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封禅祭代太子剑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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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无妄屏住呼吸，无端想起师尊说过的话——
“无妄。你我虽是血肉之躯，但上天赐予了我们天赋，让我们在武道上有如此造诣，那我们就应当好好利用我们的力量，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不过无妄心想道：“我的武功目前只能对付凡俗……《净念斩鬼诀》我又还没完全掌握清楚。要如何拯救那些无辜的人呢？依江国师的预言，那一人一仙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相依的关系。我只要日夜练习剑法，好好保持状态，将那七星人打败即可。说不定另一位误入迷途的神仙也会一同被影响。”
无妄很快鼓足勇气，变得乐观起来。他抿唇朝江临抱拳，微笑问道：“在下听闻江国师精擅占卜之术，卜卦解签，无不灵验。在下想劳烦国师大人，为在下一卜命途，在下是否能凭借武道，将那还藏匿于世上的七星人一举击败？”
江临微微颔首，抱拳还礼道：“武仙大人过誉了。占卜之术，吾不过是略通一二。吾与生俱来就能在梦中预知未来，既然上天赐予了吾这样的天赋，吾也只是好好利用这份力量，帮助百姓而已。”
江临的话如此熟悉，让无妄忍不住失了神。待无妄回过神来，江临早已把无妄的左手抓紧，仔细抚摸查看。江临一把攥住无妄的手，指腹在无妄掌心急促抚弄数下。他突然踉跄后退几步，像被火灼般缩回。他不可置信般快速眨眼，最后只从嘶哑挤出几个字：“这……不可能……”
随后他命人焚香静气，从箱子中拿出龟甲占卜。只见他摇晃着龟甲中的铜钱，念念有词。无妄大气都不敢出，害怕破坏了江临的占卜仪式。
仪式结束，江临将龟甲尾部贴放于桌面，等待着铜钱掉落下来。可是里面的铜钱似乎是粘在龟甲内部一样，怎么都不肯从龟甲里掉下来。江临见状，额头止不住地冒汗。
江临拿出丝帕擦擦额间汗，开口道：“如此看来……关于武仙大人的一切皆是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吾为众生解谶数年，尚未遇过这样的怪事。请赎江某道行太低，难以为武仙大人算卦。”
无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是国师大人的问题。一定是在下从小练武，将掌纹弄断了，这才让国师大人看不出什么来……”他摩挲着左手的掌心，剑眉微蹙。
在一旁听着的斐慈开口笑道：“江国师，这怪不得你。本王之前在玄纪县偶遇一个算命先生，他也是算不出无妄的一切。也许他真的是仙，所以才会难以窥看命运呢？”他勾唇一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江国师，本王听闻你有关于寻找七星人的方法要告诉本王，请快说罢。”
江临战战兢兢站起身，作揖道：“江某多次写信给殿下，可是似乎一直没有收到殿下回信，江某心想应是路途遥远，信件在路上不慎遗失。如今江某就将方法悉数告知。殿下，在那么多条件中，只有足踏七星是最容易寻找的，因为七星生于足上，难以蒙骗，一眼就知。江某提议殿下可以动用官差力量，在国内四处寻找稳婆一一了解。毕竟足踏七星之人，世所罕见。当年的接生稳婆，想必尚存几分记忆。”
斐慈皱眉道：“本王了解了。那些信……也许是其他‘有心人’故意扣下了。本王现在就手书给吴尚书让他去办。”斐慈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信，他一边写，一边问：“对了江国师，封禅大典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年还需要表演剑舞和观音巡么？”
江临见斐慈没生气，乐呵呵道：“那是当然。三年一度的封禅大典，每一次都少不了剑舞和观音巡。只不过……殿下这次只需要表演剑舞就好，观音巡由三公主殿下来完成就行。但三公主似乎对于这个安排不太满意，还需要太子殿下好好劝劝她。”
