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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赌徒 ...

  •   云儿对孙耀言的第一印象不错,打算去他铺子里看看,这是他们第二次相见,这一次,云儿换了一身新衣裳,仿佛脱胎换骨,周身散发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芒,那衣裳以淡雅的色彩为底,上面绣着细腻繁复的图案,既不失高贵,又不失温婉,与她的气质完美契合,仿佛为她量身定制。衣料轻柔,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晨风中舞动的柳丝,既灵动又不失雅致。

      她的发丝被巧妙地编织成繁复的发髻,上面点缀着几朵精致的花朵与小巧的珠翠,既彰显了她的用心,又不失少女的娇俏。她的面容经过细致的装扮,眉眼如画,唇色嫣然,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精心雕琢的美感,却又不失自然与清新。女为悦己者容,今天的打扮,也是为了孙耀言。云儿希望在孙耀言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的洒在她的肩头,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云儿往孙耀言那边的铺子走去,行至半途,她忽觉口干舌燥,便信步走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铺。茶铺内,茶香袅袅,几桌茶客或低声交谈,或静默品茗,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闲适的氛围。

      云儿寻了个靠街道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茶香四溢。正当她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议论声,话题竟是关于孙耀言的。

      “听说那位孙公子,平日里看似风度翩翩,实则品行不端,整日混迹于赌场之中,挥金如土,全然不顾家族声誉。”一位茶客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与不屑。

      “据说他在相看别家女子呢!”

      “要是真的哪个女子进了他家,那算是完了。”茶客连连叹气。

      云儿不信,于是起身问那茶客:“你们说的这人是谁?”

      茶客用手一指:“就那孙家的公子啊!”

      云儿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也没想到孙耀言居然是赌徒,云儿手中的茶杯险些失手。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耳边却不断回响着那些关于孙耀言的负面言论,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心中的那份期待与美好。

      她望向街上,目光空洞而迷茫,心中五味杂陈。孙耀言在她心中,本应是那个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少年,如今却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变得陌生而模糊。云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过他,又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尽管听了这些流言,但云儿也并未全然相信,也许旁人说错了呢,还是决定亲自去他的铺子里看一看,多多沟通了解。

      孙耀言早早的就在铺子门外等她,成衣铺子里还有好几个人在挑选衣裳,好不热闹呢。孙耀言看见云儿来了,连忙热情过来迎接:“云儿来了。”

      云儿看铺子里有好几个人在挑选衣裳:“我这个时候来,怕是耽误你做生意了吧。”

      孙耀言笑:“没事,我铺子里还有其他人,他们可以帮我看顾生意。”

      云儿四处看着,看着孙耀言卖的这些衣服并不华丽,随手一摸就知道布料也很一般,甚至说有些粗糙,款式也很老旧,云儿随意挑了一圈,用手摸了摸布料:“这布料……”

      孙耀言解释:“这些个布料确实是有些老旧了,不过你也知道来我这儿的客人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人家都是些贫苦的劳作人,所以在布料的选择上和款式的设计上就会稍显普通。”

      云儿点点头,确实如他所说,这间铺子位置比较偏僻,来的客人也不多,生意也并不算太好。

      云儿:“看来你这打理这件铺子也不容易。”

      孙耀言:“我尽力做,就刚好够生活,慢慢来吧。”

      云儿想试探他是否是赌徒,于是问他:“那孙公子平日里可还有别的爱好?”她假装随意地问道。

      孙耀言傻傻的抠了抠脑袋,隐瞒了自己赌徒的事实:“爱好倒也谈不上,能够把这些铺子经营好就不错了。”

      云儿去了铺子的后面房间看了看,确实收拾的很干净,但细心的云儿还是在房屋的角落里看见了好几个散落的酒瓶子,她推测孙耀言日常一定是饮酒的。

      云儿:“孙公子倒是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

      孙耀言夸自己:“我平日里比较爱干活,收拾房间的这些事我很喜欢。”

      云儿:“收拾屋子这些家务事一般都是女子在做,你倒是很难得。”

