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爱的余晖》夜安巴黎

5、第 5 章

　　了解了家狗为何emo后，shin好说歹说把人哄好，又去销了前些天一直没完成的饭约。任凭情绪低落的狗狗（装的，吃完饭就开心了）挤进房间、抢夺洗澡顺序、钻进自己被窝，试图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主人不要赶走自己，还想要安抚、想要顺毛、想要...此后不会抛弃的承诺。
　　脸红耳赤的主人一把掀起棉被把人困住，手脚并用压制，上手把脑袋当汤圆搓弄，闹到最后彼此没力气并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saint在看着天花板迷迷糊糊陷入睡眠中时，听到了旁边的人轻声说了这句话，带着轻松下来的神经与陷入粉红奶茶的心沉沉睡去。

　　Saint以为这次烦闷经此一闹自己就好了，结果在又一次看到有女孩子来找shin时，那些奇怪的焦急、酸涩的感觉又出现了。
　　眉头压低，圆润的眼微眯，本来憨蠢的狗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狼。简直是狼王在看着自己的所有物——后排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锐评。
　　knot在后排立着书暗戳戳地观察，兄弟过来问他在干嘛，他头都不回：“没看见吗？“他指了指那边和学妹说话地shin，手尖平移到虎视眈眈盯着那边的saint，“阻止惨案的发生。”
　　兄弟一头雾水到运动会开始都没搞明白惨案何来。

　　“你还好吗saint？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行，昨晚睡不好吗？”篮球比赛即将开始，运动员们在各自区域热身活动。knot蹲下来拉伸腿，看见saint一脸阴沉，哎呀妈呀，knot一个趔趄差点扯到大腿内侧，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揉着大腿站起来，呲牙咧嘴的问这个祖宗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这里...”穿着22号球衣的男生按住胸口，迷茫地描述这段时间的情绪。“很难受，很闷，像要下雨了。”又像一万只蝴蝶被困在茧中，无法挣脱。
　　[你这么突然文艺，把这用在学习上多好，jan老师肯定很欣慰。]Knot无语的想，他要被这对臭情侣烦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开窍，进度慢到像蜗牛。
　　[不如狠狠推一把。]
　　忽然有一计上心头，knot清了清喉咙，假装不知道的问：“你这状况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Saint想起那天路过看到夕阳下shin与学妹的画面、教室后门shin一次次被喊出去的时候以及shin低头温柔的（小狗的滤镜）和学妹说话的样子。
　　“呐，很多时候呢，有些关系到了极限如果不打破的话，彼此都会很痛苦，你懂我的意思吗？朋友这一段路已经走到尽头，想要再前进、必须再前进，你有想过会是什么吗？Saint，是时候想想了，你不也是不甘愿止步于此。”

　　[再前进是什么？]
　　[如果我们已经站在终点，shin，你会想下一站是什么呢？]

　　“呼哧呼哧——”
　　赛道的风灌入喉咙沉进胸腔，带起丝丝铁锈味。
　　[你甘愿止步于朋友的位置吗？]

　　“呼哧呼哧——”
　　[我，不甘愿。]

　　果然报太多项目就算体力超好的saint也觉得有点吃力，跑道上的风与周遭学生的加油呼喊声已经挤不进一颗累得空白，只有记得向前、向前的脑袋。沉重的呼吸声，灌了铅似的双腿，像隔了层膜的喧嚷声中忽然闯进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saint！saint！加油——加油——最后一圈了！我在终点等你！”是那个他想永远在一起的人。
　　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不止因为跑步，也为一个人。胸腔里的蝴蝶冲破牢笼，这一刻saint脑子忽然无比清晰，有些蒙了雾的地方变得清明，他踩着心跳声一往无前。
　　前面是什么？
　　是一个他不只想永远在一起的人，
　　也是想把心掏出，一股脑塞过去并祈求能一辈子被妥善保管的人。
　　冲过重点线的瞬间，在整个操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中，冠军带着胜利的飘带扑进久等了的怀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第一第一！！！！！”
　　“saint你太棒了！太厉害了！芜湖——”
　　被揉着头发得冠军扒在挚友怀里，直喘粗气。心想：原来那些咚咚跳动的声音不是我肚子里装了鼓，而是我的心在告诉我，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shin。原来我一直喜欢你，不只是朋友的喜欢。”
　　此时此刻，两端的心跳终于同频。
　　礼炮炸响的天空下，闪闪发亮的彩带如同蝴蝶飞舞充满视线每一处，被长跑冠军用奖牌作定情信物追着告白的男生红着耳朵，在教学楼的无人处以拥抱回应。

　　我也喜欢你。
　　不只是朋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