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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冴友情向】我的前锋if线① ...

  •   #冴友情向
      #时间线从雪治刚搬到东京开始
      #ooc致歉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放弃足球。

      每次打算和糸师冴坦白,都会被内心仍然存有的希望给堵住咽喉,说想和他踢一辈子的球的心情也不是假的。

      信件也没有回复,消息也没有回应,至少想亲口告诉他,可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转学手续办理完成,新家的各种东西也整理完毕,或许是时候告诉他了,当时明明下定决心要彻底抛开足球的。

      难道我还是放不下吗?不,本来就准备将糸师冴抛之脑后不是吗?

      复杂的情绪一直在我内心盘桓,令我迟迟无法将告别短信发出,最后还是把决定写到了信纸上,认真读过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也要告诉凛才行。

      在入学白宝两个月后,我终于抽出时间回到镰仓,带着自己还未寄出的那封信件一起。

      刚走出车站,凛那显眼的外表就闯进我的视线,就三个多月没见,怎么感觉凛已经比我高出一节了呢?

      “好久不见。”我没错过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神而后又不自然地压下头颅,故意使用颇为冷淡的语气,看起来是生我的气了,不过这么久都没和他联系生气也是应该的。

      “好久不见。一会要去踢足球吗?”我可太懂要怎么讨好凛了,完全是足球狂热分子的他,面对我抛出的鱼饵肯定会忍不住咬钩。

      “真的吗?”

      “当然了。”看着凛一如既往对足球充满了干劲,我的脸上也随之浮现笑容。真的是可爱的朋友的弟弟。

      “那我们去取足球!”

      久违地踏上了令人怀念的道路,三个人并肩走在这条道路上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冴几年间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

      六月份都快过去了,马上要进入日本最热的时节,也是比赛的最佳时机……我在想什么啊!

      “你毫无长进啊。”凛一点情面不留地指出我疏于锻炼这件事。

      “我转学到的高中只有一支很弱的球队,当然不能和以前天天训练相比了。”

      “信之哥要不还是转学回来吧。”

      “不可能的!我父母绝对不会让我再转学回来的。”听见我的话他嘴一撇,响亮的咂舌声就传出来,不顺他意就会不高兴这点也和哥哥一模一样。这让我怎么告诉他自己打算远离足球啊!

      陪凛踢足球这一小会,我也是充分意识到他的天赋之高,短短三个月时间技术又有大的长进,已经是冴当初的那个水平了,再多几分训练就能超过前去西班牙前的冴了。

      两个人的足球不知道在凛那里有什么乐趣,他居然还露出可爱的笑容。应该说凛以前经常笑,现在如果不是面对哥哥就一脸冷漠,完全的生人勿近而且特别毒舌,难道是糸师家的基因?可一想到很随和的阿姨和叔叔,我只能认为是冴基因突变还后天把凛带坏了。

      “是不是该走了?阿姨这会都要做好饭了吧。”

      凛抬起他圆滚滚的脑袋,汗水打湿刘海使其粘在额头上,我现在浑身也黏糊糊。见凛点头同意,我们两个人收拾收拾就从俱乐部的场地往回走。

      “吃不吃棒冰?”

      “吃。”

      “果然苏打味的最解暑了!”凛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有些夸张的举动,快步往前几步又放缓速度,等着我来追他。

      我们两个就这样走在沿海的小路上,橙色的余晖落在我们身上,以前足球训练结束我们时常会这样走在回家的沿海小路上,拿根冰棒在回家前吃完看谁中奖了。冴和我通常都是【感谢惠顾】,凛就很容易得到【再来一根】。

      “凛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你呢?”

      “很好,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在东京过的真的好辛苦!高中里的人怎么说呢,都是好孩子可是和我的价值观不太一样,相处起来有点困难。”其实可能还被班主任讨厌了,但这种话可不能告诉凛。

      “真的不能回来了?”

      再次看了一眼凛那比起冴更深的眼眸——纯粹的绿色,好像什么璀璨的事物,只包含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对足球的热爱。

      “不可能的……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听我这么说凛也侧过头,认真的看着我。

      “我。”干涩的嘴唇拉扯间,不想开口的心情一时占据了上风,是不是先告诉冴会更好?

      “我以后可能都不会踢足球了。”

      海浪不合时宜的拍打岸边,巨大的噪声可能把我的话语都遮盖掉,如果凛都没听到也没关系。沉默的下一秒,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要放弃足球吗?”