斐慈宠溺轻笑一声，将笔置于架上，随后拿出太子玺在纸上重重一印，开口道：“三姐姐怎地如此任性？本王稍后会亲自去见皇姐。你先退下吧。”
江临作揖道：“既然如此，江某便不便打扰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见江临离开，斐慈的寝宫里除了几个宫仆以外，都是相熟的丹枫、夕岚、栗子等人，无妄忍不住走到斐慈的书案旁，一边欣赏太子殿下俊秀的字迹，一边问道：“慈哥哥，你刚刚和江国师说的那些什么封禅大典，什么剑舞和观音巡又是什么？”无妄知道那应是某种祭祀，不过斐慈具体要做什么呢？听到斐慈要表演舞剑，那应该很好看吧！
斐慈朝丹枫耳语吩咐几句，很快带着无妄来到院子里，他解释道：“凌霄崇尚武力，因此每次的封禅大典都会由太子和公主进行一部分的礼乐仪式。太子将饰演成开国功臣黑龙大将军的模样表演剑舞，而选中的公主则会扮作观音的形象坐于马车内，和金制观音像一同巡游凌安一圈。”
“原来如此……那观音巡听起来应该挺辛苦的，加上现在天气也热，三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不愿意去也很正常。就不能让其他公主来代替吗？”无妄虽然心里感觉那三公主实在太过于娇纵任性，但三公主是斐慈胞姊，他不敢在语言上苛责她。
斐慈摇头道：“那自然不行。一般是由太子的同胞姐妹来进行观音巡。不过……也有例外。”
“例外？”无妄走得有些热了，来到前方一个凉亭坐下。
“对啊~例如之前有两次，都是由我们高贵的太子殿下代劳的。”一个轻飘飘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无妄转身看去，那声音来自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身子窈窕却不瘦弱，虽是女子却只比斐慈矮了半个头，几乎和无妄差不多高。她的黑发保养得很好，在阳光下灿烂耀眼。她穿着一身水纹青色锦袍，胸口绣着一只银色的凤凰鸟，凤凰的头上绣着几颗亮亮的珍珠。那女子眉目秀丽，瓜子脸儿，花瓣唇，高鼻梁，一脸端庄大气。
她自然站在斐慈身旁，两人关系看起来似乎很好，无妄不由得吃味起来，思考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心想道：“听闻慈哥哥的皇祖母和母后每年都要催促他快些找个太子妃，说不定这漂亮姑娘就是哪位大官的千金小姐，和慈哥哥是青梅竹马呢。”他自觉挪到一旁，给那女子腾了个位置出来。
那女子长得和斐慈一样矜贵艳绝，好比天上的仙女。无妄不敢让灵鸢直直望过去，只敢起身侧过身子，准备离开凉亭。无妄感觉也许自己如今不适合待在这里，万一他们要说些山盟海誓被自己听到了怎么办？
见无妄站起身子要离开，斐慈赶紧拉住无妄袖子，笑眯眯问道：“你要去哪儿？”
无妄心想反正外人只以为自己是个彻底的瞎子，干脆装作不知道那女子来了，赶紧走掉就是了，“太子殿下，这儿风凉，在下还是先回去了。”
听见无妄忽地说话如此拘谨，斐慈挑眉一笑，“你要去哪儿？我正想给你介绍我的好姐姐呢。”
“姐……姐……？”
无妄再度打量斐慈和那位大美人，如今看来他们眉目之间确有相似之处。
斐慈将斐初拉到身前，解释道：“她是昭琪公主，也就是江国师今天说的三公主。私下你就喊她初姐姐就好，我们那么熟，没那么多规矩。”
无妄知道自己和斐慈相熟，平时相处间可以随意些。可对方可是凌霄的三公主，如此肆意妄为真的可以么？见无妄犹豫，斐初赶紧补了一句：“无妄少侠，你就听我皇弟弟的就好。我在他的来信里听过你和他的事，他常常夸你长得好看呢！本宫听闻你武功高强，一听到你进了宫，本宫就忍不住要找你比武了呢！”
“初姐姐，他是我的客人。你能不能有点女子的模样，别一天到晚就要打打杀杀的？”斐慈嗔道。
“什么叫要有女子的模样？本宫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近日本宫在宫里又学了不少功夫，正愁没人和我比武呢。对了，江国师说要本宫去演观音，本宫可坐不住，而且本宫最近要闭关修炼，可没时间去演观音。”斐初双手交叉挽于身前，一副谁爱去谁就去的模样。
