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拾欢joy

31、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么嘛，兔子不吃窝边草的。”
　　片场间隙，当yoko听见p'wan的又一次调侃，她摆了摆手，笑得一副没心没肺。

　　第二季的补拍赶得急，导演又精益求精。
　　有时一天从早到晚十多个小时，一个镜头拍上七八九遍是常有的事，还是在配合默契的情况下。

　　一众人朝夕相处，难得闲暇时少不了聊上几句。
　　话题天南海北的，不拘于什么。不过拐来绕去，总脱不开身旁的各种八卦。
　　剧中的两位女主角也就成了最常打趣的对象。

　　毕竟，在场人都长了眼睛，又在圈内待了这么久。
　　轻易瞧得出两人对待彼此的不同寻常。

　　“你说是吧，p'faye？”
　　很是自然地提到话题中的另一位当事人。
　　yoko转过身，顺势瞥向对方的神情。

　　女人正歪靠在躺椅上，略眯着眼小憩。
　　手旁搭着揉出褶皱的剧本，纸页一角悬在扶手外，被落地风扇卷得摇摇欲坠。
　　闻言，faye懒懒地掀开眼，语调透着漫不经心。
　　“倒是没考虑过。”

　　没考虑过什么？
　　是一直没考虑和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已经考虑过了，但压根就不想吃她？
　　这女人倒是说清楚啊……

　　yoko被她一噎。
　　手中的小风扇攥得紧了些，微抿着唇，拦住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着痕迹地咽回去。
　　刚缓了缓神，yoko正要打个哈哈糊弄几句。一抬眼，却恰好对上女人望过来的视线。
　　眉梢微挑，眼神似笑非笑。

　　仔细一打量，神色偏又一派寻常。

　　翻来覆去也读不懂女人的意思。
　　yoko索性不去琢磨她的话，顺手将小风扇递过去，“姐姐，你要用吗？”
　　明明自己也给她买了同款，可这女人不知为什么，平日里总爱用自己的。
　　三番五次下来，她也就习惯了和faye同用。

　　这场是外景。
　　即便躲在荫凉下，也难免被四散的热气蒸出汗来。
　　faye并不和她客气，握住风扇柄，尾指虚勾着小姑娘的拇指，将人轻扯到身旁。
　　动作熟稔得像是不知做过多少回。

　　“靠近一些，不然吹不到你。”
　　躺椅是单人尺寸，好在两人都瘦。faye坐直身子，不用多挤，一揽腰便将人带到椅子上，贴着自己。
　　一柄小风扇，自然只能两个人挨在一起用。
　　于是上述言语动作都显得格外顺理成章，任谁听了看了都挑不出错处来。

　　只是……这种大汗淋漓的天气里。
　　竟也没人嫌挨得近了，彼此体温重叠，烫着对方。

　　时间赶得紧，只待了三五分钟。
　　风扇正对着脸上，将四旁传来的声波搅散。
　　是平日午休的点。yoko刚阖上眼，几乎歪进女人怀里，隐约听见导演招呼她们过去讲戏。
　　faye长腿一抬，从躺椅上起身，熟稔地搭着她的肩：“走吧，早结束早收工。”

　　对上同事们打量过来的视线，压着些许促狭。
　　yoko有些不自然地踏快半步。
　　于是搭在她肩侧的指尖便落了空，顺着后肩滑跌下来，摩挲在面料上，擦出细微的痒意。

　　女人的小臂自然垂下来。
　　又像是不经意般，在另一方短衫下摆轻捋了一道。

　　“稍等一下。”
　　没等造型师过来，faye牵住她的手腕。
　　见小姑娘步伐一顿，有些纳闷地侧头看过来。
　　女人蹲下身，与下摆的位置平视，抬手将方才车内对戏时，不小心压出的褶皱抻开。
　　动作很轻，像是怕力道大了惊着她似的。

　　衣服并不很长。
　　捋平的动作稍不注意，便会不小心蹭在腰身上。
　　许是生理期的缘故，faye的指尖有些偏凉。
　　冬天时，借着培养感情的借口，yoko总替她捂在掌心里，呵着气取暖。
　　夏日已经熟络，又攥住指尖声称借几分凉意。

　　此时蹭上来，反而觉出几分影影绰绰，又明里暗里的……隐约撩拨。
　　尽管戏里早摸过不知多少次了。

　　日头有些高。
　　yoko低头看她，瞥见女人仔细专注的眼神，愣得下意识挪开视线。
　　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晒得人口干舌燥起来，连耳根都发了烫。

　　不由想起先前有一次拍摄。
　　是某个阴天雨后，本就闷热，空调又突然罢工。
　　临时暂停拍摄，yoko和她并肩站在窗旁，湿热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心口同样湿漉漉的。
　　faye接过助理翻出来的风扇，见小姑娘热得有些面色发白，没多犹豫，往yoko身旁又挪近几分。
　　借着动作遮挡，替她掀起下摆一角，送进风来。

　　yoko身形微僵，却没挪开。
　　那风带着些凉，穿过下摆轻轻柔柔地掠至胸腹，在肩颈处停留一瞬，卷着热意散开。
　　与每次亲密戏时，女人抚摸她的触感莫名相似。
　　不知不觉笼了周身，逃不脱掌控。

　　她向来也不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