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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请帖 ...
自从在邪神处回来,甘玉堂就独自在静阁打坐修心去魔,一连整整五日都未出阁。
静阁是青庐山子弟专门用来修心的地方,因得位置在后山,与练功室距离较远,所以一般没有子弟前来,而甘玉堂的住所刚好离静阁较近,而过静阁必过他的住所,他平时在众弟子面前都是一副冷山相,让弟子们敬而远之,所以更没有人敢来了,久而久之静阁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也算是他个人的。
阁外的风铃声轻微响起,闭眼修心的甘玉堂缓缓的睁开眼。
“谁?”他朝门外问道。
“公子,是我。”白残月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外传来。
甘玉堂五日闭关未出,白残月有点担心他,所以一早就练完功来静阁看他。
听到是白残月的声音,甘玉堂问:“所为何事?”
他知道一般没有紧急的事情,白残月不会冒然打扰自己修心去魔这种大事情的。
白残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弟子无事,只是见公子五日未出,有点担心你。”
说完,白残月还憨厚的笑了笑。
“.....”甘玉堂罕见的沉默了,他竟然不知白残月这么稳重的人,还有如此不稳重一面。
想来也是关心自己。
他望向立在的惊鸿剑,不自觉地发呆,五日?他一直在昏暗的静阁里面,不知时辰,还以为才修心三日,没想到已经五日了,时间真快。
“这五日宗门可有什么大事发生。”甘玉堂问。
“没有什么大事。”白残月刚将此话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大事似的,懊恼的拍了拍头道:“有一件事情,今早渭城岑氏派人送来请帖。”
甘玉堂:“请帖?岑宗主又办流水宴席?”
渭城岑氏现任宗主——岑恪酷爱办流水席,借用流水席广交出名的修仙,一年少说要办个十几次,宴席之豪华,一时在仙门百家中广传,也幸得是渭城岑氏家大业大,如若一些中小型的这样办席,早就解散了。
“不是,好像是婚席。”
“婚席?”
甘玉堂平时不怎么跟其他三家的人交流,喜爱独行,但也知道岑氏主脉当中未有适龄子弟,那这谁的婚席。
甘玉堂:“宗主亲自去?”
青庐山虽在四大宗族里算是中立的态度,但因得白青鹤与岑氏的副宗主岑子行私交甚好,在有些时候青庐山是站靠渭城岑氏的。
白残月:“宗主还未说。”
他刚说完,一道音传术透过静阁厚重的门在甘玉堂耳畔响起。
“正厅议事,速来。”是白青鹤的声音。
静阁许久未传出声,白残月一时也不敢走,青庐山对礼数管的很严,甘玉堂换个程度算是他的师父,他酝酿好话术,朝静阁拱手低腰。
“公子,如果无事残月.....”他还未说完,‘吱呀’一声,静阁的大门打开了。
甘玉堂五日未出门,一时没有适应外面日光的强度,他快速眨了两下眼,才勉强适应。
“惊鸿拿上。”
对白残月留下这句话,甘玉堂便大步望正厅走了。
白残月一时未反应过来,愣了愣,但只是两秒,他便反应过来,将被甘玉堂放在静阁石门旁的惊鸿剑抱在怀里,转身便快步跟上甘玉堂的速度。
一路上甘玉堂走的很急很快,任凭白残月怎么快速追赶都保持着一段匀速的距离,像是故意似的,去正厅两刻钟的时辰被甘玉堂硬生生走成一刻钟。
惊鸿剑乃上阶仙器,做工精致,精铁玄钢打造而成,不似其他仙器笨重,只有三斤左右,这些白残月都清楚,但今日不知怎么了,仿佛有千斤石担在他怀中,山路曲折,白残月一边尽力跟上甘玉堂,一边还要的抱稳怀中之剑。
到了正厅门口,甘玉堂朝身后一望见白残月还未跟上,看着气息不稳抱着剑快步赶来的白残月,没吭声,只垂眸静声看着他。
说来也奇怪,白残月能明显感受到离甘玉堂越近,怀中的惊鸿剑越轻。
白残月站在甘玉堂台阶下,悄悄的轻微弯腰调整气息。
一根带着暖意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气息怎么如此乱。”
白残月因刚刚快步行走,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额前被汗水浸湿,从而视线朦胧,一时看不清面前事物,自然也看不到甘玉堂在干什么,只感受到一股暖流进入他的识海之中,令他的神识舒服不少。
如果,他看的清眼前的景象,自会吓一跳,堂堂青庐山副宗主自己心魔未除尽,竟然给他识海运灵力清理心境,要是知道给额前运的灵力,需取最纯净的,对运输灵力的修士来说废心神,而且举止很是亲密,只有道侣或是父母姊妹才会如此。
甘玉堂收回手,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好些没?”
