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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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第十名？程理边听边思考，S和女鹤小姐似乎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难不成是那种传说中的组织？总不能是公寓保安吧？
“哼，这次是妾身输了。”女鹤强撑着站起身，“但是下次，妾身绝对不会让你轻易获胜！”
“搞了半天你知道自己赢不了啊！”程理忍不住吐槽。
女鹤顿了几秒，接着向反方向狂奔，嘴里高呼：“请救救我！这里有恐怖分子！”
“卧槽你玩赖的！”程理比S还急，这莫名其妙的女人要是把敌人都引过来了，自己岂不是会变成《猫和老鼠》里的黄奶酪——浑身上下都是洞！
S从窗台朝下看去，凌晨两点的歌莉娅仍旧灯火辉煌，霓虹灯束在高楼大厦间纵横交错，花花绿绿的浮空车在空中街道飞驰，唯独没有她熟悉的那辆。
“薇拉还没来。”S把窗帘塞进程理怀里，推他踩到窗台上，“他很少迟到，麻烦应该不小。”
女鹤确实摇到了一波人，即使是没有外脑部的程理也听到了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左右两侧的人群迅速包围了27层，他们近乎全副武装，快五十号人居然不发一言，仅能听到枪支上膛的脆响。灯光昏暗，护目镜幽幽散发绿光，仿佛饥饿的狼群伺机而动。
S微微侧头，笑着对呼吸不畅的程理说：“害怕就闭上眼。”
听话的程理立即照做。
S拔出刀，轻捻不存在的裙摆，她弯下腰，对着两侧的不速之客行屈膝礼。她是顶级舞团的首席舞者，此处是属于她一人的舞台，而眼前的一切正是她的压轴表演！
“一起上！”敌人齐齐动身。
开枪、开枪，接着挥刀！
子弹和斧头擦着程理的耳边飞过，S肆意大笑着，在走廊内旋转腾挪，如同疾风驰过白骨累累的荒野，向世界发布死亡讣告！眼前白光频闪，带着腥气的温热液体从程理的头顶淋到脚底。
程理还没来得及抹把脸，S就以闪电之势切开了他怀中的窗帘。重心不稳的程理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
“啊——”程理大脑空白，极致的恐惧让他只记得尖叫。
程理坠落的瞬间，S紧跟着跃下，背后的27层发出震天的爆炸声。滚滚浓烟中两道身影撕裂而出，宛如地狱的囚犯坠入人间。
S左手提着刀，右手和程理紧紧相握。程理望着她，觉得这一刻好漫长好漫长，玻璃飞溅，气浪呼啸，爆炸喷射的火光组成双翼在S背后展开，衬得她如同天使降临！
“不想死就抱住我。”天使冷冷地说。
生死关头扭捏的人可是最不入流的！
程理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S的腰，像是树懒抱住赖以生存的巨木，后者没有嘲笑他的狼狈，只是扣住刀把，狠狠插进了酒店外墙。
下落陡然停止，程理低下头，半截脚趾在他二手市场淘的劣质皮鞋中若隐若现，底下是冰冷的水泥地，他像条挂在S身上的钥匙扣，随着风左右摇摆……
“抓好咯。”
程理还没来得及搞清楚S要干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抓牢，他被一阵比命运更强劲的力量带了起来，紧贴着S的背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五光十色的歌莉娅在他眼中万花筒般旋转，最后屁股着地，降落在柔软的真皮坐垫上。
薇拉眼疾手快关闭了浮空车的顶棚，将油门踩死，严重违反改装规定的发动机在歌市半空爆发出与战斗机无二的轰鸣。
S用力扯下外部脑头盔，亮如绸缎的黑发披洒而下：“我以后再也不接需要长时间蹲点的任务了！”
“这话你要对鬼头邦彦去说，”通讯器里传来约翰咯咯的笑声。
“让鬼头邦彦去死。”
“他死了松之庭怎么办？”
“让松之庭也去死。”S无视约翰的玩笑，从后座爬向副驾驶。
“嘿！说了多少次！禁止在我车里爬来爬去！我要把你踹下去！”被敌人追了一晚上的薇拉本就满肚子火，看到血呼啦丝的S把真皮座椅弄得乱七八糟，体感血压又高了几分。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快12个小时了。”S把薇拉的威胁当放屁。
“没有！有也不给！”
S翻箱倒柜完，发现这辆浮空车里居然真的没有半个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气得大骂薇拉是个狠心的男人！
“你看晨间新闻喝咖啡的时候我在盯梢！你中午和约翰在明日酒吧喝酒的时候我在盯梢，晚上你睡大觉的时候我还他X在盯梢，我一个人盯了整整68个小时啊！而你连个三明治都没给我准备，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薇拉翻了个白眼，“佣金拿七成的人在卖什么惨呢。”
