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揣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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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简单冲洗了下身体，水流顺着他饱满的胸肌滑下，没过腹肌，顺着结实的大腿一路汇入脚底。
他身上有好几处明显的疤痕，甚至在致命的部位，都留下了深入肌理的伤疤。
热水从头上冲刷而下，他闭上那双蛊惑人的钢蓝色眼眸，闭眼休憩。
十分钟后，布鲁斯清爽地走出浴室，裸着上身瘫倒在大床上，整个身体摊成大字型，精神松散下来。
亚当斯·克里特年老了，脆弱的骨头经不起敲打，他吐着淤血，瘫在地上咳嗽。
“我在哥谭所做的事就那么多，你已经都知道了。”
他咧开带血的嘴，冷笑，由不死心辩驳道：“我所做的是伟大的事业！是为了造福人类！我有什么错？那些贱民，大多是街头流浪狗，是被人遗弃的废物，我拿来利用有何不可？谁在乎他们的死活？”
“总统在乎过吗？”
“警察关心过吗？”
“法官有给他们公正吗？”
“既然如此，被我拿来物尽其用，有什么不对？！”
“蝙蝠侠，你就是在多管闲事！”
……
“你能沿着那些残缺的肢体，找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吗？”
“或许……有人的家人在等着亲人回去。”
“有人在乎，我在乎，一个同样的陌生人也在乎。”布鲁斯伸手盖住眼，喃喃道。
“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们生而为人，不是为了给你当一具实验体，他们会哭！会呼痛！跪求着请你停手！”蝙蝠侠又给了他一拳，痛恨道。
“卡利夫·斯宾塞被带走了，肯定是有人惦记上了这份实验成果，即使它后遗症不小，那些人也不在乎。”
“有人故意放出爬虫生物，为了转移注意力，让克里特陷入麻烦……”
布鲁斯想着想着翻了个身，那个实验室里的神秘黑袍人，她又是谁？出现在哥谭真是一点儿目的都没有？凭借一双手认为祂是女人是否过于武断了？也许他骨形就是如此小巧，毕竟祂的个子也不矮。
她说自己过去在流浪，不曾在某个国家固定生长生活，可蝙蝠侠在神秘测一类的档案里，从未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她隶属于神秘测这一分支吗？
布鲁斯·韦恩越想越精神了，脑海里回放着前后一段时间的事。
对了！他忽的一下坐起身，“博瑞雅·斯塔拉！”
他匆忙套上睡衣开门出去。
“老爷？”
在二楼擦拭家具的阿尔弗雷德看着旋风一样冲入书房的主人，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很困说要睡了吗？怎么又这么精力充沛了？
“阿福，我想起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等会儿再上来休息。”布鲁斯边跑边解释。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也不试着把老爷拉回来。他慢悠悠拿起一个花瓶，抹布仔细抹过瓶口的灰尘。
布鲁斯·韦恩有时候就是头倔驴，管家拽着不让跑也没有用。
黑夜骑士蝙蝠侠不止是守卫哥谭的义警，他还是个聪慧异常的侦探，从行为举止、心理分析、细节把控、数据整合等能力上，将案件拆除，找出真相。
布鲁斯又坐在蝙蝠洞电脑前，点开新城区爬虫袭击事件的视频看起来。
一个巧合是正常的，两个巧合是意外，接二连三就让人不经联想了。
博瑞雅·斯塔拉，这位小姐搬来一个星期，已知身手不凡胆识过人，而他们遇见的黑袍人，具体身形未知，只光凭一件斗篷的掩盖，二人的身高是几乎等同的。
布鲁斯在脑海里重现他怀疑的两个人物的形象，一笔一划描绘着，更把二人模型重合在一起，对比差异。
“先后出现的角色，会是我预想的同一人吗？”他低喃道。
光凭这个太武断了，布鲁斯打开列表里哥谭外来人口的登记，逐个儿普查。
他聚精会神，为了证实自己的结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庄园里，阿尔弗雷德都快准备午饭了，发现老爷居然一去不复返，中午将近还不回卧室休息。
他看看时钟，十点三十四分，很好，又过去二个多小时了。
管家侠心累，这样的作息，正常人猝死的概率极大，何况蝙蝠侠？也不知领悟了什么线索，人重新埋入工作堆里废寝忘食的。
*
布鲁斯·韦恩在回想一件不重要的事儿。
众所周知，哥谭的花花公子、甜心瑰宝布鲁西热爱极限运动（花样作死）、出席宴会开派对、泡名模美女，浪的飞起……他不缺钱，不缺名，想要权势也算容易。
普通人绝不会相信他私底下最真实的模样，是披上披风在夜间哥谭游荡的义警蝙蝠侠，挥舞拳头，以暴制暴，散播恐惧遏制罪犯。
和他作对的那几个阿卡姆顶级罪犯，却知道蝙蝠侠的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许多的巧合不是巧合，是真相。
大家心知肚明，但他们对那副面孔不感兴趣，空虚乏味，远没有蝙蝠让人心跳血管加快。
布鲁斯·韦恩也知道他们知道，也知道韦恩不是目标，这些人的全身心，都只和蝙蝠侠相斗。
把两千多号新人物过滤完，他怀疑的对象仍然是博瑞雅·斯塔拉。