      孙耀言笑笑,故意说:“有些男子那是看不惯这些事,也没有谁规定说男子必须要做哪些事,女子必须要做哪些事。”他知道云儿想听什么,于是投其所好,故意说她爱听的。

      云儿笑笑,赞同孙耀言所说。

      孙耀言请她坐下,给她倒茶,细心的云儿发现他的手上有茧,这个茧子的位置很特殊,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就是赌徒手上才会有的茧子。

      虽然他的话说的很漂亮,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赌徒,那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要,云儿心里十分清楚,更何况现在和陆韫,雪儿有了谋生的手段,嫁人也无需那么着急,云儿拿定了主意,暂时不嫁人。

      云儿收拾好了包袱,打算离开回到锦城。

      父亲看到她要走急了:“你要走?这才回来待了几天啊,家里那么多活你都不干,就准备撒手走了,更何况,婚事也没有定下来。”

      云儿:“我离开锦城太久了,姐妹们还在等我,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父亲质问:“是你姐妹们重要还是家人重要?”他不懂为什么云儿会觉得姐妹更重要。

      母亲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过来了,问道:“那你与孙公子的婚事呢?”

      云儿不好直接拒绝,低头:“我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嫁人。”

      父亲一听到就有些生气:“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你还打算怎么样?孙公子是我们精挑细选给你挑的,千好万好,也配得上你,你还挑啥?”

      云儿冷冷地笑了:“精挑细选?可爹娘你们知道吗?他是一个赌徒!”她说的掷地有声。

      母亲突然慌了神,用手紧张的搓着自己的衣服:“赌徒?”看母亲的神情,她显然早就知道他是一个赌徒却隐瞒了这个关键消息。

      “赌徒又怎么了?他难道不会改正吗?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个铺子。条件已经十分优越了,你还想找多好的呀。你觉得那些条件好的会看上我们家?会看上你?”父亲一脸瞧不起自己的女儿,一连串的质问让云儿十分气恼。

      云儿大声说道:“就算他有再多钱,可只要他是一个赌徒,多少钱都会被他输光的。”

      母亲安慰云儿:“他以前确实是一个赌徒,但是他现在改好了,你看他现在又会做饭,还那么热心的去做家务,很难得的,更何况他也看上你了,对你特别好,你跟着他定然不会吃苦,他是一个会心疼人的人,父母的眼光不会错的。”

      “就是。”父亲在一旁附和着:“你要走也可以,先成了亲,再走。”

      “你们觉得他好,那你们自己嫁呗。”云儿小声嘀咕着。

      “你说啥?”父亲耳背,没有听到。

      云儿笑着:“我成了亲,就走不了了。”

      “不成亲,那你就别想离开这个家。”父亲严肃的说道。他是一家之主,容不得任何人反驳他。

      云儿知道父亲向来说一不二,任何人都劝不了他,看来自己强行走是走不了了,当下,只能消减爹娘的戒心,再考虑离开。云儿只好用缓兵之计:“爹,娘,成亲的事不能着急,而且这是喜事,我得告诉我的好姐妹,让我的好姐妹来参加我的婚礼,所以我还是要去一次锦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云儿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交了朋友,成亲这样的大事喜事,我自然也想得到朋友的祝福,婚礼也热闹些。”她看着娘的眼睛。

      “可这……”父亲面露难色,不相信云儿所说,不愿意同意。

      母亲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是啊,云儿好不容易交到了好朋友,成亲这样的喜事,好姐妹确实要来观礼的。”

      母亲帮云儿说话,父亲终于松了口:“你可别想耍花样,这亲事,就这么定了,如此,你就去吧!快去快回。”

      云儿终于能够从家里出来,松了口气。母亲送行:“明儿早点回来成亲。”

      云儿质问母亲:“您说句心里话,您当真觉得他是良配吗?”

      母亲回避着云儿的目光:“你总不能一直都不成亲吧,你要是不成亲,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更何况耀言那孩子娘是不会看错他的。”

      云儿尴尬的笑了笑,与母亲简单的道别后,就离开了。

      云儿终于回到了绣云阁,雪儿看到云儿回来了,很是兴奋,大声喊道:“云儿回来了。”

      雪儿第一个迎上去,看到云儿有些憔悴,那根大金簪子也不见了,问她:“金簪子呢,怎么没戴上啊?”

