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暑假 part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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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妈妈带领皎皎和苏良夜坐上了去乌镇的飞机。
一路上欢声笑语，气氛和顺。
因为这是皎皎第一次去乌镇，悸动和期待的情绪填满了她所有的注意力，所以就连苏良夜对她的不时注视以及不厌其烦的使唤也被她忽略了。\(^o^)/
皎皎心想，乌镇是什么地方呀，超唯美超小资超文艺的。听说那里处处有花园，街道都用河水勾勒，烟雨缭绕，雨雾弥漫，那里的人纯净古朴，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似乎诉说着那里温和柔软的风土人情以及小镇烟水。
而苏良夜每年都要回去一次，小时候也在那呆过几年，所以固然没有什么新鲜感，于是看见皎皎雀跃欢呼的脸，颇有无奈的安静闭起眼睛听音乐，浅笑着就睡着了……
这个时节的乌镇，多阴雨天，阳光沉重。
三人下了飞机，苏爸爸安排的司机就已经在等候了。
苏妈妈早有准备的拿出两把伞，自己撑了一把，笑着把另一把伞交给苏良夜，然后就跟着司机先走一步。
苏良夜很自然的接过伞，在人群中看着正在满头大汗取行李的皎皎，嘴角扬起。
于是皎皎领好行李回来后就看见苏良夜一个人站在那里，背靠着墙壁，转头慵懒的看着她。
咦？苏妈妈呢？
皎皎疑惑的走过去，扬起脸问，“怎么就你一个了，苏妈妈去哪里了？”
苏良夜淡淡说，“她先走了，我在等你。”
“哦。”皎皎低下头，心绪不稳，心里因为那句“等你”而有些起伏。
这个苏良夜，最近总是说些怪怪的话。
两个人并肩走出机场。
室外微雨飘零的景象，在傍晚的烟雨朦胧中，配合着昏黄柔软的路灯盏盏，显得那么美好和安逸。
皎皎开心的张开手，触摸空气里水润的触感，几滴雨水落在手上，手心微凉，心却突然平静了，然后便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真是水烟弥漫，美不胜收。乌镇，果然是梦里的那个乌镇。
苏良夜看见她纯真的表情，温和的注视，然后趁她发愣的间隙，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打开伞，左手习惯性的牵起她的右手，然后轻轻说，
“这里离老家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皎皎疑惑的转过头，眼睛睁大，“走回去？可是苏妈妈不是在等我们吗？”
苏良夜没看她的解释道，“没有，她已经先走了，让我带你认认路。”
然后就紧紧牵住她的手，不由她反对就拉着她走进雨中。
苏良夜的个子很高，打着伞，似乎离皎皎很远。而皎皎站在伞下，挣不脱他牵着的右手，只能故意离他更远，两人都不说话。
其实最近，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就不对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皎皎也记得不是很清楚，隐约是那晚他要求她给他当抱枕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丝丝的松动和疑惑，然后到了前天晚上，他第一次牵了她的手，那一瞬间，好像心墙轰然倒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了无声息的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最先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从先前的冷漠克制，到现在的炽热灼灼，其次是苏家上下对她的态度的改变，尤其是苏妈妈，似乎总是有意制造他们独处的时间，就像现在。
皎皎虽然小，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经常听路遥说起的，比如学校里今天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了，又比如，今天又有女生给苏良夜递情书了什么的……
这样的耳濡目染下，皎皎就算再笨也有所感觉了。
她知道，苏良夜，怕是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
第一次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皎皎愁容满面的纠结，面对苏良夜的时候也是躲避多余纠缠，能避免和他接触就避免，学校的时候也尽量不去走苏良夜容易经过的走廊，宁愿绕远路也要避开……
可是，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避开简直是不可能。于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学着沉默一点，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这股感觉会随着她的沉默慢慢的就被熬干。
毕竟，她还小，无法面对着这样的感情。
苏良夜云淡风轻的牵着她走在雨里，不理会皎皎心里的百转纠葛，沉默的走了好长时间后，他貌似很无心的提起，
“今年的雨多，怕是要漫过青苔路了，一会我背你过去。”
“啊？不用的，我跟着你就好了。”皎皎连忙抬头反对。
苏良夜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吐出清冽的气息，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皎皎实在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脸一红，“我是怕给你添麻烦么。”
苏良夜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气息飘进，皎皎忙不迭的躲不开，一张脸更红了，仰头便看见他漂亮的眉眼背后是昏黄的路灯光，摇曳的水光中，片片轻舟缓缓划过，水声雨声弥漫耳边。
她以为他会吻她，但结果证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苏良夜只是轻轻的把她拉近身边，手触摸她已经湿了一半的衣袖，淡淡的说，
“离我近一点，你都淋湿了。”声音虚无缥缈，回绕耳边。
皎皎慌忙点头，任他抱着。
苏良夜没再说什么，依旧一路少言。
