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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茶会 ...

  •   医馆,江恒在江府听到消息非常担心,迅速来到医馆查看陆韫的情况。

      陆韫趴在床上,他紧咬牙关,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毒针让她高烧不止,中毒的针尖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但那细微之处却隐藏着无尽的毒素,正在迅速侵蚀着她的身体。

      “当务之急,只能先拔出毒针。”大夫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迅速从药箱中取出几味珍贵的药材,熟练的研磨成粉,撒在伤口处。

      “你先忍忍,会有些疼。”大夫宽慰陆韫。

      陆韫咬紧牙关,做好了准备,点点头。

      大夫为陆韫拔出毒针,敷上药,陆韫痛苦不已,疼的满额头大汗,青筋暴起,陆韫很坚强,这么疼愣是忍着一声不吭,江恒隔着帷幔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仿佛能感受她的痛苦,心疼不已。

      待大夫处理完毕,江恒十分关心,连忙问大夫:“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毒已清,你家娘子无碍。”

      听到大夫说无碍,江恒这才放下心来。

      知瑶等在医馆外面,十分生气,根本不想进房间,知瑶想到陆韫就厌恶无比,好好的中秋节就这么被陆韫破坏了,江恒就是因为陆韫才将知瑶一个人丢弃在原地……

      回忆,中秋节那晚,知瑶当时和江恒站在桥上看风景。刚好此时放起了焰火,第一朵焰火在天际绽放,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绚烂夺目,色彩斑斓,那光芒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胜雪,金的灿烂,交织成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的画卷。知瑶看着美丽的焰火,心情也开心了不少,正准备喊江恒一起看,突然,有小厮上前和江恒说话,两人低语了一阵,两人讲话声音小加上放焰火的声音大,知瑶也没有听清二人在说什么。随后江恒就打算先走,江恒着着急急的说:“知瑶,陆韫出事了,我先回去一趟,你慢慢看,让若儿陪你。”

      “哎,大爷……”还不等知瑶说完话,江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知瑶望着江恒决绝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终究比不上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陆韫。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眶不禁泛红,却仍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又是陆韫,又是陆韫,怎么又是她,阴魂不散。”知瑶气的在原地跺脚。

      若儿试探性的问她:“大娘子,这焰火还看吗?”

      此时,更多的焰火腾空而起,更绚烂了。可知瑶根本没有看烟火的心情,生气的说道:“不看了,不看了,大爷不在了,还看什么。”说完甩手就走了。

      此刻,知瑶站在医馆外,想着,“为何?为何他能如此决绝地抛下我,只为去守护陆韫?”知瑶在心中默默质问,带着无尽的哀伤与不甘。她明白,这份情,或许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是她不愿承认,更不愿放手。

      此刻的知瑶,仿佛置身于一场孤寂的风雨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心中的那份失落与愤怒,但那份情感却如同野草般,在心中疯长,难以遏制。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知瑶对陆韫有了恨意,知瑶捏紧了拳头,在这一瞬间竟希望陆韫去死。

      “她死了,大爷是不是就能注意到我了?”

      世子将查到的事情告诉皇帝,皇帝也很生气,恼怒发火:“青国打了败仗还这么不安分,居然派细作过来闹事,看来他们表面上求和,心底里还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皇帝气的直甩袖子。

      世子安慰他:“陛下,还好这一次查清了他们的目的,我们也能有所防范。”

      皇帝担忧朝廷内外局势:“目前形势并不好,尚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朝堂外有青国虎视眈眈,朝上有太后把持朝政已久,朕也是困难重重。”

      世子献计:“内忧外患,或可一并处理。”

      皇帝困惑:“哦?如何处理?”

      世子:“先前陛下派给我的几个人,可以让他们暗地查出青国的奸细。”

      皇帝点头:“这确实是个办法,帝国细作不宜明目张胆的查。”

      世子:“属下立刻去办。”

      陆韫好些后,从医馆回到了江府休养。

      知瑶打听到陆韫出事那晚的消息。若儿:“大娘子,小娘出事那晚,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知瑶八卦:“哦,什么风声,说说看。”

      若儿:“大娘子,据说那晚有人在红绡阁外面看到小娘。”

      知瑶:“红绡阁?她去那干嘛?”

      知瑶转念一想,阴笑着:“这倒是个把柄,如果让大爷知道了她去了青楼……”

      若儿阻拦她:“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知瑶:“那晚不是还有世子吗?世子一定知道实情。”

      知瑶想着若是世子能站在自己这边,也不错,想来大爷一定会高看自己一眼:“如果世子能站在我们这边……就好了。”

      若儿提醒她:“还真有这种可能。”

      知瑶疑惑:“哦?怎么说?”

