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他在赌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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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他在赌运气。
这位丸山警官认识“过去”的自己。
没有系统在一旁进行解说，看不见明确可观的数值呈现，风祭巳我往往难以推断他人的心底想法。
幸好，这个场景比较熟悉。
他几乎一瞬间想到作为「西园寺弥一」时，与诸伏景光的短暂相处。不同于诸伏景光明显的、透过他看向他人的恍惚，这位丸山警官就是看着他。
看着“过去”的他。
此时此刻。
对面的黑发警官微微睁大眼睛，黑色瞳孔中似乎流淌过名为惊喜的情绪，转瞬间被阴晦的夜幕所取代。
“啊，当然。”
对方轻声回应。
“不可能忘记的。”
风祭巳我再次感受到心脏跳动声，清晰得开始压迫胸腔。
他克制住挪开目光的冲动，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起身离开墙面，漫不经心开口，“往后三天，我都在这里。”
丸山勇注视走近的人影。
那双氤氲着浅薄雾气的海平面，恍然间，似乎温暖如日升，静谧安宁。
“如果你想过来。”
如此虚假的、审视的“友谊”。
丸山勇几乎被气笑了。
微弱如星子的希望轰然炸毁，散去了个干净。愤怒与迷茫尚且来不及沸腾，便已经淹没在无尽怀念里。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连带这种糟糕的演技。’
‘——小源。’
他仿佛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薄薄的名片。仿佛一个人练习过无数遍，流畅的翻转掌心，摊开在对方面前。
“下次遇见这种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我会尽快赶过来处理。”
“没有事情也可以找我。”
风祭巳我注视着那张线条简洁的白色名片。
“……”
“好。”
哪里不对。
警局事务确实繁忙。
黑发警官简短告别两句，与同事们匆匆下了二楼。
风祭巳我捏着质感冰凉的名片，尚未收回目送的视线，听见旁边有人含笑询问。
“大人还有警察朋友？我以为我们这种人，不给警方添乱就不错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方便行事。”
他偏头看去。
那双墨绿色瞳孔紧紧锁定他的面庞，宛如潜藏丛林之中蓄势待发的猎豹。眼尾刻意压低几分，似乎想要表现友善与好意，难掩锐利与压迫。
不听语气的话，倒像是审讯现场了。
风祭巳我莫名想起琴酒。
过去一个月里，频繁穿梭在各个时间节点，很难在几分钟内搞清楚状况。他为此没少经历琴酒的伯/莱/塔警告。
“与你无关。”
风祭巳我冷淡回应。
明面上挂了“心情糟糕”的负面buff，如今缺乏目标驱使，维持友善不了一点。
赤井秀一耸耸肩，不以为意。
他在开口之前，已经预想了几种结果。
居然没有警告。
真是……不出意料。
降谷零瞥他一眼。
虽说不爽这家伙总会抓住时机，恰到好处的抢先一步发起对话。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比如这种情况，他绝不会开口拉低印象分。
咔地一声，房门关上。
三个人不约而同转身离开，决定回去调查一下丸山勇的信息。
风祭巳我抬手按下开关。
白炽灯光刹那间充盈了整个视野，照亮干净得反光的木质地板。所有物品的摆放与出门之前比较，没有任何细节变动。
等等。
不是琴酒？
风祭巳我眉头微动。
他在推开房门时，发觉存在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原本以为又是琴酒不请自来，闷不做声坐在客厅，擦拭他那一把伯/莱/塔，平白吓人一跳。
是谁？
他神色不变，迈步走过玄关。
下一瞬。
视野豁然开朗。
一个外表熟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拧眉抱着笔记本电脑，感受到他投的视线，立即起身，笑着问好。
“格兰威特大人，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什么任务？
风祭巳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客厅里看见山崎秀智。
琴酒的命令应该是派一名外围成员，在他们一行人，主要是「源清司」下船之后，将人送到目的地。
作为天空岛负责人，山崎秀智出于过往友谊，或许掺杂一点利益因素，选择放下手边事务，亲自过来一趟。
故事应该到此为止。
在组织中，名义上代号成员地位相等。前途光明的年轻成员，与底蕴不足的老迈成员；处于核心部门的重要职位，与偏远地区的普通负责人……终究有所不同。
山崎秀智一路走到如今地位，不可能不清楚。
何况任务执行期间，他人未经允许闯入领地区域，比如充当安全屋的临时住处，是严重的冒犯行为。
倘若二人实力地位相差太大，一个“失手”杀死入侵者，违反了组织内禁止自相残杀的规定，Boss也不会追究什么。
——运气不好罢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应该符合这一个无需言明的规则？
风祭巳我无视对方投来的视线，慢条斯理走近靠着墙边的长桌，背对客厅茶几的方向，抬手开始接水。
“格兰威特大人？”
对方困惑的声音，逐渐变得拘谨。
“是我哪里出错了吗？”
风祭巳我半垂眼帘，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近乎滚烫的热意。
他的内心慢慢镇静下来。
已经说了。
他和山崎秀智之间，完全符合“失手”的规则。
以白天所见所感判断，山崎秀智看似大大咧咧、行事自我，却没有借他不清楚的过去，做出可能冒犯的亲近行为。
无疑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置身危险境地，去赌组织中的情谊，有几分真。
——这不是山崎秀智。
当然。
更重要的是。
他永远不会利用“预知未来”，给自己增添麻烦，留下没有提示信息的破绽。
风祭巳我转过身，声音冷淡。
“贝尔摩德，什么事。”
刚才还神色恭敬的“男人”啧了一声。
她后退半步，重新坐回沙发，一手撑住下巴，目光斜向他的面孔，手指搅动刚刚散落下来的发丝。
“没意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