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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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齐大人准备娶春林小姐进门了。”
正在夹菜的手一顿，片刻后恢复异常。
“挺好，奶奶也能放心了。”林昭夹起青菜放进了碗边，吃起了旁边的白米饭。
女人爱聚会是她从小都听到的话题，甭管有事没事就愿意扎堆聊天，以前林昭没当真，而现在她为自己的无知遭到了惩罚。
与三两好友喝闲茶品人生，这是人间至美，可聚会总是要分场地的吧。
姐姐妹妹们，这里是叛军营，你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俘虏，是怎么保持这种山崩地裂时还停留观察的松弛感的呢？
林昭自然可以拒绝，只是每当她委婉说出拒绝话语的时候秦正言就以别害羞多交朋友为由把她往外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沈颜乐关系多熟稔。
“春林姐姐真是好命，能拿下齐大人这样身份地位的贵人。”沈颜乐捧着脸，也不吃饭，纯犯花痴。
大家一言一语感叹春林命好能得齐大人垂爱，又说夫妻二人心地善良早晚会得上天奖赏。
对此林昭只想说：拿得下齐大人是她自身有一定的手段，是努力的成果是本事，可不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点个头的垂怜。
不得不感叹春林的交友能力，几乎没有人说她的不是。
不知道她刚来军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么大。
“秦小姐，齐大人和秦大人是什么关系，我曾听见秦大人唤他哥。”一女子见林昭走神，开口把她拉入话题。
是啊，林昭也好奇，为什么秦正言喊他叫哥。
每次她问的时候秦正言就会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他就是我哥。
问了几次都是一个结果，林昭不再自讨无趣。
林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可能是事业上的伙伴吧。
大家点点头顺着这个话题聊起了秦正言，慢慢的又从秦正言聊到了消失的婉宁公主。
“我曾见过婉宁公主。”枝一柔柔举手，说了从头到尾的第一句话。
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寻常百姓所见甚少，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让她仔细讲讲。
“我的爷爷曾与流落在慈幼院的婉宁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二人在青云街相遇交谈一番，我当时就在后面等爷爷回家。”
枝一没废话，像是赶着要去干什么的似的快速讲述一番。
“婉宁是被国师从慈幼院带出来的，二人生活在一起五年，”沈颜乐接过话茬继续说，不是看着大家而是仅盯着林昭，语气藏着揶揄：
“林姐姐你的感想是什么呀？”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林昭心底冷哼，扯了扯唇：“你也知道我是林姐姐不是秦姐姐。”
沈颜乐听了俏皮吐舌，不再言语。
二人谈话隐喻太深，其他人没懂，问林昭芳名为秦愫，为何沈颜乐叫她林姐姐。
“是这样的。”林昭看了眼充当缩头乌龟的沈颜乐，为大家解惑：“以前在闺阁我酷爱读些话本子，就跟着主角取了个林姓名字。”
一番解释过后，大家都开始跟着沈颜乐叫林姐姐林妹妹，林昭也好脾气随她们去了。
接下来的聚会里大家安静的吃着糕点品着奶茶，偶尔交流一下这个不错那个难吃，而沈颜乐全程闭嘴缩在一旁。
对此林昭只想说：搞辅助的演技和细节确实会和江清月这种专业人士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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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云是未来的国师夫人吗？”
林昭又问了一次。
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就像有个悬吊的刀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晃晃悠悠刮到旁边柔软心房。
书房萦绕着淡雅墨香，夕阳顺着窗棱缝隙扑进屋内，拉长二人的影子。
一条孤傲冷漠，一条期盼克制。
墨条盘旋在砚台，发出轻微柔缓声响，秦正言不紧不慢的研磨，待一切结束后看见了与落日一般的双眼。
“师母身体康健，想来不会早逝。”
他开口，语气一如平常，拉着林昭的手来到桌案前，递给她已沾好墨的毛笔。
“今日课业按时完成，我就忘了你逃学一事。”
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林昭生气，想把墨水甩在他那张不喜于色的脸上，让他落入凡尘当不成国师！
“好。”脑海里的她逼逼赖赖，现实中的她唯唯诺诺。
算了，沈清云也挺好的。
