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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鹊踏枝(二) ...
白雀愣在崔璟怀中,眼眶刹那蓄满了泪。
薄薄的黄纸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白雀则涅槃。
他不再是男娼,不再是奴仆,而是良民。
崔璟见白雀蹲在灶边不起,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怎么,高兴傻了,喜欢这个生辰......”话未说完,胸膛便被猛击,怀中瞬间多了一个人。
偏头偷笑一声,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璟郎,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哦?光拿话儿谢我啊?”崔璟挑起白雀的下巴。
白雀踮脚搂住崔璟的脖子,轻轻贴上了他的唇,崔璟反客为主,含住了柔嫩的唇瓣,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夹在臂弯里回了卧房。
满桌佳肴凉透了也无人问津。
如今崔璟在白雀心中犹如天上日月,千言万语都道不尽璟郎的好,哪里还记得原先他叫崔璟恶人。
白雀从小受苦,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流泪,自怨自艾,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做了十恶不赦之事,这辈子老天爷才对他这样狠毒。
可自从遇见崔璟,他偶尔梦醒也会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好人,做了许多积德好事,这辈子老天爷才会把崔璟送到他身边。
云收雨歇,白雀半闭着眼睛窝在崔璟怀里细细喘气。
夏夜闷热,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崔璟嫌热便一脚将丝被蹬开。灯烛明亮,崔璟眼睫未垂,只见那雪白的肩胛腰肢上绽了簇簇红梅,红艳糜丽,喉头又干涸起来。
“你这皮肉为何如此白嫩?”崔璟伸手止渴,不轻不重地摩挲,“颇黎也是杂胡却不似你这般细腻白皙。”
白雀的肌肤摸起来极其滑腻,崔璟从肩头摸到大腿,手掌仿佛被吸住了一般,浸在里面不愿离去。
崔璟且睡不着,手上又正得趣,便抱着白雀说话。
崔璟扒开白雀额上湿发,盯了半晌后问道:“你与颇黎的眼睛都是褐色,为何你是黑发,颇黎却是栗发?”
白雀摇了摇头,掩唇打了个呵欠。
“颇黎说他爹是西羌人,他娘是北离和燕人的杂胡,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白雀眨了眨眼,说不知道。
“北离人肤色如雪,我瞧着你像是北离和我们燕人的混种,你姓白,想来是随了你爹,如今你脱了贱籍,要不要我帮你寻亲?”
白雀陡然睁圆了眼,道:“北离人没有姓,姓白不过是因为我娘的花名叫白梅...璟郎,我娘都不知道我爹是谁,哪里能寻到......”
“北离人没姓?果然是蛮子。”崔璟亲了一口湿漉漉的桃花眼,笑道:“咱们燕人讲究有名有姓,如今你跟了我便是我的人,随我姓崔吧。”
白雀一惊,说不出话。
“崔白雀,还挺顺嘴的。”崔璟见怀中人不搭腔,弹了下他的额头,“怎么,你还不乐意随我姓?”
镇州崔氏的崔,代表显赫门第,多少寒庶愿舍祖宗姓氏,改换门庭。
白雀往崔璟怀里钻了钻,道:“我...出身微贱,如何能随......”
崔璟啧了一声,打断道:“我说能就能。”
他是下任族长,只要他想,他就能办到。
小东西是自己的人,如今给他脱了贱籍,等后面闲了也不是不能将他编入崔氏门生,就如颇黎一样。
何不就说小东西是颇黎的远房亲戚,恰好都是杂胡。
干脆给小东西换个干净底子,就算自己以后有了家室,小东西有了崔氏门生这层身份,他们也能正大光明地相见。
崔璟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喜得低头啃咬柔嫩雪腮。
脸腮被亲得水滋滋的,白雀用手背揩了揩。
“不许蹭!”崔璟笑眯眯地钳住皓腕,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怎么,嫌弃我?”
白雀浅笑着摇头,轻声道:“黏糊糊的。”
“黏糊糊的怎么了?”崔璟又低下头,再次将那雪腮舔亲得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倔强的野兽用自己的气味标记领地,“再说下面更黏,怎的不见你擦?”
