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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写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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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的房间里，江屿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褪去，赤裸地站在她的对面，宽肩窄腰，还有漂亮的肌肉，恍若她曾翻开的那页中世纪雕塑。
但他的神情却坦荡郑重，他说：“希希，看向我。”
清润悦耳的声音，好像松果掉落林中雪地，沙沙作响。
她站在他的对面，没有褪下一件衣服，静静地看着在雪色和月色之间他亮晶晶的身体。
她忘了该做些什么，俏皮话也讲不出来了，只注视着他，由着他的牵引，指尖在他身躯上游动。
他耐心而细致，让所有的生理反应变得不可遏制，她浑身颤抖，不再敢看他，慌张地想要抽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克制性感的嗓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江屿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俯身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解去，动作认真细致。最后一件衣服被脱去，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肌肤相贴。
静默一瞬，环抱转身，她在上位。透明的月色下她看见他的眼睛在温柔地笑。
“记住我就好了，爱，灵与肉的模样。”
“写诗呢。”黄静希嘟囔道。
“你可以开灯，眼睛记住，也可以不开灯，用感知也很好。”他温声建议。
哪还有心思开灯，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想找回一些场子，脑子又空荡荡。
又是一个翻身，江屿双手虚撑在她的耳侧，肌体完全贴合她，鼻尖轻点她的鼻尖。
“是害羞了？”
“感知到了吗？”他体贴地问。
虽是没有情欲的动作，却随着皮肤的一次次贴合摩擦，有了明显的变化，偏偏这人似乎没有这回事一样，恬不知耻地问什么感受到了没。
“什么嘛。”她侧过涨红的脸，小声嘀咕。
“你可以摸一下。”他蛊惑道。
“不了——”
话音未落，他牵着她的手去向未知，跳动的温热的。
是他心脏的位置，他知道她的心结，于是为她敞开他的心门。
在这个不知名的春夜里，她看见脊背如山峦般起伏，晶莹的汗水顺着蜿蜒的锁骨滴在她的鼻尖，闭上眼有雪白流星成群滑翔而过，沸腾闪烁，再像羽毛般轻盈浮动，止不住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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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偷偷照进来，暖橘色的阳光在她眼皮上涂抹色彩，脸颊传来丝丝痒意，她蹭了蹭江屿的脑袋，被他拦腰收紧入怀。
“再睡一会。”她脑袋轻顶他的下巴。
“十一点了。”江屿戳了戳她的脸颊，“你让我叫你起床，今天要去公司辞职。”
“哎，好累啊。”她迷迷糊糊嘀咕。
“饿了吗？想吃什么？。”
“还是再眯会？我让阿姨来做饭……”他点了点她的嘴唇。
一会眼睛，一会嘴唇，黄静希咬住他动来动去的手指，报复似地用力，睁眼回看向他。生气又委屈的眼睛，好像炸毛斜眼的小猫，惹得江屿一时忘记抽回手。
“早上好？”
“早上坏。”
“你现在起，不准说话。”她撇开嘴，半命令口吻不满道。
“闭上眼睛。”
江屿浅笑勾唇，一一照做，黄静希轻哼一声，移开他的手，披上衣服起床往外走去。
“黄静希，你就是这样提裤子不认人的吗？”脚步远去，他也睁眼跟着往外走，嘴上悠悠调侃。
“明明昨天晚上在床上还说爱我，今天早上就冷脸——”他打开房间门要找她讨个说法。
嘴唇张到一半，江屿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客厅的人：“妈？”
“你还可以更大声一点。”黄静希咬牙切齿，偷偷踩了他一脚。
“穿好衣服。”秦楚仪提醒。
裸着上半身的江屿忙不迭回房间找衣服穿。
“阿姨好，我就……就路过。”黄静希闭着眼睛扯了一个瞎得不能再瞎的慌，“现在就走。”
“不着急，”秦楚仪叫住了她，“我也是路过。”
大事很不妙的感觉，黄静希心虚地把衣服扣子往上扣了两个。
火速回房间穿好上衣出来的江屿，一把把黄静希护到身后，眼神暗示他妈赶紧走人。
“你紧张什么。”秦楚仪扫了眼江屿，又浅笑看向黄静希，“希希我喜欢的。”
“希希谁能不喜欢。”边说着他边把人往外推。
……黄静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礼貌微笑回应。
“不打扰了，阿姨给你做的小菜放冰箱了，你们聊。”秦楚仪朝黄静希点头示意，边往外走。
“注意点，尊重人女孩。”秦楚仪在门口“小声”叮嘱江屿，“难得再看上你。”
这还真是贴心……
秦楚仪一走，两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相对坐在桌前吃着午餐。
“阿姨手艺真不错。”黄静希打破沉默。
“你喜欢我以后让她多做点。”
“你的衣帽间有我可以穿的衣服吗？”她突然想起来。
昨天来得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上午请了假，但下午她还是要去公司递交一下辞呈，收尾交接工作也得做。
“正装吗？”
“西装衬衣这一类的，大衣也行。”
思考了一下，他说：“我带你去看看。”
