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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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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早早一觉睡到今夕不知是何年，脑袋蒙蒙的。
“醒了？”
林校的声音使他清醒一点，撑着床单坐起，他精神恍惚地问：“几点啦？”
林校瞟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十点零八分。”
“喔。”
覃早早捧起自己的脸揉了揉，掀开被子下床，刷牙洗脸整理头发。等他弄完便拖沓着步伐，跪坐到沙发上，一把扑到林校的后背。
“你接下来几天都没戏份，可以多睡一会儿。”林校说。
“……说晚了。”覃早早哼哼唧唧，扯住林校的耳朵捏捏捏。
“别皮。”林校任他泄愤，捞起一旁属于覃早早的手机，“大早上就有很多人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处理一下吧。”
“啊？”覃早早拿过手机，信息已经99+，电话好几十个，他眼睛一瞪，“怎么回事啊？”
“手误打到你脸的刘骞在微博上公开道歉，小小地爆了一下。”
“？！”
覃早早连忙登上微博小号，仔仔细细吃起了瓜。
刘骞的公开道歉只是一个导火索，虽然他能演男三，但在圈里也是不温不火。这个瓜能热乎起来，原因之一这个事出于自带热度的《浪潮》剧组，之二是一个营销大号下场，整理了一些流量大花小生早年在剧组被欺负的经历，各家粉丝黑子水军大战。
“王哥有这么厉害？”覃早早疑惑。
林校闻言，伸手摸了摸覃早早的脑袋，笑容温柔起来。
“……”覃早早讪讪一笑，缩起脑袋，重新趴回林校的背脊，握着手机给关心自己的亲朋好友发消息。
***
当初覃早早被推荐给《浪潮》的副导演，闫峰只说了他是朋友的朋友，关系转了几圈，没人觉得覃早早背后有人罩着。
公开道歉和请大V带节奏是林校授意闫锋处理的，只需震慑一下《浪潮》剧组的人就行。
显然效果很明显。
连海玥都按捺不住，让她的助理小绿联系覃早早，喊他一起吃饭，关心他的情绪。
等覃早早回到剧组，他一个小虾米的存在感多了起来。
覃早早装傻是一把好手，整天乐呵呵，谁也探不到他的底。他除了拍戏就是和林校一起游玩，品尝美食。也已经习惯林校手里的相机对着他，兴致来了还会对着镜头说话，介绍景点和评点食物。
旅馆309号房间窗口能瞧见的一棵桂花树开了，花香浓郁。
覃早早掰了一个小枝丫，养在室内。
他的个人超话原本荒芜一片，经过林校这段时间的耕耘，花团锦簇。个人微博近日更新的都是vlog，其中一条吃地锅鸡的视频被推上了热门。粉丝群人数直逼四位数。
王波打来电话，说有两个小众品牌的面膜和口红找他做推广。覃早早还没想好要不要接，林校已经和品牌方联系上，让对方提供了各种检测报告和样品。不仅如此，他还私下让晏慎帮忙送检。
“可能推广费还不够送检的钱。”覃早早弱弱道。
林校拆完样品，看了一遍检测报告，随即打开电脑建文档，“你自己去玩吧，我要写一个脚本。”
覃早早：“……”试图用怨念的眼神逼迫林校理理他。
林校随手摸了一把他脸蛋，看都不看他一眼，冷酷无情地对着电脑打字。
要么说人贱呢。覃早早多想林校再掐他几把，他保证没意见！
林校对覃早早的营业比他本人上心多了，凌晨五点就起来找角度架相机。因为要拍单人日常vlog，他们连睡觉都是分开的。
覃早早昨夜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着，被六点的闹钟吵醒，一支棱坐起身，半眯着眼睛，打了几个空气拳，吱哇乱叫。
林校被可爱到，“覃早早，注意点形象。”
翌日。
林校将剪好的视频发到微博上，不想盯着数据影响心情。覃早早更是没放在心上，他男朋友终于有时间跟他出去玩了嘿。
“早早，你带推广的那个vlog……”王波最近和覃早早通话频繁，这回语气有些郁闷，“还挺火的。”
“是嘛，又有新广告找我？”
“不是。公司下午开了个会，早早，唐总觉得你比较适合做网红。”
“啊？”
“你的脸在娱乐圈辨识度不高，属于可爱能卖萌那一挂。上次吃地锅鸡的视频小火了一次，很多人不是评论看你吃饭很香吗。这一次的vlog出圈是因为林总他露了手，你看着就gaygay的，网友都在猜你是小0，给你拍视频的是你男朋友。”
覃早早：“……”
覃早早把手机塞到林校手里：“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把你给我递纸巾的手剪掉！”
林校无辜道：“我只是觉得你被辣椒呛到眼泪汪汪的样子很可爱，为了视频的连贯性，我没剪掉我递纸的部分。”
王波：“……”
王波：“总之，男男cp的热度天然就高，稍微眼神对视得久一点，cp粉都能脑补他俩舌吻。早早，你跟林校说话时语气明显娇气，营业照片明眼人一看就是男友视角，现在你们已经有cp粉了。我估计林总的身份都能给扒出来。”
覃早早没话讲，目瞪口呆.jpg。
“最新的那条vlog你们没看评论？”王波问。
覃早早：“没有哇，这才听你说数据不错，准备看看。”他说着，眼见林校打开微博，他蹭过去，挨着看。
