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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罗夕年花容合作 ...

  •   花容猛翻了记白眼,撒上鞋子就打算绕过去。

      谁知那丫头竟蹭地抱住她一条腿,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夫人莫不是也嫌弃奴婢?”

      “……”

      见花容听下来看她,小丫头当即就嚎了一嗓子,“奴婢知晓自己长相丑陋,难当大雅之堂,可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要不奴婢让妹妹过来伺候夫人可好?”

      花容瞬间笑了,望着屋外的一处红柱,抬高了音,“好啊。屋外那位是我儿子,我做个主,你们俩朵姐妹花若是愿意,一并嫁给他,如何?”

      小丫头一听,瞬间怔住了。

      花容趁机抽回自己的腿。

      方才她用回溯术探那丫头的心,可是将她与棋布的谈话一清二楚地展现了出来。

      丫头是兖州奴,被发卖至此地,哪有什么家母?

      那妹妹?也只是个介绍费。

      棋布可说了,“若是你留不下,介绍个过去留下了,也会给你十两纹银。”

      这天上突然掉了馅饼,还砸脑门儿上了,搁谁谁不要啊?

      倒是个鬼灵精,可惜是个凡骨之躯,要是根善的,何须她求?她自然兴高采烈地收下她。

      做门的屏风在花容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衣穿身上后,便被罗夕年推开了。

      他一袭月白锦服,挺正着腰板儿对着俯地偷望过去的小丫头摆了摆手,开口道,“下去吧,银子去找门口的人拿。”

      小丫头这才唯唯诺诺的垂着头退下。

      花容待人走后,拂袖抱臂靠在衣橱上,看向罗夕年,“阿年,是来与我请安的吗?”

      罗夕年含笑施了好大一礼,“自是来问小娘安。只是这丫头,小娘若是不喜欢,不如我陪小娘一起上牙行亲自去挑,如何?”

      花容的长指在臂膀上轻轻敲着,也就敲了三圈儿,果然又听他道,“不过,当务之急,得先劳烦小娘与我一同去看看星罗。”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花容轻抬眼皮,没接他的话,走进后才轻笑一声,“我还以为阿年来,是与我谈合作之事。”

      罗夕年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可即便是意图拉拢她,他也不会拿星罗来做筹码。

      沉了沉眸子,他才道,“其实并非我不愿与小娘合作,想必小娘也知晓星罗的体况。他曾与我一同出生入死,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断不会,再拿他的命去冒险。不如这样,这饵由我来做,可好?”

      “你不行。”

      花容颇为嫌弃地直接拒绝,一身黑骨就算了,想的还挺美。

      “……”罗夕年只当她又在内涵他。

      花容扬眉,“况且,谁与你说,我是要用他来冒险了?”

      罗夕年一怔,“那小娘所说的‘饵’是何意?”

      花容白了他一眼,“凶手对星罗下手,自会在他死后第七日来找他的尸身。”

      “小娘何以如此断定?”罗夕年不解,怎会有这种癖好之人?

      “各中曲折你无需知道,”花容站直了身,拂了拂袖子,抬眸看他,“我说了,你若想抓他,我会帮你,我们各取所需。但你若不信我,那我敢保证,你这一辈子,也抓不住他。”

      “……”

      罗夕年心中纵有万千疑惑,也不打算再问了。

      他知道,依照现在他们的关系,她断然不会、也没有理由为他解惑。

      而且若不答应她合作之事,她为捉凶,甚至有可能会置星罗的生死于不顾……

      想了想,他颔首浅笑,“那便依小娘所言,我会办场葬礼,风风光光为星罗下葬。”

      花容挑眉,果然是黑骨,就是聪明。

      既然事儿谈完了,她咧嘴一笑,对着罗夕年下了逐客令,“星罗的病不日便可康复,你无需担心。还请慢走,不送。”

      “……”这节奏有点儿快,罗夕年愣神之余,有人敲响了门框。

      “爷,”棋布一脸抗拒地走进屋,做贼似的偷瞄了花容一眼,站在罗夕年背后贴耳道,“老太君那边又来请人了。”

      罗夕年敛了眸子,“让来人回老太君,我这边需要三夫人帮个忙,稍后我会亲自与她老人家解释。”

      “是。”棋布拜礼后,连花容看都没敢再看,就匆匆离开。

      花容鬼眼闪了闪,还好还好,这善骨之资还是挺结实的,除了一点儿皮肉伤,魂骨尚好。

      昨天的力道幸好不太大,不然魂骨受牵,那可就太让她心疼了。

      不过,那老太太找她做什么?

      还又来请人……

      莫非什么时候还来过一趟?

      花容看着替她回绝了的罗夕年,可惜摄心术对他没什么用。

      “你,莫非是怕我怎么着你祖母?”

      罗夕年被她这话逗笑了,他掩了下鼻头,忙道,“小娘多虑了。我只是担心,你这……”

      他指着她的头发晃了下,摇头道,“这副尊容,会吓着她老人家。”

      花容眯眼,“你是想说我不修边幅?”

      罗夕年眨了眨眸子,避而不谈,“所以小娘觉得,还是不需要一个照顾你起居的丫鬟吗?”

      花容白了他一眼,大步靠近他。

      只见她歪头一笑,抓起他一侧大袖,两手一扯……

      “嘶——”地一声,一条长带被她毫不客气扯了下来。

      “你!”