白雀脸上一红,此刻他的后/穴腿根还沾着崔璟的元阳。
崔璟见他害羞不语,心想许是天热,出了汗黏在身上不舒服,以前天气冷时小东西倒不曾揩他的津涎。
思及此,崔璟将人放平,起身披衣打了桶水来,天儿热,也不必烧,凉井水擦身还消暑。
打湿绢帕,崔璟将白雀翻来覆去擦洗得浑身清爽,待洗净雀儿,崔璟也懒怠去浴房,胡乱在井边冲了个凉。
白雀的困意被凉水驱散,乖顺地窝在崔璟怀里,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又起了汗。
“热死了!”崔璟被热得心烦,却没想松开怀中热源,只盘算着明日让寒英把夏日用惯的东西挪到小院。
“抱着竹夫人睡吧,凉快些。”
崔璟闻言瞥了一眼里侧的竹夫人,心道一捆死竹子哪有活雀儿抱着舒服。
腰上的手越锢越紧,白雀笑笑,反手拿起枕边的蒲扇,摇起一阵凉风。
扇风幽凉,言语低沉,崔璟扯过丝被搭过腰腹,不知过了多久,扇落声绝,满室只余深浅呼吸。
崔璟出手向来大方,除了身契作为生辰礼,次日又让寒英送来一个半人高的红珊瑚。
“公子,这是主人给您的生辰贺礼。”
白雀被那珊瑚树吓得手足无措。原先有一海外番商为讨水含杏欢心,曾送过一个茶盏高的珊瑚摆件,李妈妈见了那珊瑚摆件笑得几天合不拢嘴,说那摆件价值千金。
茶盏大小的珊瑚便价值千金,那眼前的珊瑚树......
“廖管家...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
寒英笑着打断道:“公子,这是主人的心意,他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莫要说不收这样的话。”
白雀抿了抿了唇,将话咽了回去。
半人高的珊瑚树色如烈火,泛着莹润光泽,就像崔璟一样,只看一眼便再挪不开眼。
白雀想到那抹红绮,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公子,还有些衣物寝具劳您安置。”
寒英打开一个箱笼,白雀见里面是些丝绢,想来是崔璟新做的寝衣便说先拿到院子里晒晒,傍晚再收到柜子里去。
寒英忙拦下道:“公子,这些冰丝裀由冰蚕丝制成,娇贵得紧,万不可暴晒。”
白雀一听忙停了手。
寒英又交代一番,白雀惊讶这其貌不扬的轻薄丝绢竟价比黄金,除了宫中内用,便是公卿之家也难寻一尺。
“这些都是主人用惯的老物件,公子,您收捡清洗时要千万小心。”
白雀信誓旦旦地点头。
寒英站在门口,见白雀翘着兰花指,仿佛抚摸婴孩一般,慎之又慎地将冰丝裀铺到床上,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寒英见了忍俊不禁。
主人啊主人,怪不得您喜欢逗这只雀儿。
冰丝裀虽昂贵,但对于主人来说也只是寻常,主人却非要让他这样说,不用多想,主人肯定料到了白雀的反应。
吃过晚饭,喝过加了冰块的绿豆汤,崔璟坐在窗边看书,白雀在熏熨他明日要穿的衣裳。
抛开书卷,崔璟支着下巴凝视纤瘦忙碌的背影。
看了一阵,崔璟伸了个懒腰:“还没弄好?”
“好了好了。”白雀忙放下铁熨,转身奔到几边,“渴了么?”
崔璟邪邪一笑,“确实渴了。”说着便含住了水润粉唇。
崔璟把人压在书案上结结实实亲了够,只把白雀亲得瘫软在他怀里才作罢。
突然,崔璟感觉胸口一阵瘙痒,低头一看小东西正用脸蹭他的胸膛,心头一热,哑声道:“你蹭什么?”
