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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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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综录制结束,陶纾芜独自回阜市。
刚下飞机,肖艺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台里的两期节目定在明天下午一点,让她没意见就按这个时间来。
末了又补了句好消息,国内一家知名珠宝品牌看上了她,抛来深度合作的橄榄枝,要请她做代言人,代言费竟然谈到了五百万。
就算和公司平分,扣完税也能拿到二百万左右。
陶纾芜心里清楚,这是品牌方实打实的认可她的商业价值。
下了飞机,机场出口比往常乱,不知怎么聚了好些粉丝和代拍。
她没请安保,一只手拎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要掏手机联系司机,被围着寸步难行。
助理小邓前几天就不舒服,她让小姑娘先回家歇着,这次连阜市都没跟回来,她这会儿倒真有点分身乏术了。
有几个娱记挤在最前面,收音麦克风快递到她脸前:“陶老师,沈知铭先生前两天接受采访,承认你们已经正式分手,你知道吗?”
陶纾芜没吭声,低下头,只想快点往前走。
对方却不依不饶,追问得更直接:“那你和沈知铭取消婚礼,是因为他出轨吗?”
她脚步没停,依旧没答。
另一个娱记紧跟着凑上来:“网上传你和温池霖关系密切,这是真的吗?这是你和沈知铭婚变的主要原因吗?”
陶纾芜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心里窜起股火,脸上却没露半分。
她抬手戴上墨镜和耳机,把那些嘈杂的提问隔在外面。
好不容易打通了司机的电话,确认了停车位置,她加快脚步往停车场走,在司机的护着下才钻进车里。
车窗外,竟然还有人扒着玻璃,想拍她的表情。
她只能低头沉默,连故意都放得很轻。
直到车子开出停车场,那些声音才渐渐淡去。陶纾芜摘下耳机,长长叹了口气,脸色始终沉着。
到家推开门,她累得直接瘫在沙发上,连换鞋的力气都没了。
歇了几分钟,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纾芜啊,到家了没?”
“到了…”,陶纾芜揉了揉太阳穴,“温池霖他…手伤得出国做手术,已经走了。”
“啊?这么突然?之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妈妈的声音透着惊讶。
“他怕咱们担心,就没说。”,陶纾芜顿了顿,又叮嘱,“外婆那边先别告诉她,免得她老人家知道了睡不着。”
妈妈点了点头,又问:“那他要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那你这阵子一个人在家?吃饭了没有?”
陶纾芜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整,她午饭还没吃,但不觉得饿。
“还没,一会儿点个外卖。”
“总吃外卖哪行…”,妈妈在那头说,“反正我这两天没事,你把地址发我,我过去陪你两天。”
这房子是新搬的,说起来也还一直没请妈妈来玩过。
陶纾芜应了,把地址发过去,又补了句:“干脆把外婆也带过来吧,我叫个出租车去接你们,别坐公交转来转去,万一迷路就麻烦了。”
妈妈没推辞,挂了电话就去隔壁找外婆收拾东西。
老人家平时不怎么出门,温池霖以前训练忙,总想着抽时间带她出去转转,趁她腿脚还利索,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可外婆总说,他事业要紧,自己年纪大了出去也玩不明白,不如在家晒晒太阳,跳跳广场舞。
而且去远一点的城市要坐飞机,她害怕,近一些的地方,又和阜市没什么区别。
这回跟冯女士坐车来市区,外婆却忍不住,眼睛一直新奇地看着路边的风景。
到小区门口时,陶纾芜已经在等了。
“妈,外婆!”,她脸上堆着笑迎上去,拉开后车门,“路上累不累?腰还行吗?”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亮堂:“好着呢,没事,我硬朗。”
来的路上,妈妈已经跟外婆撒了谎,说温池霖回了京市的基地做康复,一时回不来,让她过来跟她们娘俩玩几天。
外婆也没多想,温池霖不在家的日子多,她早习惯了。
陶纾芜陪着她们在小区绿化区转了圈,才一起上楼。
推开门,妈妈和外婆都愣了愣,随即惊叹:“这房子真大,采光真好。”
“房间也多。”,陶纾芜笑着说,“妈,外婆,你们多住些日子,一直住也成,我和温池霖照顾你们也方便。”
外婆闻言连忙摆手,笑着婉拒:“你们工作忙,哪有空照顾我们?我们身子骨好,不用操心,该给你们小两口留点相处的空间才对。”
说着,她走到阳台往下看,又笑着说,“太高了,都有点怕呢。”
陶纾芜指着不远处的高楼,告诉外婆,那里就是她以前工作的电视台。
妈妈随便挑了间次卧放行李,刚进门就看见床边搭着件温池霖的外套。
她有些疑惑,趁着陶纾芜给她们倒茶的时候,悄悄拉过女儿,小声问:“这怎么回事?你们到现在还分床睡?”
