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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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嘉姝：“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准备。之前听说妈妈与母亲都爱喝茶便多准备了一些。”
“好茶不怕坏，多了就多了。”宋南乔很随意，又看了阮嘉姝买的茶叶恐怕花了不少钱便道：“茶的钱我转给你吧？”
阮嘉姝：“？”
“之前说的分红，还是有一些的。”
这笔分红也算是母亲给她兜底用的，具体数额宋南乔没去查过，但买个茶叶什么还是够用的。
“我不缺钱。”阮嘉姝怕她听不明白直白得说，又问：“要不还是把你之前给我的卡拿走？”
阮嘉姝虽然不知道这份分红的用途，但是对于宋南乔而言应当是不一般的吧？她的卡放在她这里也棘手许久，想起她措不及防的给她递过来一张卡，她到如今也是不解的，更不解的是她看完卡里面的钱。
“给老婆的，就是给老婆的。”
阮嘉姝指尖点起自己的大腿来，心底思索着，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妻子呢？
留给她思索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车已然行到宋家老宅庄园之中。
“我有跟老婆说过，我们家的关系吗？”
阮嘉姝摇头，但或许是说过的，在那年学生会的招募上，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用心去听，甚至还诧异她在说什么给她。
“我妈妈出身文人世家宋家，我奶奶就是那个很有名书画大家宋文英。我母亲是商人出身，家里听说是做水泥的暴发户，母亲是经常去看妈妈舞蹈认识上的。”
说起妈妈与母亲的故事，宋南乔知道的不算多，当然也有她第一次说给别人听的缘故，有些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
“总之，母亲非常喜欢妈妈。”
“因为妈妈喜欢喝茶，她也喜欢上了喝茶，因为妈妈喜欢赏花，她也喜欢上了赏花。”
“听说妈妈喜欢孩子，就决定生下了我。”
阮嘉姝认真地问：“那，你喜欢孩子吗？”
想起周娜娜真香的经历，宋南乔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我不太喜欢。”
“老婆呢？”
阮嘉姝摇头。
她如果没有出生的话，她的妈妈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了。她一点也不喜欢因为下一辈而被困住的上一辈，她不希望有人被困在。
她们都应该来去自由。
这个话题也并没有讨论太久，车停了。
“甜甜，嘉姝？”宋烟看见她们下来，匆匆朝着她们而去，眼睛弯成一条缝，抑制不住的喜悦。
“来就好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宋烟看着她们拎过来的东西，嘴上说着，眼底藏笑。
叫上家里的女仆去帮忙搬东西。
“妈妈，你怎么头发白了这么多？”宋南乔伸手抚摸上宋烟的头发，原本只是黑发加杂着几缕白丝，现在却是白发中剩下些许黑色。
她分明记得，前些日子妈妈的头发没有这么白的。
“妈妈啊，老了喽。”宋烟长叹一声，她也早该是不得不服老。
宋烟女士今年已过六十岁了，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这些年来更多的也只是在教导门下学生，再经历一场大病，便也无法维系从前的体态。
何梦也上前来，拉住宋烟的手，慨叹一声：“我们也是不得不服老。”
宋南乔隐隐觉得她们又事情瞒着自己，这种想法又在下一瞬被冲淡。
“说起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要不要请家里人一起聚一聚？”
说到这个宋南乔就苦涩得多了，她倒是想要办啊，可她们只是协议结婚罢了，阮嘉姝不会同意的。她也只好出来解释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这个我工作忙，就暂时不要了。”
宋烟也知道她们忙，不执着，也希望她们有些仪式感好好过下去：“不办婚礼，那你们去度过蜜月吧，上次说结婚仓促时间腾不出来，现在趁着假期总可以了吧？按现在的来说叫旅行婚礼！顺便还能把婚纱照拍了。”
“我看了好几款，双白婚纱的，双喜袍的，大朝代的形制都给你们准备了，还有双西装的，看你们喜欢哪一种？”
“要不干脆都拍了！”
霎时宋烟就雷厉风行定下来，她们的旅行婚礼。
“好了，烟烟，让两孩子自己打算打算。”何梦无奈拍着宋烟的手示意她留点空间给她们，接着她招待着她们进到屋子里面来：“外边天冷都先进来。”
