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别离》萌甜紫

23、宿醉

　　晨光透过窗帘斑驳的洒在屋内。第二天一早，红绡阁，江恒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未醒的醉意。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他看了看四周，觉得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当他侧头看向身旁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虽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身边，一位陌生女子正安静地躺着，长发如瀑，散落在枕边，面容虽略显憔悴，却依然难掩其清秀之色。江恒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与疑惑，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却只记得自己在青楼中饮酒作乐，之后的事便一片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恒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坐起身来，却因宿醉而头晕目眩，只能又重重地躺回床上，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陌生女子的身上，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惊讶。

　　婉儿因他的动静被吵醒，看到江恒满脸惊愕，婉儿笑了笑，淡定地开口：“郎君这是怎么了？”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挑逗。

　　江恒用手抓紧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前，慌乱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我旁边？”

　　婉儿抬手捂嘴，嗤笑着：“郎君当真是好记性，昨儿晚上是我伺候的你。”她的脸上带有一抹娇羞的红晕。

　　江恒矢口否认：“不可能，昨晚……”他努力回想着，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婉儿笑着：“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江恒听到这话吓得惊魂未定，连忙抓起衣服打算离开。

　　婉儿：“郎君当真不信任我，那我等郎君再来。”

　　江恒慌乱地从房间逃走，婉儿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

　　知瑶在府里等了江恒一夜，看到他终于回来了，担心他：“大爷终于回来了，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去哪儿了？”

　　江恒眼神闪烁，连忙掩饰自己的行踪：“我，我，我，我昨晚在吏部睡的，公务，太忙了。”他的言辞闪烁。

　　江恒经常夜不归宿，所以知瑶倒没有过多怀疑，叮嘱他：“你以后，如果你晚上不回来的话，就跟我说一声，别让我在这儿等你。”

　　江恒支吾着说道：“好。”江恒因为心虚，不敢看知瑶的眼睛。

　　知瑶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觉得他可能是累了。

　　江恒回到书房，吩咐文轩：“文轩，把我的衣服给洗了，另外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洗澡。”

　　文轩：“大爷昨天去哪儿了？昨天你在酒楼，后来我去找你，没有看到你人。”

　　江恒敷衍着：“哦，我昨晚喝多了就留在了吏部了。”

　　文轩：“哦。”

　　江恒置身于温热的浴汤之中，水汽氤氲，模糊了四周的景象。他闭目养神，感受着热水缓缓渗透肌肤，带走了一身的疲惫与尘埃。

　　浴汤的温度恰到好处，既不过热烫人，也不偏凉失效，仿佛能精准地抚慰他每一寸肌肤与筋骨。江恒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放松与惬意的神色，他轻轻呼气，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突然，门扉轻响，知瑶悄然步入，她的脚步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她手持软巾，缓缓走近浴桶，目光温柔地落在江恒的身上。没有言语，她只是轻轻地抬起手，开始为江恒捏肩。她知道她辛苦，想为他放松一下。

　　知瑶的手法娴熟而轻柔，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既舒缓了江恒肩膀的僵硬，又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江恒是觉得无比舒服，江恒沉沉地睡去，突然，在江恒的梦境中，出现了婉儿的面容，婉儿在笑，笑得很放浪开心，江恒害怕地惊醒，大叫了一声。

　　知瑶也吓了一大跳：“大爷，怎么了？”

　　江恒用手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没什么，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知瑶：“什么梦这么吓人？”

　　江恒：“没什么，可能是这个房里太热，太闷了。”

　　江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知瑶：“好。”

　　逸安：“世子，我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千瑶，怕是她已经出城了。”

　　世子：“看来，我们还是打草惊蛇了。”

　　柳寒青：“要不我们发布悬赏令，谁要是能提供线索就给奖励。”

　　世子摇头，表示不妥：“只是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悬赏通缉。”

　　世子叹气：“这事和中书令那边脱不了关系，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

　　陆韫问雪儿：“我们现在手头上有多少钱？”

　　雪儿：“有两千两了。”

