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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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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言因为赌坊失利,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云儿自从嫁给他之后就一直在帮他打理店铺里的生意。云儿毕竟也在绣云阁做了那么久,所以在做生意这一道上还是很有经验的,经营这么一间小小的成衣铺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孙家的铺子,地理位置并不好,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原本在市井中默默无闻,孙耀言也不善打理店铺,生意也很糟糕,一些衣服的款式又旧,布料也不好,但这一切在云儿的悉心打理下悄然发生着变化。
云儿深知,生意之道在于人心,更在于细节,地理位置虽然短期内无法改变,但有些细节可以调整,虽然这家店子并不大,但她开始着手调整店铺的划分区,将店子分出了一块试衣区,可以让人们当场试穿,不合适的可以及时调整尺寸,另外她还改进了衣服的设计,让衣服的款式更加独特,颜色也更加多样。
云儿亲自站在柜台后,以温婉的笑容和独到的见解,为每一位上门的顾客解答疑惑,推荐商品。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轻轻拂过顾客的心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停留,想要倾听。而那些原本只是路过的人,也被她那份对衣服的热爱与执着所感染,纷纷驻足,进而成为了铺子的常客。
云儿不仅擅长待人接物,更在经营策略上有着独到的见解。她根据时令的变化,适时地调整衣服的种类和价格,既满足了顾客的需求,又最大化了铺子的利润。她还巧妙地利用节日和庆典,举办了一系列促销活动,吸引了更多的人流,使得铺子的名声在市井中逐渐传开。
在她的努力下,铺子的生意日渐红火。原本空旷的柜台前,如今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而孙耀言,却丝毫不感激,他踉踉跄跄的地闯入店铺,一身酒气扑鼻,眼神迷离,显然是喝的不少,本来在柜台忙的云儿先是闻到了一股酒气,立马出来看,看到了又喝的醉醺醺的孙耀言,心中一紧,她都记不得这是孙耀言第几次喝醉了,她连忙迎了上去,连忙扶起孙耀言,责怪他:“你今天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孙耀言看都不看,很是不耐烦:“你管我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其他顾客的目光。
云儿发现顾客都在往自己这边看,于是拦住孙耀言,轻声细语的安慰他,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这边客人多,我们先回房。”说完云儿拉起他往房间里走。
没想到,孙耀言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着他的疯狂举动:“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是我的人,这家铺子是我的。”
店内还有人,云儿也不好跟这个醉鬼吵架,于是无奈只好安慰:”是是是,都是你的,行了,别说了。”
孙耀言终于平静下来:“这话我爱听,我今日去赌坊又输了。”说完他很赖皮地拉住云儿,很是委屈。
云儿一听赌坊,更生气了:“你又去赌坊?!”
孙耀言丝毫不知道悔改:“是啊,怎么了?”他的语气挑衅。
云儿试图教育他:“赌坊就是个吸钱的地方,你赢不了的,根本不可能翻盘,你只会越输越多。”
孙耀言一把甩开云儿的手:“我不信,我还要继续赌,我的运气绝没有那么差。”他大声又自信的喊着,显然还在说醉话。
“你够了。”云儿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云儿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拉离着纷扰的店面,继续阻拦他:“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们先回房。”云儿继续拉他走。
“你别管我。”孙耀言又一次狠狠甩开云儿的手。
云儿不放弃,再次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要将他稳住。
孙耀言毕竟个子比云儿高了些,也比云儿强壮,云儿自然抓不住他。
谁承想,孙耀言就像疯了一般,直接朝着柜台走去,直接箱倒柜的寻找钱财。
“你在干什么?”云儿大声质问他。
孙耀言根本不抬头,也没有搭理她,继续翻找着银钱,可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拿上钱再去赌钱。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儿大声质问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住手!”云儿制止他:“住手。”
孙耀言没有找到钱,更不耐烦了:“我要钱,快给我钱。”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容置疑。
店里的客人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起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快速离开了。
云儿一惊,上前阻拦。“你这是要做什么?店里的钱不能随便拿!”她语气坚定,试图抓住孙耀言的手臂,阻止他的疯狂举动。
然而,孙耀言却像是被赌瘾驱使的疯子,根本不听云儿的劝告。他一把推开云儿,继续翻找着柜台里的每一个角落。“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赢回来!”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赌钱的狂热。
云儿被推开后,踉跄了几步,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再次冲上前去,紧紧抱住男主的腰,试图用尽全力阻止他。“你不能再去了,赌博是个无底洞,你会倾家荡产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绝望和祈求:“你不是早就已经答应过我了,不会再去赌钱了吗?你为什么又要去?”