“这封禅大典可是决定了凌霄的命运，你不去，是巴不得凌霄灭亡么？”斐慈给斐初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递上。
斐初无视斐慈递来的茶，背手望向江边：“反正凌霄在江国师的嘴里，不都已经气数已尽，要亡国了么？本宫还去演什么观音？还不如好好在宫里练武，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了，至少还能奋勇杀敌。这不是更实在么？”
“观音巡也就去一天，初姐姐你难道一天时间也腾不出来么？”斐慈虽然生气，可也不敢对姐姐斐初动怒。毕竟长姊如母，母妃赵美人死后，斐初是斐慈在宫里唯一能够信任的亲人。
“本宫不愿去的地方，哪怕是十六人大轿抬我也不去。而且本宫都说了，我这几日在练新的剑法，正练得痴迷，哪有时间去演什么观音。本宫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哪能演观音？还是由我这小慈弟弟来演吧。”斐初捏了捏斐慈的脸，亲昵十分。
斐慈涨红了脸，微微别过身，带了点脾气嗔道：“那观音都是由公主去演的，本王现在可是当今太子，怎么可能再去演什么观音！”
一向在山上长大的无妄没察觉出不妥，还补充道：“可是我听闻观音本就超脱尘世，哪有什么性别之说，祂非男非女，无所定相，我们心中所想的观音像，也不过祂的化身而已。慈哥哥你一心向善，长得又那么超凡脱俗，为什么那么抗拒演观音呢？”
斐初听到无妄如此认真，只好将斐慈拉到一旁坐下，温柔抚着斐慈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是皇姐姐不好。本宫知道你还在为当年被大公主和安王调侃说像个女孩子，被逼着去观音巡生气。今年就由本宫来吧。但本宫要是晕倒的话，你可要来救本宫。”
“初姐姐你为何会晕倒……？”斐慈不解。
斐初瘪瘪嘴道：“那天本宫正好要来癸水，若是强迫本宫在那坐一天，本宫估计要晕倒在那儿。”
无妄没想到斐初讲话竟如此直接，一下子羞红了脸。他担心斐初身体，于是也跟着一起劝斐慈，“初姐姐身体不适，难以参加如此隆重的封禅大典，不如还是由你代劳吧？之前你都试过了，又没被人发现，这次再参加一次，应该不难。而且像女孩子又有什么，那也只能说明慈哥哥你和你的母妃长得太像，都是大美人！”
斐慈被无妄逗笑了，低头一笑，“我早就没把当年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了。以前年纪小，讨厌他们跟在我后面取笑我。如今我早已明白，他们不过是妒忌我长得好看罢了。”
斐初也跟着乐道：“哈哈，小慈，你还自命不凡上了。不过……你若是去演了观音，那谁来演黑龙大将军？”
“这倒是个问题……”斐慈摸了摸下巴，他思索片刻，将目光游移到无妄身上，“诶！我们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无妄的剑法天下一流，让他来耍剑舞最适合不过！而且反正表演的时候都要戴面具，这样也看不出谁是谁！”
无妄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如今还是被斐慈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了。这可是一个国家的封禅大典，指定了要让太子去进行剑舞。自己可是外人，怎么能随意代劳如此重要的礼乐仪式？若真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影响了凌霄的气运，可万万承担不起。
见无妄还在犹豫，斐慈直接激动抓住无妄双手，笑眯眯地说：“你不拒绝，那我当你答应啦！真好，我的小无妄对我真好！无妄就是天下第一好！”
无妄嫌弃地拍掉斐慈的手，心想道：“慈哥哥虽是凌霄太子，可我怎么觉得他对凌霄的一切规矩多少有些忤逆之心呢？”
“我是可以帮忙……可是……你要保证这件事不要被人发现才好。”无妄无奈道。
斐慈笑眯眯道：“这还不简单。我直接去和父皇还有江国师献策，今年就由你这位武仙大人表演剑舞，而我则光明正大去参加观音巡。这样谁都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