走过林间小道，就到了主厅，宋南乔许久未回到家里，瞬间释放天性，脚一蹬就从鞋子里出来，踏上了老宅的地板。老宅的地板不同家里地毯的温暖，只有她一层袜子让她察觉不到地板的冰凉。
宋烟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模样，揉揉眉心：“这孩子就这样不爱干净，照顾她是不是很麻烦。”
“妈，南乔不麻烦的。”
听到一声妈，宋烟情绪都变得好起来，看向宋南乔都变得温和。
“甜甜，快把鞋子穿上！”宋烟训斥一声，宋南乔古灵精怪地回到门前将鞋子换上。
“你带着嘉姝逛逛。”
“好。”宋南乔弯腰勾起鞋子，拍拍手，凑到阮嘉姝身侧。
宋南乔朝前走去为阮嘉姝引路，口中给她介绍着，阮嘉姝跟在她的身后，在她朝着她看来倒着撞上楼梯时伸出手。两个人人一动一静，却分外安宁。
宋烟站在她们身后默默的看着她们往里走去，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欲要落下。
何梦先一步注意到这个问题，口袋里拿出纸巾来为她拭去眼泪。
宋烟：“年纪大了，看着她们多好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种下的小树苗已然悄悄长大。
何梦：“看南乔成家，你也该安心了。嘉姝是个好姑娘。”
她们也都能感受到阮嘉姝在包容她。
……
宋南乔带着阮嘉姝在家里逛了一早上，顺势就拉着阮嘉姝到家里的舞蹈室。
舞蹈室很大，还有一面墙的镜子。
“老婆，我给你跳舞吧！”
“嗯？”阮嘉姝诧然看向她，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又多出来什么新奇的想法，对于阮嘉姝的舞蹈早已停留在她记忆彼方，她也生出些兴致来，就说：“好，你跳舞给我看。”
舞蹈室里还放着她的练功服，她翻找了出来，在阮嘉姝面前就开始换。
阮嘉姝扭过身正好就对上了那面镜子，索性阖上眼睛。她的手缩在衣摆中，亦如同她那快要克制不住的情感。
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应该拿宋南乔怎么办了。
“学姐，我换好了。”宋南乔也注意她没看她，本想着都这么熟了，她们也早已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吧？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练功服将她整个身形都展现出来，宋南乔的手脚都修长同她妈妈一样。
“学姐有什么想要看的吗？”宋南乔随手挽起她的长发，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橡皮筋，阮嘉姝扯下自己头发上的皮筋递过去给她，宋南乔自然地接过去盘起自己的头发。
“不过得我会的。”宋南乔又补充一句。
“你随便跳就好了，我对舞蹈的了解不多。”阮嘉姝对于舞蹈的了解片面，她心底倒是闪过一刹想要看她记忆中的那支舞蹈，但她不知道叫什么。
宋南乔思虑后，跳起了从前最为熟悉的舞蹈剧目《汉广》。
她的艺考剧目，十七岁那年练得最为出色的剧目，亦是她失意之时。数算着时间，原来已经过了十年了。
宋南乔面露含笑走到了舞蹈室的正中央。
“我要开始了。”
阮嘉姝对她颔首。
跳给自己喜欢的人，宋南乔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她想要跳的更好，她想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曾经积年累月的学习印刻在脑海之中宣泄而出，宋南乔的脚步开始舞动起来，虽现如今的身体已经没有当初的柔韧度，亦达不到当初的水平，只能随着记忆迅速简化动作，尽量的去复原原来的肢体语言。
整个曲子讲述一个求而不得的故事，起起伏伏，宋南乔的裙摆随着故事情感的线舞动。
同从前的她不同，她的面容上生出了情感，肢体也变得柔和婉转。她飘然挥动衣袖，轻点碎步，伸出手掌，手指在空中抓握，然后又收起，她淡淡地倾诉出她的可望而不可即。舞到高潮，她对着阮嘉姝露出从前剧目上没有的笑容。
浅浅的，是苦涩的。
她的眉头缩起，她立于乔木之下，远远地看着眼前之人。她伸出手来，触摸不到，她向前，又退后……最后她孤零零地似跌倒在地，看着那一汪江水奔腾离她愈来愈远。她所思，所念，皆是求而不得。
阮嘉姝盯着她许久，伸手悄然抹去她眼角不经意的一滴泪，她勾起笑来掩饰，鼓起掌。
“好不好看。”宋南乔站起来，脚步从方才的辛酸中脱离而出，欢快起来。
阮嘉姝无可辩驳：“好看。”
她很喜欢。
得不到她的爱又如何，总归她已经在她身边了。
宋南乔挽上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心。
阮嘉姝想要挣脱开来，但宋南乔的手握的太紧了，让她抽不出来。
她温声：“中午了。”到饭点该吃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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