可是,孙耀言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用力挣脱云儿的怀抱,猛地一推,云儿跌倒在地,额头磕在了桌角,很快,伤口变开始渗血,凝固,云儿的额头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皮肤被磕破,流出一条血迹。她痛的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只觉得有液体流下,于是抬手用手触摸伤处,手指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她感到剧痛,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她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她知道自己的额头受了伤,流了血。
孙耀言只是回头冷淡的看了云儿一眼,随后抓起柜台里的一袋银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店门,消失在人群中。
云儿坐在地上,心中一酸,眼眶微红,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看着孙耀言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云儿已经记不住了。她知道,孙耀言是不会再回头了。店里的生意本才刚有起色,好不容易赚的这些钱都被他拿去输光了。她起身翻找着柜台,却发现柜台里的钱都被孙耀言拿走了。日子艰难,如今又失去了这么一大笔钱,未来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她心中一片茫然。她试过把钱藏起来,可是每一次,孙耀言都能找到藏起来的钱,还将她暴打一顿。
云儿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肩膀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还有些痛,她苦笑着,无可奈何。
关于陆韫流言虽然传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大家伙儿又有了新的谈资,所以绣云阁的生意很快就恢复如常。
陆韫正在看账本,世子过来了,看到了正在低头看账本的陆韫,陆韫抬头看着世子,只见世子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而美丽,陆韫细细看着世子的状况:“世子来了?”
世子微微点头。
陆韫继续关心他:“你好些了吗?”
世子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显然是全好了,你呢?最近流言传的多,我都不好来见你。”
陆韫带着他走到后院,笑他:“你还会在乎这些?”
世子:“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会很在乎,那天晚上我实在不愿意那么做。”
陆韫:“那晚的事就不用再多说了,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世子:“那……我可以换一种理解吗?”
陆韫连忙打断他:“哎,你可别瞎理解,我只是想救你的命而已,别的我可没有多想。”
世子也开玩笑地说道:“真的吗?”
陆韫笑着:“是的。”
世子故意说道:“最近,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不少名门闺秀。”世子故意这么说希望可以让陆韫吃醋。
可陆韫并没有吃醋,反而一脸淡定的说:“挺好的,你这个年纪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可有瞧上的娘子?”世子听见她说这话气的不行,陆韫继续说:“哦,对了,那晚的事情不会让娘子们对你有所误会吧?如果需要我澄清的话,我可以随时出面。”
世子:“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吗?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世子内心着急,以为陆韫对自己无意。
陆韫的眼神看向一旁,没有回答。
世子轻步上前,站立在她身旁轻声唤到:“韫儿,我有话想对你说。”
陆韫闻言,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的距离很近了,陆韫痴痴地看着她,随即又立马看向别处:“你离我太近了。”随后陆韫往后退了一步,陆韫此刻并不打算接受世子的心意,轻声说道:“世子还是不要继续说了。”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愁。
世子诚恳的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也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想告诉你,无论你需要多少时间,无论你要面对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世子虽然没有说情话,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表达对陆韫的情意。
陆韫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被理智所掩盖,她轻轻摇了摇头:“世子,你值得更好的,如今这样的生活,我也满意。”
世子的脸色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世子不知道该说啥,无可奈何,只好长叹一声气,缓缓开口:“罢了,日久见人心,慢慢来吧!”世子想到陆韫刚经历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应给她更多的时间,现在确实不应该表述自己的感情,还是不要再给她增添麻烦了。
陆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看着天空的云朵轻声说道:“云卷云舒,遨游于天地之间岂不更好?”
世子笑笑:“好,都随你,只要你觉得开心,幸福就好。”他觉得能这样守着她也很好。
待世子离开后,雪儿:“韫姐姐,我觉得世子对你很好的,他对旁人也好,他本身就很好。”
陆韫点头:“是的,他确实很好。”
雪儿:“那你刚才是拒绝他了吗?我看世子离开的时候并不开心。”
陆韫:“我好不容易才从牢笼中出来,我不想那么快就进入到下一个牢笼中。”
雪儿:“世子和大爷不同,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倚仗。”
陆韫:“倚仗谁都不如靠自己,绣云阁就是我的退路,这,是我的倚仗。”
雪儿点点头:“不论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
陆韫笑着点头。
孙耀言身着一介布衣,面色略显憔悴,眼中却闪烁着对翻盘的无尽渴望,他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中的银两如流水般逝去,每一次掷骰、揭牌,都似是将希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起初,孙耀言还凭借着几分运气,小赢了几把,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喜色。然而,好景不长,赌桌的风云突变,他的运气仿佛被抽离,连番失利,银钱如沙漏中的沙,一粒不剩地落入了赌坊的口袋。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慌乱与不甘。
尘逸站在楼上,注意到了他,问身边的下属:“这人是谁?”
