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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热故事x冷餐盘 ...

  •   后续的餐品也陆陆续续的上桌了,有莉莉丝先前提到过的海鲜饭和千层面,还有特质料汁的清爽沙拉、香浓奶油炖菜和烟熏三文鱼,琳琅满目。

      中途,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寻常用晚餐的时间早已过去,餐厅里的食客大多都酒过三巡,捧着冰杯,面红耳赤地大声交谈,珍在最开始打了招呼之后又忙碌了起来,在仓库和餐厅正中的一小块圆形空地间来来回回地穿梭着。

      不一会儿,四面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坐满的乐队开始了演奏,伴随着萨克斯的缠绵音律响起,有男男女女自然地从餐桌后起身,融入音乐中跳起了舞。

      解了肚子饿的燃眉之急后,大家也没有那么烧心挠肺的空腹感了,于是听到乐曲声之后,纷纷从眼前的食物里抬起头来。

      “真不错啊,这种感觉。”雷欧力捧着一杯特制精酿摇晃着,边喝边看向舞池中起舞的人们,“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家店这么受欢迎了。”

      “嗯,我也大概懂了一些。”酷拉皮卡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感觉时间在这里都慢了下来,有种别样的安心感。”

      小杰则是一脸好奇地央求着莉莉丝介绍这些没见过的舞蹈:

      “那边比较慢节奏的是探戈,稍微活泼一些的人是拉丁。”

      “呜哇,感觉好难的样子。”小杰眼巴巴地看向舞池中央,叼着叉子,“步伐交错着,好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对方的脚。”

      顺着小杰的话,奇犽联想了一下自己犯错的画面,再加上如果舞伴是莉莉丝的话…他打了个寒战:

      “那样会尴尬死吧,绝对。”

      “谁从最开始都是初学者,所以不要害怕犯错啦。”莉莉丝拍了拍两人的脑袋,“而且舞蹈不像人生,如果出错,只要跟着音乐继续就好了。”

      就在小杰和奇犽还在思索的时候,珍脱下了围裙,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们的餐桌旁边,拉起莉莉丝的双手:

      “快快莉莉丝酱,马上要到我最喜欢的曲子了,咱们去跳舞吧!”

      “珍…!”莉莉丝跌跌撞撞地被拽进了舞池里。

      “哦对了,再去把你的两个小男朋友叫上一起吧,人多才热闹啊!”这样说着,珍又转身出了舞圈,朝着餐桌的方向一溜烟不见了。

      “这就是青春啊。”雷欧力醉眼朦胧,感慨地看着两位男孩的身影被越拉越远,直到投入人群中。

      “明明雷欧力也很年轻吧,干嘛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酷拉皮卡浅笑着回应。

      “先别说我了,话说酷拉皮卡你这家伙,明明四月四日刚过了18岁生日不是吗,怎么不一起喝酒啊?”雷欧力仰头痛饮,嘴边留下一圈白沫,“帝国的精酿是真的很好喝。”

      酷拉皮卡摸了摸鼻尖,摆了摆手:

      “我果然还是…”

      “你们就是莉莉丝的朋友?”

      话音还未落,两人发觉自己被拢入了一圈黑影之中,转过头,向上看,问话的魁梧大汉正抱着手臂,肌肉线条轮廓分明,将身上的棉质衣衫撑的紧紧,眼神犀利,金褐交织的胡须下藏着硬朗结实的下颌,此时厚唇正抿成笔直的一条线,面容平淡地望向他们,来者不善。

      “哦,找莉莉丝酱有什么事吗大叔。”虽然实在不想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但保护莉莉丝这件事刻不容缓,雷欧力装作一副酒醉的懒散样子,实则放在桌面上的手偷偷将一副餐刀攥进了手心里。

      酷拉皮卡默不作声,将手搭在了雷欧力的肩膀上,神情严肃。

      金发碧眼的大汉没有继续开口,只是交叉着的双臂微微使劲,粗壮的大臂上便爆出根根青筋,眼眸微眯。

      “…”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身体紧绷,攥紧了手里的武器。

      随后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过两人的脖子:

      “好高兴啊!莉莉丝酱交到了这么靠谱的朋友们!真好啊!”

      发出与外貌完全不符的呜咽声,硬汉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布满胡须的脸颊去蹭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的脸。

      “等等等等…!大叔,你这…!”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一人被手臂夹在一边,被大汉换着贴贴,只觉得这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抱歉啊,赫尔曼吓到你们了吧。”另一位面容慈善,一手举着托盘,侧梳着褐色马尾辫的妇女姗姗来迟,她见此场景叹了口气,另一手摸着脸颊,颇为无奈地对着被夹在臂膀之中动弹不得的两人解释着:

      “我们是珍的父母,赫尔曼这家伙一听到珍说莉莉丝酱交到了朋友,还带了‘男朋友们’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来看看,怎么都拉不住。”

      “好了,还不快松手,你吓到客人们了啦!”