      “哦哦哦,我忘记了。”云儿连忙解释着。

      陆韫听到云儿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云儿的容颜虽依旧清秀,却失去了往昔那抹熠熠生辉的光彩,眼眸深处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黯淡,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她身着的衣裳,不再是往日那精致华丽的绸缎,而是换成了朴素无华的布衣,颜色淡雅,针脚虽细密却也难掩其质地的平凡。

      她的发丝,也未再如从前般精心打理,只是简单地用一根朴素的发簪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为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憔悴。这样的变化,陆韫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云儿定是经历了什么。

      陆韫摸了摸她的头:“云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儿缓缓开口:“回来的路上奔波,所以劳累了些。”

      陆韫看她穿着朴素,未戴金簪,问她:“你回家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呢?还有姐姐给你的金簪呢。”

      雪儿:“她说她忘记戴了。”

      云儿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韫看出了云儿的窘迫,为她掩饰着:“好了,好了,我们先别问了,先让云儿好好收拾一下,吃一顿热乎的饭菜。”

      雪儿附和着:“对对对,云儿先洗个澡,再吃个饭,我去厨房准备。”

      陆韫看着云儿的背影,有些担忧,但毕竟是云儿的家事,她也不好多问。

      夜里,陆韫担心云儿,于是敲云儿的房门想问问云儿的情况,云儿没有开门,只说:“我有些累了,已经睡下了。”

      陆韫:“好,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那你先安心睡觉吧。”

      云儿躲在被窝里暗自哭泣。

      逸安:“殿下,我们动了中书令的钱财,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世子:“我可从没有怕过他,我还就担心他不出手呢,他若出手被我抓住,我定不会放过他,不过最近一段日子,还是得小心行事。”

      逸安:“嗯,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只要他一出手,必然把他抓个现行。”

      一早,绣云阁,陆韫,云儿,雪儿在店子里忙碌着,陆韫忙着招呼各位客人。

      突然,几个身形魁梧、面露凶相的壮汉,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店铺。

      “识相的赶紧走。”店里客人多,几个壮汉挥舞着棍棒喊着。

      店内客官们看到这几个壮汉立马吓得逃跑了。

      陆韫看着这些人面相不善,也丝毫不畏惧,大声问:“你们几个要干嘛?”

      壮汉挥舞着棍棒,面相凶恶,挑衅的说:“小娘子难道不知道我们要干嘛吗?”

      “砸!”壮汉随意地说道,仿佛与自己无关。

      还不等陆韫开口,几个壮汉便开始砸店。
      他们的动作粗鲁而野蛮,瞬间将店内摆放整齐的商品砸得七零八落。

      “住手,住手!” 陆韫喊着却无济于事。

      陆韫看着摆放整齐的东西被砸坏,心疼不已,毕竟这每一件物品都是大家的心血:“你们要干什么,快住手!”

      云儿和雪儿害怕地拥抱在了一起:“韫姐姐,这该怎么办啊?”她们害怕的颤抖着。陆韫用手搂着她们二人,安慰她们:“没事的,没事的。”

      物件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陆韫站在柜台后,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却仍强作镇定,试图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不过很快陆韫就发现这帮人只是为了砸店,并不会害人性命,她心里稍稍轻松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恒带着家丁突然出现在店铺门口。家丁们他身形矫健,几步之间便已跨至壮汉们面前,几个回合下来,便将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壮汉一一制服,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陆韫望着江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江恒的面容刚毅,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转身看向女主,那眼神中既有安慰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告诉陆韫,有他在,一切都将安然无恙。

      几个壮汉败下阵来,仓皇而逃。

      “识相的快滚。”江恒怒斥他们。

      壮汉们踉踉跄跄地便被赶了出去,陆韫立马上前:“等等,我还想知道究竟是谁派的人。”当陆韫追出去的时候,那帮壮汉们已经走远了。

      江恒追出去,阻拦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在他们已经被赶走了。”

      陆韫只觉得奇怪:“我并未与人为敌啊。”
      她只觉得这帮人出现的莫名其妙。

      江恒:“算了,那帮壮汉只怕也得罪不起。”

      陆韫反驳他:“如何得罪不起,难道你知道是谁派的?”

      江恒心虚,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瞎说的,我只是觉得这帮人来势汹汹,像是蓄谋已久。”

      雪儿还是有些害怕:“他们还会再来吗?”