陶纾芜瞒不住,点了点头:“嗯…”
“霖霖这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没点心思?”,妈妈皱着眉,眼神中透出担忧。
陶纾芜心里嘀咕:他心思可多了去了…
嘴上却道:“我们俩都忙,这段时间事多,这个家都没回来过几次。”
“再忙也不至于分床睡啊。”,妈妈越想越不对劲,声音压得更低,“难道霖霖他…身体有问题?”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陶纾芜赶紧打断。
正好外婆走了过来,陶纾芜给妈妈使了个眼色。
妈妈才转了话题:“冰箱里有食材吗?我看看晚饭做点什么吃?。”
三人分工合作,在厨房忙了阵,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外婆说:“前几天霖霖跟我讲,你们两个一起接了一个栏目,是看年轻人谈恋爱的,让我有空的时候,也打开看看。”
陶纾芜都不知道温池霖和外婆提了这茬,她有些意外,笑着问:“那您看上了吗?那档节目是网络综艺,电视台没有。”
“我不会弄,后来霖霖买了个什么平板电脑,让人送到家里来。那个小伙儿帮我捣鼓好了,我从头看到尾,还真怪有意思的呢。就是你们俩的镜头少了点,也不怎么跟对方说话。”
“这个节目的看点是相亲的嘉宾,不在我俩身上。”,陶纾芜将土豆切丝,递给灶台旁的妈妈,又道:“我们俩的专访节目您看了吗?”
妈妈接话道:“看了,那天我俩一块儿在家里电视上看的,外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还让我用手机拍下来你们的同框镜头,说要用作手机的屏保呢。”
“哎?对了,你们证领了,婚纱照拍不拍呀?”,妈妈扭头看着她问道。
“这个…”,陶纾芜最近还真没腾出心思想这个。
旁边择菜的外婆听见了,连忙抬头问道:“是不是手头紧?我这儿有。”
外婆一直没问过温池霖到底有多少积蓄,只知道他是个运动员,训练苦,身上总带着些伤,所有的钱都是用身体换来的。
她还以为先前买这套房,已经把他的存款都掏空了。
每次温池霖给她转的钱,她都悄悄存进银行了,就怕哪天他伤得退了役,治病要花钱,手里能宽裕些。
可温池霖是个极有规划的人,早在第一次夺冠领了奖金时,他就找了职业经理人打理财务上的事。
后来签了经纪公司,每年的代言费都是千万级别,身家早过了亿,一套房子哪里能掏空他。
“不用的外婆,您放心,我们有钱。”,陶纾芜笑着摆了摆手,眼底漫开一层暖意。
三人在家吃了晚饭,陶纾芜想着长辈们闷了一天,便打算陪着妈妈和外婆下楼,在小区附近转转。
刚走出单元门没几步,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了震,是温池霖打来的视频通话。
陶纾芜心里咯噔一下,怕暴露他在国外,赶紧按了挂断,指尖飞快地打字:外婆和妈妈在我旁边,不方便接。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温池霖的回复就过来了:到医院了。
陶纾芜攥着手机,脚步慢了些:医院环境怎么样?吃得习惯吗?明天就做手术?
温池霖:都挺好的,教练和队医都陪着,我什么都不用干。手术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国内时间是下午五点,结束了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
他的语气说得轻松,可陶纾芜还是从那几句简短的文字里,察觉出一丝忧虑。
她盯着屏幕,只回了一个字:好。
收起手机,陶纾芜的心思也跟着飘远了,连外婆指着路边的桂花树说香,她都反应迟钝地点点头,散步时脚步有些发飘,心不在焉的。
回到家,陪着两位长辈看了会儿晚间新闻,刚过十点,外婆就打着哈欠说困了,妈妈也站起身去睡了。
客厅里只剩陶纾芜一个人,她靠在沙发上,指尖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屏幕。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温池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像妈妈跟她说的那样…需求该很盛吧?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脸慢慢热起来,鬼使神差地,对着手机麦克风,几个字轻轻从齿缝里溜了出来,发成了语音:“温池霖…你,知道裸/聊吗?”
病床上,温池霖正靠在床头,护士给他胳膊上扎针抽血。
他单手拿起手机,点开语音,刚听了那两个字,耳朵尖猛地一烫,赶紧把音量按到最低。
护士见他动作僵硬,还以为是针头扎疼了,轻声问了句“Are you okay?”。
温池霖扯着嘴角摇了摇头,耳根子却红得快要滴血,幸好护士听不懂中文。
直到护士抽完血离开,病房里彻底只剩温池霖一个人,他才深吸一口气,回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陶纾芜听见手机突然响起来,吓得手一抖,赶紧按了接听,还下意识地朝次卧的方向望了望。
幸好隔音效果好,妈妈她们没听见动静。
语音接通后。
那头,温池霖的声音绷得很紧,带着点急促:“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陶纾芜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话,连忙低声解释。
温池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干,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陶老师,你…还有这种癖好?”
“不是!我就是…单纯好奇!”,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玩意儿犯法,知道吗?”,温池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呼吸都有些不稳。
陶纾芜愣了愣,语气里带着点无辜的困惑:“跟自己老婆□□,也犯法吗?”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陶纾芜好像听见他低低地骂了声“艹”,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点无奈的燥热。
接着,是他压得更低的声音:“陶纾芜,你知不知道,说这话有多危险?”
陶纾芜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更热了,赶紧故意打了个哈欠,装出困意浓浓的样子:“啊…有点困了,我先睡了。”
说完,不等温池霖回应,她“啪”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捂着发烫的脸,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
而病房里的温池霖,眼底的燥热几乎要溢出来。
他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喉结又滚了滚。
他笃定,她就是在暗示他。
没等多久,微信弹了下,是温池霖的文字消息:你能接受什么限度?
陶纾芜盯着那行字,懵了,回了个大大的“?”。
下一秒,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温池霖的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陶纾芜看着那个跳动的图标,脑子“嗡”的一声!
完了,她好像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