白残月将额前的碎发压在耳后,将手中的剑双手递给他:“好些了,公子。”
甘玉堂接过剑,转身便拾阶而上往里走,而白残月止步于此,默默的站在台阶之下,守着大门,正厅事务一般都是宗门要事,除宗门长老和要求进入的弟子之外,其余人都不可进入。
走了两步后,甘玉堂停下脚步,似记起什么一样,对白残月道:“气息不稳,就先回去休息,不必站在此处。”
白残月:“是,公子。”
察觉到白残月离开后,甘玉堂抬脚继续往正厅走去。
推开门,厅内一个人都没有,正对大门的桌几前留有一封被拆过的书信,书信旁有一个刚刚点燃的香薰,厅中全然是香薰的气息,让人头脑清晰。
“你来了。”
白青鹤从厅侧的屏风走了出来,随意地随意坐在桌几旁的椅上。
甘玉堂点头:“姐。”
白青鹤指着她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甘玉堂没有挪步,站在原地,没有理会直视她的话,直视对上白青鹤的眼睛面色平静问:“何事?”
一副平静寡欲、冰清玉洁的态度。
“坐着说。”
“我喜欢站着。”
白青鹤见他喜欢站着,也没有强求,她将身旁拆过的信封递给甘玉堂:“这是岑宗主给我的私信,看看吧。”
甘玉堂低头接过信,刚开始粗略扫了两眼,但很快就放缓了速度,仔仔细细的看完,他起头,眼神闪过一丝欣喜,但转瞬即逝,恢复往常冰冷的神色。
“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白青鹤将甘玉堂手上的信抽走,捏在指尖,信封纸上突然冒上一阵幽灵蓝火,她面色无常打开香薰炉将信丢了进去。
“假的。”甘玉堂想着书信上的内容下定义道。
那人怎么可能还在,自己当然亲眼见她魂飞魄散。
许久未见甘玉堂断然下定义,以甘玉堂的性格都是思虑,证据十足才下定论,白青鹤有意逗他,低着眉心有些为难的说:“怎么是假的?这可是飞龙山章老宗主章老宗主亲自算的,何宗主亲自去接的人怎么可能有错。”
“她回来了,你也不用等了。”白青鹤拿出一封印有金色囍字的请帖放在桌几上,指关节一下一下敲击着请帖道:“你也算得偿所愿,圆你少年时的可求。”
飞龙山的卦术乃是他们的宗门独技,卦术极为精准,而章老宗主的卦术乃是飞龙山之最强,一般他算的卦都不会出差错,而何宗主一双识破一切妖魔的睛眼,更加不可能出错。
白青鹤抬起眼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这位在仙门百家中以冰心玉面著称的弟弟,好似世间所有都不值得他观赏一般,对什么都是提不起兴趣,唯有那人占据他全部的情感。
屋内的气氛跌入冰点,良久,甘玉堂声音冰冷道:“回来就回来吧。”
“你不开心?”