      云儿也害怕,看着陆韫:“我们还是要报官才是。”

      江恒一听说她们要报官,慌了,立马阻止她们:“倒也不必,你们一报官那全城人就都知道了。”

      江恒继续安抚云儿和雪儿:“许是你们在做生意的时候影响了其他同行的利益,或许你们的生意遭了他人的嫉妒。”

      雪儿辩驳:“我们可是本本分分地在做生意啊!”

      陆韫看出云儿和雪儿心里都有气,誓要追究到底,但江恒的态度却处处在和稀泥,息事宁人,但不论如何,这次,确实是江恒救了自己,看在这份上,就算了,她发话:“罢了,这帮人只是毁坏财物,并没有伤害我们,就算了,倘若他们有害人之举,我定不放过他们。”

      云儿和雪儿点点头。

      江恒:“多思无益。”江恒吩咐下人:“你们几个,帮陆娘子好好收拾,把绣云阁恢复如初。”

      下人们:“是。”

      雪儿和云儿和江恒的下人们一起收拾残局,人多力量大,有了下人们的帮助,很快,绣云阁便恢复如初。

      陆韫没有多想,转头感激地看着江恒:“今日还是多谢你了。”

      江恒:“不客气。”江恒细细地看着陆韫:“你没伤着吧?”

      陆韫摇头:“没有。”

      江恒:“今日,还好我在,不然……”江恒叹气。

      陆韫道谢:“今日多亏你了。”

      江恒:“你店子里没有男丁可不行,假如还有下次可该怎么办?要不我把男丁留下来护你周全?”

      陆韫摇头:“不用了。”

      江恒:“你还是……,我现在做的一些事你都要拒绝我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啊?”他越说越恼。

      陆韫笑:“我这店里来的都是一些女客人,男子在此,会影响我店子的客人的。”

      江恒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是。”

      陆韫笑着:“你放心,我以后做生意会尽量小心。”

      江恒笑,很得意陆韫对自己这幅感激的态度。

      江恒试探着问她:“以后,我还能来看你吗?”

      陆韫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委婉拒绝:“不用了,既然已经分开了,就各自安好吧。”

      待江恒走后,云儿担心:“今日这几个人在我们店子里,可砸坏了不少好东西。”云儿对这些损坏的物品很是心疼。

      雪儿也叹息:“是啊,都是我们的心血之作,就这么被毁了。”

      云儿:“我们店子里从来没遭过贼人,我们做生意做的本本分分,怎么会引来贼人呢?”

      雪儿摇头:“是啊。我们向来都是和气生财,何时惹的了这些人?”

      苏老板:“对啊,我在这里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天子脚下,他们怎么敢啊。”

      陆韫本来没有过多怀疑,但听苏老板所言,心里多了一丝怀疑:“江恒出门从来不会带好几个家丁的,怎么这次就恰好……这时机也太巧了吧。”

      陆韫担心后续还会有歹人:“这样吧,我们先暂时闭店。”

      雪儿:“那我们的生意怎么办?”

      “啊?”云儿和苏老板都十分惊讶。

      云儿:“不会不干了吧?”

      陆韫知道大家的担忧,于是告知了他们自己的想法:“趁这段闭店的时间,我们在家好好研制出一些新品,等到开店的时候再大赚一笔,如何?”

      雪儿兴奋:“好。”

      云儿笑着:“好。”

      苏老板也很开心:“可以。”

      陆芷在家心烦不已,因着陆韫算计了自己母亲导致自己的母亲被禁足在府,自己想去看望也看不了,只能天天在府里干着急,既担心母亲,又对陆韫充满了恨意。

      尘逸来到陆芷的房间,陆芷因为自己的孩子没了对尘逸也满身怨气,陆芷根本不想理他。

      尘逸撒娇:“芷儿这次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吗?娘子,我的娘子,我的好娘子。”

      陆芷狠狠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你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你叫我怎么对你?”语气里既心疼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又充满了对他的责怪。

      尘逸:“那桩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害了我们的孩子,是我的错,我反思。”尘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眼下还有一桩重要的事。”

      陆芷不耐烦:“什么事?”

