队里为数不多的施法者，终于朝着真魂者大军扔出了自己的火球术。
火球术配合上事先投掷的油脂瓶，熊熊火焰沾染在了敌军士兵的脸上头上，燃烧出了阵阵高温。
真魂者士兵们惨叫着扔下了自己手里的武器，ta们中有的是地精、有的是人类、矮人，或者其他各式各样的种族，ta们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中终于清醒了片刻，并在内心提出几个疑问。
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为什么要来打仗？我在攻打哪里？哪座城？我为什么要死？
但太迟了，即便是身材高大的熊地精，也被无数后继赶来的被控士兵们，给挤压在了木墙边上，被堵在了油脂和烈焰里。
ta们动弹不得，只能惨叫着在火球术的火焰下烧成一具焦炭，尸体又被后续驱赶来的‘战友’们踩踏在脚下，并逐渐四分五裂。
在这战场乱像中，一枚血红色的宝石，从一颗黑漆漆的碳化颅骨中滚落，在触碰到土地的时候，逐渐融化进了泥土之中。
……………
利文顿防线
破损城楼下已经是一片混乱的战场，焰拳、民间志愿军、地狱骑士，以及拿起镰刀草叉等农具保卫家人安全的平民们。
全都与闯进镇子里的真魂者士兵们进行着激烈的巷战。
在利文顿乡镇街道的角落里，赛夫洛在其他地狱骑士们的保护下，把手中的巨剑杵在地上，单手按着自己的侧腹，咳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脱力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已经斩杀了不少闯过防线的敌军，但临时修的简易城墙已经完全塌了，他们就算再努力也拦不住越来越多的敌军涌入利文顿。
而在那些‘敌军’里，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地狱骑士流亡者，看到了拿着草叉的农民，还看到了孩子们。
这些‘敌人’眼睛里闪着紫光，好像保护一只夺心魔是多么崇高的使命。
于是老提夫林留手了，圣武士不应当对平民挥剑，但他也因此被草叉捅伤了肺部。
“咳咳咳，”赛夫洛再次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代表生命的绿色光芒在他手中微微绽放，有限地为自己施展了圣疗。
他的伤势好上了些许，至少已经不影响战斗了，于是他又回到了队友们的队列里，重新向那夺心魔挥出手中巨剑。
………
冲萨河河面的战舰上。
燃焰军官莉亚娜在其他士兵的配合下，挥斧劈开了自己亲卫士兵的脑袋，因为就在刚才她最信任的属下之一，就突然在她的身边变异成为了紫色脑袋的章鱼头怪物。
在确定这个夺心魔彻底死亡后，她双手握着斧柄，把斧刃从裂开的脑子里拔了出来，同时去关注甲板上其他区域的情况。
尽管她脑子里的蝌蚪已经去除，也有不少海军士兵们恢复了意识，但还是有数名士兵变异成为了夺心魔，并控制起了往日的战友们，在甲板上进行着一场割据战。
她已经杀死了一只，现在该去杀死其他的夺心魔了。
而在她转身的不经意之间，一枚血红色的宝石从夺心魔的脑子里滑了出来，光滑的宝石在木制甲板上打着转，不一会就融入了甲板地面之中。
吧嗒——
吧嗒——
碧玺深渊的地下神殿里，一枚红宝石落在了一座红宝石堆起的小丘上，而这座小丘，正位于某血神神像的底座边。
它们都是灵魂宝石。无法抵御蝌蚪与主脑催化的倒霉蛋们，即便变异为了夺心魔，也还是可尝试救助的。
还有另外一些死于战场之‘人’，尽管ta们无法继续留在主物质位面了，但ta们的灵魂依旧能去往灰色荒原，进入死亡的神国。
按照费伦人的理解，只要灵魂不被吞噬，死亡的神国多少也算是个好去处……，坐在红宝石堆旁边的安乐椅上，德古拉捧着一本魔法书，相当放松地想着。
在他的身侧，青铜大瓮还在沸腾着血雾，而以铜瓮为圆心，层层圆形的法阵依旧在散发着微光，时不时有一个新生的狂女从法阵里爬出，待初步适应飞行后，就自行挥舞着翅膀朝出口飞去。
高阶吸血鬼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后，为手中的魔法书翻了一页。他手里的这本血魔法相关的魔法书，来自于‘魔鬼小费’的地下室，即巴托九狱里对血魔法的记载。
这大大引起了某血法师的兴趣，自狂女的炼成法阵完成以后，他就一直在地下钻研此书，期间仅抽空出去与牧师内莉丝会面过一次。