到了老家的庭院外，果然如苏良夜所说，屋外的小溪里水都满了出来，洋洋洒洒一大摊，印着月光，沾湿了两人的鞋子。
苏良夜平静的看了几眼，在皎皎错愕疑惑的目光中缓缓低下身，然后说，
“上来我背你。”
皎皎愣在原地，“你真的要背我？”
苏良夜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背。
皎皎纠结了好一会，看着苏良夜正气一身的样子，觉得自己再别别扭扭的样子反而好像自己心里有鬼似的，便一咬牙圈住他的脖子，爬上他的背。
苏良夜笑了一抹说，“抱紧我。”
皎皎嗯了一声，苏良夜稳稳的背着她。
然后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射在夜晚的青石板路，好似就这样走一辈子，不停不弃。
皎皎的心房贴着他背，扑通扑通的跳着，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他沉稳的气息就在她耳边，似乎没发觉她的紧张，淡淡的语气如同往常一样。
“忘了告诉你，我妈今晚去小镇那头看舅舅了，我们不用等她了。”
“那老家的大宅今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嗯。”
“可是……”皎皎结巴了。
“可是什么？”
“没有啦，我就是认床么。”皎皎脸红的撒谎，不想再让他看穿。
“唔，你认床？”苏良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踏水前进。
“嗯，对啊。”皎皎一本正经的点头，力图真实。
可是苏良夜貌似很疑惑的自言自语说，
“可是，你这几天在我床上似乎睡的很酣畅淋漓，难道你不认我的床？”
呃……他说什么？
皎皎静了几秒，大脑快速分析过他所说的话，不止三遍。
然后扑通一声，被惊吓过度的何皎皎同学就华丽丽的仰面跌在了满地水流的石板路上，还来不及脸红，一阵痛就传来，她未语先泪流，颤颤巍巍的说，
“不带你这么说话的！呜呜，好痛……”
苏良夜连忙拉起她来，雨水和地上的积水已经把皎皎变成了落汤鸡，他拉她的力道太大，致使她重心不稳的又倒在他怀里，头撞到了他的胸膛，又是一痛。
“你弄痛我了，快放开！”皎皎疼的眼泪花直流。
苏良夜微微放开她，眼里带笑，大手拨开她站在脸颊的头发，似心疼的说，
“没关系，你不认我的床，所以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安眠。”
一句话说完，皎皎似受蛊惑的仰头看他璀璨的眼眸，里面的光芒，在那一刻，在喧嚣的雨水冲刷里，在如小溪般的青石板路上，她似乎懵懂的读懂了里面开始不一样的含义。
他，是喜欢她吗？很喜欢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呢？
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问他，只觉得乌镇的夜晚像浸在水中的明月，清冽甘甜的如眼前这位眼神灼灼少年，他无声的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只字未提。
然后雨就越下越大，潺潺流水里流淌着无声的新生的情绪。
苏良夜丢掉伞，眼神莫名浑浊的靠近她，再靠近，再靠近……
皎皎被他灿烂的眉眼以及这满世界水声迷惑了，由着他轻轻吻上她的嘴唇，由着他发上的水珠落在她的睫毛上，然后辗转，勾逗，以及沉沦……
他的唇很软，像桂花糕一样透着清甜，缠绵悱恻般，诱导着她放开自己推拒他的手，梦境般在水光月色下，紧紧的拥住彼此。
……
好久好久以后，直到皎皎气息不稳的靠在他胸膛，脸颊红红的喘气说，
“我刚刚，好像……忘了呼吸了，现在似乎……缺氧了……”
苏良夜只是抱着脚软的她，由着雨水打湿他们，笑容像风一样，吹过阴雨的小镇，点亮一方浑浊。
他胸有成竹的抱着她，心里却早已明了，
今晚，你的初吻，注定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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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露水很重，乌镇又是阴雨连天。
皎皎坐在雕花窗边，看着雨水倾盆而下，水云光线中，恍恍惚惚的像失忆了一般。
许久后，她终于轻轻的抚上自己火烧般的嘴唇，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回味刚才天雷地火的几秒。她忘不了那一刻，在漫天的水雾里，她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却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缠绵也青涩的气息。
他真的吻她了吗？
可是，为什么要吻她呢？
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或者只是他捉弄她手段中最不堪的一种？
……
皎皎想不通的发愣，只觉得发愁，没有多少美好的情绪，有的只有恍惚和不安，毕竟，她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她不懂爱，不懂感情，只是想像坚韧的野草般活在孤儿注定悲苦的命运里。其他的，她都不愿去想。
可是，苏良夜似乎没有预备就这样放过她，刚刚两人湿漉漉的回到老宅的时候，冷清宅院里处处吹着柔风细雨，他额前的碎发还荡在眉梢，皎皎努力想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故作轻松说，
“哥……哥……那我回去洗澡，你早点休息哦。晚安！”
而苏良夜很轻易的就看出她的伪装，直接拉住她欲逃跑的手腕，第一次以一种肯定的不容决绝的语气说，
“你都让我亲过了，还要叫我哥哥？’
他的表情是平静温和，甚至是宠溺的，可是皎皎听来却是彻骨的寒冷，她瑟瑟的发抖，转头硬着头皮的说，
“刚刚是意外，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要亲我的。”一张脸红的像关二爷上身一般。
苏良夜没有理会她的自欺欺人，只是用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细软的头发，慢慢的吐气说，
“皎皎，那你明不明白，一个男孩亲一个女孩的含义？”
皎皎心里大叫，我当然明白，男孩吻女孩就是为了把她扑倒！就是他们之间有了奸情，就是非常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但皎皎也知道这句话是千万不能说的，于是心虚的摇头装傻嘟囔道，
“我不知道，而且你说过我还小，所以我什么都不懂。” 纯洁的摇头ing.
