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拾欢joy

28、彩排二三事

　　<关于小剧场>
　　商议见面会流程时，就具体选定哪几场剧中戏，公司众人讨论了不下六个小时。
　　faye攥了攥小女朋友的手，十指交扣着掩在桌下。
　　“不如…选一选剧外的？”
　　比如，yoko第一次来面试的情形。

　　faye特意找wan要过那段摄像记录。
　　两人暧昧的那段时间，她私下里反复回看了许多次，几乎能精确回忆出每分每秒的细节。
　　试图确认初见时的悸动，源自KN，还是她的本心。

　　答案显而易见。
　　从自己莫名在意小姑娘是否单身，就已窥见端倪。
　　分明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重演起这段轻而易举。
　　如果两人没有接连笑场的话。

　　倒也怪不得她们。
　　两人间实在太过熟稔，又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
　　冷不防在戏外见到板着脸，神情淡漠的faye，又想起上一秒女人还黏着自己温声软语。
　　尤其是沙发上还排排坐了三位旁观群众。
　　即便受过专业训练，yoko也忍不住笑场。

　　事不过三。
　　第三回两人总算正常发挥。

　　半遮着视线唱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
　　faye心下禁不住软了软，想起那段录像里的小姑娘，比如今更青涩羞赧。
　　眼神里的清软倒是丝毫未消减，望过来目光盈盈。
　　依旧让人恍神心动。

　　“各方面都挺好的，而且还是单身。”
　　演到面试结束，yoko作势推门离开。faye瞥了眼wan，面上云淡风轻地开了口。
　　yoko在一旁笑弯了眼，眉梢微挑，朝她看过来。
　　“角色是角色，与演员单身是两码事。”
　　p'wan轻啧一声，“看样子，你挺喜欢人家的？”

　　呼吸显见地微顿。
　　faye瞥开视线，强压下再度泛开的悸动，语调生硬，“没有。”
　　她转过身。
　　竟当真回味到几分，初见时的心口怦然。

　　这句落下，小剧场也至此结束。

　　“姐姐，不喜欢我吗？”
　　yoko歪了歪脑袋，上前晃她的胳膊。仗着女人的无奈放纵，偏要她亲口说出重复了许多遍的情话。
　　“第一次见面，不喜欢我吗？”

　　“……”
　　“喜欢的。”

　　<关于热舞>
　　练舞对faye来说，虽然并非难不可攀，但也绝对算不上易事，总有些令她苦恼。
　　尤其是自家小女朋友噙着笑意，在一旁托腮旁观。

　　女团出身，前段时间排练《hot 2 hot》时，又将基本功重新捡起来温习了许久。
　　yoko学起新舞可谓信手拈来。

　　这段时间一直同居，每天同进同出。
　　抵达舞室后，两人都是跟着老师各自进舞房。
　　往往yoko先学完今日的份，被纠正完动作细节，而后轻车熟路地溜进隔壁。

　　镜子正对着门。
　　舞蹈老师在领着众人扒动作，yoko轻手轻脚关了门，倚着墙角靠坐下来。
　　身旁摆着faye的包，里面放着小姑娘惯爱吃的糖。
　　不消说，是女人出门前备上的。

　　舌尖卷了颗荔枝味的硬糖。
　　含在侧颊里，鼓囊囊的一小团凸起。

　　faye早注意到她的动静。见yoko安静坐着，也就挪回注意力，努力忽视小姑娘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并不轻易。
　　早习惯被众人瞩目的女人，却在轻飘飘的单一视线里，竟有些手足无措地僵硬起来。

　　好不容易两个八拍学完。
　　faye缓了缓呼吸，朝女朋友走去。
　　“又已经学完了？”
　　她蹲下身，没忍住戳了戳白软的脸颊。修剪齐整的指尖抵在硬糖上，力道温柔。

　　yoko朝她笑，毫不吝啬地夸奖：“进步好大。”
　　女人有些不自在地敛下眉眼，语气里含着些微羞赧：“还是要多练一练。”
　　这种热舞……对她来说属实有些挑战了。

　　尤其是下一段。
　　想起今天开始前示范的内容，与伴舞有贴身热舞。
　　定曲目时，她与yoko都看过完整版。
　　当时小姑娘面上平静，晚上亲昵时，却在她胸口落了四处红痕，扬言要烙下“自己的痕迹”。
　　颇有几分调情的醋味。

　　痕迹好不容易由红转紫，如今只余下浅色的青。
　　今晚怕是又要再度添上去。

　　果不其然。
　　十分钟休息结束，faye揉了揉肩骨，往中央走去时一步三回头，却见yoko朝她摆手。
　　“你先去练嘛，我坐在这就好，没关系的。”
　　小姑娘笑得乖巧，像以为自己担心她一个人无聊。

　　她扯开一抹笑，点了点头。
　　转身舒出一口气，凝神跟着老师练习。
　　舞伴逐个贴过来。
　　换站位的间隙，faye的眼风余光瞥向门旁，见小姑娘依旧是方才的姿势，朝自己的位置望过来。
　　目光一瞬不瞬。

　　照旧笑盈盈的，像是对舞伴贴近的动作视若未见。
　　平白生出几分心虚感。
　　室内冷气向来开得足，许是练舞的缘故，faye的鬓角与后颈微微汗湿。
　　水汽蒸散，背上有些发凉。

　　临近结束时间，舞蹈老师终于放了faye一马。
　　练完今日的最后一遍，松口让她去休息。

　　yoko却没放过她。

　　大庭广众之下。
　　青天白日，室内亮堂得晃眼。
　　小姑娘搂着她的脖颈，整个人几乎偎进怀里。
　　靠近耳畔，语调带着诱软。

　　“姐姐，我也想当你的伴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