      “痛痛痛,我错了艾尔莎,好痛呜呜!”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纤细的,名叫“艾尔莎”的妇人素手一拧,就将小山般魁梧的赫尔曼提溜着耳朵带到了一边。

      “抱歉啊,吓到你们了吧?”艾尔莎笑起来时眼角能看到细微的皱纹,两人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确实跟那位名叫珍的姑娘几乎一模一样。

      “是有点…但算是有惊无险吧。”雷欧力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松开手,餐刀“哐当”一声,重新落到了桌子上。

      “您的丈夫…手劲确实不一般。”酷拉皮卡也舒了一口气。

      “呵呵,没有力气怎么能颠得动厨房里的大锅呢,别看他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样子,烧出来的东西可真的是没得说。”艾尔莎笑着看向一旁还在委屈揉耳朵的丈夫。

      “他年轻的时候啊,还曾经徒手跟熊…”

      “喝酒喝酒!讲到这个事情怎么能不喝酒呢!”赫尔曼一下子精神起来,从托盘上拿下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特调美酒。

      该说不说,就今晚,着实让众人体验了一番帝国的风土人情,先不说奇犽、小杰和莉莉丝在舞池中央被珍拉着手臂——模样倒是与舞蹈一点也沾不上边,像俄罗斯转盘那样一圈一圈的疯狂旋转,另一边的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则是听着赫尔曼大叔一边喝酒,一边讲着故事。

      不知道帝国的居民是否都是这样——起码赫尔曼是的,他健谈、热情洋溢又浪漫活泼,说话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会突然变得生动,乐于分享关于自己熟知的一切,只要与他一起饮一杯烈到呛口的阿夸瓦特酒,他就会像分享冬季储备的柴火那般,把家族三代人的故事、鹿肉如何烹的好吃、甚至如何用桦树皮生火这样的冷知识统统倾倒给你。

      他的词句幽默风趣,所以酷拉皮卡在听到许多从书本中无法得知的细节时,也会十分有兴趣的询问到底,在这个过程中听闻这位金发少年已成年,于是在赫尔曼的热情邀请下,氛围使然,酷拉皮卡也稍微饮了些酒,从未接触过酒精的他顿时呛咳了起来,双颊间弥漫开暖意的绯色。

      “稍微慢点喝啊酷拉皮卡,这酒很烈的。”雷欧力咂巴了一下嘴,“但味道相当不错。”

      “哈哈哈!年轻,还是年轻!”赫尔曼看到酷拉皮卡青涩的反应很是高兴,豪迈的拍了拍大腿,眼角笑出细纹,整张脸通红一片,正想继续说些什么,艾尔莎的呐喊就从前台飘来:

      “赫尔曼!别喝太多了,也别劝孩子们喝太多!要有分寸!”

      “知道了!”赫尔曼回话很快,转头就扭过来悄悄搂着两人,传授一些据说是“过来人的技巧”。

      “女人们啊,嗝,大多都口是心非的很。”赫尔曼打着酒嗝,“所以她们说话,要挑着听,不能全听,也不能不听。”

      回忆起了与妻子的往事,赫尔曼讲述的语气中依恋又幸福。

      “就在我向她求婚前夕——当然,她不知道,我们因为一些琐事和误会大吵了一架,”

      赫尔曼喝了口烈酒,抬头望着天花板。

      “艾尔莎大概是以为我想跟她分手吧,眼圈哭得通红,但还是要化上妆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眼线…?是叫这个名字吧?不管了,反正花花绿绿的,全都糊在她眼睛上。

      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赫尔曼笑咧开了嘴角。

      “都这样了,明明特别不舍得,嘴上还毫不留情,说着什么‘要分就分啊’‘既然厌倦了不如直说我们好聚好散’这样的鬼话,听的我也不好受。”

      “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你们二位最后是怎么…嗝…”雷欧力也跟着喝了一口酒。

      “哈哈哈,说来也简单的很,有时候跟女人相处啊,不要听她怎么说,只要牢牢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睛往往不会说谎,然后…吻下去!”赫尔曼的语气加重,猛地停顿,“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所有伤人的、不该说的话语就都堵在嘴巴里了。”

      “原来…如此…”雷欧力说着,慢慢头向后,倒在了座椅靠背上。

      “话虽然这么说,但小雷欧力可别随随便便就对陌生的女孩子这么做…咦?睡着了吗。”赫尔曼摇了摇一旁的雷欧力,没有反应,也就放任他去了。

      “小酷,你这孩子感觉怎么样。”赫尔曼又摇了摇被他搂住脖子的金发少年,看到他缓慢地眨了眨那双琥珀色的双眼。

      “我…还好,就是头有点昏沉…”

