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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等亚美回家后,纱耶香收拾好房间躺在床上发呆。

      她没有想到会无意间和及川扯上关系,但她见过及川彻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连续得分的大力跳发球、高质量的传球……这些经典场面在她脑海中重现。

      那才是她所熟悉的及川彻。

      那个躺在草地上捂着眼睛独自品尝失败的及川君,她看了怎么会不难过呢?

      纱耶香悠悠叹气,希望她那一番话能起到微小的作用吧。

      不过依据她对及川君的了解,这个人呀,一定会很快振作起来的。

      就像她说的那样,因为他是及川彻呀。

      是她……做不到的目标。

      还是别想了,睡觉吧……纱耶香熄了灯合上被子,升学在即,她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清,还是不要去操心前途一片光明的及川君了吧。

      纱耶香带着忧愁进入梦乡,睡着时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

      然而前途一片光明的及川彻此刻却陷在黑暗里,双眼亮晶晶的。

      虽然到现在他依然能够回想起那场比赛的各种细节,也有对失败的遗憾,但经过那一番话,他可以和自己和解了。

      “真是的……”及川彻双手枕在脑后,换了个姿势侧身看窗外皎洁的月光,低声喃喃,眉宇间满是无奈。

      “排球真是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东西啊……”

      爱那股“球不落地就能创造奇迹”的劲;爱那种在球场上和队友肆意挥洒汗水的默契;爱战胜一个又一个对手的成就感;爱站在人群中享受欢呼的喜悦……

      可是也恨啊。

      他的目光穿过黑暗在书桌上一个又一个排球摆件、墙上一张又一张穿秋衣的照片上逡巡,最后定格在挂起来的青叶城西的1号球衣。

      他虚虚叹气,恨自己不是天才、恨自己实力不够、恨自己明明已经看穿了传球路线却依然没能救下那个球……

      算了,不能总是沉湎于过去。

      正如他和牛岛若利的那番对话一样,他才高三,他的排球生涯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失败没有理由,只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强。

      他的发球并不是无懈可击、传球路线也有漏洞,精准度也稍有偏移、扣球的力度也不够、对球路的预判也不准……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面前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去一一摆平。

      因为他是及川彻呀。

      这句话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是啊,他的粉丝(姑且可以这么说吧)这么相信他。

      他当然也不能辜负粉丝的信任啊。

      话说回来,说这句话的人是叫“纱耶香”是吧?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及川彻记下这个名字和声音,如果下次有机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他想他得好好道一声谢。

      撒,该睡了,球场上的事情结束了,还有学业上的事情呢。

      春高结束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考试和毕业的话题。

      那天晚上的事情纱耶香只纠结了一个晚上便忘记了,她也有自己的烦恼。

      老师又在课堂上强调升学的事情和选择志愿的重要性。

      纱耶香手撑住下巴,眼神闲闲扫过窗外,在看见及川君和岩泉君勾肩搭背时,会心一笑。

      春高决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及川君最后还是去看了现场吗?

      真好啊,这么热血的青春。

      真让人怀念呢。

      她的青春呢?又在哪里呢?

      纱耶香迟疑着,始终没有在志愿表上填写任何一字。

      再等等吧,如果没有消息,那还是在日本继续升学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考试逐渐变得频繁,纱耶香也从一开始的可以接受到后面实在受不了这个强度,连连和亚美抱怨。

      又是一次考试成绩张贴在公告栏的时候,亚美怂恿纱耶香去看成绩,“走吧走吧,纱耶香,一起去看嘛,我想知道纱耶香还能不能保持第一的成绩。”

      名次对她来说除了给她带来更多老师的关注之外,没有别的意义,纱耶香不太理解亚美和其他同学这种非常关注成绩的心情,但又不愿扫好友的兴致,被亚美半拖半拽来到公告栏前。

      “好厉害!纱耶香,你又是第一呢!!!”亚美看着纱耶香,眼睛变成了星星的形状。

      看好友这番话引来公告栏前大家的关注,纱耶香连忙捂住亚美的嘴:“嘘嘘嘘,亚美酱,声音小一点,大家都在看。”

      “唔唔唔”亚美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说话。

      纱耶香给了亚美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放开手去看布告栏。

      没有任何意外,她的名字在第一个。

      高三年级段的第一名。

      完全没有意外嘛,虽然她是一年前转到日本来的,但之前她在…已经学过了这方面的知识,唯一需要认真学习的是日语和日本的常识。

      但一年过去,这也不是问题了。

      虽然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拿第一,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比起文化成绩,青叶城西在体育项目上的成绩更好。

      想到这里,纱耶香下意识去找她关注的及川君的成绩。

      整个红榜没找到。

      纱耶香沉默,及川君的成绩还是……不好形容。

      之前好像还行,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春高比赛的影响,本来中等的成绩,现在直接掉到最后面。

      “纱耶香,你在看什么?”

