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贵族学院干翻F4》矢亿月

58、猫？

　　图予乔清醒了不少，背脊笔直，眼神冷冽地扫视着眼前的人影。

　　人群前排，那个高个男人拎着一根钢筋，慢悠悠走上前去。

　　在他背后，三十几号人呈扇形散开，露着狞笑，围了上来。

　　“来来来，抬头，笑一个。”旁边一个小矮个打开手机摄像头，镜头怼图予乔怼得很近。

　　看到这么多人，图予乔心里也没底，但让他坐以待毙？

　　不可能。

　　图予乔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柔笑容，让众人不由自主地晃了神。

　　“这小子笑得还挺好看的咧。”有人笑声嘀咕起来。

　　高个男人却眯了眯眼，感觉不太对劲：“你笑什么？”

　　“笑你们......”图予乔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太蠢了。”

　　话音未落，他往旁边一人冲去。

　　那人反应不及，就被图予乔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

　　同一瞬间，图予乔脚尖一勾，那人直接被绊倒、跪地。

　　太突然了，众人一时陷入错愕。

　　“啊！”趁对方喊痛之际，图予乔顺势抢下他手上的钢管，如鱼入水，冲入人群。

　　“当当当——”

　　图予乔专挑下盘，将最前排的人被打得跪地，抱着腿打滚、嚎叫。

　　“糟糕！这臭小子！”

　　“大家快上！”

　　众人醒过神来，大喊着冲上去。

　　图予乔没有给对方合围的机会，忽地往人少的左边飞跃，他的动作矫健如猎豹，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左边的人只觉眼前一花，已被踢了个结结实实。

　　“砰！”整个人离地倒飞，还带倒身后好几个人，滚做一团。

　　“围住他！！！”

　　一声大喝，破风声呼啸而至。

　　图予乔脚步未停，腰身一沉，手上钢管顺势横扫而去。

　　“砰砰砰——”

　　“混蛋！大家快上！”

　　众人目光惊骇，再不敢轻敌。

　　一波又一波人潮扑上来，前浪刚倒，后浪又至，不留半点空隙。

　　图予乔以一敌几十，使出浑身解数，眼前渐渐开始出现重影，呼吸急促。

　　双拳难敌上百手，图予乔逐渐落入下风，攻势却更加猛烈。

　　对方也被这不要命的打法逼急了眼，某个黄毛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扑了上去。

　　“噗！”一道寒光闪过。

　　图予乔身体一僵，低头，一把小刀赫然插进胸口。

　　所有人也都愣住了，那个持刀者也傻了。

　　他本来只想划一刀，让图予乔留点血，却没想到在推搡中，被后面的人一顶，整把刀都扎了进去。

　　“坏、坏了！”

　　“杀人了！！！”

　　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人群轰然后退。

　　图予乔的呼吸变得困难，周围的声音扭曲、模糊。

　　‘滋啦......检测到未知能量体......滋滋......系统无法识别！嗞滋滋......’

　　......

　　“喵？！”

　　一声弱弱的猫叫声，穿透黑暗，在图予乔耳边响起。

　　呼！吸！

　　溺水般的窒息感卷了上来，肺叶里如同灌满了铅水，无论图予乔怎么挣扎，依然还是那么痛苦。

　　“喵！！！”猫叫声陡然拔高，扎进耳膜，震得鼓膜里全是“嗡嗡”轰鸣。

　　呼！吸！呼！吸！

　　图予乔猛然睁开双眼，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发生了什么？

　　图予乔大口喘着气，脑子一片空白。

　　他还活着？

　　“喵呜~~”软得几乎要化开的喵叫，在身前响起。

　　图予乔怔怔地垂眸，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正趴在他的胸前，粉嫩的肉垫在努力一踩一陷，柔软的尾巴在手腕处扫来扫去，引起一股痒意。

　　“哪来的猫？”图予乔喃喃出声，嗓音嘶哑得仿佛被火灼烧过。

　　晕迷前的回忆在脑海回闪，他记得自己明明被扎了一刀，正中心口。

　　图予乔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除了一只猫，没有其它东西。

　　怎么回事？

　　图予乔睁大了眼睛，胸前一点伤口都没有......等等，衣服上赫然破了一个洞，正是蝴蝶刀刺入的位置。

　　他确实中刀了！

　　但，指尖透过破洞，直接摸到皮肤，没有任何痛感，更找不到半个伤口。

　　“我明明......”图予乔瞳孔微缩，呼吸短暂停滞了片刻。

　　指尖在破洞处来回摩挲，那种心脏被刺穿的冰冷，直到现在想起，仍真实得有一种反胃想呕的感觉。

　　可此刻，胸腔里的心脏完好无损，活泼地跳动着，仿佛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小白猫歪头看着图予乔，不甘心自己被人无视，它踮起脚尖靠近图予乔，肉垫啪地拍打着他的下巴。

　　“喵呜！”看我，快看我！

　　奶猫的拍打力度很轻，但成功拉回了图予乔的注意，他捏住猫的后颈软皮，将猫拎到眼前。

　　猫瞳是罕见的冰蓝色，像两颗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是你...你救了我？”

