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拾欢joy

11、戏前指导

　　（本文时间线为窗户纸将破未破的暧昧期）

　　yoko以往演过不少戏。
　　由于场景布置等因素，几乎从未见过按时间线拍摄的剧组。这部剧除外。
　　从导演组到演员，虽然资金有限，可大家态度都颇为认真，一板一眼地对待每场戏，力求完美。

　　明天是第六集的拍摄。
　　她翻来覆去了半晌，依旧没什么睡意。
　　yoko索性捞起放在床头的剧本。平时保存的爱惜，边页不见褶皱，只是翻得次数太多，隐约卷了边。

　　要演亲密戏了。
　　Work shop里就已经试过那几场戏，老师和faye带着她把握情绪的递进。
　　以及……如何接吻。

　　脑海里浮现当时的场景。
　　faye靠躺在她身下，微阖着眼眸承受亲吻，又主动勾住自己的脖颈。
　　yoko不敢再细想下去，抱着玩偶翻了个身。
　　尽管回味过许多次，依旧耳根烫得发红，捎带着呼吸都热了几分。

　　想来是心境变化。
　　当初试戏时的自己，满心都是羞赧与不知所措。
　　如今……她对faye早已存了别样的心思。
　　或者说，yoko同样能察觉到，女人看向自己时，眸中含着的旖旎情意，毫不遮掩。

　　心知肚明的双向喜欢。
　　却被薄透的窗户纸隔了一层，映出轻细的浅光。

　　yoko不是坐着等撩的性子。
　　看了眼手机，距离平时互道晚安还有半个小时，想来faye还没休息。
　　她沉吟几秒，指尖敲在键盘上，试探着发出消息。

　　提示音响起。
　　是女人简单的一条语音，两秒：“那你过来吧。”

　　门铃声响。
　　faye开了门，正对上面前女孩的视线。
　　女人眼风下扫，轻飘飘地落在她攥着的剧本上。

　　“来了？进来吧。”
　　faye似乎是刚洗完澡。发稍微湿，两颊上仍飘着浅淡红晕，走动间捎起清冽湿润的风。
　　yoko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房间里光线明亮，窗帘拉得严实。
　　yoko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女人复而起身，将另一层遮光帘一并拉起来。
　　莫名浮现几分心虚。

　　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同处过私密空间。
　　想来是自己此时……心里正揣着见不得人的盘算。

　　faye靠回沙发上，漂亮的眉眼弯起，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是哪一场戏不清楚，想让我教你？”
　　抬手接过yoko递来的剧本，目光落在标注的那段。
　　只停留了一瞬，又似乎不经意间顺着指尖上挪，打量着那只白皙柔软的手。

　　意料之中，是那场床戏。
　　“我记得当初你在work shop里的表现很好，应当是不需要再额外指导。”
　　faye看向剧本上细密的字迹标注，肯定道。

　　“但……p'wan提了些要求，说让我回来好好琢磨。”yoko顿了顿，“她还说，可以让你教我。”
　　wan总的原话是，如果琢磨不透，现场再让faye带着她来几遍。
　　被自己稍微曲解了话意，想来p'wan不会责怪她这个一心为戏的好演员。

　　瞥见女人饶有兴致的目光，yoko说出打好的腹稿：
　　“就是……那场戏里，我除了主动亲吻你之外，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动作设计，去体现那种氛围。”
　　小姑娘面上无辜，清澈的眸中满是疑惑：“姐姐，可是我不知道该有哪些动作。”

　　“这样啊。”faye眉梢微挑，“稍等，我换一套衣服。”
　　她起身到衣柜前，将衬衫拎在手中，转头看向沙发的方向：“我能在这里换么？”
　　yoko忙挪开视线，背着身子坐过去：“能……能的，我不看你。”

　　面料摩擦声窸窣。
　　几乎盖过yoko的呼吸与心跳。

　　“好了。”女人叫她，语气寻常。
　　yoko转过身来，只见faye换了套衬衫长裤，靠坐在床沿上，“过来吧。”

　　欺身而上。
　　或者说，被faye攥着手腕，引导着欺身而上。

　　“吻完这里。”
　　faye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示意她俯身凑近。
　　清甜的香气萦在鼻尖，晃得yoko一瞬失神。几乎想……吮咬她。
　　“接下来，可以加一个解开纽扣的特写。”faye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拉回她的思绪，“你会吗？”

　　女人方才扣得随意，最上面一颗纽扣没系，精致的锁骨敞在空气里。
　　yoko想起方才不经意摁在胸口，毫无遮挡的触感。
　　里面什么都没穿。

　　当她意识到这点时，左手已经覆在第二粒纽扣上。
　　指尖微颤。
　　平日灵巧的指节，此时却如同打了蜜蜡似的滑。不但解不开，反将衬衫揉皱，透出若隐若现的春光。

　　yoko垂下手，在女人的灼灼目光中，似乎自己的那点心思无处遁藏。
　　“纽扣是这样解的。”
　　faye轻笑，勾住她的指尖，沿着曲线一寸寸抚过去：“阿姨教你。”

　　不知是为了带着她入戏，还是故意为之。
　　寻常的称呼从faye口中说出，又是眼下这种……场合，难免引人遐想。
　　yoko呼吸一滞，强作镇定。

　　一粒，两粒，三粒。
　　细腻的肌肤寸寸展露，一览无余地敞了小半。两拢柔软恰到好处地掩在衬衣下，沿着呼吸起伏。
　　学得极快。

　　第二遍，不需要faye牵引着她。
　　yoko耳根发烫，目光却与动作一道下挪。

　　“不错。”
　　faye面上波澜不惊，将纽扣一颗颗扣回。
　　小姑娘的视线追着她的动作，隐含的不舍意味被女人尽收眼底。
　　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笑意。

　　“接下来学个新的。”
　　指尖点在yoko蜷着的指背上，示意她松开。
　　小姑娘心领神会，与她十指相扣。
　　说不清谁的体温更热些。

　　“这样，要用力一些。”
　　faye带着她，再度将自己压在床榻上，“一点点蹭过指背，更有征服感，明白么？”

　　她的确是很好的老师。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yoko就已经学到不少。
　　同样也被撩了个迷糊。

　　临出门前，揩足了油的小兔子不忘道谢。
　　faye倚着门，语气调笑：“教了这么久，不打算交点学费么？”

　　yoko一愣。
　　女人的言语明明正经，偏含着些意味深长的旖旎。
　　“那姐姐想要我交什么？”
　　聪明的反客为主。

　　“不知道吗？那就先欠着吧。”
　　走廊里四下无人，她抬手揉着yoko的耳垂，动作是少有的轻佻，却并不僭越。
　　“等你什么时候想到了，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