“故人未归,我为何开心。”
“呵,她当初对你如此之好,她死后,你找了她十年,如今她回来了,你又说是假的。”白青鹤一针见血指着他道:“你呀你,一意孤行,死犟,非要见到本人才肯回过头。”
白青鹤将压在指尖下的请帖递给他道:“给你。”
甘玉堂未接:“这是什么?”
“这是岑宗主的婚宴请帖,何宗主必带上她在仙门百家露脸,你可以去见见她。”
“岑宗主?他不是有妻吗?怎么现在办婚宴。”
仙门百家谁都知道,岑恪与他妻子琴瑟相和,乃是仙门典范。
白青鹤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是他办婚宴,但具体是谁岑子行没说。”
甘玉堂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遵从本心接过请帖。
“你不去吗?”他问。
把请帖教给自己,意思是让自己独自去,白青鹤则不去。
白青鹤微笑摇头:“最近宗门事务繁忙,你去就行,带上白残月他们,”她语气一顿,表面责备实际关切道:“别整天就知道让他们练功,到时跟你一样木楞......”
听到白青鹤又开始絮絮叨叨,甘玉堂打断她:“嗯,明日就出发吗?”
白青鹤没有责怪甘玉堂的打断,低声询问:“也行,话说你钱够吗?不够去后勤房领,挂我头上也行。”
青庐山每个弟子每月可领到二两银子零花,修为越高领的越高,如果当月下山历练时斩杀妖魔走尸,还会获得额外奖赏,并且报销食宿费,甘玉堂清心寡欲,一般不怎么花钱,再加上白青鹤一直明里暗里借着长姐给胞弟过节纳吉的由头,给了他不少钱,所以他根本不缺钱花。
甘玉堂:“够了。”
白青鹤知晓自己这位胞弟平日不怎花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细细叮嘱:“此次你去渭城岑氏不想与他人交流,就不交流,切勿争执,我以书信子行,他会照拂你一二。”
这是甘玉堂第一次没有自己在身侧独自赴宴,她自然是紧张,连带着叮嘱都多了几分,怕以甘玉堂的性格在宴会上备受冷漠。
甘玉堂知道白青鹤表面是因宗门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才让自己前去,实际上是想自己担当大任,想放权与自己。
何必呢,他一向喜静,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放权与他也是白费心思。
送走甘玉堂后,白青鹤按了按眉心,自己这位胞弟很是聪明,但未经世间险恶,送他多去参加宴席,总归是有好处的,如今仙门百家各处暗流涌动,虽她与渭城岑氏岑子行私交不错,但青庐山一直保持中立,明哲保身。
“砰”
厅侧的屏风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青鹤斜了一眼屏风:“出来吧,在那待这么久,不累吗?”
一阵磨沙声后,屏风后走出一道人影,那人头上还滑稽的盖着一块脏抹布,高挺的鼻尖抹上一块灰烬,脸上到处都是灰痕,衣服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更外狼狈。
狼狈的当事人像是没察觉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他朝白青鹤憨厚的笑了一声:“好巧,你也在这儿。”
白青鹤看着他狼狈的一身,悄悄地勾起唇角,下一秒便恢复冷酷样,沉声道:“你怎么在这儿,还弄的如此狼狈。”
未了,白青鹤看着他的衣着,对他犀利评价道:“衣冠不整,下流做派。”
张山溢没有察觉出她的讥讽,他将头上的抹布扯了下来,露出满脸的笑容:“带我的那位师兄说,新来的子弟都要好好磨练心性,让我将偏房扫出来,许是没注意蹭到了灰尘。”
“让你打扫偏房?青庐山是没有专门打扫的杂役子弟了吗?”白青鹤语气带着轻微怒气:“我竟然不知青庐山多了这么一条规矩。”
内门子弟除了练功就是修行,除了自己的寝卧卫生,偶尔的祭祀,其余杂事一律不做,她竟然不知内门子弟突然多了一项这个活动。
张山溢被她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他低着头小声道:“没什么,打扫卫生而已,很简单的。”
