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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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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那条蛇,说你为什么紫外线过敏不告诉我们,说你两个月就喜欢上一个男生会不会是你的错觉,我根本没那么好,也不值得你喜欢……
越然有很多话想问,但话转到嘴边,看着岑时那张苍白的脸,最终只化成一句,“哥。”
岑时静静地注视着越然,并没有对这个称呼而出现任何动容。
“我们不是兄弟。”
越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个时候是他和岑时在回去之前把事情说开的最好时机了。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喜欢我只是你的错觉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有多坏,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也并不好,甚至我们两个的关系是从最近才开始破冰的,你觉得你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被我气得心痛产生的错觉吗?”
岑时看着越然,没有任何动摇。
“我很清楚。”
没有人会比岑时自己更加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溪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
越然看着岑时的眼睛,有些无措,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干什么。
知道对面的岑时还在看着他,越然很不自然。
越然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对上岑时的眼神,话到嘴边他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慌乱之下,越然的眼神到处撇,注意到挂在上面的药水快滴完了。
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越然像弹簧一样“蹭”的一下迅速起身,慌忙地走出病房。
“我去找护士来帮你换药水。”
看着直接慌忙乱逃的越然,岑时没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
有些事情过去很久了,越然已经不记得了,但没有关系,他没有忘。
越然不记得在他前十七年的生命中有出现过岑时这个人。
但是岑时知道,他认识越然,远比两个月之前的时间要早得多。
在十岁那年的夏天,那是岑时来到木湾镇度过的第一个暑假。
岑时还记得。
那个时候他妈妈才走不久,刘韦尚要出国,他没有地方可去,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在岑时的记忆中,他和他外公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在八岁以前,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他妈妈才会带他过来,岑时见到他外公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之后的两年岑时更是没再踏入过木湾镇。
所以一开始岑时来到木湾镇的时候,岑时的外公对他并没有多好。
只能说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供给岑时吃和住,冻不死、饿不死就算了,上学什么的事情全都懒得给岑时办。
十岁的岑时年纪虽然小,但他也清楚外公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意见。
只是在小院里看到别人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的时候,岑时还是有些无聊的。
但岑时不想一直待在屋里,只能自己随便出去走走。
木湾镇不大,村里的房子多是一排过的黑瓦白墙的临水小院。
岑时外公住的房子就在其中之一。
初来乍到的岑时并不熟悉木湾镇,也不清楚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走出院门,顺着一排的黑瓦白墙走过去,岑时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小巷前。
十岁的岑时还略显青涩,看着漆黑的巷子,虽有些好奇,但也有些害怕。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岑时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走进去。
岑时本来以为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临水而建的,但他没想到在深巷里还藏着一户人家。
巷子里还有一户人家,此时正门户大开,朝外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院子不算大,布局结构什么的都和岑时外公家的差不多。
岑时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没过多久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不熟悉的地方,岑时不打算轻易踏进去。
“喂!”
可不等岑时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低弱,但在昏暗静谧的环境中,岑时还是听到了。
他停了下来,往后看去。
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白色上衣的男生正躲在门后,扒着门框露出一个脑袋悄悄地往外看。
男生看起来和岑时差不多大,八九岁左右,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虽然表现出对外来者侵入的惊慌和无措,但眼神里却多是对外面岑时的戒备和好奇。
浅棕色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身体却在保持着随时往后退的动作,像是一只对外面的人事物好奇却又有些警惕的小猫。
“你是这里的人吗?”
虽然有些怯生生的,但男生还是攥着手鼓起勇气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岑时来到木湾镇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跟他同龄的人。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和门后的男生四目相对。
见外面的人没有说话,躲在门后的男生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过于突兀惊到了对方,还是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
但几分钟之后,结果那人还是冷着一张脸不搭理他,男生瘪瘪嘴,手从门板上放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男生转身还没走出一步,身后的人就开口了。
音色有些冷,但因为说话的人态度软和,所以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刺耳。
“我不是。”
男生停顿,回头,听不太真切,“什么?”
岑时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这里的人。”
“你不是本地人吗?”