S一拍大腿：“这是钱的问题吗！”
程理大为震撼，刚刚那个杀伐果断的女王大人去哪里了？这个撒泼打滚的熊孩子是谁啊！
“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吃的……”程理从裤兜里掏出几块碎饼干，这是他在酒店后厨偷的，准备拿来当第二天的午饭。
“快给我！”本以为S多少会有点嫌弃，结果她简直和饿虎扑食没两样。
没有了S的聒噪，薇拉打开音响，一个世纪前的女歌手在虚拟世界纵情歌唱，浮空车在隧道内飞速穿行。直到驶离入城的高架，薇拉把车速降了下来，他打开车窗，略带冷气的风吹在程理晕乎乎的脑袋上，让他有种坐在时光穿梭机上喝冰伏特加的错觉。
“现在要是有杯果汁就好了，”S意犹未尽地舔指尖，“牛奶也行。”
薇拉尽量不去想象她吃得满地是渣的样子，“要求这么高下次您自己开车来吧，也省得我大半夜玩真人版街头狂飙。”
“没有车来接的猎人太掉逼格了！”S大声说，“松之庭的混蛋们会笑话我的！我又没有驾照，总不能让我干完活骑自行车回家吧？”
“也不是不行。”薇拉一本正经地分析，“你那个很猛的义腿装甲叫什么来着？加农还是威尔森？你用它蹬踏板，肯定能超过所有环城自行车比赛的选手。”
“是泰坦阿尔法！”S竖起手指，“阿尔法和太空飞船外甲的材质可是一样的！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搞到一台，买它的钱可以买你十辆车不止，我才不会拿它蹬自行车呢！”
“行行行，知道它是你的身家性命了。”薇拉撇了眼后座，“你怎么捡了条小狗？”
小狗？哪里有小狗？不会是我吧！昏昏欲睡的程理瞬间正襟危坐，刚刚不是还在讨论太空飞船什么的吗，怎么突然话题就转到我身上了！
“对了对了，薇拉，还有约翰！”S自来熟地搂住程理的脖子，兴奋地说：“你们还记得先前我说的实验吗？正式介绍，这位，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不会连他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带回来了吧！”薇拉被S的想一出是一出搞得有点崩溃，“这小子身上要是有追踪器我们还跑个屁啊！”
眼见场面险将失控，程理弱弱举手：“我叫程理，目前无业，身上没有追踪器……大概。”
“我当然有用头盔扫描他啊，要有追踪器他早就死了。”S扯下程理的眼罩，“看啊薇拉，他没有眼球但还保持着‘完璧之身’，这里可是歌莉娅哎，超酷的！”
“咳咳，”约翰好像喝水被呛住，“我的翻译器告诉我你说了很不得了的话。”
“听着，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辆车上的所有人都是人类，妈妈生的那种。”薇拉把手臂架在车窗上，“没安装义体有他X什么特别？”
“不是他特别，是我们已经不对劲了。”S的声音轻轻的。
“没有什么不对劲，你也说了这里是歌莉娅，勇往直前好过瞻前顾后。”
“我才没有瞻前顾后！人活着难道只是为了吃和睡么，怎么也要有点别的追求。”
“在这个粪坑一样的世界？那你追求到的只能是蛆。”
“够了，都停一停。”约翰企图调停。
“好恶心的比喻，”S面露不悦，“你先把脑袋里的酒精冲干净了再和我说话。”
“得了吧诚实点，”薇拉冷笑，“你就是怂了。”
车内的气温骤然降至冰点，S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猛得往车玻璃上捶了一拳，倒是没碎，只是很快程理看到上面绵延出冰川般的裂痕。
“你他X是不是想打架？”S怒吼。
“别激动都别激动……”程理大气不敢喘，生怕两个大佬拔枪对射时误伤自己。
“我说——”约翰打断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辩论，“要来明日喝一杯吗？”
“不去，我要回家睡觉。”S没有继续纠缠，她靠在程理身上闭上双眼，有一种不把他当做人类男性的坦然。
薇拉低低地说了句“真把我当计程车了”，调大了车载音响的音量。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
程理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他小心扮演一块无生命的靠枕，脖子则努力扭动朝外看，夜空安静而浑浊，这是他第一次坐浮空车，感觉还蛮奇妙的，他还以为会和云霄飞车一样颠簸呢。
回忆起还在故乡时，虽说生活依旧清贫，好歹没到现在食不果腹的境地，也没想过自己会失去一只眼睛。说起来月诞节好像快到了吧？去年忙着讨生活都没有注意这件事……
钢铁丛林里会有一棵故乡的桂花树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