　　陆韫微微点头，很满意：“够了。”绣云阁已经关了有一段时间了，陆韫想要是能盘下绣云阁就好了，售卖绣帕确实是一个赚钱的途径，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还是要有一个店铺才好，绣云阁所在的街道繁华，人流量也多，前来买商品的人也多：“你们觉得绣云阁怎么样？”

　　雪儿：“绣云阁繁华，很好啊！”

　　云儿：“小娘是什么意思？只可惜绣云阁现在关门了。”

　　陆韫：“等案子查清总会重新开业的，不如我们用手头上这些钱把绣云阁盘下来？”

　　云儿，雪儿都很惊讶，不敢相信是真的。

　　云儿：“小娘当真是想自己做生意？”

　　陆韫点头：“其实我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一段时间我们把自己的东西卖给绣云阁，虽然赚了一部分钱，与其把钱给别人赚，不如我们自己来当老板。”

　　云儿还是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可以吗？”

　　陆韫很有信心：“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个事情还要你们多跑跑，如今我不方便出面。”

　　雪儿：“好，小娘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云儿：“小娘，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当过老板，我担心我们会亏。”

　　陆韫安慰她：“凡事总有第一次。”

　　慕寒在绣云阁门口，看着绣云阁的招牌，虽然目前还没开业，但慕寒对这个位置很满意：“这个位置的确不错，是一个好地方，不仅可以赚钱，而且还能传递情报。”

　　宗盛：“确实不错，当时开业的时候人满为患，如今我们确实需要银子。”

　　慕寒很有信心：“只要我们能够盘下这个店子，还愁没有钱吗？”慕寒看着绣云阁的招牌，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宗盛担心：“只怕竞争者不少。”

　　慕寒：“你去清点一下我们手头上的现钱，好好准备一下。”

　　宗盛：“是。”

　　世子和柳寒青一起来到了中书令府上，中书令给世子行礼：“参见世子。”

　　柳寒青给中书令行礼：“参见宇文大人。”

　　中书令客气，笑脸相迎：“两位可真是稀客呀！来呀，给两位贵客上茶。”

　　上茶后，柳寒青品了一口：“这茶，不错，属下之前在太后那喝过。”

　　中书令：“不错，这，确实是太后赐给我的。”

　　柳寒青：“宇文大人还是深受太后大人的重用啊。”

　　世子：“那可不，宇文大人可是太后的亲弟弟呢。”

　　中书令很会说漂亮话：“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荣国的繁荣富强。”

　　世子在心里很瞧不上这位宇文大人，觉得他就是一只老狐狸，净会做表面功夫，其实心里憋着坏呢。

　　世子：“如今锦城可是不太平啊，青国细作时不时就会作乱。”

　　中书令：“哦？我倒是听说过。”

　　世子：“之前牢里的千瑶，您应该还记得吧？”

　　中书令：“我记得当时还是我求世子把她放出来的。”

　　世子：“不知宇文大人知道千瑶可是青国人？”

　　中书令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噢？”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寒州商户之女，我也是看她乖巧，这才收她为义女，没想到居然引狼入室。”

　　柳寒青有些激动，想要直接说出千瑶的身份：“她其实是……”

　　还不等他说完，世子就打断了他：“宇文大人收义女可太随意了，都没有找人好好查一查她的身份呢。”

　　中书令：“这个确实怪我审查不够细致，当时我看她身份可怜，便收留了她，我也派人查过，看来她把假身份做的倒是完美无缺。”

　　世子顺着他的话说：“看来她确实欺骗了你，你要是有她的消息就告知我们，莫被再欺骗了。”

　　中书令满口答应：“好，一定一定。”

　　说完，世子和柳寒青就离开了。

　　柳寒青：“刚才，世子为何要阻拦我说出实情？”

　　世子：“我们手头上没有实证，就算千瑶真的是青果细作，也无法证明宇文大人与她勾结，我们这次去也只是为了警醒他，先礼后兵吧，别打草惊蛇。”

　　柳寒青：“你是怀疑……”

　　世子看了看柳寒青，笑笑。柳寒青立马懂了。他们一致怀疑中书令与千瑶勾结。

　　“当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有做出逾矩行为？”江恒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没有回忆起来，他在自己房间坐立不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也担心这事会影响自己，毕竟自己是朝中的官员，而且还是有家室的人。于是他去了红绡阁打算问清楚情况，他再次踏入红绡阁，阁内依旧灯火阑珊，脂粉香气扑鼻。

