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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   猫猫们守在林子边,面面相觑。

      “别给打坏了。”剑仔来回踱步:“怎么听不见声音?”

      “不然你去看看?”玄风乐得有猫当先锋:“你们彪哥可不像我,爪上有轻重。真打坏了,可不就晚了?”

      “省省吧,没见着彪哥打手势?”蓝波揣起了爪子:“就老实呆着,不会有事的。”

      “蓝波,彪哥真的会打斑斑吗?”菜头湿淋淋地蹭过来:“我们去求求情,不能只批评几句吗?”

      “脑子坏了可是大事,”玄风伸爪给菜头脑壳上捻出几个小揪揪:“当然,你脑子舔上不好,可能体会不到。”

      “不就是舔几下癞圪宝吗?”剑仔有些不忿:“虽然那东西有毒,可是斑斑不也好好的?犯得着这样惩罚?”

      “还是因为不听话。”菜头也有点物伤其类:“大猫就是这样的,听话,听话,总是要我们听话,不听话,就挨打。”

      “汪懂,汪一样。”东东也一步三叹气,蹙起自己的豆豆眉,加入了黯然神伤的队伍。

      “斑斑好好的?”蓝波重复了一遍剑仔的话,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你们觉得,彪哥惩罚斑斑,仅仅是因为他不听话?”

      “你们不听话的事情多了,你们彪哥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玄风也正色,起身,敲着三个小脑瓜:

      “你剑仔,总偷溜去攻击睡着的铁头鱼,你以为他不知道?还有你,功不练,猎不捕,天天去找你那个猫猫神混奶喝,喝得臭屁熏天,你以为他没闻出来?还有你,东东,虽然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下次吃完好歹擦干净嘴巴!”

      剑仔和菜头被揪到小尾巴,顿时老实下来,安安静静听训。

      “舔癞圪宝,并不会立刻死去。”蓝波平复了下情绪,尽量说得不急不徐:“但是,它会悄悄改变猫猫的脑子。”

      “一次,两次,仿佛没什么影响。次数多了,猫猫对现实的刺激,便会一点点麻木,冷漠,无动于衷。”

      “到那时,猫猫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到最后,即使眼前堆着饼干山,也能将自己活活饿死。”

      两猫一狗听呆了,现场静成一片,几乎能听到蚂蚁触角敲击草叶的微响。

      “斑斑死定了。”剑仔喃喃:“他要挨一顿狠狠的打了。”

      “说不定又要躺几天。”菜头晃晃脑袋,试图把斑斑半身不遂的模样从脑海中摇出去:“我们去找点外伤药吗?”

      “内伤药,汪去找。”东东也小脸紧绷,收起了吊在外面的舌头:“汪能闻出来。”

      “知道事情严重了?”玄风看着被吓住的几只,心里也消了气:“看看你们,非要逼着我揭你们的短,早听话不就省事了?”

      玄风这么说着,身后的灌木丛传出来细细簌簌的动静。叶片摇动,丧彪和斑斑一前一后,钻了出来。

      斑斑并不像菜头想像的那样凄惨,只是看起来有些低落,眼睛却闪着奇异的光。

      “斑斑,你伤到哪里了,疼不疼?”剑仔把把那般从头到脚捏了一遍,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彪哥是不是狠狠踹了你的屁股?”

      “我没挨揍,”斑斑抬着下巴,飞快地瞥了丧彪一眼:“怎么,你还想让我挨揍啊?”

      “不挨揍你们去干嘛了?”菜头惊讶:“难道,只是批评了你几句?”

      “彪哥是狠狠地批评了我。”斑斑低着脑袋,语气却轻快:“见我长了记性,就原谅我啦。”

      “喵喵神啊,不挨打怎么长记性?”菜头疑惑的戳戳斑斑:“真的没打你?”

      “骗你干什么?”斑斑一抬头,又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忘形,忙又摆出低落的模样:“批评也是很严厉的!”

      菜头还想问,被剑仔扯了扯,拽到了一边。

      “是不是脑子已经坏了,记不清了?”剑仔悄悄推测:“之前他还说曼巴疯了呢。”

      “挨打也能忘?”菜头摇摇脑袋:“我戳了戳他,也没见斑斑疼啊?”

      “汪不明白。”东东也凑了过来:“汪想不通。”

      几个猫猫窃窃私语时,斑斑已经四脚带风地走远了。如果剑仔没有听错,斑斑嘴里甚至还在唱着歌!

      “有什么不明白的。”剑仔声音冷冷的:“我说怎么要我们等着,偏心,真是偏心透了!”

      “别这么说,剑仔。”菜头伸头,飞快地打量一下丧彪:“不是说,彪哥很严厉地批评他了?”

      “也就你会信。”剑仔怒意中烧:“真被批评一通,他还能唱着歌走?”

      “骗子。”东东开口:“偏心,骗汪,都是大骗子!”

      “嘘——”菜头捂住东东的嘴,眼里满是震惊:“小声些!”

