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蝶去》夜黎殇

7、为谁春6

　　因为爹爹在怀我时，并没有好好养胎，再加上难产。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身体已经垮了，不再适合生育，所以，他和父亲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也因此，作为玉家独子的我的成人宴，自然要隆重。
　　虽然已经想到，但一下子看到这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还是吓了一跳。
　　当爹牵著我的手来到主席旁时，人们忽然很有默契地静了下来。一束束惊豔的目光向我射来，像是要在我身上钻无数个窟窿。想到这儿，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这时，爹爹在我耳边低声笑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所有人都被你迷住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爹呀，你还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
　　“涟儿，到我身边来。”父亲向我招招手。
　　“是。”我应了一声，走到父亲身边。
　　父亲拍拍我的头，又道：“连怿，轩辕兄，也请到这里。”
　　听到父亲这麽说，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我的生日宴会和轩辕连怿有什麽关系？
　　轩辕叔叔和轩辕连怿走到我身边。轩辕连怿到我旁边时，狡黠地冲我笑了一下。
　　这阵势总让我觉得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发生，而且看轩辕的样子，不是什麽好事。父亲怎麽没事先告诉我？
　　“各位朋友，感谢你们特地来这里为小儿玉羽涟庆生。杨某先干为敬。”父亲端起一杯酒，一仰头，然後，翻转酒杯，杯子已见底，顿时下面一片叫好声。
　　父亲抬了一下手，止住下面人的声音，又道：“趁此机会，杨某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说到这儿，父亲忽然停住，然後推我和轩辕连怿上前，接著，有赚头对轩辕叔叔道，“轩辕大人，您来说吧。”
　　轩辕叔叔点头回礼，然後走到我们前面，对宾客抱拳行礼，道：“十七年前，涟儿满周岁的时候，我与杨大人和玉御医定下婚约：待玉羽涟成年後，便与我儿轩辕连怿成亲，以半玉为信物。现在，时候已到。我已上奏请皇上赐婚。不日，圣旨便下。希望到时各位能去喝杯喜酒。”
　　“好！这可真是大喜事！”
　　“这杯喜酒我们一定要喝到啊！”
　　……
　　我扫视著下面不断叫好的宾客，又看了眼满脸喜悦的轩辕叔叔、轩辕连怿和父亲，还有满脸惊讶的爹。然後，从脖子上摘下那块半玉，放到父亲手里，扔下一句“我不嫁”，转身离开这里。
　　回到屋子里，我拿出早就整理好的包裹，揣上银子，准备离开这里。
　　“啪！！”刚一开门，一股掌风扇到我脸上，力气大得让我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我捂著脸，抬眼看到父亲盛怒的表情。
　　“涟儿！”爹冲进来抱住我，替我抹了下嘴角。我这才看到，原来我流血了。
　　“杨飞，你干什麽！”爹爹搂著我，流著眼泪大声向父亲叫喊，“涟儿还个是孩子，你干嘛那麽用力地打他！”
　　“他已经成年，不是个孩子。在那麽多人的面说那些话，我杨飞没有这样的孩子！”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推开爹爹，从地上站起来，愤怒像火一样喷发出来，“你们凭什麽决定我的人生！我根本就不喜欢轩辕连怿，我不想嫁他，我只想嫁我爱的人。还有那块玉佩，根本就是我的卖身契！”
　　“啪！”我看著父亲的手再次掌到我脸上。
　　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头晕晕的，一时间反过劲。
　　“你别打了！别打了……涟儿身子弱，你会把他打死的！”我感觉爹爹紧紧地抱著我，眼泪滴到我脸上。
　　“他是玉家的长子，为玉家生下长子是他的责任。我们从小就让他们在一起，就是让他们培养感情。与其嫁个陌生人，不如嫁给青梅竹马，这样以後生活在一起，也会容易些。”
　　“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