呵呵，这小丫头是打算装傻到底了？还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了，吻得那么明显还想耍赖？
苏良夜莞尔一笑，像怪叔叔一样靠近她说，
“你确实还小，所以我不逼你，但是你要记住，从今以后，只有我可以这样亲你，其他人都不可以。明白吗？”
一句话说完，皎皎气绝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装不懂，他就给她下套？
什么叫只有他可以亲她，难道他亲了一次还不够，以后还要天天亲么？
皎皎脸红的像条小火龙一样的翻白眼，准备用沉默做抗争，但无奈苏良夜似铁了心要听到她的回答，于是可怜的小女仆最后只能在他的淫威下颇不情愿的点头说，
“我可以不让别人亲我，但是……”
“但是什么？”苏良夜似和风细雨的盯住她。
原本准备退口而出的“但是你也不可以随便亲我”这句话顿时被他太过“温柔”的眼神堵了回去，皎皎卡住一口气在胸口，苏良夜依旧盯着她，一脸的威胁，于是皎皎便只能一软到底的带着“不就是狗腿么，不就是被吃了反而要含情脉脉的向屠夫道谢”的“健康”心理翻着眼皮说，
“但是，你以后亲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_<::
……（世界默了三秒，上帝自插双目，吐血三丈）
皎皎也十分委屈的用念力的狠狠的鄙视了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她被偷吻，却反倒一副委屈他的模样，就好像自己是他的私有财产，可是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为什么要一起讨论“以后怎么亲，亲哪里比较好”的这种非常奸情的问题呢？
何皎皎你的脑袋里到底养着什么呀？你还可以在狗腿一点么，初吻都白给了……
= =
而苏良夜在听到她“识时务”的回答后，心绪便定下来，心满意足的一逞饱足之乐，赞赏的摸摸她的头说，“乖。”
皎皎泪流满面的微笑，像小狗一样点头。
心想，我当然很乖，我都有要被吃了还帮人家买菜刀，还跟人家商量，你说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好，要不就清蒸吧，给我痛快点的死法吧……
= =
皎皎最后仰望苍穹问上帝，
上帝呀，俺的初吻就这样杯具的失去了？这是真的吗？这真的真的是真的吗？这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吗？……（100次……）
刚刚自插双目的上帝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貌似很淡定的打了一声闷雷，遥远的天际惊现出一条酷似对号的闪电。
……呃，对号……
看来，上帝的意思很明确。这一切都是真的。 = =
于是皎皎就默了。
当晚苏妈妈果断没有回来，整个苏家老宅只有苏良夜和皎皎两人，原本几名佣人也因不明原因躲在暗处，似幽灵鬼魅般注视着这对年轻的奸情。
皎皎照例自觉的当人肉抱枕，睡在了苏良夜的床上。
下雨天的乌镇夜晚有些冷，皎皎大神经的睡的四仰八叉，一条腿横在苏良夜的小腹上，似乎已经忘了刚刚那枚遗失在乌镇的初吻，只觉得睡觉大过天。
而苏良夜却睡不着了，不由的深情注视着她，手掌抚过她柔软的唇瓣，轻轻说，
“丫头，我可以等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剩下的假期时光似乎过的都大同小异。
第二天苏妈妈就带着苏良夜的舅舅回老宅一起住，四人各占一院。
皎皎每天早上在水烟雾绕中醒过来，然后陪苏妈妈去河边洗菜，早餐喝很清淡的菜花粥。苏妈妈会做很美味的乌镇小吃，软香小团，甜果酱，每一味小吃都让皎皎口水一流三千尺。
苏良夜经常在老宅河边的凉台上背书看书，在满城烟雨中儒雅的背诵几首诗词或者看几篇散文小品，皎皎每天分三次给他送点心端茶，时常在送的途中偷偷吃掉几块，苏良夜笑的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每次都给她留几块，说自己不吃甜。皎皎乐的多吃，于是越发殷勤的送点心。
然后傍晚苏良夜会带皎皎划船玩，一叶扁舟轻轻摇摇，有时还会碰到连片的荷花灯漂浮在青蓝的河水上，如同水墨画般清雅。皎皎有时也会放几盏花灯，看着它越飘越远，消失在天的尽头，旁边的苏良夜会问她许了什么愿，而皎皎经常杯具的泪流满面说，“呃，忘许愿了……”