衣帽间按照季节和品类排列，春夏秋冬，上衣下衣，饰品，玲琅满目。
黄静希身高不矮，他的西装大衣这一类也能穿，只是偏瘦穿着是oversize款，不过也好看，江屿给她挑了件深棕色的大衣，内搭浅白色衬衣。
“这衬衣好像不是你的尺寸。”黄静希拿着衣服和他人比划，“你比它大一号。”
“这是我高中时候的。”江屿解释着，同时抽出一件西裤递给她，“这也是，你试试。”
“高几呀？和我一样高。”黄静希调侃道，“腰围大了些。”
“高一。”
“唔，不错，经典款式。”她朝着镜子里的人点点头，打招呼道：“hi，高一的小江屿。”
黄静希转头看向江屿，他看着镜子里的人在发呆：“想什么呢？怎么不回应我？”
眼神挪至她脸上，他挑眉道：“你猜？”
“嗯哼，舍不得？”
江屿摇摇头，勾唇轻笑道：“想起了昨晚。”
“靠过来。”他说。
……
“你想都别想，我要去公司了。”
“没有。”江屿把一条丝巾拧成了一个精致漂亮的丝带结，围在黄静希脖子的位置，“稍稍遮一下。”
“哦，”黄静希乖乖把脖子伸好让他整理，同时正色提醒：“那你下次注意点。”
“……密码已经换了。”江屿说。
“嗯。”
“你结束后，我们还见面吗？”他问。
“你来接我？”她反问。
“好。”
“那我们这算复合了？”
“嗯。”他点头。
“行，晚上见。”
昨日梁晋楷解约案一结束，裁判结果便已在圈里传开，今日黄静希一到公司，领导便请她进办公室。
“肯定是好事。”邻桌的律师朝她八卦道。
“可不是嘛，人家那是我们能比的。”
“别说了，她后台很强硬。”
七嘴八舌的八卦不断飘入她的耳朵，黄静希笑笑应付，这些同事大部分是些捧高踩低之辈，不值得放在心上。
朗言这几年看似有了起色，实际上内里已在走下坡路了，管理层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下属们自然也学模学样，工作氛围并不好。
和她谈话的领导是之前陈清的死敌，叫黄静希进来无非就是拉拢拉拢人心，顺便画画大饼，告诉她朗言前程广阔。
她没着急反驳，安静等他说完，再拿出辞呈：“抱歉，我已经决定离职了。”
“辞职？”王律愣了一下，“辞哪去？黄静希，你这是忘恩负义啊，当初那么多律所，也就朗言留下了你，现在是觉得自己能耐了，翅膀硬了……”
男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黄静希看着他的脸越发烦躁，她想问问他，哪来的自信给自己脸上贴这么多金，这个案子前前后后除了实习生，没有一个人帮过她。
但烦躁归烦躁，在这圈子里，这个大肚男还是有点人脉的，黄静希在这个圈子混，自然不方便和他撕破脸，只能顺承搪塞。
“王律，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真的，能被赏识也是我的荣幸，当初能进朗言肯定也是你们大度，但我离职，主要还是个人规划。”她眨巴着眼睛。
“什么规划？我看是鬼话。”话虽冲，火气倒是小了些。
当初签合同时，陈清是看重了她的经历，朗言其他的领导层则是看重了她的背景，不过谁也没对她有过多的估值。
所以现在提离职，他们除了卡时间的长短，也奈何不了她。体面些，好聚好散的道理，这些人精自然也明白。
“陈清找你了？”对方一副气愤的姿态。
这是个绝好的理由，她故作惊讶，仿佛被猜到了又不便言明。
那个人看她表情也了然，在谈下去也没有必要，下了逐客令：“行了，出去吧，一个个的，年轻人就是不行……”
得到了放行通知，黄静希马不停蹄把辞职报告同步给了人事，并开始收拾交接，好在她负责的案件不多，交接起来也省事。
离职的消息传开，最伤心的当属实习生何雨了，她跟了黄静希相处时间最长，南来北往出差，感情也最深厚。
“黄律，我舍不得你。”何雨递给她一杯奶茶，“这段时间和你学到了很多。”
“都在这个圈子里面，没走远，以后多联系。”黄静希谢过她的奶茶。
“你找了下一家律所吗？”何雨凑过来悄悄问。
“还没——”她微笑着摇摇头。
不同于当初担心没有offer，现在她要做的是等候和筛选，一个合适的工作。
“那打不打算去陈Par那，嘉誉律所是红圈所的顶流，你又是从那出来的，回去应该得心应手。”她喝了口奶茶闲闲问。
这句话说得很微妙，像是有某人在探口风，黄静希附和笑了笑。不过一口回绝并不是明智之举，留着利用利用、抬抬身价还是不错的。
决定离职后，工作上的事情尽数中止，晚上江屿来接她的时候还下了个早班，难得的赶上了黄昏日落。
一上车，黄静希就把手机放到江屿面前道：“今天请你去吃粤菜。”
“行。”
“离职的事情怎么样？”
“当然是——很顺利。”
“明天要上班吗？”
“那还是要的，要交接一段时间，不过快了，要不了多久。”
“好。”
“以后时间就专门留给你，专宠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黄静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气道。
不过江屿没来得及接话，黄静希的手机就响了。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苏学姐，你好你好。”
“哦，有空有空。”
“哎，哪里的话，感谢感谢。”
“好，那周三见。”
。。。。江屿的手指在方向盘敲着键盘。
“那个，我……似乎……得去面个试。”
“啧，你这工作比咖啡续得快。”他点评。
“没办法，你女朋友太抢手了。”
“挺好的，只要不是今晚面试就行。”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
“你不会真要今晚面试吧。”江屿调侃。
“周末……斐斐的线下工作室要开业，我得去……”黄静希的声音越说越弱。
江屿淡定地转弯，好似已然免疫了，只平静地问了句：“回来还爱我吗？”
噗呲一声，黄静希笑了道：“你一本正经说这句话好搞笑。”
“就知道笑。”
“嘿嘿，爱的，爱的，我带你一起去。”
“主要是我看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也是一个现代社会公民，会上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