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诀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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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他来自过去。穿越漫长时空来见她。
她紧紧抱住他，不想放手，不想让命运夺走他。但她知道，他是来诀别的。
“我爱你。”鲸吉想起来，她还没有跟他说过。
“我也爱你。”暗星轻吻着她的鬓角，“祝贺你，鲸吉。”
“谢谢。”鲸吉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即便为此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虽然她本身已经足够令人瞩目——她是帝国学院的第一位女博士，又是联合救援组织的首席飞行员。
但暗星拉开了一点距离，直视她的眼睛，“我可以去你家里吗？”他低声问。
鲸吉读懂了他眼中的焰火，她点点头。
他们牵着手走出礼堂，坐上鲸吉的车，开回她近郊的房子。是暗星开的车，他熟悉任何道路任何地点似乎都不奇怪。鲸吉一直拉着他的手，她好像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小镇女孩。
这些年她埋头自己的研究和工作，完全没有关注过别的。她是那种让普通男人自惭形秽的女人——聪明，漂亮，能干。她的古怪，不解风情和强壮有力也让好色之徒望而却步。加上她身边有蝰蛇，艾米指出，这个手段卑劣的男人会阻止一切靠近她的追求者。所以鲸吉没有谈过实质性的恋爱，这就导致她毫无经验，此刻手足无措。
现在的她已经知道睡觉的意思，也理解暗星那些曾经令她困惑的亲近。但除了蝰蛇桌面上的辣目画册和艾米语焉不详的点评外，她没有去了解更多，她的注意力不在此。
鲸吉的屋子很小，是温暖的一居室。她读硕士时候为了方便去工作室租的，房东太太人很好，邻居们也很亲切。她进了门刚想开灯，就被暗星抱住。走廊的灯缩成一条窄缝消失了，昏暗里只有客厅窗外远处的街灯闪烁，让他们仿佛直面星河。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激起一阵颤栗。皮肤的应激反应和内心的期待一起涌上来，在肌肉层面搏斗，让她动弹不得。湿热的感觉落在皮肤上，他在啃啮她的脖子，像温柔的晚风呢喃。湿漉漉的舌头滑过然后牙齿轻轻衔住，薄薄的皮肉被挤压进唇齿间，留下一份属于他的烙印。
人类终究是被动物本能支配，不是这种就是那种。鲸吉多想和暗星拥有更多这样亲密的夜晚，彼此从灵魂到□□都结合在一起。
“你问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这个。”暗星突然说。
“什么？”鲸吉不明所以。
“但我不能未经你允许，就做这种事。所以我来征求你的同意。”他还是一副泰然的神情，甚至有点得意。
她蓦地想起来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他坐在她的床边。也许那个瞬间，他已经决定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他们故事的结局。
“我愿意，我很愿意。”鲸吉搂紧他。他们错过彼此但仍能相爱。
鲸吉不敢问他什么时候走，她知道他会回到过去接受审判。她甚至不想入睡，但她太困了。暗星把手盖在她眼皮上，她就沉入了深眠。
清晨的光照进窗户的时候，暗星说他得走了。
“忘了我，去追求你的幸福。”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碎成斑斓的光点消失了。
鲸吉知道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现在已经能够不再哭泣。时间的尽头他们会再相遇。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诀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