　　话一出口，图予乔自己都觉得荒唐，忍不住低声嗤笑一声，自然也就没看见小白猫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今原著剧情尚未走完，恐怕是系统出手相救吧。

　　想通这一点，图予乔冷静下来，手腕一扬，小白猫被扔到一边。

　　‘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况？’图予乔一边在脑海中呼唤系统，一边利落地起身。

　　脑海中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图予乔也没有在意，径直回家。

　　“喵呜~~~”身后细软叫声追来，那只小白猫紧紧在身后跟着。

　　“别再跟着我，”图予乔停下脚步，声音冰冷，“我不喜欢养猫。”

　　“喵？”你骗人！

　　小白猫自然不信，一路跄踉着继续跟了上去。

　　图予乔没有回头，多次驱赶小白猫，独自坐上回家的计程车。

　　“喵呜~~~”那团小小的白影仍紧追不舍。

　　*

　　一个小时后。

　　图予乔下车，迈进自家小区，余光瞥见绿化带边缘，正端坐着一团眼熟的雪白。

　　月光下，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牢牢锁定着他，水光涟漪，似乎还能看到三分哀怨和七分委屈。

　　图予乔脚步顿了半秒，随后失笑摇头。

　　全市的白猫何其多，这应该不是刚才追着他跑的那一只。

　　图予乔将那点异样感抛于脑后，解锁推门进入单元大厅。

　　小白猫顾不上委屈，飞速扑了过去。

　　“喵~~”细软的呼唤被玻璃门无情地阻拦。

　　粉垫疯狂抓挠，眼睛隔着玻璃，追随着那个日思夜想、却头也不回的身影。

　　“咔——”

　　屋里一片漆黑，图家父母又出了远门，只有图予乔一人在家。

　　他抬手将脏衣服脱下，赤脚踩进浴室。

　　花洒打开，水流缓缓滑过那高挺的眉骨、鼻梁，沿着颈线滚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水潭，再溢出，顺着胸腹肌肉线条起伏继续下坠。

　　左胸处有一个红色印记，那上面如今又多了一条红痕，像某种标记。

　　图予乔的指尖在印记上停顿了片刻，确认真的没有任何异样，手才继续往下。

　　泡沫涌出，与热水交融，形成一层模糊云雾，镜里的人影被遮得若隐若现。

　　水声渐歇，图予乔随意裹着浴巾走出，发梢滴水，落在肩颈，被空调温度一吹，激起一阵战栗。

　　他却毫不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阳台。

　　窗帘刚才忘了拉上，落地玻璃清晰映照出图予乔的身影，腰线收进浴巾，腹肌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痕，闪闪发亮。

　　“喵~~”一声执拗的叫唤声穿透玻璃门。

　　图予乔拉窗帘的动作一顿，抿紧了唇角。

　　阳台的栏杆上，正端坐着那只蓝眼睛的白色小猫。

　　他们家在三十三楼，这只小白猫是怎么爬上来的？

　　“喵呜~~~”小白猫可不知道图予乔的心思，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里倒映着他腰间将落未落的浴巾。

　　双方僵持了片刻，图予乔猛地将窗帘拉上。

　　小白猫飞扑到玻璃上，肉垫疯狂抓挠。

　　“哒哒哒......”快开门啊！开门！

　　图予乔冷静了两秒，还是打开了玻璃门。

　　小白猫瞄准空隙，顺势跳进来，缠住图予乔的脚踝。

　　图予乔被蹭得发痒，眉心不耐地蹙起，他俯身将猫拎起：“脏死了。”

　　浴室灯再次亮起，图予乔将小白猫放到洗手台上，拧开热水。

　　碰到水的瞬间，小白猫疯狂挣扎，控诉的喵呜声炸响。

　　“喵嗷！”

　　“不洗干净就滚出去。”

　　图予乔语气冰冷，手上却顺着后颈往尾巴根轻推。

　　小白猫不自觉弓起脊背，舒服地眯起眼，控诉声渐渐变成极细的呼噜声。

　　整只猫乖巧地任人摆布，很快被洗得干干净净。

　　图予乔找出旧衣服叠了一个软窝，摆在卧室的角落。

　　猫咪却看都不肯看一眼，反而纵身一跃，跳到图予乔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好。

　　图予乔被缠得没法，还是让小白猫上了床，抱住猫，很快沉入睡眠。

　　夜色渐深。

　　小白猫身上的毛发开始从雪白转灰，再一点点变得漆黑。

　　那瞳孔再次睁开，也从水蓝色变成了冷金色。

　　一团如有实质的黑雾从黑猫身上溢出，无声地膨胀、舒展，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将屋里化作一片漆黑。

　　【嘻嘻嘻嘻嘻嘻嘻】诡异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层层叠叠。

　　黑雾里伸出一根根柔软的触手，贴上熟睡中的图予乔，一根探向脚踝，一根摸向膝弯，一根缠住腰线......缓缓滑过每一寸肌肤，将人影紧紧包裹。

　　图予乔紧闭双眼，唇缝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冷金色瞳孔闪烁，触手所过之处，布料无声地滑落，整具身体在黑雾面前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