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妖说》写书戒王者

17、第 17 章

　　“吱呀！”凤澜秋端着托盘，推开凤城房间的门，缓缓走进去。“爹，您已经一日水米未进了，多少吃些吧！”
　　“啪！”凤城将手里的书重重拍在桌案上。“可不敢劳烦缉事郎大人！”
　　“爹啊！”凤澜秋将托盘送到凤城面前的桌案上，尔后自去跪了。“孩儿知道您生气，您要实在咽不下，就打我一顿，别拿自个身体不当回事！”
　　“我哪敢打你啊！”凤城咬牙道：“行宫救驾，多大的功劳啊，得圣上亲封五品缉事郎，我当年入仕时都无此品阶殊荣，你缉事郎大人，前途无量啊！”
　　凤澜秋撇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说话啊！”凤城指着凤澜秋：“这么些年了，我竟才头一次知道我府上藏着你这么个武林高手呢！”
　　“爹！”凤澜秋苦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凤城。
　　凤城深吸气，双手拍着自己腿。“说吧，何时练的？”
　　“就…”凤澜秋低着头，偷瞄着凤城：“每次…与你置气，离家出走，就访一次名师！”
　　“你…”凤城点着凤澜秋：“好，好的很！”
　　“老爷！”玉音进门：“你这怎还拗着呢？秋儿读不进去书，这能练个好身手，得圣上青睐封了官，不挺好的嘛！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让他科考呢？”
　　“你懂什么？”凤城一甩袖，却不曾想将袖子里藏的半块饼给甩了出来，一时间，屋子里三人都愣了。
　　凤澜秋咧嘴： “爹你吃饼了啊！”
　　“吃了又怎么样？”凤城尴尬的摸了摸青须。“嘁嘁嘁，什么了不起的，我难得休沐一次，你两个别打扰我都给我出去！”
　　“噗嗤！”玉音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凤城仿佛终于找到缓解尴尬的破口处，对着玉音一通嚷：“都是你，素日惯着他！”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玉音上前，替凤城顺背。“那现在事已至此，老爷不妨就认了吧！往后秋儿还要仰仗你多教他些为官之道的！”
　　“他是缉事郎，隶属廷尉的，我教得了他？”凤城梗着脖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见我，才求这么个整日东奔西走的职位来！”
　　“我没有…”
　　“禀丞相，寅王世子派人来了！”父子俩正分辨时，下人来报，景衡登门。
　　“寅王世子？”凤城问：“他可有说来做什么？”
　　“说了！”下人道：“来请少爷前往一叙！”
　　虽然寅王不问政事，但身份毕竟在，其世子来请凤澜秋，凤城也不好拦着。但一看凤澜秋竟然在闷笑，不由怒斥：“你笑什么？还不赶紧去！”
　　“是！我这就去！”凤澜秋忙不迭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真是，逆子！”
　　“好了老爷，秋儿都走了，不用装了！”玉音给凤城捶背：“孩子出息，我瞅你挺高兴的！”
　　“我高兴屁啊高兴！”无外人在时，凤城不端着，甚至能在玉音面前撒娇，将脑袋靠在她小腹上。“我就应该跟你再努努力，多生一个，省得让这崽子气死！”
　　“老爷说什么呢！”玉音红了脸。“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个，不知羞！”
　　“我羞什么？”凤城越想越觉得，不该将全部的指望落在凤澜秋一人身上。所以，也不管玉音如何骂他老不正经，愣是在快四十的年纪，再次与玉音做起新郎新娘来了。
　　另一边，景衡派来的人将凤澜秋带到清水河边。“凤公子，我家世子就在前面船上，您自己上去吧！”
　　“怎么想起到船上了？”凤澜秋怀着一腔疑惑上了船。“景衡，我来了！”
　　“澜秋来了！”景衡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进来吧！”
　　凤澜秋依言进了船舱，就见一身素雅的景衡正在烹茶。“景衡今日这身…”
　　景衡放下茶壶，摊开双手。“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凤澜秋自去景衡对面坐下。“不是我说，就你这身走出去，怕是要迷倒一条街的少女！”
　　“呵！”景衡轻笑，尔后认真的看着凤澜秋。“那澜秋呢？也能被我你住吗？”
　　“哈？”凤澜秋歪头。“景衡在说什么？”
　　景衡苦笑。“澜秋当真就未有一丝察觉吗？”
　　凤澜秋眨眼：“察觉什么？”
　　“我喜欢你！”景衡将倒好的茶递到凤澜秋面前。“非常喜欢！”
　　“呵！呵呵！”凤澜秋干笑着，端起茶杯，牛饮而尽。“景衡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景衡道：“自打第一日见你，我便倾心！”
　　凤澜秋这回是干笑都笑不出来了。“我…我爹叫我快些回去的，我还是先走了，告辞！”
　　“澜秋！”景衡起身追上欲走的凤澜秋，拉了他的手。“我原以为你只喜欢女子，适才不敢打扰，可你与那叫阿狸的…”
　　“他叫琅衍！”凤澜秋将手抽回：“阿狸不过是我随口叫来玩的！”
　　“随口！呵呵！”景衡苦笑：“所以，他早是你心中人了！”
　　“也不能说早！”凤澜秋垂眼笑道：“只是…无可奈何！”
　　“好一个无可奈何！”景衡问、“既然你已决定与他在一起，那为何又要向甄家小姐提亲？”
　　“我拒绝过他了！”凤澜秋叹气：“我本来想，只要我成婚了，他就会自己离开，可是…办不到！”
　　景衡问：“谁办不到？你还是他？”
　　“是我也是他！”凤澜秋道：“他的执着，实在让我拒绝不来！”
　　“你选他，是因为他的执着？”景衡向凤澜秋靠近一步。“那若我也执着，你可能也选我？”
　　“不会的，你不是他！”凤澜秋说完转身：“我回去了，景衡也早些回去吧！这里风大，别着了凉！”
　　“澜秋！”
　　一个琅衍已够凤澜秋头疼了，再添一个景衡，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想着景衡总不至于如琅衍那般胡闹，便索性狠下心，任船上人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头，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