      罗夕年气结,瞠目结舌中,她将长发全数捋在一侧,拿着长带在正中束了一结,一甩头,长发划了好大一条弧,全数乖乖被束扎在背脊。

      完后,还笑得眉眼弯弯,人畜无害,“我,独来独往惯了,委实不需要。”

      罗夕年绷面垂目,看着又被她撕烂的袖子,嘴角连抽好几下后,最后还是在抬起头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小娘喜欢就好。”

      花容心中冷笑,不然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

      木匠师傅来了后,需要做工量尺寸,还要帮忙找泥瓦匠去填屋内那个坑。

      罗夕年着令一看见花容就离老远的棋布盯着工程,便携花容一起出了罗府。

      于他而言,最近其他府州的命案与父亲的案子如出一辙。

      星罗遇上的,她明确说明,便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这个女人既然如此肯定凶手的作案逻辑,那么是不是可以当作,其他府州的案子,她亦会知晓一些?

      看来得急需拉拢此人,就算不能为他所用,也得想方设法从她口中探出其他府州的命案线索。

      如今他第一攻略,送人失败。

      便只能开启第二攻略,依昨日之诺,送衣裳。

      花容坐在软轿中,昏昏欲睡。

      罗夕年也闭着眸子,装作若无其事,却时不时望上一眼。

      花容被人盯着,很不爽。

      她鼻息一口长气呼出来,欻地睁开眸子,盯着半阂着眼的罗夕年就开了腔,“你也知道一直暗戳戳地盯着自己的小娘看,显得很不妥当吧?”

      罗夕年眉间轻蹙,但并不打算睁眼。

      毕竟在没有什么合适的说辞下,这种局面,还是不开口来的最不失他君子之风。

      可花容下一刻,就让罗夕年直接破防。

      只听她道,“莫非你喜欢我?”

      好家伙!这什么伤风败论?

      罗夕年当即睁大眸子,只见她嘴角噙着阴笑,樱唇皓齿,张口又道,“活了万余年,还治不下个你了?”

      “……”罗夕年结舌之际,“哈”笑出声,“小娘多虑了,夕年早有心上人。”

      “哦呦,”轮到花容震惊了,“好了不起呦,哪个倒霉鬼投生的,竟然被你惦记上了?”

      一身黑呦呦的大骨,狗都嫌,那姑娘实惨,这要是真被黑骨娶回家,就是神仙下凡也得毁掉一身仙骨!

      罗夕年差点儿气到咬掉半截舌头,他咬着后槽牙问,“不知小娘今年芳龄几何?”

      花容这才抽了口气,沈择今年17,来年开春才18。

      17乘以365,哎呀,才降世六千来天……

      罗夕年看着凝脸的花容,以为揪住了她的错话,总算能让她歇嘴。

      岂料,某女很快恢复本性,傲视凌天,口出狂言,“一万一千岁。”

      这话是圆不回来了,倒不如报个真的。反正他也不会信。

      “……”罗夕年果然哑舌,他也真是疯了,跟这种鬼话连篇的女人,有什么可争执的?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毕竟这人他惹不起,他也不想得罪。

      俩人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捉凶手。

      在凶手没抓到之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这要是撕破脸了也不好办事儿。更何况,后面还有些坑需要她帮忙填,这人呢一身本事,若是因为这点儿口舌之快成了仇人,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想了想,罗夕年呼出一口浊气,玉面挂上一丝微笑,道,“小娘说什么都对,是我受教了。”

      没意思。

      见他这么快认输,花容顿觉无聊的紧。

      她撂开轿帘,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在车子行了约莫两条街后,她暗淡无光、差点儿合上的桃眸顿时闪烁,放起了光。

      目光所及之处,有个小儿在一条细巷子里,沿着没人请扫的雪地正滚着雪球。巷口还有一个已经滚好的大球身子,另几小儿正围着那身子嚷嚷,“你快点儿呀,怎么那么慢!”

      说话间,还不住地捡起脚下的小雪球,朝着对面巷口的小儿扔去。

      花容眼角眉梢一同勾起的笑意,瞬间惹得罗夕年也循目望去。

      结果刚好看到某女手中弹出一块指节大小的石子儿……

      一道凌厉的弧线抛过去,那不远处巷口,三个小儿围着的大雪球登时“砰”地炸裂,崩了孩子们一身雪花儿!

      孩群一个个“啊啊啊啊”跳起,四处开始寻找始作俑者。

      “谁干的!”

      “混蛋!有种站出来!”

      “究竟是哪个混蛋!!”

      ……

      “……”

      真是疯了!

      人,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吗?

      某女趴就在轿窗上,“咯咯咯咯咯咯”大笑起来!丝毫没在意罗夕年整个儿抽搐的眼角眉梢。

      连孩子都欺负,这种人狗都嫌,她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罗夕年只觉得轿内炭火旺盛,他有些火气撒不太出来。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他只能自我调节心中的情绪,要是可以,真的一刻也不想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

      又过去盏茶时间,车子终于停下。

      轿外很快传出马夫的声音,“二爷,三夫人,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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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稳定日更~亲亲们喜欢就收下吧~那是动力哇~ 欢迎养肥~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文字哇~^_^ 另:评论区随机发包噢~大家一起看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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