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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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离开哥谭的那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艾娃的死状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当夜的超市清理也称不上容易，如果不是科瓦尔斯基在她身边，她恐怕搞砸了一切。
人类总是在向某些人某些经历去汲取力量，她也是，支撑着她想要改变的除了家人还有艾娃，她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结局必须是她想要的。
“那么，你会需要它。”科瓦尔斯基将一枚金币交给她，“你知道怎么使用的，对吗？”
“我知道。”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瓦列里娅知道这枚金币要如何使用，但她并没有能力赚取，自然从未拥有一枚属于她的金币。
“很好，那么我想你也清楚自己会遭遇什么，对吧？”
瓦列里娅握紧那枚金币，“是的，我很清楚。”
“你需要一个帮手，哥谭会有这样的人，但你必须仔细斟酌。如果他在途中反悔，那就糟糕了。”科瓦尔斯基明白瓦列里娅的决心，他不会劝她放弃，过往的经历没那么容易抛弃，他和她都是帮派分子，他和她在Big Jim的问题上也只能以帮派的方式来解决，以那种老派的，受制于繁琐规矩下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脱身。
“我会找到的。”
“很好，那么我们在纽约见。”科瓦尔斯基看了一下日期，“如果哥谭的义警反应迅速，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祝你好运。”
“芭芭雅嘎会守护我。”
“当然了，我的孩子，你是俄罗斯之子，你从不是孤单一人。”
瓦列里娅知道自己的选择绝不是一条轻松的路，但她从不会选错。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能够一路同行的帮手。
瓦列里娅坐在沙发上认真想了想自己有没有认识的可靠的人，她认识的大部分人都受制于Big Jim，为帮派效力，彼此关系复杂，绝不是合格的帮手，在接下里的旅途中反而会主动背刺自己。
她需要一个和Big Jim没有关系，能够保护她的人，但在哥谭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瓦列里娅起身在屋内走动，她路过厨房和客厅，略过地下室闪烁的电脑，卧室的地板上还放着没有整理完的行李箱，她一路走着，去车库看了眼她的伙伴。
深色的皮卡年份老旧，但因为使用者的精心爱护，它依旧是一辆好车。
接下来的旅途如果顺利它会毫发无损，但如果不顺利，它的命运可不止报废厂一个去处。
她将车库门拉开，走向茂盛的绿意中，今夜的月光明亮，她能看清前方的红罗宾坐在一辆摩托车上。
“晚上好，红罗宾。”
自然的问候开启了一段自然的对话，瓦列里娅心想如果没有那些尸体和工作，他们最初的碰面应该就是这样平和且普通。
接下来的发展和头脑发热没有关系，顶天是灵光一闪。
她坐在红罗宾的座驾上，环着对方的腰，鼻尖有风带来的细微味道，那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有一些细节已经不容她忽略了。
脑内的记忆向她没有保留的敞开，她随意在里面遨游，挑选着认为需要注意的过往片段。
那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痕迹，还有艾娃隐晦的提示，答案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提姆，艾娃死了。”
红罗宾就是提姆，提姆就是红罗宾，说不定他也扮演过灰熊。
她并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去支撑，但她相信自己，也相信艾娃，她们不会错的。
他会是瓦列里娅需要的帮手，但前提是他会上自己的车。
芭芭雅嘎守护了她。
瓦列里娅在雕像下看到提姆拎着一个行李箱走来的时候，她很难说自己在那一瞬间是否更加喜欢提姆了，但考虑到接下来的旅程她诚心地许愿，愿他们都能顺利度过即将开启的激烈旅程。
车灯向远处照射，笔直的马路上鲜少有会车，瓦列里娅打开音响，电台正在播放一首经典的蓝调音乐，“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就在今早我也很犹豫，不过我的家人给了我支持。”无论是阿福的告诫，迪克他们的互殴还是和杰森的合作，提姆得承认，蝙蝠从不是独自一人，“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提前一点到的。”
