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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机变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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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学长毕业前把亚美弄进了网球社,专门压治切原那小子,亚美已经完全识破他伪恶魔的本质,在她眼里切原就是一只袜子或者一个水壶?恣意羞辱他打击他,使用一切官方非官方手段打压这只海洋生物,俨然一付leader的派头儿,不过切原也不得不承认亚美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他靠谱。
亚美经理最近很头疼,广田凌子那个荡-妇不知使了什么手腕顺利打入了切原狭窄的交际圈,每天带着一群半大妞在训练场外搔首弄姿,隔三差五在天台作偶遇状,不动声色的插到切原流川中间的位置坐下,再用短裙美人儿和长相很恶心的便当成功收买了网球部那帮傻小子,现在她在网球部的人气空前高涨,大有要把亚美干掉的意思。
对于凌子的大方主动毫不做作,还有偶尔为之的小撒娇,切原简直满意的一塌糊涂。男人永远就是这么肤浅,何况还是切原那个毫无经验的小雏鸡。看着凌子步步为营地向切原的床靠拢,流川唯颇有些不爽,就算是挂名男朋友,凌子不地道的做法也着实在她脸上狠狠招呼了一巴掌,毫不留余地。全校同学看她就像看一个即将被丈夫抛弃,而接任者就提着行李站在门外的怨妇。凌子越来越急进的行事风格也越发让流川唯觉得场面在失控,她不喜欢这种‘逃出老娘手掌心’的感觉,这多少会让她患得患失的想起仁王雅治,那个至今唯一让她有挫败感的男人。
--“流川,怎么说你也是切原挂名的女朋友,多少拿出点‘我要彻底击溃你’的power好吗?凌子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sh*t,那个骚包的蹩脚货。”
流川唯看着亚美模仿变相怪杰的小脸哈哈大笑,她对亚美诡异的用词造诣颇为欣赏。
--“O-M-G!” 三个女人开始尖叫。
凌子正佯装摔倒趁机软了巴几地粘在切原身上。
--“kill me,please。” 亚美咬紧下唇异常严肃地望着晶子,“你TM别吐了,把我弄死你再吐。”
不远处切原穿过凌子的头顶看着三个女人乐不可支的小样顿时觉得这种生物果然别开声面,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入凌子愤恚的眼里,瞬间闪过一秒钟的狠毒后,她只是淡然一笑,继续拿着毛巾给切原擦汗。
如果你不懂什么是恶毒,就是没尝过嫉妒的滋味,现在的凌子就是赫拉附身。不过她很聪明,不玩争风吃醋胡搅蛮缠那种八点档泡沫剧里盛产的拙劣手段。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把流川唯瞬间致命的机会。
今年全国大赛的卫冕之路没有翻盘机会,只准赢不能输。切原基本确定保送体大,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网球部的训练上。每天挂着‘大爷哪里会输’的表情横冲直撞,走起路来都带着虎虎生威的闷骚劲儿,整个高中部的雌性生物使尽浑身解数也要把他搞到手。
最近流川唯原本直径就不小的脑袋又大了一圈,鞋柜里的动物尸体,书桌上的无敌强力胶,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红-了! 对于目前完全失控的局面,流川唯有点抓狂,但她冷静地告诉自已,nothing serious,上帝还让她活着一定有他的安排。
没错,上帝的确有他的安排,一个鲜活的,血淋淋的,挖心剐股的安排就要登场了。
关东大赛决赛在立海大和青学间进行,毕业的学长都来观赛了,没了越前的青学构不成威胁,切原用他的实力告诉大家谁才是这里的king,他散发的高密度压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场边的人群,像炽热烈焰般灼烧着周围的一切,立海大成功卫冕。
大家都很高兴,超短裙军团大腿踢的也格外高,流川唯站在她们旁边觉得自已更像个爷们儿,还是很多胸毛的那款儿,亚美从后面走过幽幽地扔下一句:“你好先生”之后扬长而去,这个狠毒的女人真是用血滴子杀人都不见血。
比赛结束丸井学长提议来次聚餐,就在他和仁王同租的公寓里,那天气氛很棒,都喝了不少,亚美站在桌子上冲着凌子大叫:“i want to pee-pee over your head。”真田赶紧把她抱下来扔进沙发里,回身跟凌子道歉,凌子邪邪地撇嘴笑笑没说话,开始把玩手里电话。
晚餐最后以丢盔弃甲一泻千里的场面结束,流川唯带着完胜的微笑挂在仁王身上,手里摇着刚刚趁乱剪下来的银白色小辫子。仁王端着眼角微睨她,瞳底深处闪耀着熠熠灼目的光彩,倏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流川唯在他胸前蹭了蹭,咯咯笑出了声,一拳头推开他说:“淘气。”
之后不久凌子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走一步,时间晚了真田让切原送她。剩余的时间丸井都在吐槽仁王在早稻田的风流史,入校没几个月就上了‘女生最想上床对象前三名’排行榜。流川唯在旁边不停地翻着白眼儿,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狡黠的欺诈师冁然浅笑了下,拿起桌上易拉罐的拉环套在流川唯的手指上:“老婆,你有戒子,她们斗不过你。”
事情如果一直这样发展是多么完美,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雨,淅淅沥沥琐琐屑屑,温乎乎,粘稠的,即下即干,连带着思绪也潮润润的。明天都有课,大家简单整理了下就散了,三个女人由仁王真田负责送回神奈川。
流川唯刚进院门电话就响了,是切原,接起来却是凌子的声音,她说切原喝懵了,倒在路边怎么叫都不醒,她也不知道切原家住哪,只能找我帮忙,切原电话里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联系方式。流川唯没多想,取了把伞就出门了。
到了凌子说的地点,没看见人,四周都是灰蒙蒙的街道,惨白萧瑟的微弱月光,经过不同密度潮湿空气的折射渐进散落在污秽恶浊的地面上,雨点斜密密着冲刷着老房子的屋檐溅起一层薄薄的烟雾。掏出电话打给切原,关机。流川唯的头因为酒精的滞后作用蒸醺的生疼,她有点搞不懂目前的状况,只觉得体温越来越低,不住地哆嗦。不远处恍惚走来一个人影,是亚美,晦暗阴鸷的月光散在她的小脸上,惨白惨白的,她说凌子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帮忙,一边讲一边捂着嘴反胃。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相同的说辞。流川唯感觉身上的血在急速倒流,再蠢的人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这种事在洛杉矶她见的多了。狠狠骂了句婊-子,流川唯边给晶子打电话,边拉着亚美狂奔。电话刚接通,三四个猥亵的蒙面男人就把她们硬生生拽进了昏暗的旧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