      若儿:“我们不是还有芷姑娘吗?芷姑娘,对世子有意,若是两人能在一起,那世子定会站在大娘子这边,也对大爷有益。”

      知瑶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娘一定会帮忙撮合这桩婚事的。”

      知瑶伸手让若儿扶自己:“走吧,我们去找大爷说道说道,能让大爷对陆韫起疑也是一件好事,最好能让他们离心。”

      鲁国公来世子书房看世子,世子正在书房写字,鲁国公上前看世子在写什么,看到一行字“流水潺潺意,闲云悠悠情。”

      鲁国公赞赏不已:“儿啊,最近你的字写的很有长进啊,写的倒是行云流水,极有韵味。鲁国公继续品诗:“流水潺潺意,闲云悠悠情,这诗句直抒胸臆,写的不错。”

      鲁国公知道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只想寄情于山水,做一个闲散世子。鲁国公也从来没有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大的作为,只希望他平安快乐,顺遂就好。

      鲁国公:“我听说你最近在查朝中官员之死案,皇帝对你很是信任。”

      世子:“是的。”

      鲁国公提醒他:“但我还是要多提醒你一句 ,虽然你从小和陛下一起长大,感情深重,但……”

      世子笑着接话:“礼不可废,我知道,父亲都说过很多次了。”

      鲁国公哈哈大笑:“你不要嫌我唠叨,陛下是君,你是臣,臣子要有臣子的本分,千万不可逾矩。”

      世子:“我知道的,父亲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陆韫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江恒一直守在她旁边。知瑶过来找江恒,也带了补身体的药汤,江恒看到她来,生怕吵醒陆韫,小声说道:“你来了。”

      知瑶点头,把汤药放在床边:“这是我给妹妹熬的汤药。”

      江恒:“你有心了。”

      这时,云儿端着热水过来,要给陆韫擦手和擦脸了,知瑶看到了,接过水,云儿不放心知瑶,不肯放手:“还是我来吧!”

      知瑶坚持,端过了热水盆。云儿担心知瑶使坏,一直守在床边,知瑶认真的给陆韫擦手擦脸。

      擦完后,江恒一脸温柔的看着知瑶:“你辛苦了。”

      知瑶做戏,装做难过的样子:“我看到妹妹这样,我心里也难受,妹妹这次真的受苦了,希望妹妹可以快点醒过来。”

      江恒看着昏迷的陆韫,语气小声又坚定:“她会醒过来的。”

      知瑶装作不经意地小声说道:“大爷,妹妹那晚受的伤,是,有些蹊跷。”

      江恒示意知瑶出门,不要打扰陆韫休息,两人在房间外面说,江恒吩咐云儿:“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她。”

      云儿:“好。”

      知瑶在房间外:“大爷,我多问一句,昨晚上是谁送妹妹回来的?”

      江恒:“世子的人送回来的。”

      知瑶:“大爷,你可知妹妹昨晚是从哪里被送回来的?”

      江恒不知道,摇头,昨晚上只顾着陆韫的伤势,没有在乎其他的。

      知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红,绡,阁。”

      江恒震惊,有点不相信:“你是说韫儿去了红绡阁?”

      知瑶点头。知瑶看着江恒,看他的反应。

      江恒并没有生气,只是他并不知道陆韫为什么要去那儿?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子去那儿做什么。江恒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红绡阁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女子去那,总是有损名誉的,陆韫最起码也要顾及江府的声誉,江恒有些恼。

      江恒还是有些怀疑知瑶所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知瑶点头,笃定地说:“千真万确。”

      江恒疑惑陆韫在红绡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和世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知瑶看出江恒对陆韫有了怀疑,脸上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目前知道事情的只有世子了。”知瑶提醒江恒想知道实情可以去问世子,她想着能在江恒心中种下对陆韫怀疑的种子就足够了,等到种子生根发芽,江恒就会彻底厌弃陆韫。

      江恒心中对陆韫有了怀疑,所以没有进陆韫的房间,转头就走了。

      知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江恒母亲过来看陆韫,看着她还没有苏醒,一脸担心:“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多灾多难的?阿弥陀佛。”

      江恒母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唉,作孽啊!这以后可还能生育?”一说到生育,云儿惊呆地看着江恒母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更没想到她对小娘的关心竟然是担心她能否生育。

      江恒母亲说完就离开了房间。云儿气愤地对她行礼。

      云儿感叹:“难怪小娘想离开。”

      逸安:“世子,打听到韫姑娘还未醒。”

      世子在喝茶,听到陆韫没醒,停下了手中的茶:“怎么还没有醒?”