布鲁斯看着镜头录制下的画面，掏出的匕首，不带迟疑刺下的动作……她是不是也没把隐藏自己看得过于重要？
蝙蝠侠默默把观察等级提了提。
祂很有可能拥有多种能力，不仅限于灵魂上的。
……
博瑞雅递给安装师傅一沓小费，“辛苦了。”
一早上，她采购的大家电就在派送，两个师傅尽心尽责安装了一上午。
其中一位工人年纪不小了，他接过小费，看到纸币上的面额喜笑颜开，因为小费，雇主也是单身女性，便好心道：“这公寓治安虽然还不错，但也要小心陌生人按门铃，不能松懈的开门。”
哥谭高级公寓在上西城，这一片地盘无人占领，安全性是比其他城区好一丢丢的，相对应的，租金也高上了不少。
落单、有财、外地人，在闲散的犯罪分子眼里是极好下手的猎物。
博瑞雅拍拍裤兜，那口袋里鼓起的形状令人眼熟，“我有预防手段。”
另一位男性安装工瞅了瞅，惊讶后也没放在心上，他们俩儿是正经上班的正经人，没有不好的想法。
再说持枪合法，在哥谭，携带枪支更是合情合理。
博瑞雅收拾了一下垃圾，清理卫生后换上一身新衣服出门。她以前的服装和现代衣服差别有点大，得另外购买衣服穿。
先前去超市了也没来得及买东西。
博瑞雅还需要一辆车，每次出去坐地铁或打车麻烦得很。
刚刚到达地球的第一天，她直降哥谭，迷茫走了半天，她了解自己真的回到了地球。
可是，哥谭这个名词涌入耳朵，陌生却又熟悉。
于是她又奔向故土，寻找自己生活过的城市，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西巷街88号，也没有她的家。
到处都不一样。
博瑞雅回到哥谭，伪装身份，兑换了一笔现钱租了公寓，停下脚步观察哥谭这座城市。
她看到抢劫、暴力随处可见。
直到听到蝙蝠侠这个名字，几个混混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真实和虚幻交织。
梦魔几次来到身边，博瑞雅再一次梦见父母和养父母后，从昏沉中清醒了。
博瑞雅坐上公车，靠着窗户，看到韦恩大厦好像近在咫尺。
钻石区从前是企鹅人科波特的地盘，主要经营冰山会所，明面上是一家餐厅，暗地里支持提供不法生意，赌场、洗钱、见不了光的各项地下交易。
不久前，哥谭新生的反英雄红头罩狙击了企鹅人的势力，成功占据了冰山会所。
这位红头罩成立了红头罩帮，一跃升为新势力黑.帮老大，又胆大包天招惹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撕咬下了黑面具的一大块肉。
凶猛强悍的作风，手底下的几个头目一个接一个人头掉落。
黑面具被迫和外来势力合作。
博瑞雅下车，她打听了一下二手车的市场，用两千七百美金买了一辆代步车。
买车和车辆登记用了半小时，她生疏地开着车环绕着人流稀少的道路转了一圈，找回了开车的手感，这才慢慢驶上主路。
路过鼎鼎大名的冰山餐厅，博瑞雅瞥了一眼，造型如同冰山雕塑，外观装饰低调而奢华。
不法之地，再怎么华美，也流淌着黑色的污垢，好在已经换了一任不错的主人。
她打转车，找找吃饭的地方。
食物不是必需品，口腹之欲却没消失，博瑞雅这几天还没有吃过一顿饭。
她怀念地球上的食物，所有的……
博瑞雅很快就发现好吃的东西了，那是距离主街左边的一条小巷，巷口不小的摊车前排了七八个人，有个别人手里抱着食物在大口的咀嚼。
她往前开了开，降下车窗，一股辛辣鲜甜的味道钻入鼻尖。
博瑞雅耸耸鼻子，是辣热狗的味道！
哦，多少年了？四千多年没吃了！
她看着排队的顾客，靠边停好车，抱着期待走过去。
热狗做的好吃的可不多，她看到有人吃了一个，又买了一个，这家生意很受欢迎，想必食物评价很高。
博瑞雅走到最后一位女士身后半米处停下来排好，她个子高，人靠近时是会有感觉的。
那位女士身材娇小，感到有人停在她后面，她条件反射地往后看了眼，看到是女性她就放松了一丝。
排队时，她们必须注意身后有些男人是不是不怀好意的咸猪手那类型。
不过，这位女士身高好优越！娇小女士内心羡慕，她回头只看到了人家的锁骨下胸口上的位置，看清脸要仰起头……可惜看不到脸。
博瑞雅排了小十分钟，才轮到她。
老板经常在这儿做生意，来往的都熟客，今天看到新面孔，他愣了愣，笑着招呼道：“小姐，想吃什么口味的？要几份？”
博瑞雅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两份热狗面包，一份番茄，一份辣。”
“好嘞。”老板隔着手套拿取配菜，制作食物娴熟快速。
闻着那霸道的辣味，博瑞雅感觉嘴里口水在分泌。
第一个口味是辣味的，老板做好后外面包了一层隔热纸递给她，“趁热吃最美味。”
博瑞雅吹了吹，小口咬了一口，随即眼前一亮，好吃！久违的第一口食物是快餐，可是非常心动。
“鲍勃，老样子，给我三个辣热狗。”
在她专心解决第一个热狗，吃了不到一半，又有人大步地向这个摊位前走来。
这也是熟客，老板热情的打招呼，“嘿，杰森，好些天没看见你了。”
博瑞雅往旁边让了让身子，仍旧低头吃东西。
叫做杰森的青年几步到了摊位前，他没接老板的话，反而眼神落在了斜侧方站着的红发女士身上。
博瑞雅瞬间发觉，抬眸。
阳光下的蓝眼睛，在折射的某一角度，绿意一闪而逝，转眼细看，还是冰川浅透的蓝色。
他眼神里的讶异来不及收敛，神情也是诧然的。
博瑞雅：？
这表情几个意思？见过她？认错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揣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