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似黎明》句与诗

3、初遇

　　四人忙了一天，阿婆晚上的时候给他们做了许多好吃的，以此来款待他们的到来。

　　“阿婆真是好手艺啊，这菜闻着就香。”柳琪嘴甜。

　　“是啊，阿婆这道菜简直色相味俱全！”公主好像也放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合乎理法，大大方方称赞道。

　　“那是，我可是从小都喜欢吃阿婆做的菜呢！”元澈赞同道。

　　“一个个的，就嘴甜”阿婆轻轻拍了下元澈。

　　门外穿来一声“阿婆”

　　是谁呢？

　　“阿秋来了！”元澈惊喜道。

　　元澈给阿秋一一解释了清楚。

　　“阿秋是我的邻居，胜似我亲妹妹，都是自家人”元澈转头说明了下。

　　吃过饭后，大家回到各自屋里，梳洗了一番后，便歇息了。

　　晚上公主睡不着，同元澈聊着：“这里真好，真羡慕你。”

　　“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这里哪有公主府好，有人伺候着，吃穿不愁，锦衣玉食！还有爱你的皇祖母。”元澈躺在床上看着房顶。

　　“公主府是锦衣玉食，可在这里我很高兴，这里的我不用像平常那样，时时防备着，还要习各种礼法，诗词歌赋，织锦绣花……”

　　公主数着她的各种功课，扭过头却发现元澈已经睡着了。

　　元澈如同往常一样，去买了早点，然后准备去做工，去之前将四人召集在自己家的小茶桌上。

　　“你们总不能日日待在家里，一来别人会说些闲话，二来成日在屋里会闷坏了的，所以，我跟你们安排了份营生。”

　　元澈继续说：“公主去书坊听卫大哥安排，可好？”

　　“可矣！”公主乐意。

　　“魏黎星就在家养伤，不必去了。”

　　“那怎么行，我这点伤不妨事的。”

　　“那你去帮阿婆吧！”元澈考虑到他有伤在身，便派了个轻松的活给他。

　　魏黎星也知道，但总比让他闲着强。

　　“最近的收成不太好，柳琪你去帮阿叔，也就是阿秋的父亲忙去吧？”

　　“行，姑娘收留我们已是大恩，这点事也是我们该做的！”魏黎星道。

　　“别总姑娘姑娘的，换个称呼好不好？显得我们好生疏似的！”元澈有些不习惯。

　　“知道了，阿澈～”公主温柔笑道。

　　“我送你去书坊吧！”元澈听这称呼倒是顺耳了些。

　　“好！”

　　魏黎星跑回去帮阿婆了。

　　“那我呢？”柳琪不解道。

　　“待会儿阿叔去地里的时候会叫上你一起的，我同阿叔打过招呼了！”

　　“行-吧！”。

　　书坊与元澈做工的酒楼离得不远，两家就是斜对面，公主和元澈倒是可以结伴同行。

　　至于阿叔家的地倒是反方向了。

　　柳琪换上了阿叔给的下地的农衣，拿着镰刀，站在田头里。

　　元澈一大早把公主送到书坊后，自己回到了酒楼。

　　“钟叔，今日来这么早啊！”

　　“对呀，昨日你休假可都不知道，昨天上午有两人喝大了，在大堂舞起了醉拳，那叫个给我们小店里的客人逗的，都省得请戏班子了呢！”

　　钟叔哈哈大笑讲着，甚至还摇头晃脑的学笔画着昨日那俩人的动作。

　　元澈听着钟叔讲了好一会儿。

　　“来两壶上好的酒。”

　　“来了”元澈转头对钟叔“我先去忙了！”

　　“好”

　　酒楼里吵吵闹闹的，转而看书坊里则是安静了许多，虽是有些买书的人，却大部分来人都是观摩着书，除了看书的人，还有一些写书的，比如卫大哥…

　　“卫大哥，需要我做点什么吗？”公主小声问。

　　“安儿，我知道你想帮忙，可我这里写书实在没什么需要帮的，要不你去大堂整理一下散落的书籍吧？”

　　“行”公主爽快答应了。

　　可整理书籍也不是什么难事，没半个时辰公主就收拾好了，到底是公主，从小没干过什么重活，把一些书搬来搬去也不少费劲。就自个儿在卫大哥附近休息了一会儿，随便看起了卫大哥刚刚递给她刚写好的话本子。

　　“卫大哥，这把脉应是男左女右否？”公主休息的时候发现不对劲。

　　“是！”

　　“那这话本子中为何男子却要用右手呢？”

　　“是吗？我看看，大概是我写错了。”卫大哥拿过话本，将话本子改过来，“多谢安儿提醒呢！”

　　“还有这个，宇将军明明在上一章把所有手下士兵悉数调给穆副将，并被杀害，可这一章又写他带着十万士兵突出重围？”公主指着话本子某一处继续犹疑。

　　“额……”卫大哥有些难堪，却发现后也认真改过来那些盲点。“许是我分了神！”

　　其实公主发现不少问题，见卫大哥有点难堪，便没再说下去。只笑盈盈道：“卫大哥要不要再复查一遍？”

　　“也是我大意了，待我再核对几番！”卫大哥接过话本子深究起来。

　　没多远处，日光高照，照耀着村民们的菜地，柳琪在畦子里拿着镰刀。

　　“小子没干过农活吧？”阿叔拍了拍柳琪肩头，“没事，叔教你！看好了啊，把镰刀这样放平，一手上面扶着草，然后下面对着草根一拉，欸～这草就除好了，容易吧？”