      逸安:“那根针上面淬了毒。中了毒没有那么快醒过来。”

      世子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很是担心陆韫,手中紧紧捏着药。

      逸安:“世子,府上有上好的药,需要给她送药吗?”

      世子的手紧紧捏着药,沉默了一阵,渐渐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不必了。”

      此时,逸飞拿来茶会的请柬交给世子,是户部侍郎陆为远府上送来的请柬邀请世子后日去府上品茶。

      逸安觉得奇怪:“户部侍郎府上从来没有办过茶会,怎么这一次突然办起这种无聊的茶会了?”

      逸安知道世子并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场合,对逸飞说:“逸飞,以后这种事就不用跟世子说了,世子肯定是不会去的。”

      世子想到陆为远府上办茶会,陆韫一定会去,于是淡淡的说:“我去。”

      逸安不敢相信:“啊,世子,真的去?”

      世子点头:“去。”

      逸飞和逸安面面相觑,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陆韫缓缓睁开眼睛苏醒过来,看到云儿和雪儿守在她床边。

      云儿和雪儿看到陆韫苏醒特别欣喜。云儿欣喜:“小娘,你终于醒了。”

      雪儿又惊又喜:“是啊,小娘,你这一觉可睡得够久的,我们都可担心呢。”

      云儿将陆韫扶起来,雪儿给陆韫倒茶,将茶放到她手里,雪儿跑出去:“我去告诉大爷。”

      江恒知道陆韫苏醒的消息连忙来看。江恒坐在床边:“韫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江恒牵住她的手,陆韫笑笑,温柔地说:“我好些了。”说完抽回被他牵住的手,拍拍他的手,缩回了手。

      烛火映照出陆韫略显苍白的面容,陆韫嘴唇发白,江恒还是很担心她,她虚弱地说:“大爷,我好些了。”

      江恒端起药:“来,喝药。”江恒细心地用勺子舀药,打算喂给陆韫,陆韫不想他来喂药,于是接过药:“我自己来吧。”

      陆韫手中捧着一碗散发出浓郁药味的热汤。深褐色的药液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的苦涩。陆韫喝了一小口,很苦,她露出了难受的神情,长痛不如短痛,小口喝药不如一大口全部喝完,随后一大口将药全部喝完了。江恒默默陪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陆韫喝完药,江恒随身带着一包小巧精致的蜜饯,那是他特意为陆韫准备的,拿出来给陆韫,担心药苦,希望能缓解药的苦涩。

      江恒眼中满是疼惜,温柔的说道:“这药定是很苦,先吃颗蜜饯吧。”

      陆韫轻轻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微微一笑:“不苦。”陆韫没有吃江恒给的蜜饯。

      江恒笑着把手缩回来:“原来你是最怕苦的。”

      “这药喝多了我就不哭了。”陆韫看着药碗,她的话语轻柔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无奈的笑笑。

      江恒收回了手上的蜜饯,尴尬地笑笑。

      陆韫并不想看到江恒,只想把他快些打发走:“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江恒温柔的看着她:“好,那你好好休息。”说完就走了。

      云儿走进房间,告诉陆韫:“小娘,陆大人府上要办茶会。”

      陆韫疑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办茶会,父亲也不是爱茶之人啊:“茶会?以前可从没办过啊!”

      陆韫突然想到重生前也办过茶会,在那时自己还怀着孕,毕竟是在自己的家,也很放松,江恒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一直坐在那儿休息,也没有注意茶会上的状况,也不是茶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这场茶会就是为了给陆芷选夫君,从前倒没有发现陆芷对世子有意。

      看来这次茶会应该也是为了陆芷选夫君。

      陆韫想参加这次茶会,想知道茶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我也去凑凑热闹。”

      云儿担心陆韫的身体:“可,小娘的身体……”

      陆韫笑笑:“放心吧,没事的,不是还有你和雪儿在吗?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江远听说陆韫受伤的消息,也来看她:“小娘,怎么突然受伤了?”

