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线》翡味

4、chapter 4

　　隔日，周枕找到了小区的保安，请他们帮忙查看一下监控录像。

　　只见一名穿着一身黑，带着白色帽子，与衣物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一名身着一身黑色服装，头戴白色帽子的人，与衣物形成鲜明对比。

　　难度似乎又增加了，周枕拿出手机拍下这段时间的视频，打算回家后仔细研究。

　　注视着监控录像中的那个人，周枕发现了一个小习惯，那人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加上昨天家中被精心布置的场景，周枕心中怀疑的对象依然是魏航。

　　她突然想起，郭庆阳也有摸脖子的习惯，于是更加确信就是他。

　　发现男子酷似郭月庆，周枕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找到了关键线索，他断定这一切都是魏航在背后捣鬼。

　　收假回来的那天中午，周枕主动跟郭庆阳共进午餐。而此刻，魏航恰好请假未到学校，这似乎是劝人一个走出黑暗的好机会。

　　周枕直接问道：“昨天我家里摆放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魏航指使你安排的？告诉我实话，别跟我打马虎眼。”

　　郭庆阳正埋头吃饭，心中一片混乱：“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周枕回想起之前让柯桥调查的资料，主动提及郭庆阳的身世：“我明白你的处境，父母双亡，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妹妹需要照顾。魏航虽然给了你一些好处，但你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别再和他有瓜葛了，如果你愿意选择黑暗，那我也无力阻止，但若你想做个好人，就必须站在光明的一边。”

　　郭庆阳停下筷子，突然抬头直视周枕的眼睛：“你说得对，确实是他让我做的。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我的事，与你无关。”

　　周枕眉毛一挑：“你从哪来的我家密码？”

　　郭庆阳微微一笑：“魏航找你那朋友说的。”

　　周枕听后，脑海中仔细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果然想起自己下楼时未曾留意到他的行踪。

　　周枕又说，“私闯民宅，判几年？”

　　郭庆阳接话，“这问题你应该问魏航。”

　　夜晚悄然降临，风轻柔地拂过周枕的发丝，他摸着黑去寻找柯桥。与此同时，他在超市里购买了一些物品，打算一并送过去。

　　当她推开房门时，似乎感受到一股未曾消散的怒气在空气中弥漫。

　　周枕将食物放入冰箱，然后倚靠在沙发上。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却都沉默不语，无声的气氛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周枕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目光直视着柯桥，缓缓说道：“没想到我会来吧，你说你会帮我，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柯桥神色慌张，眼神中满是愧疚，连声说道：“那时候，他的刀刃紧紧抵着我的脖子，甚至划出了一丝血迹。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周枕，对不起。”

　　周枕默默地点了点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沉思了片刻，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一会儿你把之前发给我的所有邮件都删除，这事翻篇。”

　　柯桥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应允。

　　23年6月28号，海舟中学高一会考四门科目，分别是上午历史，地理，下午生物，化学。

　　会考其实挺简单的，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恐怖。

　　下午的考试，相对起如果你是理科生那就很简单了，如果你是文科生的的话相对就有点费劲了，就比如李泽琛这样的文科生。

　　理科生拿A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对文科生来说的确是做起来有点费劲的。相对于上午的历史和地理还是有些许复杂的。

　　学考结束，成绩查询则在暑假，全年级的同学都在等。本来说的是海舟七月下旬出成绩，可到了那一天老师并未在班级群里发消息催促查看自己的会考成绩。

　　到了八月九日，海舟的网站已经崩了，李泽琛对此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挺着急紧张的。

　　海舟省招生管理中心已经给各位的手机发了短信了，现在大家不需要登录网站，短信就直接给发过各位的等级分数了。

　　周枕和林浔的四项科目等级都为A，许初菡没有A等级，大部分都是B和C，而对于李泽琛来说，只要拿到合格D他就已经很知足了，最终李泽琛的成绩为合格D和合格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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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之后，魏航和同伙尾随在周枕身后，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命令同伙将她踹翻在地，随后他又假惺惺的将她扶了起来。