      尘逸:“你娘的事。”

      陆芷转头,盯着尘逸:“你什么意思?我娘怎么了?”

      尘逸给她出主意:“我知道陆韫害了你娘,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报仇。”

      陆芷:“什么办法?”她顿时来了兴趣。

      尘逸故作神秘:“你想不想亲自经营一家铺子?”

      陆芷不理解他的意思,也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你什么意思?”

      尘逸说:“陆韫开了一家绣云阁,生意做的特别好,我手上有些钱,刚好在她家店铺斜对面的地方租了一间铺子,不如你也去经商,如何。”

      尘逸继续说道:“若是你生意做的比她好,那……岂不是很解气。”

      陆芷嘴角上扬,若自己真的能做得好,也算是报仇了,如何能不快乐呢,但她又担忧经商会被人看不起:“经商终究是下九流的事,都被人看不起的,我竟然嫁给了你,成了中书令府上的人,如何同她一个弃妇一样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呢?”

      尘逸:“娘子不用担心,你呀自然不用和她那搬的抛头露面,你啊,只需要在背后指挥,等着看她的下场就够了。”

      尘逸继续给她洗脑:“若你做的好,能赚钱,咱爹也会开心的。”

      陆芷被他说的有些心动:“那我们卖些什么呢?”

      尘逸:“娘子决定就好,一切都让娘子做主。”

      陆芷心想,既然陆韫能做生意,自己也未尝不可,而且自己本来能力就比她强,她心想我的生意一定会比她做的大,若能看到陆韫失望,难过,自己自然是开心无比的。

      世子听说陆韫店子里遭了贼人,担心不已,连忙赶去绣云阁看她:“听说你店子里遭了贼人。”

      陆韫:“世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世子:“那……可有受伤?”他十分担心:“都怪我,没有派人好好看顾你。”

      陆韫:“殿下莫担心,无非就是损失了一些东西,没事。”

      世子:“那,你怎么让店子关门了?如果你需要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人手保护,断不让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他语气十分坚定。

      陆韫:“不用了,我关店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店子里面卖的这些东西一直都没有创新,也是时候好好筹谋一番,弄出些新花样了。”

      世子:“你心思巧,想法自然是对的。那几个壮汉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陆韫摇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算了,反正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要是他们再敢来,下次我绝对不放过。”

      世子调皮着:“好的,陆女侠。”

      两人站在楼上,看着斜对面的店铺。

      斜对面的店铺正在装修,热闹着呢,那是一家被厚重布幔紧紧包裹的店铺,从外向内望去,只见一片深邃的暗色,仿佛一块巨大的谜团悬挂在街道之上,引人遐想。布幔质地厚实,将店铺内的一切隔绝于世,连一丝光线也未曾泄露,令人难以捉摸。

      世子:“这是在……”

      陆韫摇摇头:“先前这家店已经关门许久了,想来是有了新买主。”

      街坊邻里们议论纷纷,对于这家店铺即将经营的内容充满了好奇与猜测。有的人认为它将会是一家售卖珍稀药材的铺子,有的人则猜测它是一家茶馆,因为那布幔之下或许正隐藏着一方静谧的天地,供人们品茗谈天,享受片刻的宁静。

      雪儿站在楼上看着斜对面的店铺,也觉得好奇,不禁猜测:“韫姐姐,你看对面那家店铺会是经营什么的呢?”

      陆韫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他开业了不就知道了。”

      雪儿:“居然还搞得那么神秘。”

      逸安故作神秘:“殿下,你猜我们这次在赌坊里抓的人都有谁啊?”

      世子:“快说吧。”

      逸安:“居然有青国人。”

      世子:“那身份核实了吗?”