男生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信,“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岑时没有回答,直接反问道:“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男生明显被岑时问得卡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又没有说我不是这里的人。。”
岑时看着他,没说话。
村里地方不大,人也不算多,这一个月来岑时见过的人每一张脸他都能回忆起来。
可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有看到过面前这个男生。
被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男生率先避开岑时的眼神。
他无奈地挠挠自己的头,“好吧,我确实不是本地人。”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本着想知道别人信息之前也要自报家门的礼貌态度,男生率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越然,今年十岁,来自溪城,一星期前刚来木湾镇。你呢?”
越然……
岑时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岑时,十岁,来自金城,住在这里一个月。”
“一个月?”
越然很是惊讶,“这么长时间了啊!那你肯定比我了解这个地方了。”
越然因为做了手术需要静养,来之前他爷爷就被他爸叮嘱过了,要看着越然,每天手机、平板、电脑、电视什么的一律不许碰,而且不要让越然出去做什么太过于剧烈的运动。
所以越然自从来了这里,就被爷爷勒令哪里都不准去,也不准随便乱动,每天都只能待在院子里闲逛,不是看蚂蚁就是抓蚂蚱,无聊得很。
好不容易在家门口遇到了一个同龄人,而且是比自己熟悉木湾镇的同龄人,越然当然高兴了。
因为那意味着他可以用这个借口让他爷爷放他出去了,每天都呆在院子里数青石砖,地板不长青苔,越然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看着越然亮晶晶的眼睛,岑时不太明白,为什么越然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开心,他的喜悦溢于言表,就连站在外面的岑时都能感受到越然的情绪。
越然走出来,也不管岑时是才认识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自来熟地拉起人家手,自顾自说道:“我们两个做朋友好不好?”
问了也不管岑时同不同意,越然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肯定熟悉这里对不对?我才来不久,对这里不是很了解。作为朋友,你是不是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带我到处去走走?”
越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管他呢,反正他跟他爸出去见朋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岑时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了原地,就这么被越然拉着往巷子外走。
“走走走,我们快走!”
越然拉着岑时边往外走,边用眼神注意着门口的方向,防止他爷爷发现他不见了突然间冒出来把他抓回去。
终于,走出了巷子口几百米之后都没发现身后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时,越然松了一口气。
抓着岑时手臂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越然快步穿梭在房屋之间的小路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就像一只被关在宠物笼里很久都没出来过的小猫一样活泼好动。
等新鲜劲消失之后,越然才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岑时,“诶!岑时,你是哪家的啊?今天不是星期二吗?我记得还没这么快放假的吧?你怎么不用去上学啊?”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豌豆射手吐豆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没有任何停顿,直直向岑时砸去。
都是一样的十岁小孩,岑时慢步走在后面,就显得比越然成熟稳重多了。
岑时看着正边往后退边对他笑着说话的越然,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半小时之前还不认识面前这人,莫名地开口解释了几句。
“我家在前面。我是最近才搬过来的,不上学。”
越然:“不上学?那是什么意思?你也是请假过来的吗?我们学校好晚才放假的,要不是我爸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现在还在上学呢!”
岑时:“不是。”
他开口想解释什么,但看着越然那双清澈茫然的眼睛,岑时选择了含糊几句过去。
“但也差不多吧。”
越然信以为真。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我爸跟我说我要在这里待几个月,等到身体完全好了才能走。也不知道要待多久,要是等你都走了,我还要待在这里,那就很无聊了。”
岑时看着越然,想了想,说道:“不会的。在你离开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的。”
“真的吗?”
越然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一个同龄的伙伴,当务之急肯定是紧紧抓住他。
“那说好了!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你不能抛下我啊。你出来玩什么的一定要来找我,知道了吗?”
岑时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叮嘱,停顿了一下之后,应了声,“好。”
“真好。”
听到岑时肯定的回答,越然拍拍手,暗暗在心底里夸赞了自己几句之后就轻跳着走向前了。
走了几步之后见岑时还没有跟上来,越然回头,“走啊!不是说是好朋友了吗?你要带我去玩的呀!”