      “那是不是没有听清楚赫尔曼大叔刚才讲的故事啊,啊哈哈哈,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来,大叔再给你讲一遍…女人们…”正喝到兴头上,赫尔曼哪能放过意识尚存的酷拉皮卡,继续带他体验帝国式招待。

      据酷拉皮卡不完全回忆,自己听这个故事大概是有了十几遍,因为他是在第15次听到“艾尔莎”这个名字的时候昏睡过去的。

      托赫尔曼大叔的福,本就记忆力不错的酷拉皮卡在第二天起床后,满脑子都是最抑扬顿挫、情感丰富的“吻下去”那句话。

      “哦!酷拉皮卡,你醒啦!”坐在客房沙发里正与奇犽下骑士棋的小杰神采奕奕,带着一如往常的可爱笑容冲着从房内出来,扶着额头的酷拉皮卡挥了挥手。

      第一次饮酒就宿醉的下场就是头疼欲裂,酷拉皮卡走出房门的时候隔壁床间的雷欧力还在呼呼大睡,不过脸上的表情看来也不太安稳。

      “早..早上好,小杰。”酷拉皮卡甩了甩头,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

      “早上好,快来这边喝醒酒汤吧酷拉皮卡。”小杰指了指旁边茶几上的花纹瓷碗,“莉莉丝姐姐临走前专门嘱咐等你们醒来要记得喝掉!”

      关于昨晚“艾尔莎”之后的记忆酷拉皮卡已经没有了大半,就连怎么回来的也不太记得,不过还是听话地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瓷碗端在手里很有份量,纹饰也很独特,这种宫廷出品一看就价值不菲,帝国特制的醒酒汤也有一种特别的花草香气,入口凛冽,有些像薄荷的味道。

      一碗下肚,酷拉皮卡这才感觉好了些,回过神一看,发现窝在小杰对面沙发中的奇犽也面如菜色,比起他也好不到哪去,顿时吓了一跳。

      “没事吧…奇犽?”

      “啊,没什么事。”奇犽一言难尽的捏了捏眼角,“就是那个叫珍的家伙带着我们几个转了一晚上的圈,导致我做了一晚上自己变成三毛飞盘玩具被叼来叼去的梦。”

      “是吗?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小杰愉快的前后踢着腿,摆了摆脑袋。

      “你这家伙还是另当别论吧。”奇犽对小杰某些方面超人的适应力见怪不怪,执起棋子向前走了一格。

      “不过奇犽你晚上没睡好会不会跟莉莉丝姐姐没有跟我们说睡前祷言有关系啊?”小杰也执棋落子,猜测道。

      在一旁观战的酷拉皮卡继续询问道:“这么说起来,莉莉丝酱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小杰有些委屈起来,对着手指:

      “莉莉丝姐姐昨晚带我们回到房间后就被匆匆忙忙地带走了,那位叫缇娜的女仆长还说她接下来几天会很忙。”

      “忙,忙点好啊。”奇犽托着下巴,重重地在棋盘上落下最后的国王棋,语气别扭极了,“忙到连句晚安都没来得及说,害我做了一晚上噩梦。”

      小杰这才发现自己被“将军”了。

      “呜啊啊,又输了呜呜!”

      “是小杰你一直在当跳棋乱玩才会输一早上的吧。”

      “但是规则好复杂哦,根本听不懂嘛。”

      “叩叩叩—”

      就在这时,不轻不缓的敲门声响起,规规矩矩的三声。

      “请进。”离门口最近的酷拉皮卡上前一步打开了门。

      缇娜并未立刻踏入房内,而是先鞠一躬才缓缓开口:

      “各位贵客早上好,我是宫廷女仆长缇娜·阿纳斯塔西娅,在永夜节暂居绿宝石宫期间,将由我负责各位的饮食起居,有任何问题,烦请各位随时随地告知本人,还请多多指教。”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酷拉皮卡的礼仪同样无可挑剔。

      “哪里,只是分内之事。”

      说着,缇娜从腰间举起怀表:

      “已经到了早餐时间,请各位贵客移步餐厅。”

      “吃早餐的时候莉莉丝姐姐会在吗?”小杰从沙发上跳下,蹭蹭两步就跑到了缇娜旁边。

      “否,殿下已用完早茶。”

      在酷拉皮卡去叫醒雷欧力,众人走在去餐厅的路上时,这样的对话已经经历过几轮:

      “那莉莉丝姐姐现在在哪里?”

      “殿下目前所在的位置是红宝石宫的圣堂大厅。”

      “诶?这么早就开始忙起来了啊。”

      “…”

      “在忙什么呀?”

      “与议会诸位成员商量永夜节的开幕事宜。”

      “唔,那午餐的时候能见到莉莉丝姐姐吗?”