下属:“这人经常混迹于赌坊,是个老赌徒了。”
尘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就他了。”
就在这时,几个眼神狡黠的汉子悄悄围拢过来,他们是赌坊的托儿。孙耀言的狼狈模样,早已落入这些人的眼中,成了他们今晚猎物的不二人选。
“嘿,这位兄台,手气不佳啊?”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搭讪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不如咱们来个特别的赌局,如何?你,就是赌注。”
孙耀言一愣,他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知道他来者不善,心中警铃大作。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群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赌坊的喧嚣中,似乎隐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暗流。
孙耀言毕竟胆小,他试图逃,但这个汉子的手臂牢牢钳制住了他,他连转身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这个汉子看出来他想逃,于是更加用力的钳制住他。
逃不了,就只得上!
“什么赌局?说来看看。”孙耀言假装丝毫不畏惧,大声问道,声音却有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他捏紧拳头,手心全部都是汗。
“简单,你若是能赢了我们,之前的债一笔勾销;若是输了,哼,你这条命,还有你家里的那点家当,都得归我们。”汉子笑得阴险,周围的同伙也附和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赌注确实是很大,孙耀言时之间竟不敢答应,毕竟自己已经娶了妻室,万一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犹豫了。
“怎么?不敢答应啊?”几个壮汉挥舞着刀剑。
“让我先考虑考虑。”孙耀言有些怂了,推辞着不想答应。
“那也容不得你多考虑,你欠了我们赌坊一大笔账。就算把你这条贱命给卖了,也不能偿还债务,这赌局你不赌也得赌。”几个壮汉靠近孙耀言,意在威胁,丝毫容不得他商量。
孙耀言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这哪里是赌局,分明是这些人的阴谋,是要将他彻底逼入绝路。但此刻,他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搏那一线生机,他终于开口,不情愿地说道:“好吧。”
话音未落,孙耀言就被带到了赌坊雅间,赌坊雅间的八角宫灯将人影拉得老长,雕花窗棂外传来楼下赌客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着铜钱撞击的脆响,像首诡谲的市井小调,这也是孙耀言第一次来到赌坊的雅间。
赌局开始,孙耀言的手颤抖着,每一次下注都像是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而那些人,则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他,享受着这场不公平的“游戏”。
壮汉开始摇骰子,孙耀言毕竟混迹赌坊多年,对赌桌上的这一套也算是看的很明白,他鼓起勇气大声说:“等等。”
壮汉停下手来,瞪大双眼看着他。
孙耀言担心骰子有问题,说道:“用我的骰子。”他从荷包里拿出了两枚骰子。
壮汉怀疑他:“你怕是要出千?”
孙耀言大声说道:“你们随意检查。”
壮汉先是抛了抛骰子,又捏在手心仔细端详着,摇晃着,并没有发出任何端倪,壮汉之间互相使眼色。
"请。"孙耀言将骰盅推向对面的虬髯壮汉。
壮汉铁山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骰盅,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这个壮汉是赌坊里最会摇盅的,就算换了孙耀言的骰子,也万无一失。
孙耀言闭上眼睛,动了动耳朵,他试图听到点数,却听不见任何动静。
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壮汉的喉结滚动,露出的脖颈上,一道陈年刀疤在烛火下泛着暗红。他拍打赌桌,给自己壮声势。他手法娴熟的摇了摇骰盅,然后猛的扣在桌上。
待骰盅落定,“该下注了。”壮汉的声音浑厚,声音中带着威胁和催促。
孙耀言深吸一口气,凝视着骰盅,心中默默盘算着。片刻之后,他嘴角颤抖,因为他根本不确定骰子的大小。
他闭眼沉思着,沉思片刻,壮汉显然有些着急了,催他:“猜啊!快猜,别浪费时间。”
孙耀言只能赌一把了,他考虑片刻,轻声说道:“我猜大。”他自己也心虚。
众人屏息以待,只待那决定胜负的一刻。
孙耀言紧紧盯着骰盅,期待着自己能猜对。然而,当壮汉缓缓揭开骰盅,三颗骰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点数是一二二,点数加起来却是个小数。
孙耀言看到是小点数,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巨石滑落,眼中的自信瞬间被失落所取代,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看来,今日我的运气不佳。”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他在想为什么会输?为什么运气这么差?
