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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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南临市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就连温砚和周朔那么爱打篮球的，这几天抢不到室内球场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室外球场了。
月考成绩出的很快，温砚依旧是第一，许湛第二。
班主任陈蕾特意找许湛谈了一次话，让他现在别在学习上给自己太大压力，每天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许湛笑道：“老师，您放心，我没给自己压力，我现在就是正常学习，没有过度。”
陈蕾听了他的话才稍稍放下了心，许湛是她的得意学生，她一直都不能接受，为什么许湛会得这种病。
下午上课前，温砚正靠在暖气片上和纪渊说话，突然听到有人敲窗户。
他回头一看，是阮橘。
“阮橘，有什么事吗？”温砚打开窗户，问道。
“我找周朔，我来还他黑笔。”阮橘笑道。
“好，你等一下哈。”温砚转过头，冲着周朔座位喊道：“周朔，有人找你！”
“来了。”
周朔放下手中的习题册，出去了，没过一会，就提着一杯奶茶进来了。
刚好，许湛也刚从办公室回来，顺嘴问道：“你哪来的奶茶呀？”
“刚阮橘送的，非说要感谢我那天数学考试借她黑笔。”
“一支笔换一杯奶茶，你赚了呀。”温砚笑道。
“可不是嘛，还赚的挺多。”周朔说道：“我都不好意思收。”
“没事，下次你也给他买一杯，就当还了。”温砚提议道。
“行。”
“我也想喝奶茶了。”纪渊说道。
“那我们去买。”温砚抬头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还来得及。”
“不想去，外面冷。”
“你个懒蛋，想喝还怕冷，那我分你一半吧，你下次记得还我一杯哈。”周朔笑道。
“没问题。”纪渊也笑了。
温砚：“……”
他真不应该多说那一句。
周六，学校安排高二的学生对整个初中，高一，高二三栋教学楼以及整个学校的公共区域进行大扫除，原因是周天南临一中要举办生物竞赛，初中和高一的学生离校早，高三的学生学习任务紧，还要上课，所以只能高二的学生来打扫了。
这么冷的天，还要在外面打扫卫生，温砚在心里把学校痛骂了十万八千遍。
温砚和纪渊被分到了外面去扫雪，许湛和周朔运气不错，一个被分到了高一的教室，一个被分到了本班的教室。
“阿砚，你把手套戴上。”许湛知道外面冷，特意把手套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好。”
本来许湛还想让他戴围巾和帽子，但温砚非说自己一个大男生，没那么娇气，不肯戴。
这会是中午，再冷也比不过早上和晚上，许湛也就由着他了。
这可把纪渊给羡慕坏了，“有个替你全心全意着想的朋友就是好啊。”
“那必须好啊。”温砚笑道，突然感觉打扫卫生也没那么讨厌了，“有许湛这个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而是他不止是我的朋友，他还是我的哥哥。”
“你就得瑟吧，等许湛以后有了对象看你还怎么得瑟。”纪渊挑事般的说道。
“那也没关系，许湛以前就说过了，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比过我，就算别人在他心里再重要，地位也只能和我平等，绝对不可能超过我。”温砚自信道：“这话他从小和我说到大，他从没骗过我，这件事上自然也不可能骗我。”
“所以他肯定会永远喜欢我的。”
纪渊：“……”
这么暧昧的话，他都从小说到大了，你愣是听不出来里面的不对劲啊。
偏偏温砚还真听不出来，他还笑着问纪渊：“你说今年我送许湛什么跨年礼物好呀？”
“送男生嘛，手表，手办，篮球，足球，再不行就是玉，你选吧。”纪渊说道。
“这些都不好，这些我都送过许湛好多了。”温砚摇了摇头：“今年我想送许湛个不一样的，有新意的。”
“有新意的……”纪渊想了想，说道：“可能拿来当礼物的不就那么点东西吗，还能有什么新意？”
“新意都是找出来的嘛，政治老师说过，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温砚说着，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手套，突然想到了一个，“你说我给他织条围巾怎么样？”
“织围巾？”纪渊大概想象了一下温砚织围巾的样子，他否定道：“算了吧，我估计你织不出来，让你织围巾还不如让你做几百道竞赛题呢。”
“织围巾和做竞赛有什么关系。”温砚不解的摸了摸头：“我能织围巾，也能做竞赛题。”
纪渊：“……”
“我的意思是，你没那个织围巾的天赋，你就别想这个了。”纪渊用手弹了一下温砚的脑袋，“你要是想亲手做，你就想点简单的吧，织围巾这个我认为难度有点高，而且不一定来得及。”
“那还有什么呀……你呢，你准备送周朔什么呀？”
“篮球。”
“你去年不就送的篮球吗？我怎么感觉你年年都送他篮球啊？你都不换换吗？”
“他就喜欢篮球啊，与其送一些他不喜欢的，还不如投其所好。”纪渊说道。
“也对，可许湛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管别人送他什么，他都说喜欢。”温砚郁闷道。
“谁说的，他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那我也不能把我自己送给他吧。”
“那确实不能。”纪渊说道，毕竟你还没成年，你连中二病都没犯完呢。
温砚和纪渊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来送许湛什么礼物好，反而是地上的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人扫完了。
许湛打扫完卫生出来时，正好看到周朔和阮橘一起回来。