      “否,殿下会在红宝石宫餐厅单独用餐。”

      “那什么时候能见到莉莉丝姐姐?晚餐呢?”

      “否,殿下并没有用晚餐的时间。”

      对话听到这里,酷拉皮卡不由得望了一眼旁边哈欠连天,泪眼朦胧的雷欧力,如果说自己身边这位同伴是外貌老成的话,他将视线重新投向正前方,那这位相貌年轻的女仆长称得上一句内心老成。

      言语谈吐举止间滴水不漏,湖绿色的眼睛古井无波,宛如一潭死水,不由自主的会让人联想到一台精密的仪器,还有种面容与气质不搭,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酷拉皮卡皱了皱眉。

      小杰也慢慢从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技巧,他发现如果自己问了复数的问题,那这位女仆长永远只会回答最后一问,学聪明了的小杰自此之后只一句一句的提问。

      “什么时候能见到莉莉丝姐姐?”

      小杰还发现,在对话中参杂太多的语气词或者感叹句,缇娜一律不予应答,所以与她对话要简练,并且用肯定的语气尽量一针见血。

      到此,缇娜垂下眼帘,侧身开门鞠躬的同时回答:

      “殿下会现身于傍晚的永夜大典,到那时,自然会相见。”

      雪白大理石柱支撑着饰有月桂冠浮雕的穹顶,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镶嵌玳瑁的拼花地板上。铺着雪白蕾丝桌布的长方形橡木餐桌中央,一座由水晶与黄金打造的旋转甜品塔缓缓转动,摆满马卡龙、司康与新鲜无花果酱,出炉的面包已经放凉,口感劲道,抹上少许咸黄油,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

      雷欧力看着眼前的冰牛奶和冷盘沙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宿醉完,一大早就吃这些生冷的食物,怕是…

      “你…你好?缇娜小姐?”雷欧力招了招手,局促地打了个招呼,“请问有没有热汤…?一类的?奶油蘑菇汤也可以。”

      看着缇娜立在自己身前微躬的身影,雷欧力有些汗流浃背,不由自主的开始解释:“因为昨天喝了点酒,怕胃不太…”

      “绿宝石宫没有那种东西,否,应该说宫殿内并不提供热食。”缇娜保持着双手交叉在小腹处的姿势无动于衷,但她说出的字句却令众人大为震惊。

      “啊?没有热食是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殿下是猫舌,忌一切滚烫、刚出炉或刚出锅的菜品,为了保护舌尖的敏感性,所以宫殿内并没有任何热食。”

      “哈…?!这不对吧?”雷欧力大跌眼镜,“什么叫保护敏感性啊,正因为敏感,所以慢慢吃不就可以了吗,这也太独断专制了吧?”

      “…”缇娜眼波微动,没有回话。

      奇犽拿着叉子,看着眼前的精美冷盘。

      “…感觉还不如吃大宅里下了毒的菜呢。”

      “你们家也很极端好不好奇犽!”雷欧力无奈扶额,“你们这些有钱人家里到底什么情况…”

      “红茶。”缇娜的突然出声倒是吓了众人一跳。

      “热的东西…目前只有红茶,这也是殿下唯一被允许接触的热食。”情绪似乎只在她脸上短暂显现了一瞬,缇娜立刻恢复成原来那副样子,刚才没有人提问就出声的情况仿佛只是众人的错觉。

      “那就…红茶,拜托你了,缇娜小姐。”雷欧力挠了挠头回应。

      缇娜没有开口,只是鞠躬后退了出去,大概是去泡茶了。

      “…其实这么看来,不当公主也挺好的。”雷欧力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起来,她刚才一直说的殿下到底是谁?”奇犽抱着手臂,“那位第一王女?还是莉莉丝?”

      “不管是谁,只因为一个人不能吃热食,所以整个宫殿都没有也太奇怪了点吧!”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酷拉皮卡叹了口气道:“还是等下次跟莉莉丝酱见面的时候问清楚吧,昨天的时间太短太匆忙,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先吃饭吧。”小杰叉起沙拉塞进嘴里,“只要之后找到时间去问莉莉丝姐姐就可以了呀,而且这个沙拉虽然是冷的,但特别好吃。”

      吃完早中两顿饭的冷餐,喝了几杯热茶,众人重又补充了睡眠,一觉醒来都精神不少。

      望向窗外,夕阳西下,终于到了永夜大典将要开幕的时间。

      跟随着带路的缇娜前往会场,经历了一上午的事情,众人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莉莉丝。

      踏着最后一缕斜阳的光辉,日夜轮替之时,期待已久的永夜节即将来临。

      莉莉丝端坐镜前,任由侍女们操持着,为自己戴上皇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热故事x冷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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