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法界归来我大力推广全民魔法》开工

16、第 16 章

　　毁灭？！

　　在柳川神色微变的时候，陶艾却是突然轻松一笑：“不过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在魔法一道上的造诣尚且浅薄，或许看错了也说不定，柳局不用当真。”

　　柳川眼角抽动，小陶同学你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谁能做到完全不当回事啊！
　　而且……相似的说法他已经听过一次了，在异象降临之初。这是至少位置坐到异管各分局局长才能知晓的，并未对外公开的秘密。

　　陶艾这个说法，显然是不准备透露更多，又或者他自己知道的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不过柳川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开局闲聊过后，之后便是正事了。

　　以陶艾的能力和他身后的魔法塔，异管这边对其势在必得，退一万步说，也绝对不能让他倒向自由联盟。
　　虽说柳川从陶艾出现之后的言行推断，他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师学生，未必会同意异管的招揽，但总要尝试一下。

　　在柳川表达出这个意思之后，陶艾果然没有立刻松口，只是说自己需要时间考虑。

　　陶艾也没将事情说死：“柳局，您也知道我这才刚回来，对这些情况不太了解，不能妄下结论。我作为维隆特魔法学院的学生，也要考虑伊思波助教和学院的立场。再者，好不容易回来，我暂时只想好好陪着家里人，不想参与这些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身份背景和孝道抬出来，柳川也无言以对，只能转变目标：“小陶同学，不知那位伊思波助教是什么想法，魔法塔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陶艾笑眯眯地说：“除了我们就没别人了，魔法塔也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我也是因为申请助教的缘故，提前告知过勒可伊尔导师，所以被允许提前住进去。至于伊思波助教，她基本只负责考核和魔法塔相关事宜，性格比较内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不喜欢处理杂事，尤其是和魔法无关的事情。”

　　柳川眉毛一挑，且不说从水玥他们刚才的描述，这位助教喷人的时候，那气势哪能叫做内向。
　　一位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助教是真实存在的吗？

　　若是这位助教从始至终只是陶艾捏造出来的假象，一个给自己的以后的选择所留的退路……

　　但柳川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就算他真肯定了这个猜测，在这时候也只能装作不知。

　　第一次拉拢以失败告终，柳川只能和陶艾聊起了两年来的变化，并时不时添上两句体制内的好处，试图用利益诱惑。
　　但也仅止于此，再强调下去，恐怕就要引人反感了。

　　“对了。”柳川双手交叉，“小陶这是今晚就准备回家？要不我让人送你们，今天的杏城恐怕很难找到出租车。”

　　“谢谢，那就麻烦柳局了。”陶艾没客气，他担心再推拒下去，柳川就该怀疑他别有用心了。

　　“都是自家人，不客气。”柳川乐呵呵地说，“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只是塔安山恐怕还要封锁一段时间。”

　　陶艾：“没关系，我能理解。”

　　柳川：“那这些猫……”
　　这一堆人只有几个勉强从猫猫的诱惑中清醒过来，剩下还沉迷在喵喵中不可自拔。
　　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陶艾拍了拍手，猫猫们立刻收起工作状态，将几张桌上剩余的点心水果分装打包好，排队回塔。
　　猫猫们一离开，这些人也就很快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自己无法控制的举动，一边羞赧，一边露出警惕的目光。

　　陶艾只当没看见他们的警惕，解释道：“瓜瓜并不是血肉生物，而是勒可伊尔导师创造的居家陪伴型仿生炼金造物，能与主人沟通，并完成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最重要的是拥有精神疗慰的功效。一经推出，在大陆上广受好评。为了更好地治疗，瓜瓜被加入了轻微魅惑属性，精神受创越严重的目标，看见瓜瓜之后就越沉迷。”

　　柳川一愣：“精神受创？”

　　陶艾手指着魔法塔：“强大的能量波动不仅会直接对□□产生伤害，也会作用于精神和灵魂。而且魔法塔攻击的时候，塔身会出现秘纹，对于精神力强度不够，还不在最佳状态的人，产生精神污染并不奇怪。”
　　“这样说或许有些难以理解，柳局知道克苏鲁吗？我上学那会儿挺流行这个，不可直视，不可名状之物。力量的链接并不仅限于□□接触，视线相触也算。”
　　“你看见，你接触，你便会受到攻击。所以有时候管好眼睛非常重要。”