“哎别看。”王波赶紧说一句，又自暴自弃，“算了，看就看吧。”
覃早早很快就明白王波的意思，评论区不止有路人、颜粉、cp粉、僵尸粉，还有黑子和水军，带节奏说覃早早被有钱人的私生子包养了才能拿到《浪潮》中的角色。
王波：“早早，你被针对了。”
覃早早皱了一下眉毛，慌了一瞬，又平静下来。毕竟幻想过大红大紫的时候跌下神坛，没想到他现在还是糊咖就被黑了！
“超话里有我们的合照，不过我的脸被打了码。”耳边是林校冷静的声音。
覃早早回神，眼睛看过去，好几张。有他和林校并肩，他笑容灿烂的比V；有他和林校吃饭，他抓着刀叉往嘴里塞沙拉……好，好狂放；最暧昧的一张是他和林校应邀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大型包厢里，人很多，他坐在林校身边，手里握着一个酒杯，林校搂着他腰，在嘈杂的环境中跟他耳语。
这些照片很日常，一看就是从熟人手中流传出去的。
该不该庆幸覃早早糊，此番绯闻影响很小。
事发突然，岁月静好的日子骤然结束。覃早早被实锤为gay，他最发愁的是会不会因为私生活的问题被剧组换掉。
这件事王波倒是给了覃早早一颗定心丸，“我联系过严导的助理，说明了林总是你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况且闫总是这剧的投资商，有他保你，问题不大。公司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你做个澄清，坚决认定是单身，和林总转地下恋爱，关系得捂严实一点。二是当没这事，装死，反正娱乐新闻天天有，糊是你的保护色。”
覃早早：“……”
覃早早尴尬地挠挠脖子，“那还是装傻吧，这个我擅长。”
“行，你好好想一下以后是继续当演员还是转行做网红。”王波说，“这次开会内容关于你的部分，我等下发你看看。”
“王哥，你还会做我的经纪人吗？”
王波叹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我竟然觉得自己能做金牌经纪人。林总都比我专业。”
覃早早：“……”
林校谦虚道：“过奖了。”
覃早早给他一手肘，“那王哥，你还要回去卖房子？”
“卖房子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要卖房子了。”
“喔。”
“先不说了，唐总喊我，回聊。”
“好的王哥，珍重啊。”
王波：“……再见！”
覃早早一时想不到是谁针对他，转头看见林校一脸沉思，便撞撞对方肩膀，“喂喂？”
“嗯？”
“想什么呢？”
“想我是不是努力过头了。”
“……”
覃早早连忙安慰道，“努力有什么错？不要多想，演戏对我来说就是工作，当不了演员当网红也不错嘛。”
林校诧异地捏住覃早早的下巴摇晃几下，“我的意思可能是我过得太轻松了，有人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所以恶心你，这样子。”
“……就不能是我对家，”覃早早底气不足地辩解半句，的确有点自大，默了默，“那你有怀疑对象？可以从那几张照片下手。我俩的自拍，你发过朋友圈。吃饭的照片不会是有谁找了私家侦探跟着你吧？包厢的那张，当时在场的人很多。”
林校的手机叮一声，弹出秦勉的消息。覃早早手快，伸过去点开。
【秦勉：这张照片我有点印象，刚找了一下截图，你看看】
截图是一张群聊天，显然林校不在里面，包厢的照片是晏慎发群里的。
林校挑眉，和懵逼的覃早早对视一眼。
“事发到现在，晏慎这个乐子人竟然一个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不磕把瓜子不符合他的人设。”林校说。
覃早早很难不认同。
林校翻到晏慎的电话拨过去。
手机铃声持续了十几秒才接通，晏慎清清嗓子，咳来咳去，难掩心虚，“咳，嗯，那个，林校啊……”
“我也在哦。”覃早早接话。
晏慎：“……”
晏慎：“对不起。我有罪。”
覃早早脸上好笑，语气严肃，“那你陈述一下？”
“……不是，容我小小解释一下。”晏慎说，“罪恶的源头当然是林校让我把你的微博设置成了特别关注，那你每一条微博，我看完必须得一键三连啊。为了表示我的支持，那条地锅鸡的视频，我、咳咳买了粉丝头条，这很正常吧哈哈。至于后来那个推广vlog，林校这货暗戳戳的秀恩爱，这我能忍？必须买粉丝头条，……实在是没想到影响到你工作。不过我立马就找人查了是谁黑你，所以就一直没时间联系你们来着。”
覃早早幽幽道：“原来是你在后面做推手，我还想我的vlog怎么那么容易就热门了。”
晏慎：“嗯……重点是这个吗？放心，你值得。”
林校：“黑早早的人不好找吧？”
晏慎趁机倒打一耙：“是啊，你仇人太多了。”
“没事啦。只要我做一天演员，我的性取向迟早会被爆出来。”覃早早说。
晏慎：“早早你人美心善，我永不爬墙。”
覃早早：“……”
林校慢条斯理地捏捏覃早早的耳垂，激得他背脊发凉，“呵呵，不至于不至于。”
晏慎：“行行行，我当你们cp粉好吧。”
覃早早：“哎呀这个非常好！”
晏慎：“……”
林校终于开口：“先这样，不用再浪费时间去查了。我们大概下个月底回榕港。”
晏慎：“好，那挂了啊，榕港见。”
林校：“榕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