等林昭写完课业，天色已经暗成一团，提着灯笼轻车熟路的像膳房走去。
钦天监的生活区域不大，是回字形结构，每一次去膳房都要经过国师的卧室。
“我很看好你。”老国师的声音从未关紧的门口传来，林昭顿住脚步，竖起耳朵。
屋内，老国师坐在主位，双手搭在膝盖上端坐，语重心长地与自己最有天赋的弟子诉说心肠。
“秦家家主出事属实让人痛心，但你也知道那些长老想推举你哥上位。”
接下来的时间里，国师为他剖析了当前局势，关于钱权自古以来就是兄弟反目自相残杀的根本原因。
为避□□血总得有人做牺牲，而且这个选择对秦正言来说是塞翁失马。
“我年纪大了，你师母最近唠叨想回老家看看，这个位置迟早要换人的。”
秦正言站在一旁，沉静双眸里暗藏汹涌，“大师兄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不是谦虚不是客套更不是欲擒故纵。
秦正言自小被元庆带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且按综合能力看元庆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能坐上监正这个位置徒儿已经知足了，至于家族之事与自小离家的秦正言无关。”
他表明立场，言之凿凿没有一丝犹豫。
门外的林昭不自觉咬着唇，为他顶撞国师之一行为感到担忧。
“还有，”秦正言又说，脑海里想到了什么，汹涌眼眸平稳一瞬，“监正娶媳妇更自由一点。”
他们后来说了什么，林昭记不清了，当时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只剩下秦正言说的那句娶媳妇更自由一点。
确实，沈清云在上京的风评不太好，是世家小姐里少有的武将风范。
像她那么跳脱的性子想来也不适合国师夫人这一职位。
今天做的是林昭最喜欢的小酥肉，西域新进奉了一批水果，钦天监分到了一些，大方摆出来给孩子们享用。
可不止怎么的，她只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扒拉着碗中米饭，把它们一个个摆出来吃掉，身边椅子被拉开，伴随着清茶香气坐了下来。
“我吃完了。”清脆的碗筷碰撞声急促划过，林昭头也不回跑出去。
一直到晚上入睡前，她都躺在床榻，而地上多了一坨被沾了灰尘的被子。
“这是撵我？”推门看见这幅凌乱景象属实下了秦正言一跳，认命捡起被子询问自己罪责。
蛄蛹了两下以作回应，林昭闭紧双眼，咬着唇不说话。
“大师兄说你晚上没吃多少饭，我买了些糖炒栗子要不要尝尝。”
示好意味明显，林昭摸了摸应景响起的肚子，没好气说不吃。
光说不吃还不解气，她坐起来，头发因长时间被压制出现滑稽褶皱，也不在意摆出凶相：
“给我吃干什么呀，怎么不关心沈清云吃没吃。”
话里醋意十足，说出去的那一刻她反应过来，用被子蒙住头变成了“座山雕”。
“原来如此。”秦正言勾了勾唇，明白了症结。
小姑娘自从学堂回来就不对劲，好不容易哄乖了些不知道吃饭时又遇到了什么，他刚来就撂筷子走人，搞得他一头雾水。
好在她是个憋不住气的，糖炒栗子不会浪费。
“沈清云有喜欢的人。”不用解释别的，这一句足以。
果不其然，林昭从被子中钻出半个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戒备问真的假的。
“真的。”受不了她毛茸茸的眼神，秦正言憋着笑点头，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的天！”吃到大瓜的林昭也顾不上闹别扭，跑下床连鞋都忘了穿，问他是如何得知。
“想听？”他挑眉，眼神看向她赤裸的双脚，说如果她能三步之内穿上鞋，他就告诉她。
三步？林昭回头看自己与鞋的距离，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心里预测一次要跳多远才可成功。
“那你让开一点，可别挡了我奔向秘密的道路。”
林昭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做跳跃姿势准备发力。
“就你这个脑子怪不得逃学，”一旁的秦正言收起刚才的笑容，强硬板着脸，嘴里也不饶人，“知识被你吸进去都是祖上失德。”
对于阴阳怪气林昭早已免疫，流言蜚语只是一阵风，吹过去就过去了。
再说了，虽然她逃学，但成绩一直是第一名，没进入她脑袋里的知识才是慧眼无珠。
她正计算着自己到鞋的距离，摆动手臂测试力度，只听身后人重重叹了口气，下一秒身体腾空，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
“你可以零步走过去，”因为我会替你走三步。
说罢，秦正言抱着林昭，沉稳迈出步伐到床榻，正好三步距离。
“我不是气你逃学。”把林昭放在床上，秦正言俯身为她穿鞋。
“只是不安全，你的身份……”他顿了下，犹豫要不要让林昭知晓，“很多人盯着，如果让他们找出你的错误，钦天监保不了你。”
秦正言很少神色庄重的与她说心里话，林昭没防备只怔怔看着。
“算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无奈为林昭抚平头发褶皱，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卿卿，别让我担心。”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