      “还用什么小声,他能这么做,还怕我们说?”剑仔看着走远的丧彪,咬了咬绷紧的腮帮:“公平?哼,骗小猫的鬼话。”

      -

      “你还要走到哪?”蓝波气喘吁吁:“丧彪,你给我站住!”

      “你生什么气?”丧彪看着蓝波:“让我留些手的也是你,气我不打他的也是你,你不觉得你有点矛盾吗?”

      “算是我矛盾,算我出尔反尔,起码我还在味斑斑打算,那你呢?”蓝波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你放弃他了,不是吗?”

      “我没有为他打算?”丧彪盯着蓝波:“你空口白牙,张嘴一吧嗒,我就放弃斑斑了?”

      “那你怎么就放了他了?”蓝波毫不示弱:“那是歧路!猫猫舔了癞圪宝,那猫猫的品德,良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什么叫阻止?”丧彪几乎被气笑:“我抓着他,打一顿,打得几个月不会动,这样才叫阻止,是吗?”

      “这就太重了。”蓝波梗着脖子:“可你打伤他,也好过把他放任自流。”

      “我没有放任他。”丧彪说着,便觉得一股无名火,将自己的鼻子冲得发酸:“我之前对斑斑是有点忽略,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看着他,一直盯着他,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蓝波冷笑着:“猫猫总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你现在纵容,就是在害他!”

      “我就是能保证!”丧彪生硬地把视线错开,声音有些发抖:“这件事我主意已定,不用你操心了。”

      蓝波看着丧彪,轻轻摇了摇头:“我偏要。”

      “斑斑,我不知道斑斑哪里得罪了你,你从起名字开始,就对他不上心。”

      “偷懒,贪吃,滑头,斑斑是有些缺点,你是因为这些瞧不上他吗?”

      “你并非没有察觉,你总是纵容他。偷吃东西,你遮掩过去,体力拉跨,你也全当作没看见。你对斑斑的要求,不要说和曼巴比,甚至还不如你对东东的要求高。”

      “现在,斑斑都这样了,你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蓝波低着头:“你要故意把他养废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就放弃他?”

      “我怎么会瞧不上他呢。”丧彪再开口时,声音像被粗砺的柏油路面磨过:“有些事,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蓝波看向丧彪:“我还不是那种,愚钝到听不懂话的猫猫。”

      丧彪回头,久久地看着蓝波,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唱什么呢,肥仔?”玄风一路跟着斑斑:“被训了还这么开心?”

      “呀,你怎么偷听?”斑斑回头,谨慎地四处观望了一下。

      “好像我乐意听一样。”玄风伸了伸懒腰,走到前面:“儿歌吗?多大的猫了,还唱儿歌呐?”

      “哼,我乐意。”斑斑一昂头:“这可是我的专属歌。”

      “不是吧?”玄风回忆着斑斑的调子:“这么熟悉,我好像也会唱来着。”

      “害,你就吹吧。”斑斑摆摆手:“这是彪哥专门给我编的歌。”

      “我吹?”玄风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就丧彪,他会编歌?他连吹口哨都跑调!”

      斑斑一怔,觉得有几分道理——印象里,丧彪几乎从不开口唱歌,就连这首歌,也只是打着拍子抑扬顿挫地念出来。

      “回过味儿了?”玄风看着斑斑的反应,心下了然:“是不是又被你彪哥,三言两语给忽悠了?”

      “他为什么骗我呢?”斑斑低着头:“《三花郎》,不是说我,又是说谁呢?”

      “《三花郎》吗?”玄风耳尖颤了颤——斓影还在时,她们唱了这个童谣千百遍——只因为斓影也是拥有三种颜色的猫猫。

      尽管记忆有些久远,当时的场景依然鲜活。玄风闭着眼睛,晃着尾巴,轻轻哼唱出来。

      “你竟然真的会唱。”斑斑喃喃:“我还以为,这是专门给我的。”

      “小时候,丧彪没有教过你们吗?”玄风挠挠脑袋:“这是奶猫的摇篮曲,我们从小就会。”

      “可能吧,他刚刚唱时,我也觉得熟悉。”斑斑看向树林的方向:“可能他的意思是先教我唱,是我理解错了吧。”

      “等等,让我捋一捋。”玄风觉得哪里不太对:“你的意思时,这是刚刚你们进树林里时,你彪哥才教你唱的?”

      “是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玄风拧着眉毛,回忆着歌词,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什么小猫不宜的部分啊?小时候没有教,还可以解释成丧彪忘了。可是,为什么要再这个时候,避开其他猫猫,只教给斑斑呢?

      “哪里不对?”

      玄风直觉,这个童谣,大约可以解释丧彪今天一连串反常的行为。可是她反复思索,也找不到什么头绪。

      “你彪哥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玄风站住了步子——她不是那种反刍问题的人——既然丧彪有答案,那就直接去问!

      “一起吗?”玄风径直转身,向树林走去:“去瞧瞧你彪哥,在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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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第一次写文,感谢每一个读者朋友的观看。 下一本依旧是原创无cp荒诞小说《开门!准备智熄》, 感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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