“这冰丝裀好神奇,一碰便生凉意。”
原来是在蹭他的寝衣,崔璟哑然失笑。他见白雀又蹭又摸,眼睛亮晶晶的,心头顿时一软,声音不知不觉放柔了三分,“赶明儿我让镇州送两匹来给你裁寝衣。”
“别别别,这是稀罕物,别糟践了。”
崔璟皱起眉,道:“不过两匹丝,反正都要拿来穿用,糟践什么。”
白雀咬了咬唇,埋到崔璟肩上,嗫嚅道:“我...不配的...”
崔璟长眉一挑,心里有些郁闷,“再名贵的丝织绢帛也不过用来蔽体,再说你是我的人,我给你裁新衣,你有何不配?”
白雀身躯微颤,抱紧了崔璟的腰。
崔璟抚了抚颤抖的背,似乎想要宣泄心中的郁气,自顾自说了许多,还说明日就让寒英去库房把那些名贵丝织都找出来,全部做成寝衣亵裤。
听了这话,白雀慌忙抬起头,脱口而出:“不许糟蹋好东西!”
崔璟一愣。
白雀说完也愣了,顿时涨红了脸。
他也是疯魔了,他如何敢命令璟郎啊!
秋瞳对凤眸,两人对视一阵,白雀先反应过来,搂住崔璟脖子,低眉顺眼地说:“我...不是...故意......”
平日白雀对他百依百顺,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崔璟一时没反应过来。
“璟郎...我错了...你别生气。”白雀记得眼眶含水,璟郎最不喜忤逆,他刚才何止忤逆......
崔璟反应过来,见白雀泫然欲泣,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一口微颤的羽睫,“我有那么容易生气?”
白雀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崔璟顶了顶腮,暗忖自己在这小雀心里是何等恶劣形象。
白雀见崔璟气鼓鼓的,连忙蹭了蹭他的鼻尖,柔声柔气地说:“没有,璟郎脾气最好了。”
崔璟梗着脖子哼道:“那你不早说,刚才还那副样子,我好心好意,反倒弄得像是我欺负了你。”
白雀见他消了气,也没有追究自己方才高声命令,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两人闲话一阵,崔璟便拉着白雀亲热,厮磨一阵便倒在了床上。
刚剥干净怀中雀,雀儿却从床上弹了起来,急慌慌站到了脚踏上。
好事中断,崔璟不耐地坐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这冰丝裀金贵,香膏弄到上面...”
崔璟听了脑仁疼,他有些后悔让寒英传话了。
“上来!”
白雀见崔璟皱眉,不情不愿地坐到床沿上,屁股愣是没沾到那金贵的丝衾。
崔璟见他这副模样,一把将人拉到床上,打开了香膏。
什么千金难买的冰丝裀,于崔璟而言不过寝具。
顶撞半晌,崔璟泄了一次,刚退出来,元阳混着香膏液便要流泻而出,白雀心里还惦记着金贵的冰丝裀,但现下双腿酸软,无力下床,他只能慌忙攀住崔璟的肩膀,整个人趴到了崔璟身上,以防滑液流出弄脏了床。
“怎么了?”崔璟笑着抚摸满是吻痕的背,这雀儿在床上不算主动,换个姿势都要害羞半晌,今夜却转了性,主动贴上来。
崔璟被蹭得又来了兴致,伸手就要往两团挺翘摸去。
白雀扭了下屁股,往上面爬了爬,“璟郎...别,别弄脏了冰......”
“哈?”崔璟停了手,怪不得今晚这小东西这么主动,刚才还要一直坐在上面弄,原来是怕弄脏了床。
崔璟越想越不是滋味,猛地翻身,将人压在床上,手指一搅,滑液泄出,洇湿了冰丝裀。
又饱餐一顿后,崔璟用自己的金贵寝衣将白雀下身的湿滑擦净,随后扔到了地上。
白雀见了十分心疼,但崔璟执拗,劝了也不听,这样折腾了几日,渐渐的,白雀也就习惯了。
过了几日,寒英又送来一些绫罗绸缎,说是崔璟拿来给他裁做寝衣亵裤的料子。白雀见了哪里肯糟蹋这些好东西,悄悄将这些宝贝藏在了柜里。
崔大将军事忙,没几日也忘了在床上的玩笑话,更无暇顾及白雀的亵裤是绫罗还是棉麻,反正脱了衣裳,那亵裤须臾之间就会被他扔到地上。
暑气将尽,紧靠蓟州城的一个县闹了鸡瘟,每日成百上千的活鸡要入城,蓟州城内也有百姓染了病,好在广陵王处理及时,疫病没有大范围扩散。
因要防控疫病,崔璟也不能每日往返城内城外,这回真收拾了日常用具,要到军营住一段时日。
崔璟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说吃用自有人会送来,不许白雀再出门。
“乖乖等我回来,记住没?”崔璟捏着白雀的下巴,望着水汪汪的桃花眼,舍不得移眼。
白雀抱着崔璟的腰,越抱越紧。
崔璟吸了口气,笑道:“舍不得我?”