这一个多月里,岑时自己都没走过几次木湾镇,对这里也算不上熟悉。
但看着越然满怀期待的眼睛,岑时还是应了声“好”。
越然学着爷爷把双手搭在背后,满意点头转身,很好,这下子在这里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无聊地待在家里看蚂蚁数砖头了。
岑时跟在后面,看着越然的背影,沉默地想,朋友吗,他也有朋友了。
这是第一次,岑时有了属于自己的“好朋友”。
这次之后,越然每天都在这个时候避着他爷爷的视线偷偷溜出来找岑时玩。
虽然岑时性格冷,不爱说话,每次出来不是在村子里到处逛就是去池塘边看别人抓鱼,但越然还是很开心。
因为小时候心脏不好身体弱,越然在做手术之前,都没几个朋友,好不容易在家门口就逮着一个不知情愿意和他一起玩的人,当然是包容了。
十岁的岑时遇到了十岁的越然,两个小孩都是头一次跟别人当好朋友。
小孩子的友谊很单纯,每天一起出来玩不是你带点吃的分我,就是我拿点玩具给你。
所以每次越然都要抱着他爸爸寄过来的玩具瞒着爷爷偷偷溜出来,就为了让岑时也能玩到最新款的玩具。
“你看!”
越然坐在石墩子上,把石桌上自己费力抱过来的乐高推给对面的岑时。
“我爸爸说这个是最新款的乐高,我试着弄过,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面前的玩具,作为交换,岑时也把自己做的抹茶蛋糕推过去给了越然。
“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不过材料不是很好,你可以试试。”
“真的吗?”
越然很开心,“岑时你好厉害啊!居然自己会做蛋糕,那我要试试!真好,我连饭都不会煮,每次想帮忙的时候我爸爸爷爷和阿姨他们就老是不让我碰,还说我添乱。”
说着说着越然自己都气鼓鼓的,“真是的!我哪有那么笨,他们就是不想教我而已!”
岑时:“没关系,如果你喜欢吃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做,然后带过来给你吃。”
“真的吗?谢谢你!”
越然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还是抹茶的!好好吃!”
越然觉得自己都要幸福得飞起来了,要知道这可是平常他求着爸爸他们都吃不到的东西,现在每天都能吃个够真是太棒了!
嘿嘿嘿……越然看着岑时的脸,不禁暗暗在心里庆幸,还好是自己当了岑时的好朋友,要不然这蛋糕就轮不到他吃了。
岑时看着越然开心得直摇头晃脑,也高兴。
因为家庭状况,岑时从小就早熟,在金城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给自己吃的,在这里能找到一个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的朋友,他也很开心。
两个乖巧白嫩的小孩就这么坐着,一个吃蛋糕,一个拼乐高,都在各干各事,时不时就开口说几句话,场面和谐又养眼。
越然单手撑着脸,歪着脑袋晃着腿边吃蛋糕边看着岑时拼乐高的动作,时不时动手给岑时指点几下。
今天的乐高难度有点大,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的乐高上。
因为太过于沉浸于乐高中,一时间谁都没有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往他们这里走过来。
“你们两个胆子真大啊!居然敢坐在这里!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听到声音的越然还没反应过来,桌子上的蛋糕和乐高就被来人一把扫到了地上。
东西掉在地上的动静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越然给吓了一大跳,愣愣地坐在石凳上好久都没有动作。
好在岑时反应过来了,伸手拉着越然就站到了另一边,防止来人继续动作伤害到越然。
“嘁!”
见两人避开,以为他们是怕了的几人直接就用脚踩在了地上的蛋糕和乐高上。
“臭外地的!来这里脏了我们的地方。滚回你们家去!”
来人像是才放学的模样,身上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但脸上充满恶意的眼神却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学生,反倒像是什么要来收保护费的黑恶势力。
岑时没想到这群人会这么早就放学,他平时都是看准时间的,绝对不会让越然和自己一起的时候碰上这些人。
但他着实没想到会这么早就在这里遇到这些人。
不想在越然面前和别人起冲突,岑时害怕,他怕越然看到后会因为这个和他绝交。
快一个月了,岑时也是真把越然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他是不愿意因为这些人失去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的。
但不等岑时拉着越然离开,越然就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岑时面前。
细滑白嫩的脸上皱着眉头,越然眼神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看见沾上灰尘的蛋糕和散落了一地的乐高。
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越然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他上前直接用手指着面前几人,怒喝道:“道歉!”