      逸安:“核实了,是青国细作。”

      世子开心:“查了好久的青国细作都没有下落,这一次总算抓着他们的蛛丝马迹了,去查,好好的查,一定要查出他们的主人和与青国细作勾结的人。”

      逸安信心满满:“好。”

      世子:“对了,还有件事,韫儿的店子里前阵子来了几个贼人,查查这几个人。”

      逸安:“好。”

      雪儿:“门口来了一个老妇人,在绣云阁门口徘徊了许久都没有离开,我问她是谁要做些什么,她也没有回答。”

      云儿:“我出去看看。”陆韫,雪儿紧随其后,也跟着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门口蜷缩着一位老妇人,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衣角还带着些许磨损,显然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衣裳的颜色已难以辨认,仿佛是被岁月和汗水一同浸染,变得朴素而不起眼。一头花白的头发简单地用一根竹簪挽起,几缕碎发随风轻轻飘扬,为她增添了几分岁月的风霜。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像是记录着一生的辛劳与风霜,老妇人的喉咙里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无力。每咳一声,她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似乎在诉说着身体的不适与岁月的沉重。

      “娘。”云儿认出了是自己的娘亲,十分惊讶她为何会来。

      陆韫和雪儿听到云儿喊娘,先是看了看这位老妇人,而后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云儿。

      “娘,你怎么来了?”云儿觉得很吃惊,顺势扶起母亲。

      母亲佝偻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缓缓开口:“云儿啊,就是来看看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她看了看陆韫,又看了看雪儿,笑着。

      陆韫,雪儿对她很是尊敬:“伯母。”

      云儿母亲温柔地说:“都是整齐孩子,你们就是云儿的朋友吧?”

      陆韫点头,雪儿:“伯母好。”

      云儿母亲笑着,态度很和蔼:“好好好。”

      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刚从自家菜园里摘下的新鲜蔬菜,那是她每日劳作的成果,也是她生活的依靠。尽管生活给予她的是简陋的衣裳、年迈的身体与咳嗽的困扰,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云儿娘将竹篮递给陆韫:“穷苦人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段时间你们对云儿的照顾,多谢你们了,这个是我的心意,望你们不要嫌弃。”

      陆韫笑着接过来:“好,多谢伯母。”

      雪儿扒拉着竹篮里的菜,很是嘴馋:“都是我爱吃的菜。”

      云儿母亲笑着:“你们喜欢就好。”

      雪儿连连说:“喜欢喜欢。”

      陆韫了一眼云儿,对云儿的母亲说:“伯母既然来了,那就先住下吧。”

      云儿母亲笑着答应:“好,那就打扰你们了。”

      云儿扶着母亲的胳膊,走进了绣云阁安顿。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陆韫,云儿,雪儿设计的新品完美呈现,三人打算重开绣云阁,也是同样的这一天,对面的店面终于开业了,筹备已久的店铺终于掀开了它神秘的面纱,迎来了它的盛大开业。这家店铺,自装修之初便引起了街坊邻里的广泛关注,其紧闭的大门与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布幔,更是激发了人们无尽的好奇与期待。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店铺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了内部精心布置的陈设与琳琅满目的商品。这家店铺名为锦绣坊,店铺内,光线柔和而温馨,每一件商品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从精美的瓷器到细腻的刺绣,从独特的茶具到古朴的文房四宝,无一不彰显着店主的匠心独运与对传统文化的深厚情感。

      这家店铺,同绣云阁一样,也是售卖女子用品,尤以绣帕为主。

      锦绣坊一开业便迎来了络绎不绝的顾客。人们或驻足观赏,或细细品味,或挑选心仪之物,脸上洋溢着发现宝藏般的喜悦,账房先生忙着数钱,锦绣坊为此赚了不少钱。

      反观绣云阁,根本没什么人踏足,雪儿站在门口吆喝着,看着熟客经过,连忙招呼着:“刘娘子,我们店里上了新品,快进来看看啊!”

      刘娘子却连连摆手:“今日不了。”随后,只见她走进了锦绣坊。

      雪儿生气。

      云儿默默打扫着店铺,雪儿很是郁闷:“你还打扫什么呀?连个人都没有。”

      雪儿探头看了看锦绣坊:“对面的生意怎么那么好啊?显然就是针对我们的。开在我们对面,连开业时间都和我们是同一天,卖着和我们差不多的东西。”她越想越气,打算出去看看:“我去看看。”

      云儿打算拦她,陆韫:“算了,随她去吧,雪儿是个有分寸的,说不定能打探新消息。”

      云儿点头。

      陆韫:“云儿,最近店里没什么生意,也没什么需要忙碌的,你有空多去照顾照顾你母亲,你母亲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多陪陪她。”

      云儿:“好。”她表情有些紧张不安,但陆韫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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