这时苏良夜就那样淡淡望着她，目光清澈，流转波光。
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孩，喜欢美丽的景色，可口的点心，飘摇的小舟，以及平淡的过往。她是如此的安于现状，放在哪里都能坚强的生活。
苏良夜的舅舅是这一带出名的木匠，能做出超级精致的小木人，苏妈妈和苏良夜都有一个，皎皎闲暇的时候就经常缠着舅舅刻个小木人给她，但舅舅却是个老不正经，说什么小木人只给自家人，等皎皎成了良夜的媳妇后再给她。
一席话说的皎皎简直要吐血身亡。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她只是他的跟班和影子，再说，她才不要这么早就被安排，外面的世界多大呀，搞不好会有逼苏良夜更好看更厉害的人呢，她又不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的。
然后小木人自然是没要到，舅舅看着皎皎一脸委屈的样子，叹口气决定给她个安慰奖好了，于是就刻了个小木杯给她，说，“诺，给你，这个小杯子工艺更精致吧？”
皎皎愣了一下，翻白眼的接过来，满眼泪花的说，“舅舅你欺负人！”说完就暴走了。
舅舅愣在原地，搞不懂的说，“怎么了，这个杯子也很好看呀。这丫头怎么了？”
刚刚进过的苏良夜目睹了这一切。
他语气淡淡的对一脸疑惑的舅舅说，
“舅舅，以后杯具这种东西，还是少送给别人吧。”
……
于是可怜的舅舅对着自己好不容易刻出来的小木杯在风中凌乱了。
（杯具：“呜呜，你们都嫌弃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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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镇呆了一个月左右，皎皎他们都有些乐不思蜀，预备再住几日。
可是没想苏爸爸的电话就这样不期而至的打过来。
苏爸爸在电话那头淡然的问：“桦然，你们时候回来？”
苏妈妈边喝茶边说：“大概再住一个月吧，小夜和皎皎都过的很开心呢。”
苏爸爸沉默了一会，然后默然说，
“桦然，家里的泡面都吃完了……”
苏妈妈哼着小曲说，“那你出去吃啊？”
苏爸爸晕了一下，“你知道我不爱吃外面的饭，味精味太大了……”
“可是，我不想回来啊。”苏妈妈撒娇ing。
“可是桦然，我想你了。”苏爸爸深情款款。
苏妈妈顿时就脸红一笑，“真肉麻，老夫老妻了都，还这样说话，死样！”
苏爸爸变本加厉，“我真的想你了老婆，赶快回来吧。”
苏妈妈果然动摇了，摇着指甲做少女状说，
“那好吧，不过你要再说一遍，你怎么我了？”
苏爸爸那边抖了一下，勇敢的说，“我想你了，老婆。”
“呵呵，真讨厌，再说一遍……”
“呃，我想你。”
“嗯？没听见啊。”
“呃，我想你。”
“再大声一点。”
“我想你，想你，想你，听到了么？……”
“还是没听清哎……”
“……”
（以下省略一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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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苏爸爸的深情呼唤中，苏妈妈带苏良夜和皎皎踏上了返程的路。
舅舅送他们到机场，临上飞机的时候拉住皎皎，慈爱的笑着说，
“丫头，还为小木杯那事生气吗？”
皎皎憨憨一笑，“没有啦，早忘了。”
然后舅舅似乎仔细的打量了她好几秒，从包里拿出一个按照皎皎样子做的小木人放在她手上说，
“诺，这个是小皎皎，送给你了。”
皎皎喜出望外的笑着接过来，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看。
“谢谢舅舅。好漂亮啊。”她笑的很灿烂夺目，舅舅也终于欣慰的笑了。
……
嘿嘿，小木人是要送给自家人的，这个小皎皎以后肯定是苏家的人喽，迟送不如早送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暑假 part 2
，还差 
