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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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觉得小姐最近虚弱了很多。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天还没亮就被boss叫到练武场，约莫到了中午就会被人抬着回来，身上全是伤。
Boss也太狠了吧。
这可是小姐啊！
“小姐，你也真是的。”罗莎忍不住抱怨：“干什么每天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好好地经商不好吗？你都好久没去参加贵族的舞会了。我上次去温莎庄园取回小姐你的东西时遇到了玛蒂娜小姐来拜访庄主，被她挖苦了好一通呢！”
顾平凡半躺在床上看书，闻言笑着摇摇头：“管她做什么。下次看到绕着走就是了。”
“可是小姐，她说话真的很过分！”罗莎看着愤愤：“什么你和尼科少爷暧昧不清，很快boss就会不再理会你，根本就是没谱的事情嘛！”
顾平凡失笑：“你都知道是胡说，还在意这些？”
“人言可畏啊小姐。”罗莎说：“之前小镇上的贫民对你这么有意见，虽然也有小姐你以前偶尔任性的缘故，但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顾平凡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意味深长：“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观察这么细致。”
“是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罗莎确实很能干呢。”
“boss。”
“你怎么来了？”顾平凡收起书，笑着问道。
Giotto脱下披风挂到一旁的衣帽柜上，走到床边坐下。
“脸色怎么这样苍白？”他皱眉，握住她的手：“手也很凉。”
接着Giotto便转头对罗莎道：“麻烦罗沙拿个手炉，多谢了。”
“是，boss。”
“我没什么事。”顾平凡看到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下：“就是被你揍得还没缓过来。”
“那明天不练了。”Giotto果断说道。
“哎——”她忙坐起身，动作过大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顾平凡龇牙咧嘴。
“别动。”Giotto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先休息三天，三天以后再说。”
“我可以继续。”顾平凡坚持道。
“不行。”他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你再这样任性我就把你送回温莎庄园，让庄主看着你。”
“......”
眼看着她瞬间垮下来的脸，Giotto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速成的。要是现在不注意留下了病根，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顾平凡撇撇嘴，她又伸手拽了下他的西装衣角：“下午还有事吗？”
“暂且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她马上又摇了摇头。
Giotto微微笑了笑，目光里是了然的神色。
罗莎在此时把手炉递给他，之后人便出了门，还不忘记把门关紧。
Giotto把马甲脱掉，上身只留一件白衬衫。
稍后人便躺上来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睡一会儿吧，已经是中午了。”
“嗯。”顾平凡看上去非常疲惫，眼下黑眼圈很重：“你若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
“傻话。”
“最近没有什么事，即便是有，G也会盯着。”
“那就好。”
顾平凡几乎是在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便陷入沉睡。
耳畔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眉头紧皱。
最近一个月因为每日要训练，Giotto吩咐雨月每日都要给顾平凡加餐。都已经喂了这么多，怎么还是瘦了。
看来要和雨月说再改进一下彭格列的伙食了。
2
“她睡了？”
“嗯。”
“primo，你也需要休息。”G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什么都不说真是让人火大。”
“抱歉。”Giotto说：“很多事情我其实也尚不明朗。只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
“和你去过21世纪有关？”
“也许。”Giotto右手握拳，一团金色的火焰倏地升起：“还有这个。”
G看了一眼后便神色凝重：“上次你受伤时火焰纯度远远没这么高。指环的封印彻底打开了？”
“快了。”Giotto皱眉：“可我什么都没有做。”
“在前一段时间里，我的火焰浓度在下降，甚至有时候火焰会消失。”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Giotto摇头：“没有，平凡她也不知道。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就最近一两个星期。”
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种很不好的直觉。
彭格列的超直感该死的来得这么及时。
“你先别着急，primo。”
G说：“我给阿诺德写封信，兴许他能查出什么来。虽然问戴蒙是最快的方式，但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知道吧。”
Giotto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也别想太多。”
G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便说：“尼科从国外带回的那箱酒戴蒙并不知情，阿诺德已经确认过。”
“G。”Giotto转过头看他：“他为什么会忽然间有那么大的力量，大到可以穿越时空？指环的封印连我都是现在才打开，但戴蒙却能够在我去往21世纪时就能联系到平凡。”
G无言以对。
“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们。”
Giotto轻声叹了口气：“我在21世纪时，曾有一段时间陷入昏迷。而在那段时间，我去往了未来。”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结局。”Giotto看着G，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平静无波。
他的周身笼罩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连G都觉得无比压抑。
这不应当是primo。
至少，不是年少时他认识的Giotto。
“是么。”
Giotto什么都不需要说，G也懂得了他的无力。
难道我们终究无法实现年少时的梦想么？
建立和平的理想国，最终只能是空谈么？
“别说傻话了。”G最后说道：“若是在这时候放弃，这一点都不像你。”
“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以你那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别人的性格，为了保护跟随你来到19世纪的顾平凡，你也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不是么？”
“......”
“你说得对。”
过了许久，Giotto一直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也不由得带上熟悉的笑。
——
书房隔壁的卧室。
顾平凡忽然从梦中惊醒。她剧烈地喘息着，颤抖着从床上起身，却一个步子没迈稳一头栽下了床。
深秋的天气，地板上的寒凉顺着单衣刺进她的骨骼。
胸口忽然涌起一股钝痛，她捂住嘴压低声音咳嗽，努力吞咽，却怎么也止不住从指缝里流出的温热液体。
她快没有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