“你来就很好了。”瓦列里娅试探地问，“你还能知道哥谭发生的事吗？”
“你指哪方面？”
“Big Jim。”
提姆打开行李箱，他带的是一款手提式的箱子，里面的衣物用一个袋子装好，他将衣服放到脚下，袋子挪开后露出里面真正的模样，那是一台经过伪装的电脑。
“我得查一下。”提姆飞速地在键盘上按键，他的手指灵活地跨过键盘的左右，在enter键下屏幕发生了变化。
瓦列里娅好奇地也瞄过几眼，没看懂，她转头盯着前方的马路看，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跨行不容易。
提姆的动作并没有结束，他摸出一副折叠耳机戴在头上，口中念着她不太熟悉的代号，“红头罩，企鹅人那边有动静吗？”
被呼叫的红头罩阴阳怪气的哈了一声，“小红，你认真的？我们才分开多久，你会不知道？”
提姆冷静地回复，“我这是相信你，我已经离开哥谭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后半夜交易。”
“你说的对，等我消息吧。”说完红头罩单方面掐断通讯。
瓦列里娅歪头：“不顺利？”
提姆摘下耳机，“还好，他情绪控制一向如此。”
“听起来是会吵吵闹闹的亲密关系。”
“以前不是，我们见面总会出现互殴。”提姆想起杰森回到哥谭的那段时光，谁都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都成了小丑的笑话，但红头罩和红罗宾还是成为了战斗伙伴，谁让他们是一家人，“后来关系才好起来的，可能是因为家里来了个恶魔崽子，我们有了一致的敌人。”
“恶魔崽子？”瓦列里娅想起在哥谭恶补的超英超反小常识，不确信地问：“真的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
她的反应逗笑了提姆，他边笑边说：“天哪，瓦列拉，他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如果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我恐怕蝙蝠侠会第一时间把他送回去，顺便泼点圣水。”
瓦列里娅不懂蝙蝠家的笑话，但她一向是个好听众，“感觉那会很有趣。”
深夜的长途并不有趣，有趣的是身旁陪伴的人，他不仅擅长活跃气氛，还能够及时察觉一些瓦列里娅不曾注意的小问题。
皮卡停在加油站，瓦列里娅下车去便利店买两瓶水，提姆加完油在车上等。
深夜中明亮的便利店让瓦列里娅的眼睛有短暂的酸涩，她低头眨了眨眼走到收银台准备付款，收款员接过零钱歪着头斜眼打量着她。
瓦列里娅不喜欢这种视线，但也不想节外生枝，可她的退让在对方眼中是一种默许，身后又多出两道脚步。
瓦列里娅脚尖轻轻往外转去，一手拿着两瓶水，另一手猛地将收银台上的货物往后挥出，同时向外跑去。
男人们叫骂着追赶上来，他们大步跨着眼看就要追上来，深色皮卡的车门蹭地弹开，提姆伸腿踢开一人，那人向后踉跄撞倒身后的同伴，几人绊倒一团，提姆手一伸握住瓦列里娅的手臂往前带，瓦列里娅借力蹬进皮卡中。
气还没喘匀，提姆将她推到副驾驶，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开走。
手下的方向盘迅速转了两圈，油门猛踩，皮卡摇曳着尾灯闪回马路上。
“你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吗？”
“不，我是放松了警惕。”瓦列里娅把水放在中间，将置物箱中的手枪摸出来，“毕竟车上坐着一个义警，我对自己的安全有些轻视了。”
“这是个好教训，义警也不是万能的。”提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意有所指，但又像是害怕那个话题一般迅速转开，“你还好吗?”
“和歹徒搏斗应该算是侦探的日常？”瓦列里娅拉动套筒，“放宽心，我在靶场的训练成绩还可以。”
提姆抽空看了一眼她的手枪，“瓦尔塔CCP？”
“我叔叔倾情推荐的，轻便灵巧，哪怕带着手套也不影响射击。”
“是个好选择，不过我还记得你的格斗水平。”提姆回想起第一次以红罗宾的身份见她的场景，“可能和歹徒搏斗会让侦探名誉丧失。”
瓦列里娅自然也想到了那时，她嘴硬回道：“我是没想到，如果早有准备的话，你身上会多出几个弹孔的。”
“可惜没几个歹徒会让你早有准备。”
她收好手枪，“至少现在可以，我身边可是坐着红罗宾啊！”
“那我恐怕也只有带着你逃跑这一个选择了。”
提姆开车比瓦列里娅要快，但他开的同样稳，瓦列里娅靠在座椅上歪头看他，“那你可要努力，我的性命马上就要托付给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轻也有些飘，落在提姆心上却重的要喘不过来气。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