壮汉看到点数,很满意,大笑起来,讥讽他:“你输了。”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但孙耀言却愣在了原地。
壮汉见他没反应,再次大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输,了。”壮汉瞪大了眼睛,怒斥着。
孙耀言看着壮汉凶恶的眼神连连后退了几步,他很害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壮汉开始发号失利,几个面目狰狞的壮汉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残忍,仿佛孙耀言只是他们手中的一件玩物,他们不由分说地架起孙耀言,“小子,愿赌服输,跟我们走吧。”一个壮汉粗声粗气地说道,一边伸手架起了孙耀言的胳膊。
孙耀言试图挣扎,但他的力量在这些壮汉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另一个壮汉迅速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孙耀言的双脚离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只能喊着:“哎,哎,哎,你们要干什么?”他疯狂的挣扎着。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孙耀言怒吼道,但他的声音却被赌坊内的嘈杂声淹没。
壮汉们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粗鲁地拖着他往赌坊后门走去。孙耀言的身体在他们的拖拽下踉踉跄跄,几次险些摔倒。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此刻却无能为力。
赌坊内的其他人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上前帮忙,也没有人出声制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输了就意味着一切,意味着要承担后果。
很快,孙耀言被壮汉们拖到了赌坊后门的一个偏僻房间。那个房间里黑黢黢的,没有窗户,壮汉们一把将他推到了房间里,孙耀言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他只感觉自己的手上黏糊糊的,他抬起手,透着门缝里的光看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迹,“啊!”他发出了恐怖了尖叫声。
阳光温和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绣云阁门前挂着两串精致的铜铃,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店内,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每一件都透着匠人的心思与温度。
这时,一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踏入了店内,他正是李元朗大人。李大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目光在店内四处搜寻,显然是在挑选礼物。
陆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微笑道:“李大人光临本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可是在为谁挑选礼物?可需要我为你推荐一番?”
李元朗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如何认得我?”
陆韫:“之前你成亲那日,我在,所以见过。”
李元朗:“哦?成亲那日?”
陆韫说道:“我是陆家娘子。”
李元朗:“原来是陆娘子。”
陆韫:“不知您今日来是想买什么呢?我可以帮忙推荐。”
李元朗笑道:“我即将喜得贵子,想挑一件既特别又有意义的礼物。”
陆韫闻言,脸上露出了微笑,心中已有了计较。她引领李元朗来到店内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套精心雕刻的木制玩具,有摇铃、木马、还有小巧的拨浪鼓,每一件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李大人,您看这套木制玩具如何?”陆韫轻声介绍道,“这些玩具都是纯手工雕刻,选用的是上好的木材,特别适合小孩子玩耍。”
李元朗仔细端详着这些玩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想象着以后自己的孩子玩玩具的样子,他伸手拿起那个拨浪鼓,轻轻摇了摇,清脆的声音立刻在店内响起,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
“好!好!这礼物既实用又有意义,我非常满意。”李元朗连声赞道,“陆娘子真是有心之人,这礼物选得恰到好处。”
陆韫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欢喜。她笑道:“能得到李大人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李元朗点了点头,满意地付了钱,拎着那套木制玩具离开了店铺。陆韫站在门口,目送李元朗远去,没想到宇文紫樱已经有孕,看来段往事她已经放下了,她也开始追求现在的幸福了,也希望江远能够重新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陆韫想到紫樱,也联想到了刚刚成婚不久的云儿,陆韫转头对雪儿说:“雪儿,云儿最近有来信吗?”
雪儿摇头:“没有。”
陆韫:“那,趁着店子不忙,不如我们抽时间去看看云儿吧?”
雪儿:“云儿怕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陆韫笑着:“肯定不会啊,成婚之后她的事情也多,也需要打理孙家的产业,自然也是忙碌的。”
“既然云儿忙没有来信,那我们就马上去找她。”雪儿撒娇地说道。
“好。”陆韫说道。
孙耀言被关在赌坊的小黑屋里,痛苦不堪,他一次又一次的捶门想要出去,但都于事无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不停地哭喊着。
终于,有小厮过来了,打开了门锁:“行了,别喊了,没人理你的。”
孙耀言看到这个小厮,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就想拼命的抓住:“我知道你们想要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他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厮上下打量着他,只觉得他在说大话,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对他很是不屑:“呵,你要是有钱,你会在这个地方?”小厮满嘴的嫌弃。
孙耀言双手抓住小厮的腿:“我有钱,我当然有钱,我只不过钱没有带在身上。我有一家铺子,我铺子还有钱,我的娘子打理着一家店铺,她手上有钱,你们可以找我娘子去要。而且她的姐妹就是绣云阁的老板,我怎么可能没有钱?”
小厮不信:“是吗?”
孙耀言连忙说道:“你不信你去打听,街坊邻居都知道。”
小厮:“好,如你所说是真,我就会禀告给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或许会放了你。”
孙耀言充满希望的看着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