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的奋斗日常》三千繁花似锦

50、第 50 章

　　果不其然，晏宁宁和十四阿哥最后收到消息，四阿哥被请去了太医院，几个时辰了甚至都没有出宫的消息？？

　　十四阿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到底没袖手旁观，不管是为了微弱的兄弟情还是装的都去了一趟乾清宫。

　　而此时乾清宫里，十四阿哥看着康熙颤抖的手，第一次发现帝王冠冕下的白发，梁九功则在一旁捧着个鎏金盒子踉身子有些酿跄，看他进来似乎和他解释："万、万岁爷，这是宫外刚送到的解药..."

　　"试过了么？"康熙的声音哑得可怕。

　　"四贝勒他..."梁九功突然哽咽，"已经亲自试用，这会儿...这会儿已昏死过去了！"

　　十四阿哥闻言如遭雷击，试药？！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四哥为何跪在乾清宫前不肯离去了——那不是请罪，是想用命给太子试药！

　　十四阿哥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没开口，反而是康熙转过身看着他有些惊惧的表情开口，"老十四。"

　　康熙突然轻声唤他，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你是否也觉得朕太过无情？你四哥也是朕的亲子不是吗？”

　　“.......”他能说是吗？若他面前有镜子肯定会发现自己现在脸色苍白无比，你何止无情已经是冷血了，万一两个都救不回了呢？

　　“是他自愿的。”康熙却忽然看着他冷笑，笑的十四阿哥浑身发冷，“朕可没逼他！”

　　空气似乎凝结，十四阿哥神色阴晴不定，这样啊，那可真是好一招以退为进！四哥想把自己摘出来，变成最懂事的那个，反而把九哥、八哥，甚至可能把我也架在火上烤！难怪福晋说四哥不会做无用之功，这是在这等着呢....

　　就在这时宫外似乎又两封封奏报传来，康熙看完真是被气笑了，真是他的好儿子！

　　没等十四阿哥好奇，康熙把折子扔向了他，他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也是乐了，九哥这sao操作真是来的时候啊。

　　越看他指尖越发颤，一封是来自顺天府的奏报，详细禀报了九阿哥胤禟以“种痘无用，西郊再现天花”为由扣押了太医，另一封则是九阿哥竟在此时联合几位钦天监，以“天象不吉”为由，阻拦朝廷推行种痘防疫的政令。

　　康熙冷笑一声，眼底寒意森然：“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们！一个拿命试药，一个拿江山百姓的性命作儿戏！”

　　十四阿哥心头猛跳，九哥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若在平日，皇阿玛或许还会权衡利弊，可如今四哥生死未卜，太子病情危重，九哥偏偏挑这时候闹事……

　　他硬着头皮抬头，正对上康熙锐利如刀的目光：“老十四，你怎么看？”

　　十四阿哥喉头一紧，思绪飞转——四哥以命作赌，九哥趁机搅局，而皇阿玛此刻的怒火，怕是能焚尽整个乾清宫！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撩袍跪下：“皇阿玛，儿臣以为，九哥此举糊涂却也是为大局着想！但……”他顿了顿，抬眼直视康熙，“但四哥既已试药，不如等太医院结果。若药有效，便是天佑大清；若无效……”

　　“若无效，他便白死一场，是吗？”康熙讥讽地打断他，眸光晦暗难辨。

　　十四阿哥后背沁出冷汗，却咬牙继续道：“儿臣不敢妄言！只是……四哥甘愿如此，必是有深意，而九哥阻拦种痘，无非，是以为时机不成熟，皇阿玛若此时严惩，反倒坐实了‘天象不吉’之说，不如……”

　　“不如什么？”康熙眯起眼。

　　“不如让儿臣去劝九哥吧。”十四阿哥伏低身子，声音却异常清晰，“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必不让此事波及朝廷防疫大计！”

　　殿内死寂片刻。

　　康熙忽然抬手将茶盏砸碎在地，瓷片飞溅中，他森然道：“好，你们倒是兄弟情深起来！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若老九执迷不悟——”他盯着十四阿哥，一字一顿，“朕便让你们兄弟一起明白，什么叫‘天威难测’！”

　　十四阿哥刚退出乾清宫，便见九阿哥胤禟的贴身太监候在廊下，低声道：“十四爷，九爷请您过府一叙。”

　　他眸光一沉，心知九哥必有后招，遂不动声色地点头。

　　九阿哥府，密室

　　烛火摇曳，只见九阿哥斜倚在紫檀木椅上，指尖轻敲桌面，见十四阿哥进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十四，你能平安走出乾清宫看来还真是小瞧你了。”

　　十四阿哥冷笑：“九哥，你这时候闹‘天象不吉’，是真不怕引火烧身？”

　　九阿哥闻言慢悠悠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推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四阿哥展开信笺，瞳孔骤缩——竟是太子病发前，与江南盐商的密信往来，信中提到一味“西域奇药”，可令人“神智昏聩，状若癫狂！”

　　“这……毒？！”十四阿哥猛地抬头，脸色堪称奇异，不是你下的，是四哥下的？还有太子既已提前知晓此毒，那他原本想下给谁的？

　　九阿哥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也没解释只是嗤笑：“你以为老四为何拼死试药？他怕是早查到了什么，却不敢明说。”他压低声音，“可这药……却是索额图旧部从罗刹国弄来的，而八哥的人，正恰好截获了这批货。”

　　十四阿哥心头剧震——然后呢，你乘机布局？不对，之前怎么试探你都不肯说，现在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逼你做选择了，是选你的好四哥呢还是为他求情彻底融入他们八爷dang呢？他到底和四阿哥还有些兄弟情分在的，不弄清楚他们始终不放心....

　　太医院，内室

　　四阿哥面色青白，唇边残留着黑血，太医们跪了一地，院判颤声道：“四爷脉象已乱，这毒……怕是……”

　　“救不活也得救！”康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慌忙伏地。

　　帝王大步踏入，盯着榻上昏迷的儿子，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梁九功匆匆赶来，附耳低语几句。康熙眸光一厉：“查！给朕彻查太医院近日所有进出药材！”

　　——若四阿哥真为太子试药而死，他便成了“忠孝两全”的贤王；可若他醒来……康熙摩挲着扳指，想起之前密报里“四贝勒曾私会西域药师”的记录，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