　　妈妈看到他来了，热情的迎了上去：“江公子是来找婉儿的吧？”

　　江恒先摇摇头，随后马上点点头，他确实是来找婉儿的。

　　妈妈嗤笑他：“公子别害羞啊，你这样的我可见的多了。”妈妈直接带他去了婉儿的房间。

　　江恒站在门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门，但为了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婉儿正对镜梳妆，容颜娇媚，眼波流转。

　　婉儿看到是他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预料到了他的到来。婉儿走近他，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终于还是来了。”

　　江恒立马后退躲开她，声音冷淡而决绝：“你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以后也不必再相见了。”

　　婉儿：“可你今日还是来见我了。”婉儿笑着，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江恒平日从来不去青楼，面对青楼女子，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不敢抬头看她。

　　婉儿笑了：“何必如此，你我已经欢好，何必故作矜持。”婉儿用手撩着自己的发丝，似乎也在撩着江恒的心。

　　“什么？你我已经欢好？”江恒难以置信。

　　婉儿：“是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婉儿笑语盈盈。

　　江恒给了婉儿一袋钱，婉儿根本不屑于这些钱，笑了笑，江恒将这袋钱放在桌上：“我那夜是醉酒不清醒，并非故意冒犯姑娘。”

　　婉儿的目光掠过银票，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婉儿渐渐靠近他，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氛围，她小声说道：“可我是心甘情愿的。”

　　江恒连连后退，拒绝她的热情：“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我已经有家室了。”

　　婉儿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你看来我们这儿的客人都是有家室的。我又不在意，你那天诉说了很多关于你自己的事，我都懂，我知道你有大才，怀才不遇，一直没有得到提拔。我懂你的遭遇，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呢。”婉儿开始攻心。

　　攻心果真有效，婉儿随口一说，江恒就想到了自己在朝堂上的遭遇，愤愤不已，垂头丧气。

　　婉儿看见江恒这个样子，顺势给他倒了一杯酒，并且趁他不注意，用长指甲在酒里面偷偷下了药，婉儿把酒端到他的嘴边。

　　起初，江恒后退着，不想喝。

　　“喝吧！喝了你就不会那么想不通了，美酒也是佳酿，可以让你暂时不那么烦心。”婉儿安慰着他。

　　看见婉儿如此热情，江恒没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婉儿继续安慰：“你也不必着急，你的才华一定不会被埋没，一定会有大用的。”

　　婉儿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江恒只觉得头晕，用手抱住头，随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婉儿见他倒在桌上，得逞地笑了。

　　雪儿：“绣云阁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现在绣云阁还被封着，地契都世子手上，如果我们想盘下来，还得找一趟世子。”

　　陆韫：“也就是说世子现在是绣云阁的老板。”

　　雪儿：“是这个意思。”

　　陆韫：“好，我去找世子商量。”

　　陆韫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和雪儿一起去了世子府上。世子看到她很是意外，亲自出来迎她：“你怎么来了？”

　　陆韫：“世子。”陆韫把茶叶递给世子。

　　世子：“哦？这是何意？”

　　陆韫：“今日来是有事情找世子帮忙。”

　　世子：“什么事？”

　　世子接过茶叶，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应当知道我不缺这些东西。”

　　陆韫：“我知道，一点心意而已，求人帮忙自然是要准备一些心意的。”她的眼中带有一丝恳求与期待。

　　世子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笑着：“你说吧。”

　　陆韫：“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知道绣云阁的地契在你手上，我想把它盘下来，我想要做绣云阁背后的老板。”陆韫说的很坚定，她的双眸紧紧锁住世子。

　　世子问她：“你认真的？”

　　陆韫点头：“当然。”她说的很坚定。

　　世子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份多有不便：“可你现在还是江府的人，内宅娘子经商闻所未闻，你的身份恐怕不便吧？”世子担心她的行为太过离经叛道，恐世人诟病。

　　陆韫：“世子，别担心。所以我才说我要做绣云阁背后的老板。”她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确实不便。

　　陆韫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更何况，总有一天我会离开江府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更坚定了。