白雀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崔璟心情大好,微微低头吻了下紧皱的眉心。
“璟郎...你也要小心...别染上了病......”
“我自然不会。”
两人亲昵一阵,临走前白雀急慌慌地拿了七八个香囊来,也顾不得好不好看,就要往崔璟腰间挂。
崔璟不禁笑道:“我这蹀躞挂不了这么多。”说着只留了一双悬在腰上,剩下几个装进了行囊里,“剩下的我挂到军帐里。”
崔璟挑了一个把玩,民间传说五彩丝能辟邪除祟,消灾解难,小东西倒是用心了。
白雀一边整理金蹀躞一边念道:“你在城外千万小心,记得放两个在床头,能避疫气。”香囊里的药材方子是顺心给他的,说是太医开的方子。
崔璟听他这样说,嘴角止不住上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到了城外军营,崔璟让侍卫放下行囊,立刻就将包袱里的香囊取出,挂到了床帐上,因换了装束,腰间的两只香囊与甲胄有些不搭,他便收了起来揣到了怀里。
初秋还有些燥热,崔璟在军营呆了几日,心中又有挂念,脾气愈发难以捉摸,手下军士跑慢了要发火,射箭没中靶心要发火,衣着散漫要发火,喝汤药留了碗底要发火,吃饭时太喧闹也要发火......从平均一天发三次火升级为半日便要发五次火,偏生这些火都有迹可循,不是无端发作,弄得兵士如履薄冰,愈发认真训练,不敢大意。
过了小半月,鸡瘟消散,广陵王让军医给军士们诊脉,以防有遗漏。军士众多,仅靠医官远不能在三五日检查完镇北全军,于是广陵王下令调了城中民医和安济堂的男学生到军营帮忙。
崔璟自恃身强体健,让柳医官先去给兵卒诊脉,不必管他。柳医官见他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也应允了。
崔璟穿梭于手下兵将之间,兵士们都明白他们将军虽然不苟言笑,操练的手段也十分狠毒,但对他们也是真的好,从不克扣拖延粮饷赏赐,甚至还会自掏腰包接济阵亡兄弟的家眷,特别是那些从碧澜岛就跟着崔璟的将兵,他们受过的恩惠更是数不清。
巡视时,崔璟瞥见一人,停下了脚步。
“这人是谁?”
侍卫答道:“回将军,这位是安济堂的徐学生,奉殿下之命前来军中看诊。”
侍卫见崔璟上下打量那名学生,忙问他有何吩咐。
“既是冯太医的爱徒,就叫他来为本将军摸脉吧。”
侍卫一听松了口气,小跑着去传唤。
璟子哥真的很会找借口一男的......剧情快到一半了,啊啊啊啊啊有点不想下死手虐了,呜呜呜呜那样雀雀好可怜啊啊啊啊啊啊,俺想想办法把五十米大刀改成四十米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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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鹊踏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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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宝宝们,俺有点不会用感情作为文章主线,这篇写起来卡卡的,在重新构思部分剧情,慢慢烹调中,我发现我还是比较擅长主攻视角,这篇写的视角有问题,因为有大纲,俺不会弃这篇,就是得等俺修炼一下 俺先写自己擅长的练练手,俺先写那篇主攻夫郎科举文了 完结可食: 本篇系列文《投喂病美人表哥后》温柔醋精大狼狗X狠辣娇气病美人 预收推推: 专栏任君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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