      “是的。这件事还没和冴说,希望你先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吗?!是叔叔、阿姨不让你继续踢足球了吗?”凛急切地追问,就像是一把刀想要剖开我的心脏。

      “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已经不想踢足球了……”

      “可是、我们不是约定好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中场。”

      “听我说,凛。我……”凛根本不愿意听我的辩解。

      “哥哥前几天还问过我你的近况,我们——!”

      “不是的。”

      我打断了凛,对话中突然出现的糸师冴彻底点燃压抑在我心底深处的不满,凛寥寥几句透露出来的信息就让我无比的厌烦。

      “我和你们没做什么约定,就算是糸师冴单方面决定的约定也已经被打破了。和你不同,身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糸师冴和我彻底断绝了联系。”

      “什么搭档都是骗我的,因为我没有天赋所以遇到更好的助手就可以抛弃了。我完全厌烦了足球,现在踢足球也没什么意义了!”

      没想把怒火发泄在凛身上的,可一旦开口,不满就自然而然的倾泻而出,恶劣的猜想倒出来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显然凛也是这么想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拽住我的衣领,他生气了,但我身体中高涨的怒火使我全然失去了理智。

      “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他可是你的哥哥怎么会利用你,我就不一样了。”冷嘲热讽般的话语激怒了凛也刺痛了他的心,我看见他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甩开了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

      “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踢足球了,希望你们能够实现愿望。”这句话在凛听来,估计怎么听怎么刺耳,但这也是我的真心话。

      “今天我还是先回去吧,真的不好意思让阿姨白辛苦了。”

      无视凛想要挽留我的呼喊,从那天开始我和凛也不再联系了,手中的信件迟迟没有寄出,理所当然的也和糸师冴没有任何联系。

      冷战一直持续到冬季的某一天,晚上我刚写完了当天的学科作业,就收到了凛的来电。

      “你说的是对的。”突如其来这么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只得噤声继续听他说下去。

      “对于哥哥、糸师冴,我们就只是没有利用价值就能抛弃的人罢了,约定好的梦想,一同憧憬的梦想……像是笑话一样。”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粗粝的呼吸声,宛如冬季的寒风呼啸而过,令身处于温暖室内的我不寒而栗。

      “凛——?”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就连信之哥你放弃足球这件事也不关心……难道他以前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可恶、可恶、可恶!”

      满盈的怨恨化作实质灌入我的脑海,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凛会对冴怀有如此的怨气,无法想象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凛你应该知道冴不是那种无情的人的吧。”为糸师冴辩护的言语,现在居然是我说出来的。

      “……是他亲口说的,他以后的人生都不需要我了,还说轻易离开足球的你太软弱了。”

      “是这样吗,我——确实是个软弱的人。”这可能就是糸师冴的真心话,我设想过无数遍糸师冴会说的话,冷淡的事实和我预想中的一模一样,隐秘的希望在此刻被彻底打碎。

      “不是的!我没见过比信之哥还要坚强的人了!”

      即使自己很悲伤,却依旧来安慰我,果然凛是个好孩子。

      “谢谢你,凛。”我的道谢或许会让他不好意思,看不到凛害羞的样子有点遗憾。

      我尽力安抚他,在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大概也了解了事件的全貌。凛的讲述让我心灰意冷,我之前一时上头说出的胡话化作现实的瞬间,无比伤人。

      断开的联系此刻变成最有力的依据,说明着糸师冴根本没把我放在什么重要的位置,一切都像是我的臆想,什么最好的搭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我的人生都因糸师冴而失控了,我想把他的梦想也破坏。”凛那歇斯底里的音调使人害怕,可我非常能够理解他的感受,被敬爱的哥哥说不需要、碍事对于他到底有多么痛苦这些我都知道。

      “你愿意帮我吗?”

      这简直就是复仇。我的人生、心灵都被糸师冴搅得一团糟,假如能打败糸师冴的话,我——是不是也能把自己从这场混乱的人生中解救出来。比起远离足球的心情,现在想让糸师冴后悔的感情更胜一筹。

      “虽然我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这是变相的同意。

      “不会的,有信之哥当我的搭档,我们一定能超过他。”凛喜悦的心情跨越电子通信传递到我身边,半推半就答应了帮助他,但能让凛不再沉溺在痛苦中的话应该是正确的决定。

      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凛是发自肺腑的渴望破坏糸师冴的梦想,而糸师冴也会给我当头一棒。

      ——————————

      “你为什么在这里。”

      第二天的下午,我和糸师冴时隔三年再次见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冴友情向】我的前锋if线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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