　　世子听到她说这话，表情惊讶：“噢？离开江府吗？”他此前听到传言陆韫与江恒不睦，没想到她是真的拿定主意要离开。

　　陆韫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对，连忙遮掩过去：“哦，我的意思是，目前我的身份确实不变，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丫环云儿，雪儿的身份出面，盘下这铺子。”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以后的事，再徐徐图之。”

　　世子起身慢慢靠近她：“没想到，你还有这野心。”

　　“女子不能从官，那便从商，从姜家离开后总要给自己闯一条谋生的活路，从商，便是她的选择。”陆韫心里想着，或许做别的决定都让她犹豫纠结，但唯独这个选择她从未迟疑过。

　　陆韫猝不及防的抬眼，二人的目光瞬间交会，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陆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慌乱，她本能的连连后退，脚步踉跄。

　　就在她即将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一刹那，世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稳稳地支撑住了陆韫摇摇欲坠的身体。

　　“站稳些。”世子温柔的对她说。

　　突然，陆韫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她抬头看向世子，眼中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也有对他的感激。世子则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灵有了某种微妙的触碰。

　　两人愣在原地。世子随后放开陆韫的手臂，两人各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你说的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也不能直接给你，这家铺子可被很多人盯着在，你要凭你自己的本事拿下这件铺子。”

　　陆韫答应：“好。”只要自己能够参与竞争，她就很满足了，因为对于女子来说，能够参与竞争这家铺子，就已是不容易。

　　世子：“我会发一个公示说明绣云阁出售之事，届时你凭自己的能力拿下它。”

　　陆韫自信的答应了：“好，多谢世子。”

　　世子开始调皮：“你要怎么谢我？”

　　陆韫看了看茶叶。

　　世子摇头：“这包茶叶可远远不够。”他说的很俏皮。

　　陆韫：“不知世子可还想要什么？”

　　世子沉思片刻，说道：“我呢也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吧。”

　　陆韫笑：“好。”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拉近了许多。

　　陆韫离开后，逸安进来了，逸安并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逸安拿起陆韫送给世子的茶叶：“这就是一般的茶叶呀，世子定然是看不上的，不如我拿去分给弟兄们喝？”

　　世子一听说他要把茶叶拿走，立马慌了，连连拒绝：“别的茶叶你随便拿，但这包茶叶，你不能动。”

　　逸安偷笑：“好，我知道这是韫姑娘给你的，和别的那些个茶叶不一样。”逸安嬉皮笑脸。

　　世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最近给你的活还是安排的太少了，你话太多了。”

　　“没有没有。”逸安连忙捂住嘴。

　　逸安：“韫姑娘当真要买下绣云阁吗？”

　　世子：“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逸安赞赏不已：“韫姑娘当真了不起。”

　　世子也露出了赞赏的目光：“宅中女子本就不易，她能有这样的想法并且付出行动已经实属难得，希望她能冲破枷锁。”世子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辽阔且自由，他希望她的世界是自由的。

　　夜里，江恒在红绡阁婉儿的房间中醒来，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胸前有些闷，一看，发现有个女人又躺在他怀里睡着。江恒还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意识有些模糊，他以为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知瑶，待他逐渐清醒过来，发现周围是陌生的床与香艳的装饰，他再次惊慌失措，脸色煞白，慌乱起身，婉儿被这动静吵醒了，有些烦：“哎呀，这又是怎么了，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儿。”她的声音懒懒的，显然还没睡好。

　　江恒慌慌张张：“这是怎么了？”江恒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婉儿闭上眼睛，慵懒地提醒他：“你呀，又喝多了。”婉儿拿起床边长褙子披在自己的身上。

　　江恒惊慌失措：“我们又……”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他内心更慌乱了。他手忙脚乱的抓起一旁散落的衣物，匆忙往自己身上套，心中慌乱无比，生怕被人发现，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

　　婉儿倒很淡定：“江公子，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吧，我们两人确实大有缘分，一定会在一起的，而且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江恒很排斥她，斩钉截铁的说：“我们没有缘分，你想多了。”说完，江恒顾不得她，起身便冲出门去，几乎是逃离了那个房间。

