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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毁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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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犹霜和苏洛依旧是同桌,苏洛成了班长,管杂物的班长。
黑板擦坏了,苏洛买。
拖布坏了,苏洛买。
抹布坏了,苏洛买。
戒尺折了,苏洛买。
苏洛看着被分成四瓣的戒尺,怒气中生,“司淇你是不是有病,没事总折戒尺干嘛,这个月我都买三把戒尺四块黑板擦了!”
司淇是一个肥头大耳一米七的男生,听到苏洛说他有病直接拍桌而起,“你说谁有病呢,我看你才有病呢,吼什么吼啊,显你能耐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整坏的,磨叽死了,滚!”
苏洛把折断的戒尺扔在司淇身上,“要什么证据啊,十多个人看着你折的要什么证据啊,赶紧赔钱得了。”
司淇拿起苏洛扔在他腿上的戒尺,朝苏洛脸上扔去,苏洛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伤口,从眼角到嘴角,血一丝一丝渗透出来,苏洛的左半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司淇见了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种慌乱转瞬即逝,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司淇趾高气扬地开口:“活该,谁让你先扔我的,我这叫正当防卫。”
正好赶上生理期的苏洛凝血功能下降,脸上的血已经淌到了胸口,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苏洛看见周围围满了人,没有一个人是笑着的,苏洛很怕疼,但她现在好像不在乎了。
温青站在她床头眸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任青柔坐在她旁边,眼睛肿得不成样子,窗前的温正正在给温语眠夫妇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她察觉有人托着她挂点滴的手,她僵硬地转过头,她第一次看见那么要强的唐软软红了眼眶。
苏洛弱弱开口:“我,是毁容了吗?”
屋内空前的沉默,连呼吸声都没有,谁都没有说话,苏洛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她毁容了。
“还有三天就考试了,你怎么办?”唐软软问道。
苏洛想笑一下,可缝了四十多针的脸不允许她笑,“我是毁容了,不是废了,我能去考试 。”
医院楼下,呈涟拦住了池霖,“回崤川吧,还看不出来吗,你克她,我求你了,离她远点。”
池霖没有说话,前世的苏洛确实没毁容。
当晚,池霖约见了唐软软,“你和苏洛关系好,我准备回崤川了,替我照顾好她。”
唐软软一下一下地刮着千层蛋糕上的抹茶粉,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首先,你以什么身份让我照顾好她,你是她什么人啊,其次,她刚对你动心,毁容了都担心你不喜欢她,你现在走了,不就印证她想的了吗,她都这样了,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你不应该陪着她,坚定地选择她吗?”
唐软软的话让池霖坚定走的心犹豫起来,是啊,他走了,她怎么办?
傍晚池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脑海里全都是唐软软说苏洛对他心动了,不能让她白白受伤。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池霖打开门,门外是毁容的苏洛。
池霖对于苏洛的到来感到意外,“出院了?”
苏洛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大家都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池霖看着苏洛,没有否定。
“池霖,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苏洛语气平静,却听得池霖心花怒放。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苏洛揣着一把小刀上学,不大,却够锋利。
她走到司淇面前站定,司淇语气不善,“滚开,丑八怪,挡着我了,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丑人多作怪。”
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刀贴上了司淇的脖子,苏洛眼底带着戏谑,“说啊,怎么不说了,是天生内向吗?”
司淇怕了,他感觉到了苏洛身上的杀气,她是真的会杀了他。
“疯子,不就毁个容,至于吗?”司淇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桌子也在不停地晃动 。
苏洛的刀缓缓地滑上司的脸,在他眼角和嘴角比画,“夸得很好,说的很棒,但是刀疤是男人最好的勋章,没有刀疤的男人不够完美,我帮你变更完美些吧!”
司淇听出了苏洛话语里的威胁,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就是怕也不能表现出来。
让别人传出去说他司淇堂堂男子汉怕一个丑八怪,他可丢不起这个人,必须扳回一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老子指手画脚,小心我把你另一边脸也弄毁容了!”说罢司淇就要夺过苏洛手机的刀。
就在这时,一只手覆在苏洛手上,按住了司淇躁动的手,池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的冷淡比狂风骤雨更为瘆人。
有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吓人的,毕竟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洛抽回手里的刀,“这就是普通的厚铁片,连刃都没有,你在怕什么?”
意识到苏洛是在骗他,司淇暴跳如雷,“丑八怪你骗我!”
苏洛没有理他,转身和池霖说:“看来他不愿意让我还回来了,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走法律程序吧,伤害别人的人要付出他应该得到的报应。”
池霖点点头,门外的警察一哄而上,还有池家的律师,苏洛说她想知道哪个学校会收有案底的学生。
池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洛,在他印象里的苏洛都是自卑胆怯,逆来顺受的,什么时候有过反抗?
现在的苏洛犹如带刺的玫瑰,危险又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苏洛,你的脸怎么办?”池霖问出来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就这么呆着呗,最坏的结局就是留疤嘛,没什么的。”苏洛说得洒脱,但池霖听着心疼,苏洛爱美,前世也是,这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