白青鹤神深吸一口气道:“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你刚来青庐山,这打扫偏房的活,你就不需要干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听我一人号令即可。”
“师兄让我磨练心性,半途而废,这...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定了。”白青鹤态度强硬,拍案叫板道。
正好,她也需要一把刀,一把只效忠于她的刀,而毫无背景的张山溢便是她选择的目标。
张山溢低着头像是为难一般,良久才郑重点头:“好。”
“你将东西搬去云室偏房,去收拾吧。”白青鹤打发他道。
云室便是白青鹤的住所。
“好。”
张山溢点了点头,从后门出去了。
他出去后,白青鹤虚坐了一会,推开大门去往藏书阁,这几日未处理的消息太多,她得去处理。
第二日清晨,因为要去渭城岑氏,赶路的急,甘玉堂起得比往日都早一些,收拾好一切,准备去往山门与白残月汇合,一起去往渭城岑氏,刚迈过门槛就被挂在门口风铃的紫蓝色绳的勾住发冠。
瞧那紫蓝色绳也不知是挂了很久,绳索都褪了色。
奇怪的是,任凭微风怎么摆动风铃,它都不带一声响声,像是坏了一般。
甘玉堂将风铃从发冠上取下,见到风铃,他的神色悄无声息的柔和了一些,他的声音透过风铃,像是在细细交待行程自言自语道:“舍不得我吗?今日要去渭城岑氏,过两日回来,很快。”
他将风铃重新挂在门口,做完一切后,拿上惊鸿便要朝青庐山大门前去。
刚迈开一步,“啪”的一声,风铃落在他的头上,凭着绳勾在玉冠上才没掉在地上。
“唉。”
也不知是谁在叹气。
风铃跟通了人性一般,铁定的勾着他。
甘玉堂将风铃取了下来放于怀中。
算了,还是带上吧,自己心里还踏实一点。
等到了青庐山大门口,人已经齐的差不多了,白青鹤没来,只有一位跟她关系不错的年长的族叔来了,族叔细细叮嘱交待了一番。
“玉堂,多加小心,你第一次独自出门参与宴席,谨记少说话,如若有人找茬,不必忍让。”族叔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他将一个香囊放在甘玉堂手里不放心的嘱咐道:“这是你族婶连夜给你绣的平安囊,我本不让她绣的,一个男人带什么平安囊,但你族婶说别人家的小辈第一次独自参与任务,当娘婶的都会绣一个,你第一次历练她当时不在,这次说什么都要给你绣上,也算是图个心安。”
族叔说话时,眼角都是温和的笑,想起自己的发妻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甘玉堂望着族叔,这位是宗门里面的老好人,也是唯一对他和姐姐好的长辈,那位族婶他还记得,还记得年少时,个子串的快,衣服时不时破,族婶经常找借口喊他过去吃饭,其实,就是帮他修补衣物。
甘玉堂握着香囊道:“谢谢族叔,族婶。”
“这没什么,都是一家人。”族叔笑呵呵道。
一家人。
甘玉堂突然想起自己生母娘家的那一家子,只觉得心寒,一个跟自己隔三服的族叔都对自己如此之好,生母的亲弟弟却恨不得喝干自己血,吃自己肉。
趁自己父母不在,想将自己卖给拐子,把自己姐姐卖到花船上。
见时候不早,族叔又跟其余子弟说了几句保平安的话,随后目送甘玉堂一行人出山。
下一章是回忆杀,sos!方初锦是失去了魂魄,所以失去了关于小甘的记忆。
风铃响,故人归,这是个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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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对不起,这段时间很忙,忙着三次元的事情,灵感也枯萎了,已经解v了,准备设定新的故事线,十一月开,喜欢的宝宝可以到时候收一下。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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