      陆韫笑着回答他:“远弟别担心,我没事。”

      陆韫想着重生前在江府,只有江远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回忆,江远,一个意气风发、心细如发的青年,总是将满腔的柔情与关爱倾注于俊儿身上。每当他外出归来,不论是游历名山大川,还是穿梭于繁华市井,回家时总会为俊儿带回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与新奇玩意儿。

      春日里,他会从桃花盛开的山野间,带回一束束粉嫩娇艳的桃花枝,插在俊儿的书房窗前,让那淡淡的芬芳与生机,伴随俊儿度过每一个勤奋读书的时光。夏日炎炎,他又会从遥远的冰泉之地,携回一坛坛清冽甘甜的泉水,用以烹茶煮汤,为俊儿消暑解渴,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惬意。

      秋风起时,他的行囊中总是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果实与干果,有金黄的银杏、火红的山楂,还有从异国他乡带来的奇异果干,每一颗都蕴含着他对俊儿成长的期盼与祝福。而冬日雪花纷飞,他则会带回珍贵的暖炉与精致的绒毯,确保俊儿在寒冷的季节里也能感受到温暖如春。

      在江恒冷淡陆韫的日子里,还好有江远对俊儿的关心,这日子过的才有了那么一丝温情。

      陆韫想着江远也爱热闹,想着茶会江远也能去凑凑热闹,提议:“远弟,我父亲要在府里办茶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远很兴奋,一直待在家里把他可闷坏了:“好,我一定去。”江远笑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奋,陆韫看着他笑,自己也笑着。

      参加茶会这事还得让自己的兄长同意,江远去找江恒,兴奋地说:“哥,陆大人的茶会,我想参加。”江远的语气中充满着对即将参加茶会的好奇与兴奋。

      江恒走到江远身边,眼中满是关爱与期许,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此行茶会乃是结交文人雅士,品茗论道之地,你一定要切记,不可如往常般顽皮闹事,需以礼待人。”

      江远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调皮,随即又变得认真起来:“哥放心,我知晓的,一定会约束言行。”

      江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江恒虽然嘴上没问,但是其实心里一直都介意中秋节那晚陆韫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好直接去问世子,江恒憋在心里久了,还是要问清楚才好,只能亲自去问陆韫。

      陆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休息,江恒看见陆韫在休息,关心她:“你身子好些了吧?”

      陆韫看到他来了,马上起身:“我好些了。”

      江恒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韫看出了他的尴尬和难言之隐:“大爷,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你说吧。”

      既然陆韫都这么说了,江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中秋节那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陆韫表情很平静,因为她早就知道江恒会问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平静地回答:“那晚,世子在执行公务,黑衣人与世子的人发生了打斗,我算是被误伤了,所以那晚是世子送我回来的。”

      江恒不信她所说的,质疑她:“真是你所说的这样吗?”

      陆韫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江恒质问她:“那晚,你是不是去了红绡阁?”

      陆韫倒也坦然,点头承认了。

      江恒生气她居然会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责怪她:“你好端端的去那里干嘛?那个地方是你能去的吗?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大家会怎么说你?还有,江府的名声怎么办?”

      陆韫回怼他:“你能去,我不能去?”

      江恒反驳:“我什么时候去过?”

      陆韫想想,这一次他确实还没有去过,重生前他去过。

      陆韫也丝毫不畏惧:“反正我去都去了,你生气了?你在怪我?”

      江恒的态度软了下来,语气中有责备:“总之,你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以后你也不要去了。”

      陆韫冷笑了一声:“那地方你们男人去的,我们女人去不得?”陆韫故意激怒江恒。

      “你简直无理取闹。”江恒气愤不已,没想到陆韫会这么怼他,非常生气,甩下这句话直接离开了。

      云儿在远处看着他们聊天聊的并不愉快,连忙过来:“小娘,怎么好好的又变成这样了?”

      陆韫有些厌恶了:“别理他。”

      云儿:“小娘,你受伤的时候,大爷一直守在你身边。”

      陆韫没说话,她也没被他打动,只觉得江恒是装出来的深情。

      茶会当天,晨光初破晓,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如儿和知瑶都在替她装扮,陆芷,身着一袭精心挑选的月白色绣花长裙,裙摆轻扬,如同晨雾中的仙子,清新脱俗。她端坐在铜镜前,长发如瀑,被巧手的如儿细心地盘起,插上了一支精致的玉簪,其上镶嵌的珍珠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更添了几分高贵与雅致。

      如儿手持象牙梳,一边轻巧地为她梳理着发丝,一边满脸欢喜地夸赞道:“芷姑娘,您今日真是美得如同画中仙子一般,这月白色长裙衬得您肌肤赛雪,那玉簪更是点睛之笔,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呢!”言语间,满是骄傲与喜悦,仿佛在为自家姑娘即将的惊艳亮相而兴奋不已。

      陆芷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人的心田。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今日的她,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美丽,更是为了即将见到心中之人,那份深情与执着,让她的美更加动人。

      她轻轻站起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在晨光中缓缓绽放。知瑶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摆,眼中满是赞赏:“芷妹妹这样出去,定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那位世子想来也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