虽然一班和五班都在三楼，但许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除了对自己的感情不敏感之外，对其他人的感情都很敏感。
他算是看出来了，纪渊喜欢周朔，阮橘也喜欢周朔，并且阮橘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最关键的问题来了，周朔喜欢谁？
从周朔目前的态度来看，毫无疑问当然是纪渊胜，但爱情和友情是不一样的。
许湛在心里默默的叹口气，不管周朔喜欢谁，最后肯定会有一个人爱而不得。
从私心来说，他当然不希望这个人是纪渊，毕竟爱而不得有多痛苦，他是见过的。
放学后，许湛和温砚说要回一趟许爷爷家，温砚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笑着说了句“好”。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回许爷爷家回的太频繁了，所以温砚都不问了吗，许湛想着。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星期天上午，许湛非要送许俞去参加竞赛，许爷爷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他不肯。
他不一定能活到许俞高考的时候了，只能在这些考试上略微弥补一下遗憾了。
许俞进学校后，许湛就坐在学校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平常他都是喝纯咖啡，但今天早上他吃了不少药，嘴里发苦，没忍住加了几勺糖。
许湛看着窗外的枯树，心里想着这些枯树什么时候能长出新芽来，什么时候能开花，能结果，他还能撑到那一天吗？他还能看到吗？
“同学，请问你对面有人吗？”
一阵声音打断了许湛的思绪，他下意识的说道：“没有。”
那人听闻此言，立马坐到了他对面，许湛抬头一看，是温砚！
“阿砚！你怎么在这？”许湛惊道。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要送许俞哥参加考试，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可干，所以我就来了。”温砚笑道：“怎么样，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许湛也笑了：“原来你都知道。”
“肯定的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温砚说着，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许湛赶紧站起来，用手挡在了他的嘴边，阻止道：“不行，这个你不能喝！”
温砚一怔，他的嘴唇碰到了许湛的手，那种感觉，好奇妙。
他顿时就想逗一逗许湛了，“许湛，怎么我现在连喝你口水的权利都没有啦，说，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
许湛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拿过温砚手上的咖啡杯，笑道：“不是的，这个里面我加糖了，我怕你会过敏。”
“骗人，你喝咖啡什么时候加过糖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喝。”温砚抬着头，一副我很了解你，你别想骗我的样子。
没办法，许湛只好再对他说了一个谎，“我今天早上喝了中药，嘴里发苦，所以才加了糖。”
“你喝中药干吗？你身体不舒服啊？”
“不是，是那种补身体的中药。”
“那种啊。”温砚相信了许湛的话，因为这种中药温杳也经常喝。
“可我还是感觉你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温砚还是在执着这个问题。
温砚从小就执着这个问题，喜欢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总是拿一些从来没有的事来说许湛不喜欢他了，和他没以前那么好了，许湛习惯了，他也不着急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胡说什么呢，虽然我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又想到什么了，但我可不同意你说的话，我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还是多喜欢，你是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
听到这话，温砚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问道：“阿湛，所以在你心里，还是最喜欢我了对吗？”
“当然了。”许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阿砚，我一直很喜欢你，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
“这点永远不会变，你可以向我反反复复的确认。”
那一刹那，看着许湛眼里的真诚，温砚怔住了。
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他心里萌生了。
不是友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温砚的心快到乱了节奏。
他再也不能只把他当哥哥和朋友了。
这是温砚此时唯一的想法。
“阿砚？阿砚？”许湛看温砚半天不说话，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我……我也是。”温砚反应过来：“我也最喜欢你了，从小就喜欢。”
那一瞬间，许湛再次在温砚眼里看到了星辰大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