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后也是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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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永远都是死亡的替代品，短暂的停止，用来安抚住过快的心跳。
在爆炸与浓烟之后，希里很快就醒来了。
或许可以说是醒来过两次。
第一次睁眼时，她被警察们抬到了屋外的街道上，身边几乎全是死掉人们的尸体，失血过多与耳鸣让这一次的睁眼也就仅仅持续了几秒钟而已。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她感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与第一次无异的，希里努力的控制眼皮肌肉睁开眼睛，等熬过了眼睛的不适期之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病床上，灰白色的床单和染上脏污，看不清颜色的墙壁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子弹并没有打穿她的心脏，而应该是是擦着心脏边缘穿过了肺部。
呼吸沉重，带着供氧器，她是依靠着肾上腺素侥幸存活下来。
希里心中一阵好笑，她本以为自己会在希德尔泥街区等死，又或者直接被大锅乱炖的丢去火葬场与那些死人合葬……
却没想到会在暂时安全的房间中醒来。
胳膊上插着针管，连接着好几袋没有名字的液体。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了便于手术的病服，身体上也没有明显的异样伤口增加，内脏几乎可以断定是完好无缺的。
除了肺。
所以希里选择摘下供氧面具。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动一根手指都感到困难。
按照她现在身体，伤口需要时间来恢复，而现在，这他妈是哪里都是个问题。
希里当然不怕死，这是一个哥谭性问题。
赤着脚踩在地上，这里完全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医院。
而就在这时，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屋外脚步声的主人，红头罩走了进来。
从头罩换成半遮脸的面具，男人额前那缕永远都是炸起来的白毛，也随着走路时一晃一晃。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胸口的红色蝙蝠标志格外显眼，就像漫画里为了让人注意到而特意加大的字体。
希里有想过帮助她的人会是谁，就连最坏的可能都有想到。
但唯独红头罩不包括在内。
女孩心底一凉，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醒了？”
红头罩的声音低沉，被变声器模糊之后的声音也好听不到哪去，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希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心里已经把要怎么甩掉他后跳窗逃跑的路线想清楚了。
而见希里没有回应，杰森也不心急。
他可没有蝙蝠侠那么有爱心，就和强迫症一样，恨不得将所有与他同类型的孩子都捡回家。
不过这次救下的“希德尔泥之王”…他冒着被蝙蝠侠一把拽下头罩的风险将她从尸体堆里扯回来，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你打算去哪里等死？”
房间中的安静一直持续着，只有供氧器还在运转的声音。
红头罩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被戳破了打算逃走的心思，希里心脏抽搐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现在自己无法回到希德尔泥街区，就算回去了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自己身上的伤口，和不知幸存人数的家人们，希里哪怕自诩为“王”，也无法顶着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再回头去面对那些曾经的朋友们。
可是她从不后悔。
所以她才不敢回去。
右眼被包裹住后，就只剩下左眼去观察这个房间。
与身上的其他伤口一样，止痛药的功效带走了一直折磨她的伤痛，冷静下来之后，报废许久的大脑可怜的终于开始运转了起来。
希里缓缓低下了头，蜷缩起身子让血液开始在身体里更加轻松的流通。
“跟我回东区吧。”
“我们会筹钱上交保护费的。”
“？”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死后也是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