　　毛绒线圈脑中灯泡一亮，举起手：“就像有些动漫里，看见对方的眼睛就会受到控制的这种吗？”

　　陶艾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

　　柳川终于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和水玥、景桦对猫……瓜瓜的抵抗力比较高了，他还以为单纯是他们仨等级比较高，外加意志坚定呢。
　　柳川老脸微红：“那现在他们……”

　　陶艾看着这些人不安的眼神，“噗嗤”轻笑一声：“柳局误会了，其实这点伤害就算不用管，顶多也就是精神萎靡十天半个月，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叫瓜瓜它们出来，只是省去了这个过程。柳局莫非忘了，瓜瓜只是陪伴型家用炼金宠物，并非专精治疗。若真是情况严重，它们也无法处理。”

　　一群人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又跌回肚子里。

　　陶艾杯中的茶喝得差不多，一直默默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齐珏顶着其他人怪异的眼神，顺势又给他续了一杯。

　　陶艾眨了眨眼，看了齐珏两秒，没说他其实不太想喝了。
　　他转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某个人：“虽说精神上没有大碍，你们随时都能离开，但确定现在就要走吗？我既然说过要替学校招收新生，便是从现在开始。第一批我只打算招收三十人，毕竟我还未真正尝试过独立授课。我还要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过了今晚，要再参加考核，便至少要等到半个月之后。”

　　陶艾打量着在场所有人：“诸位即便不是杏城本地人，也应当出自东新辖区。近来异象出现频率和危险性都有增高，各地均面临人手匮乏的问题，正当是增加力量之时。”

　　青年嘴角噙着笑意，如同黑暗中伸手引诱的恶魔：“相逢便是缘分，这也是我为杏城和东新尽的一份心力。若是过了今夜，恐怕届时再招生，能来到我面前的就未必是各位了。”

　　他话音轻柔，却勾起了人潜藏心底的欲望。
　　力量。
　　进一步，便可能获得学习魔法的能力。
　　此时若退，或许终生便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柳川瞥了齐珏一眼，后者接收到信号，终于不再装空气，面上露出与陶艾如出一辙的笑容：“柳局，我觉得小草说得很对，这是福利。”

　　柳川还是有些动摇，其他人虽然心动，但面对难以拒绝的诱惑，仍然咽了咽唾沫，等待他的回答。

　　在未经内部审核允准之前，除非特殊情况，任何异管成员不得以权谋私，故意借用异象之力觉醒异能。
　　除了单纯的危险性的考虑，还因为未经审核的异象情况不明，此前便出现过觉醒的异能者反遭控制，成为对方埋伏在异管之卧底的例子。

　　齐珏将自己的剑放在桌上，直视着柳川的双眼，沉声道：“我是世界上唯二的双S级异能者之一，也是总局行动部门第一小队的队长，我有权利给予准许，我认定此时便是特殊时刻。柳局，这边的情况瞒不住，总局和其他人……就快到了。”

　　他这番话终于让柳川下定了决心，穿着行政夹克的青年一拍桌面：“好，我同意了。想要成为魔法师的人立刻找小陶进行考核，动作快。如果上面问责，我一力承担！”

　　随着异象的频发，东新分局人手不足的情况愈加严重，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出现减员。
　　齐珏只是暂时回来养伤，不可能一直待在东新。上面的人就算排斥他，也不会真的让他一个双S级异能者缩在东新这个小地方大材小用。

　　而且这次降临规则被打破，柳川有不好的预感，或许很快异象会再次出现变化，加上中央最近的传闻……

　　至少柳川希望力量能够握在真正愿意为民众付出的人手中，而不是用于争权夺利。
　　如果这次能成功，就算他这个东新分局局长不做，也值得了。

　　陶艾一拍手，眼中露出欣赏：“柳局好魄力！”

　　柳川都这样说了，除了双胞胎、观虚、齐珏，和他自己，所有人决定参与考核。
　　机会就摆在眼前，若这样还不伸手抓住，那将是一辈子的懊悔！

　　这次不再是一条狭窄的光路，而是一整片宽阔的大道。
　　当所有人都踏上之后，柳川忍不住担忧：“不会有危险吧！成功率高吗？每个人都有资质应该不太现实，已经有异能的人不会和魔法冲突吗……”

　　要不是顾及到形象，柳川都想转几圈削减心中的紧张感。他现在就像在产房外，只等医生出来宣判结果。

　　陶艾没有回答，但他既然提了，便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