　　他那高贵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一个风尘女子婉儿，他平日里就最看不上那些整日混迹青楼的常客，偏偏自己也成了这种人。他的脚步凌乱而急促，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羞愧难当的地方。

　　江恒下楼的时候不经意看见宇文尘逸搂着别的女子在喝酒。

　　宇文尘逸看着江恒衣衫不整的样子，笑他：“你居然也在这儿。”

　　江恒羞愧不已，没搭理他，快步离开了。

　　宇文尘逸继续笑他：“真不懂事！”一路上江恒心跳如鼓，脑海中一片混乱。

　　陆韫在想盘下绣云阁的事，既然决定要把铺子盘下来，那还要多备些银子，于是吩咐云儿：“云儿，你把目前能用的东西全部换成银钱。”

　　云儿：“全部吗？”

　　陆韫：“嗯。”陆韫在收拾着自己的首饰盒，收拾出了不少闲置首饰，同时叮嘱她：“这些也都拿去换钱，对了，这个是做的隐蔽些，别让江府的人发现。”

　　云儿：“好，仓库里还有一件全金的海棠凤凰发钗，这个要换钱吗，这个全金的发钗应该能换不少钱。”

　　陆韫摇头：“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先不换，留着吧。”

　　云儿：“好。”

　　陆韫未雨绸缪：“钱是基础，要真想盘下绣云阁，得准备一大笔钱。”

　　云儿：“小娘，我在街上看到世子已经贴出了绣云阁出售告示，会不会有很多人买呀？我们真的能买下来吗？”

　　陆韫：“应该不会，要想盘下绣云阁需要一大笔钱，在这锦城内有实力的人并不多，一时半会儿能拿出那么多钱的人更少了。”

　　陆韫想着准备了那么久，盘下绣云阁应该不难，但如果真的盘下绣云阁，是需要人来打理的，苏老板经验丰富，对绣云阁也熟悉，是最好的人选：“雪儿，去找一下绣云阁的苏老板。”陆韫有意让苏老板继续打理绣云阁。

　　雪儿：“好。”

　　深夜里，宇文尘逸又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陆芷一直在房间等她回来。陆芷看到他喝的醉醺醺的，心里有些烦躁：“你怎么又喝的醉醺醺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宇文尘逸更是不屑一顾：“这是应酬，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陆芷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反驳他：“就你懂？你现在可是有家的人。”

　　宇文尘逸大声吼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他一把甩开她，陆芷猝不及防，身形摇晃，还未等她站稳，她双脚一离地，整个人向后仰去，她试图伸手抓住什么，却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最后，陆芷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陆芷的肚子受到了冲击，疼的大叫了一声。

　　尘逸见状，酒醉瞬间醒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与悔恨，他愣在原地，紧张地不知所措。

　　陆芷只觉得自己腹痛如绞，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试图减轻按压疼痛，但她依旧还是很疼，她挣扎地喊着：“我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如儿见状，连忙喊：“快去叫大夫，大夫，大夫！”

　　宇文尘逸吓得瘫倒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手足无措。

　　大夫来后，诊断出陆芷是有孕在身。中书令和夫人知道消息后，特别开心，中书令：“我宇文家终于有后了！”

　　中书令夫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陆芷，叮嘱她：“以后你可得小心身子。”

　　中书令责备宇文尘逸：“你怎么回事？她有孕了你居然不知道，还在外面鬼混。”

　　尘逸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爹。”

　　中书令怒：“你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是你娘子！”

　　尘逸转头看着陆芷，大声说道：“芷儿，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陆芷根本不想抬眼看他。

　　待中书令和夫人离开后，宇文尘逸咕咚一声跪在陆芷面前，陆芷也被他这个行动吓了一跳，尘逸疯狂的扇自己巴掌，疯狂的道歉道：“芷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尘逸一把抓起陆芷的手：“你打我，骂我，随便打我，骂我，好不好？”

　　陆芷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心软了，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好了，好了，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接下来几天，宇文尘逸考虑到陆芷有孕再加上父母比较重视陆芷腹中的孩子，所以一直在家照顾陆芷，刚开始他表现的很好，但是时间长了，尘逸就有些厌烦了，心里又有了去红绡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