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神明》寒凛冰境

2、相见，两位圣子

　　“父亲，我被选上圣子了。”回到家的天玄对着今天早早回来的父亲说道。

　　“厉害啊，可惜了，本来还想在你毕业以后来我骑士团考试呢。”天玄的父亲到底有些可惜，因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天玄在武术方面非常强劲，骑士团考核对现在的他来说都轻而易举，更别说在学院毕业以后了。

　　不过天玄除了武术外，魔法也很强，除了被禁止的暗属性以外所有属性都能学，并且已经多魔法精通，彻彻底底的魔武双修，可谓是把人类善于学习的特点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么看来，被选上圣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天玄的父亲想着。

　　“不过圣子要学的东西可就更多了，而且还需要经常在各种庆典等大场面出面，为人族祈福，安定人心，你要更加辛苦了。”“嗯，我会的……听说另一位圣子是孤儿？”八百年的人族历史里，这是第一次有天赋的圣子出自孤儿。“是的，而且没系统地上过学，这圣子要学的东西也不知道她跟不跟得上。”天玄的父亲心疼天玄会更辛苦的同时也担心着另一位圣子。

　　“传闻她的天赋极好，或许没这个问题。不过如果她跟不上的话我会帮忙的。”“你还是先注意一下自己比较好，最近大晚上不睡觉熬了几天了？”“也就5天，父亲，我最近学的魔法快有突破了，之后几天会好好补回来的。”“嗯，身体好才能更好地学习。”

　　简单地聊完后天玄便去准备今天的晚餐了，平时父亲回来得晚，也不愿意多打扰孩子，总是在外面随便吃点，是的，骑士团非战时不管晚饭。今天难得这么早回家，且家中食材充分，天玄准备大显身手一番，而他父亲也不会吝啬夸赞，并表示比他做得更好。

　　晚餐时间对于天玄来说已足够休息，他的防御魔法研究即将收尾，最主要的便是实战测试。他将研究出的魔法术式刻印在一颗小石头上，准备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测试，就先从自己的攻击开始。

　　天玄来到了他和他朋友的秘密基地，其实也不算秘密，他们的家长其实都知道，甚至偷偷在周围布置了魔法结界，不过结界这事只有天玄知道，因为只有他发现了。对此家长们都很震惊，这意味着天玄的魔法感知已经远高于同龄人的水准，最后被拜托别告诉寒凌和戴奥克斯，每个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他们也不是靠跟踪得知的，因为这个地方也曾是他们的小秘密，对此也很乐意看着孩子们有着美好的友谊并一起进步。天玄最后也答应了，并被寒凌母亲塞了一本魔法感知相关知识的进阶书籍。

　　将石头摆好以后，天玄拿出小时候父母专门为他定制的骑士剑，附上各种增益魔法一个个测试，同时也用各种攻击魔法去攻击石头，最后都没有攻破，也算是初步成功。“至少没变成无效魔法或者其他种类的。”因为曾有人在研究魔法时将神圣魔法研究成了黑暗魔法差点反噬自身，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魔法相关的知识进展停滞。现在算是放宽了不少，像天玄这样的只需提前报备即可，当然也有背后是骑士团团长的父亲的原因。

　　只是敌人多是兽族的利齿利爪，也不清楚是否比之前的术式效果更好……在没研究出来确切效果之前给战士们是对他们安危的漠视。天玄想道，还需要有其他机会测试，不过先把这个术式报备给魔法研究协会吧，说不定他们有更好的测试方法……

　　天玄其实对黑暗魔法也非常有兴趣，人族学习黑暗魔法会侵袭自身，那么如果敌人使用黑暗魔法的话，对人族也是极大的危害，只是现在明面上会黑暗魔法的在另两片大陆，防御魔法对于暗属性的效果也无从试验。

　　“？”天玄立即打断自己的思考，因为他看见有一个人站在秘密基地的边缘，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树枝树叶的踩踏声也没有，结界也无任何反应。天玄提高了警惕。

　　“您好。”来者见天玄看向了她，便向他打了招呼。天玄看向了她，身高不高的一位金发小姑娘：“您好，请问您是？”“我叫水光，偶然听到这里有声音，就想来看看。”