“道歉?”
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你?也配?!”
说着他们还想上前动手推搡越然。
岑时冷着脸 ,伸手把越然拉到了自己身后。
“滚开!”
“哟!”
几人之中为首的人见岑时这次居然不再像平时那样沉默低头,觉得很是好玩。
“岑时,这人是你谁啊?居然让你这么护着他?”
岑时冷眼不语,只是一味地用手挡在越然面前。
“艹!你他妈这什么眼神?”
觉得岑时漠然的眼神对他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不屑,他们很不爽。
“不就一个臭外地的,整天装模作样,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啊!”
“就是就是!”
“快点滚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装什么装啊!切!真恶心,连学都上不了还在这里装逼,也不知道你爸妈是有多讨厌你!”
“估计他爸妈都死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来他外公家了。”
“啧啧啧!没爸妈的人就是这样,真可怜!”
越然还在这里,岑时不想跟这些人起冲突。
反正比这些话更难听的他也不是没听过,只要不要牵扯到越然身上就好了。
岑时捡起地上的乐高,想先带越然离开这里。
可岑时在拉着越然的手离开时,他却发现越然定定地站在了原地,没动。
以为越然是被那些人吓到了,岑时低声在越然耳边解释了几句。
“没事的,不用理他们,我们先走。”
可事实其实是越然已经彻底被那些人说的话气懵了,突然间来不及反应该怎么做而已。
所以在听到岑时说的话时,越然以为岑时是在害怕。
他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因为他们以前经常欺负岑时才会让岑时这么害怕的。
越然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脾气,这个时候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直接上去就把那些人给打一顿,好给岑时出气。
“你放心,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谁都不能欺负你。你不要害怕。”
越然反过来安慰岑时。
岑时一愣。
在岑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越然就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往前冲了,准备用武力狠狠地教训他们让他们乖乖道歉了。
可身形差距就摆在那里。
那几人见越然似乎是想冲过来和他们打架,只觉得很好笑。
“笑死了,他是不是想跟我们打架?”
“那个小身板?切!真搞笑。”
“就他这样的,是不是也是跟岑时没爸没妈啊,要不说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那怪不得呢!”
越然更气了,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
这些人说的话怎么那么难听啊?!
身体突发的情况让越然不得不先停下来,站在原地捂着胸口难受地直吸气。
突然从身旁冲过去一道黑影,越然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是岑时,他直接冲过去一打五了。
都是小孩,年纪不大,打架都是直接用蛮力上的,岑时自己也被那些人打得狠。
但岑时能忍疼,咬着牙抡着拳头就往上冲,也不讲技巧,直朝那些人的脸上招呼。
打到最后,这次打架是被呼吸急促,满脸痛苦地跪在地上的越然给逼停的。
那些始作俑者看见越然的样子,也是吓得直接就跑了,生怕越然出什么事死在这然后赖到他们头上。
岑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回到越然身旁。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跪在越然身边,颤抖的手不停地摇摆,甚至连搭在越然身上都不敢。
“你……我……对不起。我应该怎么办?”
虽然性格上偏冷淡稳重自持,但说到底,岑时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在这种情况下,岑时能保持镇静而不是哭出来,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了。
越然虽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但疼痛让他难以清楚地描述。
最后只能抖着说出了一句,“你……先去……先去找我……爷爷……过来……”
岑时毫不犹豫立刻转头跑去找人。
虽然腿被打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岑时还是用尽全力跑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看着岑时的背影,越然也终于再也忍不住,疼晕了过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越然受不住,直接侧躺了下来。
脸颊贴着地面,越然却突然间注意到不远处破碎的蛋糕和散落一地的乐高。
在闭上眼睛之前,越然还在盯着那抹绿色,他现在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先把蛋糕给吃完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