至于猎魔人在城内外的作战，已经完成了‘提供兵源’任务的德古拉，很心安理得地开始休养起自己虚弱的身体。
他慢悠悠地阅读着魔法书上的内容，时不时地翻上一页，悠哉的模样与地面上几处紧张焦虑的战场，似乎完全不在同一座城市里。
直到一个身影，慢悠悠地走入这间地下神殿。这是一个留着光头的男人，衣着褴褛脚上穿着一双早已破烂的草鞋，而他的手上则提着一具狂女的尸体。
面对不请自来的客人，德古拉的神态与动作都没有变，他仿佛看不到这位客人似的，继续着自己对魔法书的阅读。
炼成法阵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诞生着新的低阶吸血鬼，刚爬出法阵的狂女们没有如之前般退走，而是裂开嘴露出尖牙，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似乎是久久没有等到家长的命令，狂女们只是保持着警惕，没有贸然进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滞留的狂女们越来越多，德古拉身边也越来越拥挤时，不速之客终于开口了:“小德古拉，你倒是很能沉得住气。”
德古拉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内心却暗暗挑眉，‘小德古拉’这个称呼不是在叫他，而是对德古拉氏族的泛指。
内在含义大致可以理解为，来客认为他自己和德古拉氏族的长者是一个辈分的，才会对着自己这个高阶吸血鬼说‘小’德古拉。
高阶吸血鬼没有着急回答，他嗅了一口空气中的硫磺味，对来客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才开口试探说:
“我为什么沉不住气呢？凭你给我血裔弟弟看的镜面？”
来客像是看稀有品种一样的眼神，重新打量起了高吸，玩味地说:“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我们不认识。你和你的那位矮个子弟弟，可真不像是个吸血鬼。”
墨菲斯托，德古拉聪明的大脑一下就得出了不速之客是大魔鬼墨菲斯托的结论，至于是大魔鬼的本体，还是一具投影化身，就不得而知了。
“谁都不会把湖面的倒影错当为天上的繁星。”高阶吸血鬼意有所指地，把玩起了一枚冥府金币。
这枚冥府金币曾经塞到了卡扎多尔——这个试图飞升为冒牌高吸的费伦吸血鬼嘴里，现在又禁锢住了那个可耻背叛者的灵魂。
卡扎多尔是倒影，即便墨菲斯托做的再真，假的也是假的。
“倒影虽然是倒影，但也能达成目的不是吗？”某位大魔鬼倒是没有被吸血鬼的阴阳怪气挑动恼怒的情绪，他也不在乎被封印在冥府金币里的棋子的灵魂。
“至少我现在终于进来了，来看看你们吸血鬼所谓的大行动，做地怎么样。”
“但说真的，我很失望。你们之前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现在把一位小小血神的神像，给搬进来？”
“你们的血父同意吗？你的长者同意吗？欧～小德古拉，经过了那些事，你还有长者吗？”
德古拉彻底沉不住气了，德古拉氏族的灭亡和长者的无故‘死亡’，本就是他这个‘最后的德古拉’心中的一根刺，即便他表面伪装地再好，细微之处也让魔鬼看出了端倪。
“真可怜，”大魔鬼怜悯地说，他把那句话还给吸血鬼，“不要把湖面的倒影当做是天上的繁星。”
暴怒的高吸用利爪贯穿了这个衣着褴褛的男人，速度之快根本看不到行动的影子，但和之前伊兹在底城废墟遇到的镜子商人一样。
这个男人的身影如同泡沫般破碎了，只留有鼻尖一抹浓郁的硫磺味。
“真可惜……”巴托地狱之第八狱卡尼亚中，一位蓝黑色皮肤，有着对公羊角与非人审美下帅气面容的大魔鬼墨菲斯托，遗憾地叹息一声。他的目的没有达成，自然心怀遗憾。
“是啊，真可惜……”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魔鬼的身后响起，让某位敏锐又狡诈的魔鬼大法师顿时警觉了起来。
可还没等这位魔鬼大公做出反应，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小小神这种称呼是你能叫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1章 晓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