　　“……我叫天玄。”天玄默默将石头拿好。“很抱歉，我看了一会儿，因为晚上睡不着所以在这边闲逛。”“……嗯。”“您很漂亮。”“嗯……嗯？”天玄懵了一下，虽然这不是第一个夸他好看的，但是大晚上陌生人面对面属实有些突兀了，他看向水光，而水光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眸仿佛看进了他的灵魂深处，是和他相似又绝对不同的眼睛。

　　“你是谁？”天玄又问了一次。“我叫水光。”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被选上的另一个圣子。”“……”这事儿天玄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水光那双眼睛空无一物，又像是把所有事物都纳入其中，看着就……不太像普通人。不过……完全没有敌意，相反，被她这么看着反而会使内心平静下来。或许，她是天生的圣子。天玄想道。

　　“天玄先生。”“啊，不用，叫天玄就可以了。”“嗯，那天玄。”水光与天玄依然互相看着对方瞳孔与虹膜颜色相同的湛蓝色双眼，“那颗石头，很厉害。”

　　对于水光的话，天玄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她实在太奇怪了，所以第二天就和父亲说了，不过天玄父亲并没觉得不妥：“她已被确认是人族，左右不会伤害人族的利益，你放心。”这个世界的人族，排外，且团结又护短，一般是不会怀疑同是人族的同伴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啦！

　　两周后，圣子继任仪式开始了，两位圣子练了一周的繁琐流程和礼仪，不过二位都学得很快，前面的流程上都没出差错。

　　大殿内，天玄与水光身着繁复白衣单膝跪地，双手交叉于胸前，在威严的人族神像前接受了代表圣子的白金花冠。

　　围观众人在两位圣子起身后热烈鼓掌，撒花，大家那带着期待和崇敬的目光让天玄那很少变化的脸庞不自觉地展露笑颜。保护好他们，让他们一直笑下去，开开心心的。他想着。

　　当然，这个年纪的圣子还没必要做啥实事，先做吉祥物庆典之类的露露面。最主要的还是——学习。魔法，武术，舞蹈，唱歌，历史，礼仪都要学。天玄学习的大头主要还是在舞蹈和唱歌，圣子的舞蹈是祭祀舞，不当圣子是不能学的，唱歌纯属天玄没接触过。索性天赋这东西，天玄最不缺了，学得飞快。

　　让教导者们惊讶的是，他们设想的会有困难的孤儿水光也是学啥会啥，在舞蹈和唱歌方面甚至不久就超越他们。

　　两个彻彻底底的天才。

　　他们想着。

　　——————

　　圣子是需要住在圣殿中的。天玄的父亲没那么不舍，哦，虽然继任仪式前一天悄悄流泪了吧，但是他对他儿子非常有信心啊。水光呢就更没关系了。

　　理所当然地，接触时间多了，天玄和水光就熟悉了起来，尤其当天玄发现水光甚至能给他不少知识的时候就天天在她这边问这问那。水光也非常有耐心地有问必答，这一问一答的时间里两人就确定了朋友关系。

　　“这是？”天玄看看水光手上的手环，又看看水光。“送你的，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都有这个。”她手上拿着用白藤花编织的手环，顺便晃了晃她自己左手上戴的，“惯用手，戴上，保平安。”

　　天玄接过了手环又仔细看了看，嗯，这花没见过，疑点又多了呢。不过他还是把它戴在了左手上，没有藤条的刺挠感，倒是有种定了啥契约的错觉……

　　等等？契约？

　　“谢谢，很好看。”天玄说着，以把玩好奇的样子把手环又拿了下来。还好，没有任何阻碍。

　　也不怪即使过了2年了天玄还不信任水光，她平时在天玄面前安安静静的，非人感特别重，但在教导者以及百姓面前都是时不时会笑一笑，眼神很温和，看着比天玄还容易接近，有种只在他面前懒得装了的感觉。

　　就天玄个人而言，他很相信水光，但是身为人族，他对于水光还是带着些警惕，契约这事对他来说可大可小，他本身无所谓水光对他做什么，但是他担心水光借此对百姓做什么。

　　天玄不是没想过对其他人说水光的奇异之处，只不过大家都认为这是水光信任他的表现……好吧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天玄当时很无奈。

　　不过这个手环，以及上面那些许的契约感，是否意味着水光对自己的彻底认可呢？天玄重新将手环戴上：“水光，神祭结束后聊聊吗？”

　　“嗯。”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