　　“嗯”柳琪跟着阿叔有样学样，当着阿叔面顺利除掉一棵草。

　　“好好干，干好了，叔给你做大肉饼吃！”阿叔似是激励。

　　“好”柳琪说完便埋头苦干。

　　阿叔则在与柳琪相差五个畦子的距离外栽菜，干了好一会儿，坐在地上喝了口水，远远看着柳琪，笑着听路过的人夸赞道：“这小子真能干，有点潜力劲啊！，不错不错。”

　　阿叔暗暗窃喜，随之大声朝着柳琪喊道。

　　“小子，渴不渴啊？要不过来喝口水？”

　　“不用不用”柳琪摆摆手，继续干。

　　“天色也不早了，干完那个畦子头，我们就回去吃饭去啊！”

　　“好。”

　　阿叔甚是满意，点点头，准备去帮柳琪一起干完那个畦子头。

　　走进一看，大吃一惊。

　　“你……你……”阿叔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阿叔，我干的不错吧！”柳琪察觉道阿叔过来自豪道。笑嘻嘻等着阿叔夸他。

　　“我的菜呢？”阿叔脸色大变，好像丢了他的命似的，转头对柳琪道。

　　“你不会把我的菜也除了吧？”随即扭头看了被倒掉的草沟里，里面草菜杂织着。“我种了大半年的菜呀！不是我说，我让你除草没让你把我菜也除掉啊？”

　　“这不长的都一样吗？”柳琪不解。

　　“怎么一样了？这菜和草能一样吗？”阿叔哭丧着脸。

　　“都差不多，都绿油油的嘛！”柳琪有点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天，却被人指着鼻子埋怨，可看着阿叔这样却又有点愧疚，自己到底是个少爷，哪里懂得这些呢？

　　看阿叔这样子，柳琪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他们农民就指望着这些买钱呢，有些手无举措，安慰道：“对不住啊，阿叔。这样吧！，我赔你银子吧？这些大概能买个多少钱？”

　　“你赔的起吗？臭小子。”阿叔假装自己有泪水，拿袖子擦拭着，摆摆手：“算了，就当被牛吃了吧！”说罢便示意带他回家吃饭去。

　　柳琪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说道：“回头我让阿澈给你啊！”

　　阿婆让大家都来她家吃饭，柳琪和阿叔去换了衣服，阿秋和她母亲，元澈和公主也陆陆续续赶到。

　　阿婆做好了饭等着大家，待人齐后，边吃边聊着。

　　“安儿今天累不累？有没有很辛苦呀？”元澈歪头问道。

　　“还好，卫大哥倒是很关照我呢！”公主温柔答道。

　　“那就好！”

　　“柳琪你呢？”元澈继续问。

　　阿叔和柳琪同时怔住。俩人四目相对。

　　“阿叔，他干的怎么样啊？”公主问。

　　“就那样吧！”阿叔勉强笑了笑。

　　“我今天不小心把阿叔家的菜和草……一起除了，不过……过些时日，我定会双倍赔给阿叔。”柳琪倒是坦诚。

　　虽然这事办的不强，可莫名让饭桌上的人愣是笑出声来。

　　“哎呀，不必了，也没多少。”阿叔夹了个菜给柳琪“吃饭！”

　　倒是缓和了些许尴尬的气氛。

　　“你呢？”元澈扭头对魏黎星。

　　“这小星啊真能干，上午帮我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个遍，我老了，有些地方够不着，这不小星就来了。打扫的那叫个彻底呀。”阿婆赞叹魏黎星。

　　“哪有哪有，我今天下午还和阿婆学做了两道菜呢！大家快尝尝味道怎么样？”魏黎星期待道。
　　阿婆笑笑不说话。
　　只见那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中混进来一道黑色的菜和一道蓝色的菜，迟迟没有人动这两道菜。
　　不用他说，大家也一眼看出哪个是他做的。
　　“哎呀，这菜蘸醋好吃啊！我去拿啊！”阿婆跑去厨房，过了好大一会儿没出来。
　　“这……不会？是你做的菜吧？”元澈问。
　　魏黎星点点头“快尝尝呀！”
　　元澈哽咽了下。
　　阿秋看着正在吃的香的阿叔，夹了道黑色的那道放阿叔碗里，：“爹，快尝尝呀！”
　　阿叔抬头看着全场望向自己期待的眼神，便将那口菜用筷子夹入口中。
　　“噗～”
　　“辣呀！啊～”
　　“水～水～”阿叔跳下自己座位，乱跑着找水喝，阿婆刚好从厨房拿着醋出来，那醋恰好放在碗里，阿叔看都没看，直接送入嘴中，阿婆都没反应过来。
　　“噗～”
　　“酸呐～”
　　“缸里有水”元澈提醒道。
　　再次寻水，最后一头闷进水缸里，仿佛一把火终于灭了似的。总算消停了。
　　“臭小子，以后不准做饭了！我先回去了！”阿叔被折磨了一天，累坏了都。
　　“我好像把两道菜的辣椒放到一个菜里了！”魏黎星抱歉道。
　　“有待改进”公主安慰道。
　　“对，有待改进！”元澈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