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拾欢joy

18、是真的博美啦

　　（sunny视角。）

　　妈妈今晚不太对劲。
　　大约是傍晚六七点钟，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么，气得在发光小盒子上一连敲了好几分钟。
　　小狗不懂，但小狗敏锐。
　　我凑过去蹭她的脚踝，却见妈妈低头看向我。
　　眼神带着些欲言又止的复杂。

　　汪？

　　还没来得及多想，熟悉的悬空感传来。
　　我趴进柔软的怀抱里，被妈妈低头揉了又揉，亲了又亲。
　　在怀里挣扎着瞟了眼镜子，意料之中，脑袋上又多出六七八个口红印。
　　好像并不止，可是小狗数不过来。

　　就像我数不过来，妈妈和妈咪每天要和对方说多少句“我爱你”一样。
　　比姨姨们喂给我的牛肉干还多。
　　嗯……比summer和我抢玩具的次数也多。
　　summer过分。

　　“sunny——”
　　“我们sunny宝贝是只可爱小狗，对不对？”

　　“汪汪！”
　　妈妈又叫我了。小狗喜欢。
　　可为什么，今天妈妈要在“小”字上重音强调？
　　又是搞不懂的奇怪原因。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认真地打量着，得出结论。
　　虽然毛毛蓬松了一点，但确实小呀。
　　跟昨天差不多，跟上周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戴不进上个月的项圈，又险些被之前的衣服勒成挣扎小狗之外，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嘛。

　　还是一样可爱。
　　妈咪也这么夸我的。

　　在家里，妈咪的话最重要，妈咪说什么我都信的。
　　妈咪说她最喜欢的是sunny，最最爱的是妈妈。“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小狗不知道。
　　但它比“爱”多一个字，肯定份量更重。
　　嗯，没错。

　　九个月前，我是被妈妈和妈咪一起带到家里的。
　　只是之前妈咪是姨姨，后来才变成的妈咪。
　　这么算起来……
　　小狗也不知道要怎么算。

　　反正，虽然有很多姨姨，都很喜欢陪我玩。但能从姨姨变成妈咪的，只有妈咪一个人。
　　小狗聪明，不用妈妈教就知道这个道理。

　　门外传来隐约的动静。
　　脚步声很熟悉，是妈咪回来了。

　　“汪汪！”
　　我扒拉着从妈妈的怀里挣开，往玄关跑过去。
　　妈妈也从沙发上起身，跟在我后面。
　　“姐姐，我回来了。”
　　门刚打开，妈咪和妈妈抱在一起，没人理我。

　　小狗早就习惯了。
　　汪。

　　等我绕完第三个圈，妈咪才有空注意到我。
　　“sunny——”
　　她蹲下来要抱我。

　　和妈妈把我整个抱起来的时候不一样，妈咪抱我就要费力一些。我一步步挪过去，生怕撞了她。
　　上次好几天没见妈咪，她朝我招手，我摇着尾巴扑过去，想和她贴贴。
　　我扑得急，妈咪又没站稳，差点踉跄着往后摔倒。
　　还好妈妈在一旁扶着，这才没摔伤。

　　妈咪想抱小狗，妈咪好。
　　妈妈虽然凶了小狗，但扶住了妈咪，妈妈好。
　　小狗决定以后晚上少吃两口兔肉干。
　　小狗也好。

　　“你说，sunny是不是要减肥了。”
　　妈妈拧起眉头，搂着妈咪在沙发上闲聊。
　　我竖起耳朵。

　　“扑哧——”
　　妈咪笑着看向我，又捏了捏妈妈的手。
　　“是因为她们的评论吗？”
　　妈咪笑得很温柔，说话也温柔。

　　“她们说sunny是熊。”
　　妈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抚摸的力道都比平时重一些，像是气呼呼的。
　　肚皮被另一只手戳了戳，动作很轻，是妈咪。
　　“确实和我之前见过的博美——体型不太一样。”
　　妈咪语气委婉，但我听得出来。

　　“汪！”是博美！
　　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博美嘛。
　　小狗委屈。

　　妈妈也替我打抱不平，侧身过去和妈咪回忆。
　　“当时我们一起去店里选了好几天，我记得老板说sunny是博美，不会长得很大。”
　　“但现在…会不会是吃太多，胖的？”
　　妈咪上下打量我，沉吟着说。

　　……
　　应该、好像、也许、大概……吧？

　　可这不能怪我。
　　妈妈和妈咪平时很忙。九个月里，几乎有五个月都是姨姨们轮流陪我玩。
　　姨姨们宠着我，平时各种冻干罐头没停过。
　　等到妈妈和妈咪回来带我时，两三天的闲暇，每次从早到晚抱着我，平均下来要喂六七顿。
　　小狗只是容易饿罢了。

　　“回头有空，带sunny多出去运动运动。”
　　妈咪一锤定音，小狗耳朵耷拉。
　　不想动。

　　还没等我伤感完，一抬头，就看见妈妈和妈咪又黏在一起。
　　妈咪被妈妈抱起来，进了卧室。
　　咔嗒一声，落锁。
　　习惯了。妈咪一来，我就会被关在卧室外边。

　　至于她们待会要做什么事情。
　　小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