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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话 缺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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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为首那个头发花白的楚姓老人给他取的名字,他的创造者之一。他的DNA中有老人的基因,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老人同时也是他身体的父亲。
第一次出培养器,第一次学说话,第一次学吃饭,第一次学走路,很多第一次……老人很好的履行父亲的职责手把手教他。
逐渐熟悉身体,逐渐开始生活,逐渐开始工作。
楚轩很快发现这具身体不对劲。没有痛觉,没有味觉,没有触觉,没有嗅觉,他是强大的,同时也是弱小的。无法自己照顾自己,吃饭不知饱足,饿了也不记得去补充能量。睡眠更差,精神力过于强大而无法睡眠,必须依靠催眠气体。为此每天必须例行检查保持身体最佳状态,并配备一个专职的保健人员提醒他定时吃饭和休息。
失去正常人的感觉,他失去一切生理需求。
有的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楚轩觉得自己就是活死人。
研究员级别的知识,无与伦比的智慧,强壮的身体,永不疲惫和软弱的心灵,不会被任何疾病打倒的超人,这应该是研究人员所期望的吧。
“楚轩,来试试这个,三阶魔方速拧”
“……”
“7秒!”
“太棒了!”
“打破世界记录!可惜不能报吉尼斯纪录”
“我们创造了一个天才!哈哈!”
但是只有开始的惊喜雀跃,之后渐渐麻木。现在,有的人看到他似乎在惧怕什么……有的人看到他似乎很不满。
“那孩子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看着你,眼神空洞的吓人。”害怕他的人
“我学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他一天所学到的!这哪里是人!与其说是人脑,不如说是电脑,人型电脑。”不满他的人
研究人员开始试图控制他,限制他的行动,增加他的工作量。
人类的劣根性……
其实他们不知道比起休息楚轩更喜欢工作,电脑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通过一个平台与世界各地不同的接触。编程、入侵、反入侵、破译等等,与人斗其乐无穷,凡人的智慧怎们能理解。
超额完成工作量,增加了他的价值,同时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缺乏足够的体力支持,从而导致身体慢慢衰竭。每天检查的数据又让研究人员混乱了,怎么说都是国家的财产,几百亿不能这么轻易损失掉,况且楚轩创造的可不止几百亿的价值……。
最后楚轩的作息得到很大改善,睡眠被控制到每天4小时,运动则是每天跟着基地配备的军人一起训练1小时,之后再抽半小时灌输爱国爱党思想,1小时娱乐时间。其余时间被工作挤得满满的。
每天的生活重复重复再重复,过的有意义,却又无意义。
“楚轩你没看过星星吧?”有一天这身体名义上的父亲这么问他。
“看过”
“我是说真正的星星”身体名义上的父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摸摸楚轩的头。
楚轩摇摇头,借此甩掉头上的手,他不太喜欢接触其他人。
“那,我们一起去看吧……”父亲轻轻拉着楚轩的手朝基地外边走去,出乎意料的没人阻止。
“呵呵,楚轩,第一次出基地来,感觉怎么样?”
“……很黑。”空气中带有湿度,有点冷,出来时穿的很少,容易感冒。
“哈哈,和基地里面比起来自然是很黑了,走吧,这附近有块草地,去那里躺着看星星吧。”
父亲牵着他,边走边说着话。
楚轩依然是淡淡着表情不想回答。对于这个制造出他的人来说,楚轩并没有太多好感,甚至没有太多的印象。他的生活被推挤如山的工作排满,父亲只是个名词而已,不具备任何意义。
父亲带着他在草地上躺下来,楚轩看向了顶上的星空,心里涌起不明的情绪。原来天空这么宽广……
“哈哈,很美是吧?这里没什么灯光,基本上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天上的星空,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这样的星空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呢……”父亲老不停给楚轩说着话。
楚轩却一言不的看着顶上那片星空,说着说着父亲忽然沉默了下来,好半天后他才继续说道:“抱歉,是我的错,原本以为一个出生开始什么都懂,没有痛苦,心灵坚韧无比的人会是全新的超级人类,但是……”
“普通人虽然会犯许多错误,但是他们懂得不停改正,懂得如何适应这个世界,懂得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虽然一开始确实是非常弱小,确实会犯各种错误,但是只要还有进步的,只要普通人还一直活着,这种进步就是无可尽止的,而且他们心里有yu望,金钱欲,繁殖欲,支配欲,拯救欲,生存欲……呜,我错了,将你身上的一切都剥夺干净,却让你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我错了……”
父亲突然抱着他不停哭嚎了起来,楚轩迟疑了一下学着父亲摸摸他的头,眼神依旧空洞……
直到那个老人死去,楚轩一直不明白老人的悲伤。(节选原文)不过他喜欢上了看星星,为此龙隐军事基地还特地建造了一个天文台,供他使用。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楚轩也有想过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他记得有个很重要的理由,为……必须活下去,必须……到底是什么?检查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扫描到大脑出问题,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借此楚轩研读很多医学知识,对外宣称研究犯罪心理学。
是失忆症吗……失忆症可分为心因性失忆症由於脑部受创和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或经验到有很多的『我』。(节选百度)
有点相似,却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里的生活方式似乎和脑中偶尔闪现的景象不一样。他从没去过那里,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时空,古老的建筑物……
有一个人站在雾里,对他说着什么。
可是他怎么也听不清。
他想走近挺清楚,那人却越来越远。
那到底是谁?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