      陆芷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与自信。她知道,今日的她,不仅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美丽,更是为了那份深藏于心的情感,为了展示给世子最完美的那一面,她愿意倾尽所有,只为那一刻的完美呈现。

      陆为远和萧秀颜站在府门口招呼客人。来的人无非都是一些小官,秀颜有些失望,除了给陆芷选夫君,她还打算借这次茶会好好招揽朝中大员的,方便之后陆为远的仕途,陆为远也有些累了,开始抱怨:“唉,我就说不要办这次茶会。又麻烦又不好。”

      秀颜一边笑着迎接客人,一边回答陆为远:“你懂什么?这一次不单单是为了你,更是为了芷儿的终生大事。”语气中带有一些责备和嫌弃。

      陆为远不懂她的心思,更是不屑:“只怕你这次要落空。世子也许根本就不会登门。”

      秀颜相信世子会来:“那可不一定。”秀颜想了想:“就算世子不来,这次茶会也是办的值。你看看来了不少好儿郎,我可得好好帮芷儿相看相看。”

      江恒也在府门口帮着迎客,秀颜看着江恒的样子很开心:“你看看江恒,礼数周全,人也老实,知瑶啊,嫁了个好人家。”秀颜看着江恒很是满意。

      陆为远也对自己的这个女婿倒是很满意,对自己当时选择他很满意:“我这女婿啊以后前途无量啊,今后他会是我们的倚仗。”

      陆芷还在房间装扮,想着世子,心不在焉,问如儿:“世子来了吗?”

      如儿摇头,有些沮丧:“暂时还没有。”

      陆芷等的有些着急,她担心世子不会来,一想到世子她有些紧张。知瑶笑她:“别着急,他会来的,说不定他就是压轴出场。”

      陆芷满心希望地看着知瑶,希望得到知瑶肯定的回答:“姐姐,他真的会来吗?”

      知瑶看着镜子中的陆芷:“我的妹妹美貌,他一定会来的。”

      陆芷害羞地笑了。

      陆韫和江远一起从江府过来,陆韫下轿子,江远下马,两人一起给陆侍郎和夫人行礼。

      陆韫对父亲行礼:“父亲。”陆为远笑着对她点点头,并上前打算扶她起来,秀颜拦住了陆为远,陆韫只好自己起身。陆韫瞥了一眼秀颜,冷冷地对她行礼:“母亲。”秀颜根本不想搭理她,把头偏向一边,没有看她。

      陆为远咳嗽了一声,示意秀颜理陆韫,秀颜看了一眼陆韫,只好无奈地催促:“行了,别堵在门口,快进去吧。”

      江恒也在门口,看到陆韫来了,脸上有了一抹笑意,因为此前二人并没有说话,所以江恒并未与她打招呼。

      陆韫和江远进去了。江远一看,人好多,有些兴奋:“哇,人好多啊。”

      陆韫:“你找个位置坐吧。”

      江远:“好。”

      两人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陆韫:“既然是茶会,不妨来品品茶。”

      陆韫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尝与回味,她轻声细语,声音宛如春日里潺潺的溪流,她说:“这茶,色泽翠绿,香气清幽,倒是与今日的茶会氛围相得益彰。远弟,你觉得呢?”她看着江远,期待着他的品尝。

      江远闻言,微微一笑,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缓缓道:“确是好茶,好喝,不过,我……不懂茶。”说完憨憨一笑。

      陆韫也被他逗笑了:“无妨,茶也可以豪饮。”

      江远性子活泼好动,根本坐不住:“小娘,我,我还想去别处看看。”

      陆韫自然懂他:“去吧。”

      陆韫笑笑,继续喝茶。陆韫四处看着并没有看见世子,想着看来这次陆芷的打算怕是要落空。

      陆为远和秀颜还在门口迎客,中书令之子宇文尘逸,中书令之女宇文紫樱也来了。

      原来,陆为远邀请了中书令宇文昊,这次,宇文昊没来,但宇文家的两个儿女都来了,也不错,秀颜很开心,殷勤的招呼着他们。特别是宇文紫樱,从小身体就不好,很少出门,平常也不爱走动,最近身体好些了才偶尔出来走走。

      陆韫喝茶时,看到了宇文尘逸,也看到了宇文紫樱,陆韫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宇文紫樱,只觉得她面熟,仔细想想之后才认出来。重生前宇文紫樱和江远相爱过,但中书令并不同意这个女婿,也看不上他,中书令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世家子弟李元朗。

      “唉。”想到这里,陆韫叹了口气,看了看江远,江远还在四处看着。

      这一次,他们两个会有好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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