      她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亚美我们去教室吧。”

      亚美慢吞吞“哦”了一声,也看向好友刚刚看的方向,在那里毫不意外地找到一个名字。

      及川彻。

      她露出了然的笑容,应了一声跟上纱耶香的步子。

      考试是压在每一个高三学生身上的大山,及川彻也不例外。

      “及川,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次测验的成绩怎么会这么差?”岩泉一敲了敲及川彻的书桌,这家伙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及川彻才从桌上抬起头,微微翘起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见岩泉立马垮下脸,“小岩,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很认真写了的。”

      岩泉一撇了眼被及川压住的卷子上方,距离及格还差123456…十几分的分数,嘴角一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认真写的样子吧。

      “算了,及川你好好准备补习吧。”他一点也不想管这家伙,等有什么比赛,及川忽然被成绩卡住不能去参加,这家伙就知道错了。

      等等……春高都过去了,还能有什么比赛啊。

      岩泉一的身体一怔,忽然没有继续谈话的心情,“那我先回去了。”

      “诶?iwa酱,不要啊……”及川彻还没反应过来,小岩已经走完了自己那一套台词,看小岩头也不回摆了摆手离开教室的背影,他撇嘴,好吧,他知道,他这次的成绩是有一点离谱。

      认真补习吧,全能的及川君可不能毁在学习成绩上。

      门口走进两位同学,一来一往似乎在谈论什么,及川彻苦大仇深地盯着试卷上的错题,啊↗啊↘,这知识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ねねね、你听说了吗?这次年级第一又是羽田桑呢。”

      “我看到了,她真厉害啊。”声音带几声感叹。

      “是吧是吧?羽田桑真的超厉害,明明才转到青叶城西一年,却考了好多次第一。”

      “而且羽田桑又高又瘦,长得很漂亮,真的是学校里的女神啊~”

      “……”

      及川彻的耳朵动了动,羽田桑,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他甩开手中的笔,笑眯眯走到刚刚谈话的两个同学的座位旁,问:“刚刚听你们在说羽田桑,她是谁啊?”

      两个同学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好像不知道及川同学怎么能问出这个问题。

      最后,一个同学安田海斗挠头,“羽田桑是羽田纱耶香呀,及川同学没有听过吗?”反问之后又自顾自回答,“及川同学平时忙着排球部的练习,没有听过羽田桑好像也可以理解。”

      “羽、田、纱、耶、香?”熟悉的名字让及川彻忽然来神,棕色的眼眸中闪过深邃的光,他一字一句重复这个名字,在口中不断咀嚼。

      另一个同学秋山亮介见状点头,给及川同学介绍:“はい,羽田桑是隔壁班的女生,去年才转学到青叶城西,成绩特别好,人也漂亮,又高又瘦,是很多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说到最后,他不好意思低下头。

      及川彻挑眉,嘿嘿一笑,问:“也是秋山君的梦中情人吗?”

      他直白的眼神看得秋山亮介露出羞涩的表情。

      及川彻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的小粉丝叫羽田纱耶香呀,很好听的名字,年级第一真厉害啊!

      不愧是他的粉丝!

      突然就好奇起来,他又问:“纱耶……啊不,羽田桑是怎样的人呢?”

      秋山亮介和安田海斗对视一眼,安田海斗说:“あのさ,及川同学,我们也不是特别了解羽田桑,不过,我知道的羽田桑……”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停顿吸引了及川彻的注意力。

      及川彻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做出仔细聆听状。

      门外正做值日的羽田纱耶香微愣,她听错了吗?好像是及川君的声音。

      安田海斗一笑:“羽田桑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人,我见到过几次羽田桑帮助其他人的场景。”

      “確かに(确实)”秋山亮介沉吟,提到羽田桑声线有明显的变化,“即使别班同学有不会的问题去问她,羽田桑也会很乐意帮其他人解决问题。”

      及川彻若有所思地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捏了捏下巴,无意识评价:“这么说起来,羽田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纱耶香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中带几分犹不自知的认真,听了及川君的话,眉梢浅浅漾开笑意。

      原来及川君也不是没有听过她的名字。

      能在及川君心里留下温柔的印象,或许是她的荣幸。

      教室里的几个人却惊掉了下巴。

      “诶?”安田海斗和秋山亮介都没有想到及川君会这么说。

      安田海斗更是追问:“及川同学,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也……”和秋山一样喜欢羽田桑吗?

      像是知道安田君要说的话,及川彻动作迅速地补充:“我什么都没说,撒,安田君,秋山君,我先去补习了。”

      及川彻跑回自己的座位,佯装认真做习题。

      他的粉丝成绩这么好,他可不能丢粉丝的脸啊。

      安田海斗和秋山亮介莫名其妙对视,总感觉及川君像是在掩盖什么呢。

      难道……?

      不可能不可能,及川君一直在排球部训练,和羽田桑压根没有什么交集嘛。

      这怎么可能呢。

      门外的纱耶香轻手轻脚离开,装作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听见教室里这番对话。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纱耶香,纱耶香?你在想什么?”

      纱耶香摇头,歉意地看亚美,“亚美,很抱歉,我在想其他的事情,今天就不去看你们练习了。”

      亚美不解点头,看着纱耶香离开的背影,不由担心:纱耶香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呢?

      独自回家的纱耶香却始终无法忘记及川君的评价,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甚至在晚上写作业的时候脑海中都是及川君,他在赛场上睥睨的模样、在岩泉君面前熟稔的态度、被女生包围时温柔的动作以及……评价她时轻柔的含情的声音。

      纱耶香好似能想象出及川君略带笑意的眼眸,这个想象让她的心跳倏然加快。

      “啊。”她低下头一看,过于分神,以至于不小心在试卷上写下了“及川徹”三个字。

      看见这三个字,她怔住,笔尖在纸上停留片刻,才缓缓抬起略失神的目光。

      像掩饰什么般,纱耶香快速擦掉试卷上的名字。

      不该这样的,她不该有这种妄念。

      纱耶香火速盖住这张试卷,试图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熄了灯,缩进被窝里。

      未合上的窗户送进浅浅的风,将试卷上的灰迹拭去,留下那行即使被钢擦用力擦拭也没能彻底擦去的字迹。

      “及川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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