　　如果她连这点屈辱都承受不住，接下来又怎么跟我一起玩接下来的这些游戏，魏航想。

　　不过她刚才颤抖的样子真有趣，看来还能多折磨几次，魏航这样想。

　　第二天课间休息期间，魏航向全班同学造谣发送周枕母亲生前是□□的消息，还安排当事人最后一个知道。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充满了戏谑和嘲笑的声音，看到周枕惊慌失措的样子，魏航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经过此事之后，所有同学都开始孤立周枕，魏航也变本加厉，直接用排球攻击她。

　　没想到周枕还敢反击，把排球扔了出去，魏航见状躲开，没砸到他身上，但是眼神里透露着邪恶的情绪，似乎有些生气。

　　一气之下魏航直接将她推下楼梯，看看她现在趴在地上的样子，她永远只能是我脚下的蝼蚁。可没想到，周枕竟选择了报警，将她受到的所有不甘，还有同班同学李泽琛受到的伤害一五一十告诉了警察。警察对他们团伙进行了审问，魏航解释推周枕下来只是一个玩笑，知道警察说让他父母过来一趟，他才彻底慌了。

　　夏译逼问他为什么要造谣，魏航嘴角勾起一眸笑，说道：“因为这是事实啊。”

　　夏译：“事实？你真的一点内疚都没有吗？正好让你爸妈过来一趟，看看你是这个样子。再看看你是怎么欺负同学的！”

　　如果让爸爸看到魏航被警察审问，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但别以为叫家长就能吓住他，只不过是换个舞台继续表演罢了。最终魏航和郭庆阳和另一个男生，三人被学校停学处理。

　　警察找到魏航家里进行调查。于是他伪装成一个乖孩子的模样，他们这些警察永远拆不穿他的面具，妈妈说的精英教养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但是爸爸知道他停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于是魏航趁机带着两名团伙围堵周枕。

　　“敢报警？你怎么不去死啊？”魏航手里把玩着刮眉刀。

　　可惜最后还是让她给跑掉了，但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周枕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保镖，陈以序。

　　魏航只能另寻他法，于是他安排同伙故意接近周枕，以此来让她放松警惕。等到时机成熟，他交结校外十几名小混混将周枕团团围住，跟她同住在一小区的李泽琛也难以逃脱。

　　随后他就狂扇她几个耳光泄愤，接着他又让同伙撕碎她的书本，周枕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也配碰书本，剪掉她的头发，撕碎她的校服，她才会知道自己永远爬不出底层，只要让周枕和李泽琛从此消失，他就能变回爸爸的完美作品。

　　可惜他们闹得动静声太大了，楼上有人丢下一个啤酒瓶，警告他们已经报警了，就差五分钟，只要再给魏航五分钟的时间，周枕和李泽琛就能彻底消失，但他也怕事情闹得太大，要是爸爸看到警察找上门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说一个字了。

　　于是他只好装装样子，找到周枕假装道歉，于是祈求周枕别毁了他最后的机会，这种底层蝼蚁是痛苦算什么，给点钱就能买断她的眼泪。

　　好在经过他一番卖力的表演，周枕决定原谅他，可魏航还是放心不下，赶忙又追了上去，只要周枕收下钱他才能彻底安心。

　　但周枕不理睬，他就一路跟随。

　　隔天，只有魏航又去找她了，想和解了事。周枕一句话没说，两人起了冲突。

　　纸包不住火，魏父还是知道了此事，也听闻了自己找关系的亲戚被停职，但一句话也没说，此后周枕再也没见过魏航了。

　　魏父没管，魏母安排了转学。

　　尽管魏航已经转学，他依然留在海舟。周枕心中暗自决定，她要如法炮制当年魏航对她家所做的一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精心布置了相同的场景之后，魏航站在其中，心中涌起一阵熟悉而又不安的感觉。他立刻猜到了这是周枕所为。这个聪明而狡猾的女孩，竟然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次偶然相遇，魏航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令人不安的照片，冷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枕冷笑回应：“报复啊，你这么对我，我不得跟你点教训啊。”

