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你》嘀嗒Ray

82、第14章

　　很快华怡就端了碗粥放到孟蔚磊跟前，“尝尝吧，看看要不要加蜂蜜。”

　　孟蔚磊笑着接过华怡给自己做的饭，一口一口细细品尝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孟蔚磊觉得，吃着华怡的粥，胃都瞬间舒服很多。

　　华怡看着孟蔚磊低头吃饭，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然后转身又回到厨房，想着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吃的。

　　“你也来，我们一起吃”孟蔚磊听到华怡又走进厨房，抬头说到。

　　“你先吃，不用管我。”华怡背对着孟蔚磊答道，接着打开一个个柜子和抽屉的门。

　　大概过了十分钟，华怡又端来了一盘切好的火腿和两盒蓝莓，然后又给孟蔚磊拿了一瓶苏打水。

　　这下，华怡才坐了下来，开始和自己的那份粥。

　　“很香。”孟蔚磊抬头看向华怡，眼睛弯成细线。

　　“会不会吃的太简单了？”华怡听到孟蔚磊的话后立刻抬头看向他，但没想到刚才还在低头吃饭的他现在正看着自己，所以两个人的目光再次重合。

　　“我觉得很好啊！”孟蔚磊偏头看着华怡，很满足地说道。

　　餐厅的灯漫下的光亮，将两个人围进一个圆锥形的黄色光圈。

　　华怡冲着孟蔚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接着低下头，继续吃饭。

　　孟蔚磊坚持要洗碗，华怡拗不过，但又觉得自己离开不太合适，所以也站在厨房里，陪着他，直到把碗洗完。

　　“回去休息吧，不早了”，华怡再次“提醒道”。

　　孟蔚磊正在擦手，听到华怡的话后，两手向外一摊，歪着脑袋摇了摇头，然后也不等华怡的回应，就径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华怡又想起刚才两人在街上的“僵持”，也没再说什么，站了几秒后，也坐到了沙发上。

　　“想看点什么？”华怡拿起遥控器，看着孟蔚磊问道。

　　“我都行，看你想看什么”孟蔚磊上半身靠着沙发，也看向华怡慢慢地说道，整个人显出平日里不多见的轻松和开心，因为他想“赖”在她身边的目的，至少今日已经达成了。

　　华怡听完孟蔚磊的话后，转头直视电视，一下一下地按着按钮换台，一脸平静却无聊的神情，看样子还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

　　而孟蔚磊则朝着华怡的方向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有没有发现？”孟蔚磊盯着华怡看了一会儿后问道，“我们今天都穿的灰色毛衣。”

　　“哦，”华怡依然直视前方，“降温了，暖和。”

　　又是安静的几秒钟

　　“华怡，”孟蔚磊继续说话，“想不想跟我回国？”

　　“暂时还回不了。”华怡应着。

　　“华怡，想不想跟我看电影？”孟蔚磊继续发问，黑亮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气馁，有的只是平静和温柔，

　　褪去年少时的冲动和鲁莽，将炙热的感情放在时间的火焰上考验，淬炼出温暖、持久、坚固的长情。

　　“好啊，你想看什么？”华怡开始调台，转到电影频道。

　　孟蔚磊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发问，“华怡，想不想跟我吃饭？”

　　“嗯？”华怡又被孟蔚磊弄懵了，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身看向他，“刚才没吃饱，再给你找点吃的吗？”说着就要起身。

　　孟蔚磊摇摇头，直起上身，长臂一伸，直接抓住华怡的手，把她再次拉回到沙发上。

　　一起一坐间，孟蔚磊和华怡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了，孟蔚磊的手再没松开。

　　两个人保持近距离的坐姿，彼此的一只手相握，互通对方的温度、气味、目光和心脏的跳动。

　　华怡怔怔地看着孟蔚磊，太久太久没有机会能好好看看他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在被理智和感情的两极撕扯，快要被扯断了，但她却不想离开此时的这个位置、这个温暖。

　　孟蔚磊似乎才开始打开火力，连环发问。

　　“华怡，要不要跟我上街？”

　　“要不要跟我聊天？”

　　“要不要跟我健身？”

　　“要不要跟我看日出？”

　　“要不要跟我去旅游？”

　　“要不要跟我过节？”

　　“要不要跟我过每一年，过每一天？”

　　孟蔚磊的额头在发问间，已经抵到了华怡白皙的额头上，握着她手的力量也增加了很多。

　　孟蔚磊的声线有了明显的起伏，眼眶再次被逼出了红色，这些事都是他心心念念，想和她一同经历的风景。

　　华怡内心的波澜越起越大，似乎将理智的小船反复地包围、淹没，她默不作答，只是眼泪滑落。

　　“华怡，”孟蔚磊放开了华怡的额头，伸手为她抹掉了眼泪，他不要她哭，他只想要她无忧无虑地幸福地微笑，“要不要，要不要和我回家？”

　　孟蔚磊紧紧看着华怡，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

　　华怡也回望着孟蔚磊，她无比希望自己此刻能有无比巨大的勇气和强大的心灵，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华怡嘴唇因用力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像紧绷的琴弦，感觉下一秒就要绷断了。

　　华怡直直地望着孟蔚磊，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好吧，宝儿，”孟蔚磊用烟嗓般的低沉的声线说着，一只手抱住华怡的后脑勺，紧接着亲吻了她的额头，仅一下，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紧接着孟蔚磊的长臂转换方向，朝着茶几上的纸巾伸去，抽出一张，飞快地擦掉眼泪，然后又换上一脸轻松的笑容，看向华怡。

　　“要不要看王菲的“幻乐一场”？”孟蔚磊对着华怡提议道。

　　孟蔚磊看到，华怡刚才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脸上的痛苦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想而不能的绝望总在狠狠地折磨着她，孟蔚磊自然无法再继续“逼问”下去。

　　孟蔚磊看来，华怡的难过和痛苦已经证明了她的心意，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因为她知道，依着华怡平日里理智且清冷的性子，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她几乎不会伤神，更不会产生情绪波动。

　　孟蔚磊的脑海里又回响其华怡前不久对他说的那句话“因为你太特殊了吧。”

　　孟蔚磊虽然“恨不得”立刻就能和华怡恢复如初，但他终是不能看见他的宝贝难过。

　　“慢慢来，孟蔚磊。”他给自己加油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