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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凉了,就让蒋家破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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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兰叫唤半天有点渴了,她突然发现,咋没有人理她呢?
看来还得再发发力。
她狠狠剜了一眼林悦然后干脆顺势躺下,在地上滚来滚去,哇呀呀地还叫个没完。
“啊啊啊!痛啊,痛痛痛!!!”声音几乎要穿透耳膜,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茶水顶多算是温热,不至于让人疼成这样吧?蒋旭东心里暗自琢磨,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拆台。
这么个媳妇,真是蠢的挂相。
他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嫌弃,和其他人一样,他也觉得张秀兰的表演有些过了。
这一刻,我跟蒋旭东倒是诡异地脑电波同频,我翻了翻白眼无语道,“这茶又不算烫,你准备叫唤到什么时候?真的很吵知道不。”
“你!”张秀兰瘪了瘪嘴,心中有苦说不出,眼睛确实是有点痛的,不过过了一会就缓和了许多。
主要还是那个茶杯,摔碎之后掉下来的渣子全都飞溅到了她这边,她躺下打滚的时候没注意,那些碎片直接嵌进了她的后背中,这才痛得她嗞哇乱叫。
现在她总不能撩起衣服给他们几个看吧,这不符合她贵太太的身份。
“小心我告你们故意伤人!”张秀兰自说自话,干脆趴在了地上,准备歇一会儿再继续。
蒋旭东见她这样也有点感觉掉份,局促地伸手想要拉她起来。
他不停地眼神暗示,试图让对方接收到自己的想法,配合一下。
张秀兰见状,立马眨了眨眼表示,放心。
蒋旭东心下松了口气,明白了就好。
他左手手臂开始发力,想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没想到这些年发福的张秀兰体重早就超标,他明明使出了浑身力气,但还是一下子没拉动。
what?
他讪笑了一下,“呵呵,看来最近锻炼少了。”
张秀兰自作聪明,心里算盘拨地噼里啪啦响,她以为蒋旭东是想要故意装作拉不动她的样子,进一步体现她的伤势有多严重,好敲夏家一笔。
于是,她暗暗使出全力,专门和蒋旭东对着干。
蒋旭东咽了咽口水,神色比第一次更加认真,他的手臂第二次发力,这次换成了双手,但是张秀兰依旧纹丝未动。
嗯?不能吧?我虚成这样了?
蒋旭东不信邪,额角青筋暴起,从腰腹带动手臂再次发力,“给我起!”
“......”
可张秀兰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
两人像是在拔河,绳子是张秀兰的胳膊,她疼得神色都有些扭曲,拼命给蒋旭东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搞毛线,差不多得了,老娘我胳膊快要断了!
“呼哧呼哧。”蒋旭东丝毫不察,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见他终于停下,张秀兰也暗暗擦了擦汗,今晚真是个体力活儿。
虽说疼是疼了点儿,但胜在真实,老公你满意不?她不仅没有get到蒋旭东的不满,甚至还挑眉邀功似地笑了笑。
其实她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格外刻薄,这下把蒋旭东彻底惹毛了。
去它M的死肥婆,竟敢让我这么丢脸。
地上待着去吧你。
他啪的一声将手松开,张秀兰一时不察扎了一个猛子,背部的渣子嵌的更深了些。
“哎哟,痛,嘶,痛,嘶,痛,嘶,哎哟!!!”
看着她在地上一边蠕动一边表演B-BOX,我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上辈子的自己怎么会被这么个蠢货整那么惨的?难不成那时候的我比她还滑稽?
我稍微有点小破防。
画面太辣眼睛,老爸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冷着脸警告,“再不起来我叫人给你丢出去。”
他语气严肃,听着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蒋旭东也有点心慌了,他赶忙用脚踢了她后背两下,示意她赶紧起来。
好巧不巧,踢到了张秀兰背部伤口的地方。
“嗷——!”叫声堪比杀猪,经过这么几番折腾,那些碎片跟张秀兰已经快要融为一体了。
还来?蒋旭东真动怒了,他脸色铁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识趣儿一些的话,我断了你的卡!”
断卡?!
这怎么行!
这下子着实拿捏到了张秀兰的命脉,她一边龇牙咧嘴地飞速站起身,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给老娘我等着。
我:?
不敢瞪我老爸老妈,就光瞪我是吧?觉得我好拿捏?
“妈妈,你看她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我好可怕啊~”我也演了起来,柔弱地倒在了老妈的怀里嘤嘤嘤。
老妈揽着我不停地轻声安慰着,“别怕啊,芸芸,别怕,有爸妈在呢。”
我怯怯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担忧,声音也微微颤抖,仿佛被恐惧笼罩,“爸爸,蒋家不会在想着怎么报复我们吧……”
张秀兰见不得我这样儿,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脸涨的通红,“你装什么呢你,合着你以前的乖巧听话都是假的,太心机了。”
哦,合着你刚才就不是装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地上打滚的老赖模样是吧?
“爸妈,你看她!”
我一边夹着嗓子,一边白眼翻上了天,果然,她更气了。
“夏初芸,这么会演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你!”张秀兰说完之后莫名有种解气的感觉,一副精神胜利的模样。
毕竟在张秀兰心里,这句话骂得可太脏了,她觉得演员就是戏子,在古代那就是下九流。
下九流,L~O~W~
我不知道她阴暗的小九九,只觉得那根手指越看越碍眼。
呵,你自己戳上来的,那可就别怪我了!
“把手放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蒋旭东又想装好人,想着缓和一下气氛。
我可不想如他意,像是迅猛龙一般眼疾手快地握住那根丑丑的胖爪子,随后用力一拧。
只听“咔”的一声清脆响声,似乎有什么脏东西断了。
张秀兰痛得眼泪飙出来,又开始了嗞哇乱叫,“哇呀呀呀!”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呜呜,这种儿媳妇我可不敢要!娶回来岂不是要把我欺负死了!”她一边哭一边跟蒋旭东控诉,由于叫了一晚上,嗓子这会儿也有点哑了,声音难听得要死。
中间的地板缝就像是分界线,那一边鸡飞狗跳,这一边岁月静好。
老爸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安慰和笃定,“芸芸,你担心的事情我不可能让它发生。”
“天凉了......”霸总发话了,“就让蒋家破产吧。”
我眼神瞬间锃亮,好啊好啊。
“那啥时候开始执行呢?”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明天。”老爸宠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