　　说完，周枕用力甩开他的胳膊，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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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那年，李爷爷突然晕倒，因此周枕许久未曾见到李泽琛。

　　与林浔一起走进教室时，林浔随意问道：“李泽琛怎么还没来上学？已经请假好几天了。”

　　周枕望着他空荡荡的座位，心中泛起一丝担忧。

　　林浔想起周枕曾提起李泽琛也住在他们的小区，便问：“你之前不是说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吗？回家时都没碰到他？”

　　周枕默默摇了摇头。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泽琛终于回到教室上课了。

　　但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太好。

　　程华老师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即将举办演讲比赛，询问自愿报名者。大家都漠不说话，老师决定抽签选参赛者。

　　结果是班长林浔，周枕，李泽琛和宋小远都被选中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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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比赛的那一天，周枕身着白色的礼服，精心的头发摆放位置，头发线条、肩颈线条、下颌线条，加上妆容里的鼻峰唇线眼睑线条。

　　主打每一个线条各司其职的清晰可见勾勒美貌，目光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背影所吸引。

　　当林皓转过身来，发现是周枕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随即主动上前攀谈，先跟她打了个招呼，“周枕。”

　　此时的周枕立刻意识到，这位正是之前与自己一同学习书法的旧友。

　　林皓接着说：“周枕，好久不见了。”
　　周枕点了点头回应他：“好久不见。”
　　林皓激动不已，“真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真的太巧了，咱俩也好久没见了，细细算下来应该三年多没见了吧？你现在还在学书法吗？”
　　周枕接话：“没有了，从疫情开始的时候我爸就不让我去了，确实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

　　而站在一旁的李泽琛，望着他们热络的交流，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细微的不满情绪。

　　演讲开始，四位同学陆续上台，周枕拿着话筒先向观众鞠了一下躬，随后出声：“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海舟中学一名学生，今天我们演讲的主题是‘青春不停步，永远跟党走。’”

　　接着四位同学依次进行自我介绍，由周枕开始朗诵：“永远跟党走是一个永不褪色的话题，历史的车轮来到21世纪，回首往昔，中国人民在党的带领下取得了一项又一项举世瞩目的好成绩……”

　　比赛进行得十分顺利，最终为306班赢得了奖牌，虽然是个二等奖，但程华老师对此也很知足了。

　　赛后，林皓迅速跟上周枕，两人一起前往后台更衣，一路谈笑风生。

　　旁边的林浔好奇地问林皓是否认识周枕，周枕立即点头，确认了林浔的猜测。

　　李泽琛看此，心情很是不耐烦。

　　三月底的一天，李泽琛因病告假，周枕细心地整理好他的作业和书本，径直前往他家。

　　她轻轻敲响房门，门缓缓开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周枕礼貌地询问：“请问，李泽琛是住在这里吗？我是他的同学，过来给他送作业的。”

　　老人听闻，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从周枕手中接过书包，并热情地邀请她进屋坐坐，哪怕只是喝杯水的小憩时光。

　　周枕拒绝了老人的好意，看在同学的面子上问了关于李泽琛的情况。

　　老人微笑着说道：“烧退了，明天就能上学了。”
　　周枕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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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清明时节，带着淡淡的哀愁与怀缅。

　　周枕静静地跟随在父亲身后，又一次来到母亲的墓前，献上清香。

　　他们静静地伫立着，空气中弥漫着微微湿润的泥土气息，以及不可言说的思念。

　　周俊维凝视着墓碑上妻子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穿越时空的阻隔，轻声细语道：“曾臻啊，如今一切都很好，你放心吧。”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春风轻拂，似乎也在抚慰着人心。

　　周枕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理默默对妈妈说想她了。

　　亲人离世注定是一辈子的潮湿。

　　这堂课周枕永远学不会。

　　周俊维也是。

　　而现在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依赖，毕竟单亲家庭，妈妈因为生她大出血丧命，周枕年纪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只是在之前父母的结婚照上见过，周枕心理对自己默默有一种厌恶自己的感觉，她常常这么想，但爸爸告诉她，人各有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